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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罗衣倾城-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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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要怎样对待慕容雪颜,这个问题,他暂时还没有考虑到。
  或许……
  她曾说过的话在耳畔响起:“看事情要用心看,而不是眼睛。”用心……那好,他今晚倒要去看看,她的所做所为究竟是不是别人所形容的那般。
  南宫逸身上穿的是一套寻常粗布衣裳,使他看上去如同一个普通百姓,因而进门时并未受到太大的逢迎,自然也没惊动旁人。
  “无双姐,人选招到了吗?”是她的声音……
  南宫逸循声望过去,但见男装打扮的慕容雪颜正在与鸣翠坊的老鸨对话。幸好事先带了折扇,他打开那把大得有些夸张的折扇,挡了自己的脸,继续听着两人的对话。
  “没有。”艳无双愁眉不展,“目前告诉大家是说画扇姑娘抱恙在身,但这法子只能哄一阵子,并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你,你又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帮我。”
  原来她来这里登台表演是为了帮助这个女人……
  南宫逸的心情略放松了些,这至少,证明了她不是所那人所说的甘心以青楼女子自居。
  “无双姐,我正要告诉你,今晚帮了你之后,我可再也不能来了。”慕容雪颜又说道。
  “怎么了?”艳无双十分讶然。
  “因为,我昨晚遇到了熟人。”慕容雪颜道。
  “之晴,你先前不是告诉我说你在京城无亲无故吗?怎么……”
  之晴?她怎么会告诉别人她叫之晴……是了,那次两个人一起喝醉的时候她说了的,她真正的身份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沐之晴。
  “总之,一言难尽。再说,我不比你这里的姑娘自由。我可是有夫婿的。”
  听起来这小女人貌似还有些在意他……心理又略平衡了些。
  “不知道什么样的儿郎配得上你这样聪明绝顶、风华绝代的佳人。”艳无双饶有兴趣地一笑,“若是方便的话,不如让我认识认识。”
  “这个……我看……”慕容雪颜干笑两声,有些无奈,“我看比较难。他那个人小肚鸡肠得很。”
  说他小肚鸡肠……这要是在王府中,他肯定跳出来,狠狠地收拾她一顿了。
  “之晴,琴韵的表演快要结束了,马上轮到你了。”
  “知道,我马上去准备一下。”慕容雪颜笑着起身,经过南宫逸身边时,她眼风扫到了他那把挡住了容颜的折扇,暗暗一惊,却不深思,匆匆奔向楼上……
  好险,幸亏没有让她认出来。
  见她再没有留意自己,他收起折扇,四下寻找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凌河王北堂律。
  据那告密者的说辞,慕容雪颜是“与凌河王眉来眼去”,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没有意图红杏出墙,用那那对翦水双瞳勾引其他男子。
  在人群之中搜罗了一圈,未见凌河王的影子,南宫逸失望不已,忽发现门口一阵骚动,却是北堂律身穿华服迈了进来,视其考究的服饰打扮,一大群姑娘迎上前去自愿伺候,他却半个未看上,径自来了早就为他而留的前排座位,自斟自酌。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她而来?
  南宫逸还在不停地瞻前顾后,舞台那边琴韵的表演已完毕,由慕容雪颜上台表演。还是如前一晚一样,她穿了紫色衣裙,然后蒙上同色系的面纱,使自己的容貌不展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慕容雪颜袅袅婷婷地漫步到舞台中央,微微对众一福,随着乐声前奏的结束,开始演唱: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伴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
  词里曲间,尽是深深的相思之情,如同一个少女带着无际无边的恋慕喁喁诉说。心有所属的,产生了共鸣;心中尚无爱人的,也被打动了。
  南宫逸在台下怔怔地听着。脑海中竟是那些与慕容雪颜爱过的,互相伤害的,亲密的,种种不同的画面。
  擎天动青山中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禁
  。。。。。。
  “今生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南宫逸回味着这一句词,竟是痴了,醉了。怔忡间,他几乎忘记了自己今晚的来意,忘了自己是来找慕容雪颜的“犯罪证据”的。
  她这样……只是仗义帮助朋友而已。若挑毛病的话,就是她不该与青楼女子称姐道妹。然而以她的个性,对达官显贵、侠士常人、贩夫走卒一律一视同仁,自然在她的概念里与青楼女子相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发现自己竟渐渐地被她的观点同化,暗暗心惊。她的一曲唱毕,台下人声鼎沸,众人七嘴八舌地起哄:“再来一曲!”“对对,再唱首!”“把面纱拿掉,让大家看看你的模样!”
