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这不科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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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机：哎，五点了。

明早九点就要开始面试……

她叹了口气，每次不管怎么失眠，她从来都不吃安眠药，因为那东西对人大脑有很大刺激，她又到楼下喝了一杯牛奶，决定浅眠一会儿再起床。

再睁眼已经七点半了，谭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就去洗漱，找了件看上去比较得体套裙给自己武装好，然后拿着钥匙出了门。

到了之后，谭沫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后一个到，而且，前来应聘竟然全都是女！

这个男女比例明显失衡刑侦厅：这……是要选秀吗？

其实是第一轮筛选简历时候把所有男士都拒掉了。

她看着每个人都打扮得很漂亮，有化着浓妆，有化了裸妆，有很有御姐范，有长得很萝莉。

她微微皱眉，于是随手把本来扎好马尾放下来，又抓了抓发梢，让自己看起来也像“精心”收拾过一样。

她琢磨了一下面试名单，……自己排后一个……

来参加刑侦厅犯罪心理研究室面试人坐走廊里等着，可能是因为刑侦厅男多女少，路过人总是或多或少看看这些各式各样姑娘。

谭沫把耳机一塞，决定先眯一会儿，反正不急。

就这样，听着简简单单钢琴曲，她慢慢……慢慢……睡着了。

萧哲从走廊路过时候，正好看到了她！

面前女孩坐长椅边上，她头发很长，发梢微微卷着，闭着眼睛上，长长睫毛像一把整齐小刷子，她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立体，好似上帝亲手雕刻过一般，她就那么不说话斜靠那里，整个人却仍旧有一番清脱俗美丽。如若就这样静静看她，会以为她是那传说中冰山上公主，守护着雪莲，清高自傲，不许他人接近。许是她样貌太出众，有年轻男刑警偷偷拿出了手机拍了照片。惹得旁边等着面试其他姑娘很是鄙夷。

可是小伙子笑笑，置若罔闻。

萧哲眯了眯眼睛，摄像头调好焦距，彩信给了他兄弟，照片下面还附着一句话：

馄饨小姐外面睡得很香啊！待会面试时候一定要手下留情！

不一会儿，手机来了短信：

洛涵：你可以无聊一点，帮我把她叫醒，下一个就是她了。

萧哲把这姑娘叫起来时候，她睡眼惺忪看了他一会儿，半天说出几个字让回了办公室萧哲笑了整整一个上午：先生，你T恤穿反了。

然后，某姑娘十分淡定起身，聘聘婷婷向来叫她面试助理笑笑，接着，进了面试房间。

谭沫不知道她进来面试之前，一向少言少语，低调着高傲主审官洛涵教授会起身，他向坐边上人说：“李师傅，我们换一下座位。”

看着眼前基本空了杯子，洛涵微停顿，手指有含义敲了敲桌面，算了，降低一下难度。然后整个人向后靠椅子上，淡淡开口：“王警官，等一下麻烦你来主审。”坐另一方向靠边位置上王警官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好，我来。”翻了几眼接下来要进来这姑娘资料，他微微咋舌，这可真是金灿灿学历啊！

谭沫进来时候，屋子里很安静，对面一共有五位面试官，此刻严正以待等她到来。

哦？洛涵？一打眼便能认出他，果真是仪表出众，英俊非凡！

他也是刑侦厅？想到昨天他那副精英模样，谭沫承认，这样人刑侦厅工作，她觉得祖国会安全许多。

谭沫清清喉，开始了简单自我介绍。

面试官翻着她简历：14岁上了清华大学，17岁开始到Prinnet读心理学PhD，21岁拿到博士学位后，美国工作了两年，今年7月刚刚回国。美国工作经历竟然……如此丰富：有名斯坦尔心理学工作室担任过首席助理，还担任过FBI犯罪心理画像师，破过几次重大国际案件。

王警官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柔弱，笑起来温婉可人年轻姑娘，真很难想象，如此漂亮女孩竟然有这么辉煌履历，他开口问第一问题，让准备充分谭沫愣了一下。

“你美国有那么好工作，为什么突然两个月前回国了？”王警官问问题正是场除洛涵外另外三名面试官也好奇。

一直站得笔直谭沫微微松了口气，她还以为会问她非常专业问题，她浅浅笑了笑，交握一起双手微微下垂。

洛涵眸光一闪，唇角微勾：这么就放松警惕？可不是明智做法。

谭沫解释道：“其实，是我母亲非常担心我嫁给老外，就把我给骗回来了。”

坐王警官旁边一位中年女警官饶有兴趣问：“你母亲是怎么骗你？你没看出来？”

谭沫无奈道：“她给我打电话，说她得了乳腺癌……”

