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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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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疑是将她所希望的方向引导,宋凝久目光闪了下。

“少奶奶。”这时保镖已经走过来,他们大多是甘泉的手下,所以认识甘甜。

不过就算顾及与甘泉的往日情分,也要分清谁才是他们的主人,所以这一声恭敬的称呼,是打招呼也是请示。只要她示意,他们绝对不会对甘甜客气。

宋凝久虽然目光闪了下,不过面色如常,她抽回自己的手,问:“甘小姐你还有什么说的,一次说清楚。”模样那样好整以暇,仿佛不在意,可是手里那几张纸没有甘甜抓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

甘甜注意到她的动作,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保镖,笑了,说:“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自己斟酌吧。”说完,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临走前的嫣然一笑,或者在路人的眼中是俏皮迷人的,在宋凝久眼里可以化作利器。

宋凝久抓着那几张纸的手紧了紧,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上面。因为明知道甘甜那样的姿态是要伤害自己,所以她不想看。但是如果她要伤害,有些事实是必定存在的吧?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自信?

她犹豫了。

“少奶奶。”保镖见她神色游移,于是喊。

宋凝久回神,说:“回去吧。”说完率先迈开步子,走到街边的停驻的车子。自有人帮她拉开后车座,她低头坐进去,然后车门被关。

这样的派头自然引起许多路人的注意,无奈女子的身影被那些保镖的身影所挡,让人无缘去窥探其容貌,所以也只能充满好奇的猜测,看着那辆车子在先后两辆车的护送下离开这一带。

车子在三十分钟左右回到别墅,靳名珩陪夏初上亲子课去了,所以家里只有王妈和两个保姆在忙碌。心不在焉地往楼上走,王妈从厨房里追出来问中午的餐单,她只是虚应着,人已经消失在二楼拐角。

“少奶奶今天这是怎么了?”往日周三出门,回来时都是极为高兴的,刚才的神色好像不对。

王妈心里纳闷地嘀咕,这时厨房里的保姆喊她,她便进了厨房继续去忙。

宋凝久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此时楼上没人,所以环境格外的静。人在越静的时候,越容易胡思乱想。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思绪不知怎么回转到自己在阳信县生活的那段日子。那时她对因误会对靳名珩充满了失望,人在万念俱灰之后,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其实现在回想,那段日子自以为心如止水,虽然有她渴望的平淡,又如何与现在的幸福相比?不过想到被靳名珩无意间发现自己,大概就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

想到他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她现在还不自觉地心里发紧着。当时也怪不得他,是自己对他的爱太没有安全感,对他太不信任,所以他才恨自己,恨到不惜说要剖腹取子。

是啊,当时他对她那样冷酷。那样冰冷的眼神,恨不能将她万剐了般。将她一个人扔在阳信,仿佛永不再见。可是孩子出生后,他的态度却转变了。

当时她没怀疑,只当两人经历生死,他或许发现自己对她还尚有几分感情,当然还有为了孩子。可是现在回想,就算他的态度合理,当时在医院里还是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她醒的时候,的确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孩子,靳名珩当时的神情是有些不对,如今想来对她的转变太快。而且发生车祸的时候,那个撞过来的力道……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肚子,至今想到那股疼痛仿佛还身临其境,进而出了一身冷汗。

手上还带着伤,淡淡的,口子极长,是当时留下来的。当时车身被挤压变形,尖利的金属铁皮撞过来的力道重,又那样尖锐,孩子是否真的就能安然无恙?

她当时不是没想过,没担忧过,不然她在医院醒来时,不会那么着急,那么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才安心。所以当她看到夏初时,心里充满了感恩,感恩她的孩子还活着。

“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越是不想多想,甘甜的声音就越清晰地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就越存疑。

明明严重警告过自己,她是来伤害自己的,不要将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可是这样纠结,终究是让她心神不安,最终还是换了衣服下楼。

迳自走向车库,打开门,便见那几张被她刻意冷落的纸张还在皮座上。

“少奶奶,要用车吗?”司机见她过来,马上殷勤地问。

“不,我忘了东西过来取,你忙自己的就可以。”宋凝久对他温和地笑笑。

既然她这么说,司机便应着走开了。

宋凝久坐进车内,提了口气,然后定眼去看上面的内容。密密麻麻的铅字,大概内容是甘泉去年夏天在某个福利院曾领养过一个孩子,日期正是她出车祸那几天左右。

文件上有公章,而且不是复印件,这事应该不可能做假,不然她一查便能查得到。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呢?

