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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39章

小说: 和主人的十个约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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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切不动声色地从手边将那张报纸拿了过来,放在燃烧的香烟之上,男人湛蓝的瞳眸几乎凝聚成了一个点,他专注地看着报纸的边缘被烧焦,变黑,燃起明亮的火星——之后,当火星逐渐变大变成一团火焰,那团火焰逐渐吞噬着报纸,黑色的灰烬燃烧飘落到干净的兽皮地毯上,然而,雷切却依然没有要将它丢开的意思。
那团明亮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动,将他的眼睛点亮成了更将璀璨的存在。
“烧了它,就忘记你的过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像是在跟蹲在不远处盯着他发呆的狗崽子说,却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无论你曾经是不是人类,现在还活着或者已经被埋入地下,来了绝翅馆,就忘记掉以前的一切如何?”
“……”
“我会照顾好你的,就像我曾经给予你了一个新的名字一样,隼。”
“……”沉默片刻,狗崽子嗷呜一声转头,颠颠儿去将茶几上的饼干盒叼下来,在雷切不远处停了下来蹲好,放下饼干盒子,用爪子推了推塞到男人手底下。
雷切发出一声轻笑,将眼看着就要烧到他的手的报纸随手扔进了手边的饼干盒里。
“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发哈,第二发还是晚上89点这样3么么哒关于狗崽子色盲,最近这个问题不知道为啥忽然被注意到,那个,我第三章有说的,这个也算是外挂了,无论科学部科学,因为如果是色盲的话,写文的过程中大概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导致BUG漫天满地都是……所以……还是用这个大BUG来拯救那些可能会到处都是的小BUG吧(←蠢作者责任心已死,有事烧纸

52、第五十二章

午后的监狱里很安静,平日里如果将耳朵贴在地上,总能听见楼下的犯人嬉闹或者一言不合打起来时撞到铁栏杆发出的哐哐响声,然而今天,当阮向远贴在雷切的胸口睡觉,这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刻消失了,他所能听到的,只有雷切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当他吸食唇边叼着的烟卷时,发出的轻微吸气声响。

男人安静地吸着烟,湛蓝的瞳眸变成了深邃的蓝,他半瞌着眼,没有人能猜到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他略微粗糙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狗崽子厚实的皮毛,偶尔还会用长着薄茧的指腹去蹭它湿润的黑色鼻子,每当这个时候,小狗都会打出一个喷嚏然后将他的手指甩开,呜咽一声却并不离开,只是将脑袋换一个方向,蜷缩起来继续合眼大睡——

在他们的不远处就是床,可是却没有谁准备到床上去。

阮向远耳边听着雷切的心跳,脑海中却不断地就像复读机似的播放着雷切的那话——

【无论你曾经是不是人类,现在还活着或者已经被埋入地下,来了绝翅馆,就忘记掉以前的一切如何?】

不如何。

我爹我妈我家狗子都还活着,时不时就在我脑海里蹦跶出来刷一下存在感,怎么忘?……要不你送我去洗脑得了,然后从今以后我大概最多觉得自己是一只智商偏高的狗而已——应该也不会有其他的狗来跟我说我这样属于异类,毕竟你看,放眼整个绝翅馆,两条腿走路的人满地都是,能汪汪汪的,也只有我一个而已。

狗崽子抬起脖子张大嘴打了个呵欠,抬起爪子擦了擦脸,嗷呜一声从雷切的胸膛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一个圈,换了个地方又一屁股坐下去趴好——

此时此刻,他的下巴之下就是雷切的肚脐,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只着一条没有扣上扣子的牛仔裤,当他将腿高高地翘起时,从牛仔裤的褶皱里,轻而易举就可以看见男人那个哪怕是沉睡的时候也显得很大的二两君,它被包在内。裤之下,就像是早餐吃的花卷。

说到花卷,我觉得我饿了。

狗崽子百般无聊,在男人忙着沉思思考人生的时候,他伸出了自己邪恶的大爪子,探进了雷切的裤子里——

狗崽子软乎乎的肉垫子蹭在大腿内侧痒痒的,还带着毛茸茸的奇妙(……)感觉,这鬼鬼祟祟的痴汉行为让雷切夹着烟屁股正在凑到薄唇边的动作微微一顿,一段燃尽的烟灰掉落,灼热的烟灰碰到手指关节,男人皱了皱眉,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沉吟后抖了抖大腿,意图警告某个趴在他身上的咸猪□崽子老实点儿。

殊不知他这一抖,狗崽子的爪子一个欢快地刹不住车,顺着男人紧绷的腿部肌肉结结实实地摁在了他的二两君上。

肉垫之下,那软乎乎的还带着温热的饱满感让阮向远变态兮兮地咧了咧嘴大狗嘴。

雷切:“啧。”

阮向远:“……”

雷切:“拿出来。”

阮向远:“……”