场这位女警官忽然就笑了。她喜欢这个有意思姑娘。眼睛稍稍向洛涵方向斜了斜，不知道能不能从他手中抢到人。

　第三章

回归正题，今天面试题目其实并不是接下来这一个，之前一直都是洛涵主审，他可怕洞察力和犀利问题，让来那些姑娘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同样天才洛教授是现哈佛大学年轻博士生导师，近是因为有一个重大案件才发小萧哲拜托下，回国处理，顺便帮他们完善之前建立那个无人问津心理研究室。

此次面试就是为洛教授找一个合适助手，而下一步重要任务急需一名女搭档。

王警官开口：“你题目是：请找出我们几个人谁是这一场主审，并给出充分理由。”

一直看起来很随和谭小姐听到题目后，清亮眸子里满是认真，然后她不疾不徐扫了座这五个人：

对面左面那个男人，是刚提出问题警官，他双手拿着她简历，时不时再翻了两下，他身体稍向前倾，有轻微佝偻，眼角略向上挑，今天他穿了一件T恤，脖子上面有一排整齐黑线将皮肤分成了上下两种颜色。

他旁边是那位中年女警官，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条碎发，耳垂上金耳环虽不是当下流行款式，可是看起来很亮，她指甲修得很整齐，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食指指腹明显要比其他指头扁平。

而正中间是一位身材微胖男人，头发乌黑发亮，耳朵上方发丝微微翘着，他面前东西摆得很整齐，资料放左边，水杯放右边，水杯里水……基本上没有动过。

他旁边是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有笑过一名男警官，他穿着衬衫，汗已经浸湿了大部分，人却一直坐得笔挺，目光一直锁自己身上，纹丝不动。

右边，就是洛涵了，他向后靠椅子上，简单款式衬衫穿他身上，都有一番别样味道。从小看周围人过惯了恣意生活谭沫知道，这种没有lg，袖口上绣着一排小小文字且面料舒服衬衫，价格不菲，是败家子才买。

洛涵面前水杯摆正前方，他左手微微抚摸着杯壁，一副好整以暇模样时不时打量她一下。

谭沫沉默了一会，倏尔眼角弯弯，伸手指向洛涵方向：

“这位先生，你就是本场主审官。”

洛涵玩味看看她：“凭什么你说是，我就是？”

谭沫很轻反问：“你让一个网络工作人员，一个档案管理人员，一个狙击手，和一个厨师陪你一起来审，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场人一愣，他们把视线移到洛涵身上，又仔细打量着眼前姑娘。怎么说得这么准！

谭沫微笑着看洛涵，想从他眼睛里获得一丝认同，可是，洛涵忽然开口：

“不好意思，你答错了。这一场主审是你对面左边那个王警官。”声音低沉悦耳。

错了？

谭沫再次看向洛涵，他眼睛里有一抹淡淡笑意。

哦……原来是故意欺负她……

可是，谭沫还是决定把她想法陈述出来，她整理道：“左边王警官，他有轻微佝偻，说明他经常做向前姿势，同时，眼角略向上挑，那是因为他平时都戴眼镜，他今天戴是隐形，可能是不习惯，他眨眼频率很不稳定，其次，今天他穿了一件T恤，可是，脖子皮肤却分色明显。是因为他平时办公室穿衬衫，很少能晒到下面。

我推测女警官是做文职类工作，而且她个性严谨，她手指翻我简历动作很熟练，就像做会计人写数字样子很一致一样，当我叙述关于我自己情况时候，她很准确就能反到第几页。她食指指腹有些扁，那是因为她常年习惯了用食指来翻页，正如她刚刚翻我资料一样。而刑侦厅里文职工作，大概是档案管理类。

至于挨着你身边那位男士，他从开始就一动不动，今天屋里很热，汗水浸湿了他大部分衣衫，可是他仍旧纹丝不动。他眼睛一直看着我，不管我有没有看他。这是典型军人，典型狙击手吧。

中间这位，就有趣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食堂师傅也要参加审核？”

谭沫不好意思冲李师傅笑笑：“师傅，我话没恶意。我判断你身份是因为你身上有明显油烟味，你袖口上还沾了些亮亮晶体，估计是糖或者盐，而且，你耳朵上方那两小挫头发微微翘，应该总是戴着厨师帽。”

谭沫望着洛涵，水灵灵眸子里泛着浅浅自信：“你我进来之前，故意和中间这位师傅换了座位，然后故意把桌子上水留下来作为破绽。天气这么热，胖师傅很热，可是他面前水基本上是满，而你面前水却喝光了。还有，刚刚王警官问我问题时候，我回答时，他总是时不时看向你。”谭沫顿了顿，温雅笑着说：

“所以，我才推断你是主审官。”

场人愣了一下，这姑娘当真了得啊！

洛涵坐边上，一直没说话，眼底有着淡淡探究。他一直观察她：足够聪明，举止得当，不卑不亢，气质出众，当然——长相也是无可挑剔。从各方面看都很合适。只是，他从昨天见到她，就觉得这女孩有地方不对劲，明明看着很阳光，可是背后，总有一种偏执寒冷拢眼底，而且出身如此，必骄不可耐。