她不敢多想,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时候的甘泉正在阳信县,依他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领养一个孩子。更何况那样的状况下,他也不可能办私事。

车子稳稳地停在车库里,车膜是深色的,所以无人能窥探她此时的模样。可是那样安静的空间里,她越想心里就越冷,连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如果细看,会发现她整个脸都是苍白的。

静静的,时间流淌了十分钟左右,她突然推门下车,抓着那些文件,迳自回了别墅。上楼,将头发吹干,然后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换上。文件塞进皮包里,然后准备出门。

“少奶奶,午饭要开始了,你要出去吗?”自她回来,王妈就一直注意她的动向,总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对。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宋凝久说着,便匆匆离开客厅,她要去一趟阳信县。

这事她不想让靳名珩知道,自然就拒绝保镖跟随,所以给靳名珩打了个电话,说是去沈小薏那里,晚上便不回来了。

傅景之最近遵从家里的意愿与别人订婚了,沈小薏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多想。只叮嘱她少喝酒,注意安全,晚上不要随便出去。显然,对于上次沈小薏带她去酒吧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

宋凝久现在没有心情,不过仍耐着性子一一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司机将她放在学校门口,她目送车子开走,才打了辆车直奔车站。买了票,半个小时后上了去阳信县的长途汽车。车厢内很拥挤,空气里各种气味掺杂,还好天冷,不算特别刺鼻。

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她都在浑浑噩噩。身边坐着的女人怀里抱着小女孩,与夏初差不多的年纪,特别爱笑,她看着那孩子出神了一路。

抵达阳信直奔医院,可惜人家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值班的人员。还好,当时她在这家医院就诊的医生正在值班,只是很忙碌,因为生命的降临,从来是不会管白天还是晚上的。

妇产科的走廊很静,可是产室外却挤满了人。不时会有被包裹着,刚刚出生的嘀哭婴儿被抱出来。她坐在供人休息的椅子上,与那些期待生命降临的家属完全不同。

来来往往的护士看到她,开始都很疑惑。

“请问?”护士关心地看着她。

宋凝久抬头,那护士眼中诧异,显然是认识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宋凝久对这个护士不是很熟悉,她之所以被别人认知,大概是因为自己当初保胎的病例,后来是那场车祸,还有靳名珩的缘故。

“我有事找李医生。”宋凝久回答。

“奥,里面还有几个产妇,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仿佛意识到什么,护士这样对她说,声音里充满担忧。

“没事,我在这里等他便好。”宋凝久想,可能是自己的脸色很差,所以她才会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吧。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或者她也并不想那么快触摸真相,所以并不着急。午夜,那医生终于从产室里出来,神色有些疲倦,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

“李医生。”宋凝久站起来,影子投射在走廊上的墙上,显得那样单薄,却沉静。

可是这种沉静却是表面的,或许因为预感到她来的目的,所以他能感觉的到。大概获知别人秘密的人都这样,不自觉地便会心虚。

李医生与另一个值班的医生打了声招呼,与宋凝久走出妇产科大楼。夏初了,转眼马上又是一年。午夜的医院公园特别安静,安静的让人压抑。

李医生没有隐瞒她,因为明白她既然找到这里,纸便包不住火。

宋凝久听了,本来就疲惫的脸色苍白如纸,单薄的身影在夏初的凉风里瑟瑟发抖,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你没事吧?”李医生担忧地看着她。

都说做医生的看惯了生死,心都会麻木。可是他是她的主治医生,见证过她为了保住那个孩子所受的罪,所以才会更心疼。

为人父母,孩子就是心头的一块肉,被生生剜去一块,也不过如此,怎么可能没事?

宋凝久在亲耳听到医生说,她的孩子当时剖出来就断了呼吸时,眼前就一阵阵地发黑着,仿佛什么也看不到,耳朵也听不到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这一刻的心痛仍然那样没有预兆,像一把刀子直直捅进了心脏里。周身,鼻翼间全是血腥的味道,疼啊,仿佛又回到出车祸的那天,疼得她都恨不得当时自己也跟着死去。

那医生看着她死死地咬着唇,身子晃了晃,没有站稳,一下子就直挺挺地倒过去。

“宋小姐,宋小姐——”伸手,承接住她的身子,然后将人抱起,直奔门诊大楼而去。

都是同事,看到他抱了女人进来,也都跟着紧张。经过检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自己过来的,没有人陪同,那李医生便一直守在床边。