听不懂啊,你说什么?有本事你汪汪汪。

狗爪子心满意足地在蠢主人的大叽叽上拍了拍两拍,趁着对方还没有拎着他的脖子把他丢出去,阮向远回过头——

男人嘴边叼着烟,深刻得就像剑一样的眉毛就好像是艺术家的作品——此时此刻两道深眉正紧紧地皱起在眉间形成了一股小小的眉峰。

男人下巴底下新长出来还未来得及刮去的青色胡渣给他原本就足够英俊的脸凭添了一丝成熟的男性气息,紧紧抿起的双唇,唇角紧绷的弧度尽是傲气与生人勿进的天然冷淡气息。

原本还因为裤子里的不明入侵有些紧绷地半撑起身体,在跟狗崽子那双闪烁着邪恶的小眼睛对视上的那一刻,雷切沉默半秒后无力地倒了回去,挥了挥大手将唇边的烟屁股拿走熄灭在狗崽子之前叼过来的饼干盒子里,嗓音显得慵懒又沙哑,他冲着天花板嗤笑一声:“喂,口水滴下来了。”

没关系,老子天天都在滴口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狗嘴愉快地咧开,嗷嗷叫了两嗓子,阮向远将自己的脑袋摆了回去,趴在男人完美的倒三角身躯智商,爪子下是他柔韧的腰部曲线,狗崽子匍匐前进,得寸进尺地用爪子好奇地扒拉了下男人的大叽叽。

雷切不管它,仗着不是同种族将自己的放纵底线又拉低到了一个全新的等级。

直到狗崽子不再满足于隔着内裤在那胡乱扒拉,而是蹲坐起来低着头,竖着耳朵兴致高昂地摇着尾巴准备将自己毛茸茸的咸猪手从男人那昂贵的内裤边缘伸进去——

一只大手勾住狗崽子背上绷带扎出来的蝴蝶结,往后拖了拖。

这个突袭搞得阮向远一个站立不稳四仰八叉地仰躺在雷切的胸膛上,甩甩脑袋正准备爬起来继续征战,却被那双还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大手摁了回去,阮向远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锲而不舍地在雷切结实的麦色胸膛上扭来扭去——

“啧,”男人不耐烦地从嘴角发出一声不怎么愉快地咂舌音,大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狗崽子的脑门上,“别动,老子要硬了。”

“…………………………”

硬了?

真的假的?

狗崽子伸后腿在男人的下半。身某处踹了踹,在发现爪感确实好像有点不对劲时,猛地缩回了自己的腿——哦哦,这个真的不可以有。

阮向远不动了。

哪怕身。下被这么扒来扒去已经有了一点儿反应,雷切却仿佛上半身和下半身成功剥离了似的看也不看,伸出手满意地在怀中狗崽子的大狗脸胡乱地拍了几下,嘴里嘟囔着“睡觉觉”之类令人怀疑自己走错片场的叠字音。

阮向远压根不想睡,但是架不住有个人把你的脑袋摁在一个舒坦的地方不停地要求你睡——

所以哪怕此时已经过了狗崽子的健康午睡时间,半个小时后,雷切还是成功地听到某只趴在他胸膛上的生物扯起了呼。

于是如此这般,阮向远又做梦了。

蠢主人说过,梦一多就是说明狗崽子在长大……恩,阮向远同志当然知道这完全是这货张口不经大脑的不负责胡扯,但是最近他的梦确确实实多了起来,有一些完全不切实际,但是更多的是对于他还是人类时候的回忆——

就好像一台老旧的放映机在吱吱呀呀地播放着他的前半生。

所有的开心和和不开心的,值得记忆的和不值得记忆的片段,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阮向远从一名少年变成了哈士奇幼犬之后,在他的梦境中被拾了回来……

就好像无形中有什么人在替他拯救他的前半生似的,其中那些不值得被记忆的,阮向远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遗忘掉的所有东西,都被仔仔细细地在梦中回想了起来——

其中,最不堪回首的黑历史大概要从阮向远那堆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二世祖狐朋狗友开始说起。

因为家庭的关系,纵然他还是个乖宝宝,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场合认识一些不可一世的熊孩子……哦,其中当然包括陈磊,这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他们这群人里的孩子王。

阮向远至今还记得陈磊臭屁地要求自己更他玩时候的那副蠢德行。

原谅那时候阮向远年少无知还没见过雷切这种狂霸拽的顶级人物,当时陈磊孩子王地位高高在上,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轻易镇住了——于是阮向远原本应该美好的童年都奉献给了陈磊。

跑到人家家的院子里爬墙偷果树上的水果,一块儿到施工尚未完成的工地里到处乱跑,欺负隔壁街的女生以及各种各样的恶作剧,这些统统还尚可在阮向远的三观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当某天陈磊闲得蛋疼地说,我们要不要去把那只流浪猫的尾巴剪下来的时候,阮向远忽然觉悟,其实他和陈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最后那只猫没被剪掉尾巴,还是阮向远硬是头皮指着它说,好巧,它叫喵呜,是我放养在外失散多年的家猫。

