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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罗衣倾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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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南宫明犹豫片刻,方道,“王爷此时下在较场练武,不方便会客。”
  “那你就直接带本公子过去!”慕容雪颜喝道。
  南宫明再不多话,直接在前引路,将慕容雪颜带至南宫逸平日练专用的校场。
  慕容雪颜还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校场,顿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东首是一面战鼓,看鼓面颜色陈旧,应是年深日久了;西首则安置着一个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鞭……十八般武器,无一不全。南宫逸着一身黑色劲装,正在舞剑,动作轻捷,身形如电,望得人眼花缭乱,而他的身后,一名女子正在低眉抚琴,似以琴音的节奏与剑法相和,但南宫逸的剑越舞越快,那女子气劲不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南宫逸收住剑锋,猛然回头,一眼望见了伫立一旁的慕容雪颜,问道:“明叔,他是谁?”
  “这位沐公子说与王爷有要事相商。”禀报完毕,南宫明便毕恭毕敬地退下了。
  南宫逸略一端详,便一眼看穿了慕容雪颜的乔装——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耳垂上再明显不过的两个耳洞,挨近其身,还有淡淡的脂粉香,显然,这位“公子”是女子所扮。
  “这位姑娘,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你……你看出来了?”慕容雪颜略惊。从进王府至此时,还没一个人看出她是女子所扮,都公子前公子后地称呼,这个南宫逸,刚一见着她就马上戳穿她,还真不简单。刚毅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冷峻而凌厉的眼神,论英俊,南宫逸确实不遑多让,只是这五官线条过于硬朗了些,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自然。”南宫逸波澜不惊地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月白长衫,不事脂粉,依然清丽非凡,美得令人窒息,这张脸,让他觉得极熟悉,他可以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兜圈子了。”慕容雪颜将带来的休书在南宫逸眼前摊开,“这张东西,是你写的吧?”
  “这是本王亲笔写的休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南宫逸骇然地望着慕容雪颜。
  慕容雪颜轻蔑地一笑,当着南宫逸与他身后女子的面,将休书撕得粉碎,尔后字正腔圆地说道:“你听着,南宫逸,我就是你那命大的王妃。那一撞没撞死我。”
  “王爷,她不是死了吗,她……她是人是鬼?”抚琴的那名女子吓得躲到南宫逸背后。
  “你才是鬼!瞧你这妆浓得,粉刮下来都有两斤重。”慕容雪颜抢白她一句,气得她的脸几乎拧变了形,随后将目光正对着南宫逸,将声音比原来提高了一倍:“这张休书证据不足,不能算数,你听着,南宫逸,今日,是我慕容雪颜要求解除婚约,是我不要你了!”
  “什么?!”
  “我、不、要、你、了!”慕容雪颜一字一顿。
  “你……”南宫逸气结地指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你新婚之夜就与下人暗通款曲,被撞破后自尽,有幸不死,不躲在家里反省,居然还有脸来说自己不要我?”
  “暗通款曲?你凭什么这么说?”虽然身高上比南宫逸矮了一些,气势上却不肯服输,慕容雪颜踮起足尖,横眉怒目地反诘道,“你看到两个人在一张床上就认定是‘暗通款曲’,我请问你,你调查了吗?你审讯了吗?你证据确凿吗?你听到哪个人亲口承认了吗?”
  “当时所有新房中的人都亲眼所见,你和那个小厮衣衫不整地在床上纠缠!”南宫逸振振有词。
  “亲眼所见就是事实吗?”慕容雪颜继续质问着,“譬如刚才你后面的女人把你给杀了,然后把凶刀放在我手里跑了,结果别人过来看见凶刀在我手里面,哦,我就成杀人犯了?”
  “你……”南宫逸再次被问得噎住,一面忍不住多打量了慕容雪颜两眼。大婚那天所见的明明是一个痴痴傻傻的丫头,和眼前这个精力旺盛、口齿伶俐、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能是同一个人?!
  “我的话到此为止,你记住了,咱们之间的婚约解除,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不要你了!”慕容雪颜说走就走,唤身旁的两个丫环,“锦心,秀容,咱们走!”
  “你不要我了?”南宫逸不以为然地一笑,从容反驳,“北齐律法,从来男子休妻,而无女子休夫之说,本王告诉你,你今天说的话全部都不算数!”
  “不算数?”慕容雪颜刹住脚步,气得就差怒发冲冠了。她折腾了半天,换了男装,贿赂了守门小厮,收拾了管家,好不容易见到了他,将解除婚约的话说得清清楚楚,结果,他,他居然只用“不算数”三个字作为回答!