窗外,天色渐亮。护士过来提醒他去交班,他便将宋凝久托付给她。

“小王,7床需要换药,你去一下。”护士长喊。

“好的。”护士应着,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宋凝久,想她一时半会应该醒不过来,便关门出去了。

医院里交接班时是最忙碌的时候,待好护士想起她时,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了宋凝久的踪迹……

——分隔线——

靳名珩那边发现不对劲是在第二天,周四上午宋凝久没课,约好了一起陪夏初去幼儿早教中心组织的亲子活动。可是他无论怎么打电话,那头都没有接的迹象。

宋凝久的手机一向不离身,就算起的晚,这么吵也应该醒了。就算她没听见,不可能沈小薏也听不见,皱眉,他还是给沈小薏打了个电话。

那头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问:“靳少?”

我靠!不是傅景之又是谁?

这下靳名珩的眉皱得更紧了,问:“你跟沈小薏在一起?”

傅景之没说话,只是看了眼被他绑在床上的女人,等同于默认。

“你们是昨晚上就在一起?”现在靳名珩没空去关心他与沈小薏的感情纠葛,比较想知道宋凝久到底在哪里。

“嗯。”傅景之应,声音有些凝重。

靳名珩的心却一下子沉下去,如果他们昨晚就在一起,那么宋凝久去了哪里?如果与沈小薏在约好的,出了意外,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挂了电话,他给学校领导打了招呼,让他们过去查看,一边往那边赶。终于在校门口的监控中,看到她并没有进校门,而是打了辆出租车离开。

车牌号清楚,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名司机。司机一天拉很多客人,不过还好是昨天的事,所以有些印象,便告诉他宋凝久是在长途汽车站下的车。

她为什么去长途汽车站?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无数疑问在脑子里回转。不过还算冷静,一方面让人去车站查宋凝久买票的站点,然后将家里的人都集中到客厅。

他确定,宋凝久昨天离开家门时还没有事,甚至约好了参加亲子活动。目光犀利地扫过跟着宋凝久出门的保镖、司机,以及王妈和两个保镖。

几个人一字排开在他面前,虽然他们站着,靳名珩坐着,可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阴鸷,致使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大气都不敢出。

“昨天少奶奶除了去医生那里,还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没有?”他已经问过心理医生了,整个治疗都很顺利。

医生没有必要说慌,而宋凝久有心事更是瞒不过他。那么问题就出在宋凝久从他的工作室出来,然后又从家里出去的这段时间里。

空间里一片凝滞,所有人对望一眼,即便有什么也不敢这时候说出来。

“王妈,你说。”靳名珩点名。

她是这个家里岁数最大的,所谓心思缜密,不过是比别人上心了一些。

“靳少,我也不确定。不过少奶奶从外面回来时,那神情是有些不对,我当时也没多想。”王妈回答,吞吞吐吐,其实也是怕自己受罚。

可是如今靳名珩这样,她便知道可能真出事了,便也不敢再瞒。

靳名珩将目光直射那些保镖,平时跟着宋凝久的那个一激灵,还是回答:“昨天从工作室出来,我们遇到了甘甜。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当时少奶奶也没有什么异常。”

保镖回答,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她好像给了少奶奶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靳名行问。

“就几张纸,像什么资料。当时在少奶奶手里,我们也没有细看。”是那种情况不可能细看,主人有主人的隐私。

靳名珩闻言,皱眉。他在想,宋凝久有什么在意的事,是可以被甘甜抓住的。

这时手机的铃声响起来,他接起。

那头报告:“靳少,少奶奶是买了去阳信县的车票。”

嗡地一声,靳名珩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仿佛一下子就解开了。阳信县,甘甜,他目光落在夏初身上。将这些问题串连起来,本身就不难。

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备车。”嗓音冷肃,所有人都跟出去。

他开着白色的法拉利率先离开别墅,一路往阳信县进发。并让那边的人去了趟医院,了解宋凝久是否到过那边,还有现在的行踪。

车子开半路,那头便来了电话,说宋凝久已经离开阳信县,上了去焦城的车。焦城,隶属Z省,与昕丰地理位置相邻。她去哪儿做什么?

一道白光从脑子里闪过,他面色一凛,骤然踩了刹车,调头。车子原本是换了方向,如箭般窜出去,他目光看着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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