  “各位,”艳无双不知何时到了舞台的中央,对众人微笑,大声一字一句道,“这位沐姑娘,生性羞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大家何必在意她的模样?只要她的歌声动听,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
  “没错,本公子也认为,相貌的美丑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歌声动人。”一人出言应和。
  南宫逸听声音熟悉,一看却是北堂律。听他这般回护她的口吻语气,莫非他们当真有什么?南宫逸心下不悦,疑云又盘踞心头。
  慕容雪颜已换装毕,重新出场,此的她是一身淡绿裙装,配以同色面纱,头发简单挽成双环簪,并无簪珠戴翠,只以与衣服同样的绿色发带系住,手中打一把淡绿色的伞,显得整个人若水般温柔,仿佛从水乡而来,带着淡淡的江南韵味,而她的歌声,依然动听得令人迷醉: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留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
  她统共也就在他面前唱过那么一两次吧,但,那些都是应景之作,并不如在这个舞台之上所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毫无保留。他突然嫉妒起艳无双来……就为了帮这个女人,她可以如此不计代价地付出,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还及不上一个普通朋友吗?
  她的歌声,仍在继续着,让他听着,想着……
  南宫逸蓦然间想,她在唱着这些深情的歌词的时候,除了倾入自己的感情之外,究竟有没有用心将歌词揣摩?她那么善于唱歌,声线时而清丽时而浑厚,各种风格类型的歌在她的演绎下都不可思议地动人,可是她,何尝用心地揣摩过一句歌词呢?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他懂得的,而她呢,如歌词所讲的那般,不懂么?
  与前一天一样,慕容雪颜唱完了两首,便盈盈退下,打算就此回王府。不料,今日竟出现了麻烦。

  074 临登场
  慕容雪颜携了秀容的手由舞台的后台转到二楼回廊处,打算顺着回廊往后院的通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院走出,回王府去。
  结果,她刚走到了回廊上,就被一个手中捧着一杯酒的青年公子拦住了去路。
  “姑娘,你的歌声实在太动人了,在下十分欣赏,不知道姑娘肯不肯赏脸,陪在下喝一杯。”这个身穿大红锦袍的青年公子年约二十,方头大耳,相貌粗壮,颈中所戴的金项圈堪比衙门中的枷锁大小,一看就是暴发户家的纨绔子弟。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我家姑娘今日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喝酒的事情,改日再说,可好?”秀容挡在面前,以最委婉的态度拒绝眼前的男人。
  这是慕容雪颜教她的——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三种:小人、有钱人、当官的。若得罪了某个有钱的小人,那会死得相当难看。因而,即便是为自家王妃挡架,她也保持着谦和的态度。
  “你一个当丫环的,凭什么出来说话?”青年公子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傲慢道,“我家公子是在与你家姑娘说话,岂容你一个下人插嘴?”
  “既然不容下人插嘴,你又出来说这话做什么?”慕容雪颜出言反驳。
  那青年公子脸上流露出色欲:“姑娘不但歌声动人,说话的声音也是如此动人,我司马牛迫不及待要一睹姑娘的芳容了。”
  说毕,竟一手掳了过去,欲掀开慕容雪颜面前所蒙面纱,慕容雪颜闪身避过,却撞到了他的酒杯,衣服前襟淋湿了一大片。
  “放肆!”秀容怒气冲冲地挡在面前,“你可知道我家姑娘是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种市井小民不敬不尊?”
  “何等身份?”司马牛不屑地一笑,“不过一介青楼女子而已,众人兴致来了捧捧你的场,就当真把你的捧到天上去了,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王妃?”
  “秀容,我们走,别理这无礼之人。”慕容雪颜不愿再搭理此人,直接与秀容转了个方向欲离去。
  没曾想,那司马牛早有防备,眼色一使,跟随而来的小厮们就又集体围睹住了慕容雪颜主仆二人的去路。
  “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偏要看看你的模样,看究竟是貌若天仙还是个丑八怪!”那司马牛说着,蛮横地伸过手,破生生将慕容雪颜的面纱扯下!
  她的精致如白瓷的肌肤与眉目如画的美貌霎时呈现在司马牛等一行人面前,众人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他们夜夜出入青楼歌坊,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像这样美得浑然天成一尘不染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论容色,直若霞映澄塘;看风姿,恰似荷出清波。
  可是……
  司马牛那大力的一下,不仅扯下了她的面纱,也弄乱了她额前一向精心修饰的刘海。她的刘海被一阵风拂起,刘海掩藏下那条明显的疤痕亦尽收众人眼底。
  “原来是个破了相了。本公子还当是绝代佳人呢!哈哈哈……”司马牛带头哄笑起来,跟随的小厮们也个个出言不逊。
  一人说:“公子真是看走眼了,把粪土当成了珍珠。”
  又一人说:“难怪要戴上面纱,原来根本就见不得人。”
  “可不是,如果真的是十全十美的美女,犯得着遮遮掩掩吗?”