两次见她都是素面朝天，今天面试者中是鹤立鸡群。

同样，中年女警官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眼前这个叫谭沫高材生是今天来面试中唯一一个没化妆女生。

洛涵沉静看了她一会儿，清高倨傲回了她一句：“说没错，不过，刚刚李警官问题是：这场主审是谁。难道你会看不出来，整场问题都是他问吗？我想，谭小姐，你可能过于自信了。”

谭沫抿嘴，站原地，手却紧紧握一起。

当真是欺负她……！

中年女警官却忽而笑出了声，她岔开了话题：“谭小姐，我问个题外话，今天这场面试很重要，刚刚那些姑娘都有化妆，你为什么没化呢？”

“我需要吗？”谭沫很淡定开口。

……这姑娘，对自己长相真是有明确认识……

那清傲语调，仿佛和洛教授有那么一丝相像。

可是显然，女警官理解错了谭沫话，谭姑娘补充道：“面试要求里并没有这一项，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希望我们能以真实面貌示人。”

洛涵其实很满意谭沫答案，只是，她站那里，笑意盈盈看着场这些面试官，他略微想看一下她心理素质，于是，“理由正当”把标准答案换掉了。

“那，今天面试到此结束，你回去等通知吧。”

说完，真正主审官以一副“我才是老大”模样，悠闲把手斜□裤袋，一派清冷走出了房间。

谭沫看着他背影，低眸，哎，近人品可能都被相亲用光了。

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第四章

有些郁闷谭沫当天晚上就接到了通知。明天下午两点半到之前那个房间参加复试。

谭沫想不通，不是认为她答案是错吗？为什么还给她提供复试机会？

她弱弱总结：还想再欺负她一次吗？

下午，谭沫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刑侦厅。外面椅子上就她一个人。

冷冷清清，偶尔有几名年轻刑警走过，他们会微笑冲她点点头。谭沫想，这些人态度可真友善，虽然，她还不是他们正式小伙伴。

这是因为她不知道，她昨天面试表现已经被食堂李师傅大肆宣扬了：有个姑娘多厉害，又多漂亮！是唯一一个进了复试人！

还有五分钟就该正式复试了，可是，房间门依然纹丝不动锁着。

电话响了，是慕荷？！

听筒那边慕荷声音一如既往温柔中暗藏杀机：“沫儿。”

“嗯，慕慕，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谭沫其实对她这个发小，一直有一种强烈认知。

“沫儿，你前天去相亲，和人家说你智商18？”慕荷语气很平淡，可是，却让谭沫觉得有些心悸。

“嗯……那不是事实吗？我就是纠正了一下他错误，毕竟18和16智商差距是不可以忽略。”谭沫特意举了个例子：“就像你17个子，可能嫁给一个18男生却不会嫁给一个16男生。”多么诚实回答。

“是吗？”慕荷顿了顿，语气仍旧温和，可是说话却是：“麻烦你下回别和其他人说你智商多少，我们智商这个水平，丢不起你这个人。”

谭沫默默点头，就知道会挨训。

小时候大院里有这么一句话：谭家小姑娘安静，慕家小姑娘腹黑。一个不开口说话，一个开口不说人话。

“你情商发挥正常结果就是你妈妈今天来我家和我奶奶一整天都讨论你相亲问题，顺带还讨论了我。”慕荷说话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沫儿，作死，千万不要连累我。”说完，她轻轻又加了一句：“你知道我了解非常多种死法。”

谭沫咽了咽口水：“嗯。可是我不能保证本来会随机发生事件变成必然发生事件。”

慕荷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以你eQ，那个概率是1％。”

哪一次不是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谭沫说：“慕慕啊，我还要复试，先不说了。哪天见面聊。挂了。”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附加了一句：“沫儿，保重身体……”

谭沫十分淡定挂掉电话。

……她哪舍得让一个整天研究高尖端技术科学家来决定她怎么个死法？

回头，却看到洛涵面无表情站她身后，长身玉立，眉眼间却夹杂着冷俊。他手里拿着一份卷子，和一本厚厚卷宗，毫无兴致开口：“讲完了？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谭沫微囧，她话，他刚刚听到多少？

随着他进了房间，里面摆了两张椅子，中间夹了个桌子。

“坐。”洛涵坐下后指着另外一张椅子。

谭沫略迟疑坐了下来。不知为何，自从昨天面试后，她总觉得见到洛涵，应该绕行。

敏锐如洛涵当然知道谭沫这钝了一下反应代表什么，他毫不意把试卷递给她：“5道题，你有三个小时时间。”说完，扫了一眼谭沫细弱手腕，把自己手表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