  “湘湘,咱们回房,别理这泼妇。”当着慕容雪颜的面,南宫逸故意返身搂住方才弹琴的女子,他的侧妃柳湘湘。
  “是,王爷。”怀中的女子娇笑一声,顺带用挑衅的目光瞥了慕容雪颜一眼。
  “……”慕容雪颜呆望着径自离开的一对男女,一时气得挪不开脚步。
  “小姐,还是先回去吧。”锦心劝道,“不管怎么说,相爷与王爷是同朝为官,闹得太难看了,只怕……”
  许是顾忌到四周或有王府耳目,锦心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出口,聪明如慕容雪颜却也猜到了她的下半截话的大意,只怕,南宫逸这个家伙会在朝堂上与她的丞相父亲为难。

  006 不嗣音
  事情还真如锦心所预料的那样,没过几天,慕容睿下早朝的时候,就怒生满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脸上现出病态的绯红。
  “爹,您这是怎么了,谁给您气受了?”慕容雪颜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父亲,一面忙柔声询问道。
  “今天早朝的时候为父向皇上递了折子,提出了‘弃军从商’、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朝议,皇上本来满口选赞誉,说为父的为民请命,其行堪作百官表率,谁知道……”
  慕容睿停顿了一下,又咳嗽起来,慕容雪颜急忙为父亲捶背,又命锦心去请大夫。
  “南宫逸那个小子,竟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仅如此,他还骂为父年老怕事,一心想着罢战享福,却不知道当今除了我朝北齐,西有宋、东有魏、南有越,尚虎视耽耽……”
  原来这个架空的时代天下还处于分裂状态。慕容雪颜从父亲的口中明白了当今局势。
  “那小子还说,如今虽然四足鼎立,相安无事,难保他日不起战事,因而应当将国家主力放在军事的操练上……”
  “爹,你和那个……那个靖王一向政见不合吗?”慕容雪颜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宫逸那小子成天就想着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却不知一将功成万骨枯,战火遍及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实乃苍生之祸。”慕容睿一双眸子踱上悲悯的神采,“皇上最后虽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但为父的一番心血,也算白费了。”
  慕容雪颜一时很难断定自己的父亲与南宫逸究竟谁对谁错。蓦地,她想起那天入王府退婚的事情来!
  难道……
  南宫逸之所以处处针对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她那天去大闹了一回?!
  这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男人!
  慕容睿年事已高,身子本就不太健朗,这回在朝堂上受了打击,竟就此病倒了,整日缠绵病榻。慕容雪颜衣不解带地服侍父亲,恨极了那个罪魁祸首——南宫逸!
  慕容睿这一病,又折腾了好些天,才总算渐渐地恢复了元气。眼见得父亲的病一痊愈,慕容雪颜就迫不及待地带上锦心与秀容,又一次造访了王府。
  这一次,她没有换上男装,而是挑了一套最得休的衣裙穿上,命锦心与秀容将自己精心妆扮。
  既然,上一次据理力争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么这一次便“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吧,南宫逸这个人总不至于软硬不吃吧!
  在王府门口,慕容雪颜直接向小厮说明了自己相府千金的身份。这一回,王府的管家南宫明没有作任何刁难,而是直接请她进了王府中专门接待客人的逸云阁。
  “逸云阁。”慕容雪颜念着这三个字,心生反感,这个南宫逸,也未免太自恋了,连家中的居所都用上自己的名字。瞧这三个字题的龙飞凤舞的,倒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见慕容雪颜目光落在这三个字上,南宫明忙在一旁说道:“此三字是王爷亲手所题。”言语中不无自得之色。
  “是吗?那王爷的字真是不错。”慕容雪颜违心地赞了一句。这次是来讲和的,在见到正主之前,千万不能将事情弄砸了。何况……尽管她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几个字,的确写得不错,不输日常负责教她读书识字的书生冷自寒,以南宫逸的出身,书法能有这般造诣,足以令人刮目相看了。
  “本王是不是听错了,你不是向来只会撒泼吗,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身后徒然响起南宫逸的声音。
  “呃……”慕容雪颜想陪笑,又笑不出来,回过头的时候,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便僵在那里。
  “有话快说。”南宫逸催促道。
  “我是来讲和的。”幸而昨夜当着锦心与秀容练了好多次,否则她今天当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下面的“台词”是怎么也背不出来的:“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的态度有些恶劣。”
  “哦?”南宫逸玩味的看着她,暗暗称奇,这个像刺猬一样的女子也会服软吗?