  ……
  “说够了没有?”慕容雪颜捋了一下刘海,反唇相讥道,“脸上有疤怎么了,碍着你们谁了?有些人自己也长得奇形怪状,倒好意思出来笑别人。嘴大露齿招风耳,尖嘴猴腮猪鼻子!前胸陷,后背驼,鼓着个肚子像衣柜!一看就是个没时没运的!”
  “臭娘们,你敢骂本少爷?找死是不是?”司马牛恶狠狠地挥起拳头。
  “怎么,当着这么多人,你想对本姑娘动手?”慕容雪颜指指四周。因为此处争执渐起,刚才已不多不少地围了几层人。
  “住手!”一个男子疾步赶来,他的身形极快,司马牛等人皆未察觉他是如何出现的。围观者皆把目光倾注在他身上,对他寄托以希望,希望他能平息此次事端。
  慕容雪颜见来人是北堂律,亦放心了许多。就算他不亮出身份,以他的气度,亦能令人折服了。
  “臭小子,你想管闲事?”司马牛咬牙道。
  “爷就是来管事的!”北堂律沉声道,“怎么,你认为爷管不得你的事?”
  “当然管不得。”一个声音凉凉地响起,慕容雪颜觉得背脊寒意徒生……
  他?!他怎么可能来这里,他怎么可以来这里……
  仿佛冰雪乍至,慕容雪颜整个人乍然僵住,一时一刻迈不开脚步,连身边的秀容也征了半晌方道:“王……爷……”
  “南宫兄,怎么,你也有雅兴来这里欣赏歌舞?”北堂律反应倒还快,及时作了个揖,作出熟络的样子来。
  “本……在下是来寻妻的。”南宫逸一张脸绷得冰冷。
  四周一片不解的目光,连先前拦着慕容雪颜且欲对她动手的司马牛一行人也呆呆地看热闹。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呃,现在的这个情况可以称为“凌迟”。慕容雪颜讪讪地笑了笑:“是来寻我的,是来寻我的。”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谁的妻子。”南宫逸瞪她一眼,伸出手来,“走。”
  “……”慕容雪颜撇了撇嘴作为回答。
  一直在一旁的司马牛突然不满起来,似乎意识到自己吃了亏:“不行不行,口说无凭,你凭什么说这小妞是你老婆,这小妞本大爷看上了,今晚她归本大爷!”
  “就凭你?”南宫逸头也不回,身形移动,比方才北堂律更快地出手,众人只见一道人影欺向司马牛,随后是清脆的两声“啪啪”,再看司马牛,脸颊两旁各挨了一个耳光,脸上清晰可见鲜红的指印。
  “臭小子,你敢打本少爷,你可知本少爷是谁?”司马牛捂着火辣辣地吃痛的脸,愤然起身,早有小厮抢着上前将他扶起,不住地问:“少爷你没事吧?”“痛不痛?”
  “废话,你让这家伙打两巴掌试试!”司马牛捂着脸,瓮声瓮气地说道:“一群饭桶,还不快动手!”
  “这……”小厮们方才见识到了南宫逸的武功,纷纷有些胆怯,无一人敢出手。
  “再不动手本少爷把你们通通赶出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司马牛索性撂下狠话。
  众小厮面面相觑,个个摆出了摩拳擦掌的阵势,却仍然畏畏缩缩不敢近前。
  眼看着南宫逸牵了慕容雪颜的手起身,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沿着长廊往后院方向走去,司马牛又叫道:“谁把这小子打倒,本少爷赏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果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的吸引力就是如此之大。此话一出,那些方才还龟缩着不敢妄动的小厮如被人捅翻了马蜂这窝,嗡嗡地直朝着同一个目标飞过去。
  南宫逸早有防备,那六个小厮人还未逼近,他闪电般回身,抄起边上一条长凳,以其为武器。长凳在他的手中竟如他时常佩在身边的剑一般灵活,时而左右进攻,时而在空中旋飞,直令慕容雪颜看得眼花缭乱,惊呼:“好帅!”
  她的“好帅”刚说完,那一众为了两百两赏银的小厮们全部被“扫荡”完毕,个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不是鼻青脸肿就是捧着手脚哀号不已。
  “一群窝囊废!”司马牛恨恨起身,也举起一条长凳飞奔而来,势头却是对向了慕容雪颜……
  南宫逸轻轻踮足一跃,在瞬息之间已拦在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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