后来陈磊再来找他,阮向远都说自己生病,从风疹到水痘,从水痘到牛皮癣,把能用的借口都用烂了,陈磊终于仿佛醒悟了什么,他再也没来找过阮向远,而阮向远见到陈磊也都绕道走——

阮向远是著名的三好学生。

陈磊的学习成绩烂的起飞。

但是成绩再烂,架不住他陈家有钱,所以,哪怕已经几百万年没说话了,但是这位陈家的大少爷却依然就像是甩不掉的幽灵似的,从贵族小学一路跟着阮向远上了他们那地方的公立重点初中,公立重点高中,然后是企业家的后代们专用的私立大学。

中间阮向远从来没有注意过这货到底在干吗,但是学霸也是要有娱乐的,学霸们也是会八卦的,所以课间时间,当阮向软死狗似的趴在桌子上补眠时,耳边嗡嗡嗡全是“感叹词+六班那个陈磊+动词”的句子组合形式,比如——

哦,六班的那个陈磊又打架了;啊,六班的那个陈磊被处分了;咦,六班的那个陈磊又换女朋友了;哇,其实六班那个陈磊长得也挺帅。

阮向远嗤之以鼻,老老实实地当着他的年级前三,没有人直到这个学霸中的超级学霸其实和那个“传说中的陈磊”认识,他们俩中间是一班到六班五个教室的距离,在成绩的排行榜上,是前三到倒数前三的鸿沟。

要不是某个圣诞节,陈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阮向远的电话暗搓搓地说我就在你家楼下——阮向远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在意自己人生里还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

于是在这个美丽的圣诞节,十个小时前还在跟自己的新女朋友树下热烈激吻的陈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抓着阮向远的手说你能不能跟我好。

当时,要是非要找出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一下阮向远的内心,阮向远会告诉你,他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从文字描述来看,挺浪漫的对不对?

圣诞节,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有个人说我就在你家楼下,你下楼了,一眼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小伙子在风雪中矗立,然后看见你后他飞奔过来,抓着你的手说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从你当年把那只流浪猫抱回去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猫但是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不高兴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你和我好吧?

以上,浪漫死了有没有?

不过请记住,站在你家楼下的,除了白马王子之外,还有一种名叫斯托卡的猥琐生物。

原谅阮向远,在遇见雷切之前,他只是一个脑海里只有抽象函数的学霸而已,浪漫在他的脑海里,不过就是一个英文单词——所以当时,僵硬着脸的学霸同志无情地甩开了这位不良少年的爪子,心很累地说:“你吃错药?”

陈磊求爱不成,怒了,将学霸同志摁在墙上乱啃了一顿之后扬言得不到你我他妈就毁了你。

不过他最后也没悔成阮向远,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就能发动全体大学同胞搞了个幼稚的孤立而已,不过阮向远不在乎,他的奇特构造注定了,哪怕他只是一个人也能乐颠颠地和教科书玩得很开心。

后来他认识了陈佳佳——大概是因为长得不怎么漂亮学习又不怎么好家里又是暴发户的缘故,这姑娘也被人孤立了。

至此,阮向远有了一名异性朋友,除了教科书之外,他身边忽然就多了这么一位可以说得上话的好姑娘——阮向远一直觉得,陈佳佳就是他的朋友不能再多,陈佳佳也说,阮向远我给你用塔罗牌算的你这辈子也就是喜欢男人的命要不你就从了陈磊吧然后咱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陈佳佳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阮向远知道。

不过陈磊不知道。

奇葩的眼里看谁都是奇葩,这句话不是说着玩儿的——

于是就出事儿了。

当某一次集体活动到山里做简陋条件下的医疗集训,阮向远大半夜睡不着从屋里出来到处乱晃,晃啊晃的就听见了点不同反响的声音——当时学霸还觉得这是谁不知廉耻大半夜不睡在外面冰天雪地的玩野战,但是听多了他发现,这好像不是在玩野战是在玩集体野战,并且这姑娘哭得恨不得断气儿的声音,好像听着也挺耳熟的。

拨开草丛,正好就看见陈磊挺着他那个全是血的二两君从陈佳佳身体里抽出来,而那个刚才还在哭个不停的姑娘已经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他一转头就对视上了阮向远那双哪怕在黑夜里也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就好像他无数次在晚上睡不着给阮向远发的骚扰短信一样,陈磊说,小远,我觉得你的眼睛像狗,特别亮,还温驯……这条求爱短信说得像是在骂人,当时阮向远忍了几次才没把“草你大爷”这四个字发出去。

总之当时的情景就是,陈磊挺着他下身那沾满了不明液体的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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