  “上次的休书,你可以当作没有撕。从现在起,我和你路归路桥归桥,互不干涉。”慕容雪颜尽量将语气放得平和,“你的心里没有我,而我也不喜欢你。何必为了一纸婚约,而将两个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
  “笑话,婚约是先皇钦定的,岂能说退就退?”南宫逸依然不让步。
  “王爷,我知道您说的是气话,您大人有大量,何必与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慕容雪颜仍是做小伏低。
  “本王只知遵循圣旨,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慕容雪颜气性发作,再顾不得其他,将先前所有的“心平气和”、“忍气吞声”通通抛在脑后,早就压在舌下的话不顾一切地脱口而出,“你对我如何,本小姐都可以忍了,但你凭什么在朝堂上针对我父亲?你我之间的事情是私事,凭什么你要在我父亲身上出气,你知不知道我爹被你一气,病了好多天?是不是你自己没有父亲,所以觉得别人的父亲不需要尊重?!”
  “慕容雪颜!”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南宫逸,慕容雪颜望着他一双血红的眼睛,知道这次的“谈判”又失败了。
  “滚出去。”毫不客气的三个字。冰冷的语调。让慕容雪颜不寒而栗的眼神。
  慕容雪颜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王府。走出王府之前,她看见南宫明正在往王府外墙上张贴告示,忙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
  通过这段时间冷自寒的教授,告示上的字十成她认得九成,因而看明白了大意——十日后,是南宫逸二十二岁生辰,他欲借此机会,宴请北齐首富——万三千,因而甄选色、艺绝佳之女子,以歌舞助兴。
  慕容雪颜思索半晌,又一个计划在胸中酝酿而成。歌舞……她对舞算稍涉猎,但她的歌——在现代,她可是得过冠军的,从全市近百名选手中脱颖而出,要胜任“助兴”一事,应该不会太难吧?无论如何,她得给自己一个机会!
  思及此处,她返过身子,再次踏进了王府大门。
  “小姐……”相随的锦心与秀容不知自家小姐为何去而复返,只得步步紧跟着。
  好像每次见到南宫逸的时候他的身边都会有不同的女人。相比起上次那个浓妆艳抹、骚,媚入骨的,这次这个倒有种小家碧玉般的清新之美。
  慕容雪颜对他将别的女人揉进怀中的行为孰视无睹,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你在寻找色、艺绝佳的女子?”
  “是又怎么样?”南宫逸斜眼睨了慕容雪颜一眼。
  “我是来毛隧自荐的。”慕容雪颜嫣然一笑,“不知道王爷觉得我够不够资格?”
  她的笑容恍若晨曦印上朝露,双目璀璨得让南宫逸有瞬间的失神,手上的动作僵了一僵,须臾之后,他恢复常态,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语带揶揄,“你?模样还凑合,其他的,谅你也不会!”
  “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我不会?”慕容雪颜自信地一笑,先将自己的条件开出,“我先声明了,如果你的生辰宴会上我帮到了你,那么咱们就和平解除婚约。”
  “那好,那你不妨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南宫逸放开怀中的女子,摆出一副看戏的神情。
  慕容雪颜清了清嗓子,旁若无人地唱起来: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纵我不生,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兮?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她选择唱这首《诗经》中的民歌,不过是无意而为的一个决定,不意间竟触动了南宫逸的心事。清甜圆润的嗓音,深情含蓄的歌声,他的心不自觉地随着她的歌声,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飘到一个在深锁在巍巍宫墙之内的,早已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身上去……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少年时的初恋还盘踞心头,相爱的两个人,却隔得太远,太远了……
  “逸,陪我去踏青。”
  “逸,我们去骑马。”
  “逸,今天陪我过生辰,好不好?”
  ……
  记忆中娇憨温软的声音再次在耳畔飘浮,轻而易举地笼住南宫逸的心。上元灯节的相约,春日的踏青赏花,秋日的林中相携……在慕容雪颜如倾如诉的歌声中,一种不可自抑的共鸣就此产生,让南宫逸回到最怀念的往日时光中去……初恋的年纪,秋千架上春衫薄的时光,无法避免的分离。
  不仅南宫逸,在场的其他人也被歌声吸引住了,连王府其他路过的下人亦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欣赏着慕容雪颜的歌声。
  一曲唱毕,沉浸在回忆中的南宫逸犹自回不过神来。
  “王爷,可以么?”慕容雪颜清脆的话音打断了南宫逸的思绪。
  “可以。”南宫逸前半句肯定,后半句又恢复了惯常的嘲讽,“不过,我先声明,若你在十日后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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