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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鲁班的诅咒(第一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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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大伯的话让他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但他没问,他知道,该明白时自然会明白,有时候知道了太清楚反而对动作和思维的灵敏都有影响。

以前在大伯面前他总有说不完的话,而今天,一下午他没说一句话,他心里认为,现在应该轮到大伯说了。

但大伯也没说几句,上午他和那俩怪人商量了些事情就各自出门准备东西去了。急匆匆地吃过午饭后,他就又忙着检查三叔给他准备的东西,接着就来到这里,一坐就快两时辰了。这两个时辰里,他一直很认真地看那大门,偶尔才会用怜惜的目光扫一下一弃。大伯不说,一弃更不会说,于是他就同样认真地喝着水,同样认真地吃着小点心,只是一双眼睛始终盯着那大门,偶尔才会用钦佩的目光扫一下抱着牛皮水壶,口若悬河给人算命的瞎子,和墙角处缩坐在宽大黑布里低声惨叫着“大爷大叔行行好!”的独眼。

他们在等天黑,好多事情要天黑才好做。其实他们的事白天做更可靠一些,但是依旧在等天黑。因为他们不想别人看到他们回家这件事,那会让许多人感到害怕。

回家会让人感到害怕?对,这肯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是,从临出门三叔满含眼泪拉着大伯的手,一弃就看出来了;从临出门三叔给他一只粗布包,里面装着一支德国造左轮枪和两枚鸭蛋型手雷,他就更知道此行凶多吉少。但他更清楚无论发生多么可怕的事他都没有回头路,因为那是他的家,他必须回家。

都收摊儿了,冬天白昼短,再加上一溜溜小北风刮着,谁不想早点回家钻暖被窝?茶摊儿的老板催了不下八趟了。当鲁承祖背着他的木提箱和一弃二人刚刚走出布棚不到五步,那老板就已经把布棚放下,桌椅板凳茶壶茶碗全上了车,一溜烟不见啦。瞧着火急火燎般赶回家的茶摊儿老板远去的背影,鲁一弃皱了皱眉头。

黑暗降临了,没有月亮。门口站立着的伯侄二人,西面树下已经不在算命的瞎子,始终坐在墙角没挪地儿的独眼,全都被这黑暗笼罩了。

一弃已经看不到另外两个人了,但他感觉他们都没动,特别是独眼那边,总有一股极淡的尸气,很容易辨别。

大伯突然间放下肩上木提箱,抬腿跑上门口的三级台阶,一弃刚反应过来想抬腿跟上,瞎子和独眼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的左右,拉住他的手臂,没让他跟上去。

他明白了,大伯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本能地挣脱左右二人,把手放进粗布包,攥紧左轮枪的枪柄。他不能让大伯受到伤害,一有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

他打过枪?是的,那是三叔帮大帅府的吴副官淘换古玩,吴副官表示感谢带他和三叔打过一次猎,他就是那次学会打枪的。

那次他打了六发子弹。先打的步枪,第一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第二枪他打中一只小鹿的脖子。小鹿中弹后又跑了百十米以后倒地死去。就在大家赞扬他是个天生的射击好手时,他抬手打下一只天上飞过的大雁,一枪击碎了大雁的脑袋。大家开始惊讶他的枪法,也有人说是他运气。于是吴副官给他换了一支左轮,他一枪打死只奔逃的狐狸,而且是对眼穿。那是因为有人在叫别弄坏狐皮。后来又打着一只松鼠,对眼穿;最后打死了一只麻雀,对眼穿,而且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死麻雀的五步外一同落下的还有一只麻雀,也是对眼穿。

当即吴副官就要给大帅推荐,让他吃扛枪饭,是三叔好说歹说,又塞给吴副官一对汉代玉件儿才没把事张扬开。

现在他紧握三叔不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古玩意儿给他换来的枪,三叔肯定知道自己会有一天要用到它。这支吴副官帮着搞来的左轮的确是正宗的德国产,柔润的枪柄紧贴手掌,闪着幽幽蓝光的光滑枪身随时可以溜滑过粗布,抽拔射击。

一弃没有想他的枪,他一直都紧紧盯着大伯的背影和背影周围。虽然看到的只是一团黑色在一大团黑色里轻轻的捣弄什么,但他依旧盯得很紧很紧,因为只有这样,黑暗才会在他的感觉里变得清晰。

“咯嘣嘣”一阵响,大门“吱呀呀”开了,鲁承祖松口气回头说了句:“行了”,瞎子和独眼也松了口气,就在鲁一弃也想和他们一样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危险,同时也发现有两道微弱的光从两边影壁的檐角向大伯直飞过去。

他明白,危险来自那两个光点,他也明白,危险是冲着大伯去的,他更明白,大伯还没发现,他躲不过去。所以他必须保护大伯,他必须在那两个亮点没接触到大伯之前阻止它们。

拔枪来不及了,虽然他的出枪很快,虽然他的枪法很准,虽然他射击都不用瞄,全凭感觉,但真的来不及了。唯一能阻止的只有子弹的速度,唯一的速度,不包括其他动作。

子弹动了,枪响了,声音不算大,听起来只有一声,但那两个亮点就在快碰到鲁承祖脸颊的刹那熄灭不见。而那大门也在熄灭的同时“咣铛”一声巨响重新关上。

鲁一弃开枪了吗?对,他开了,拔枪来不及,他就在粗布包里直接开枪了,所以枪声不是很响,他一枪同时打掉了东西两个亮点吗?不,那是不可能的,子弹不会劈叉。他开了两枪,但出枪速度很快,两声枪响几乎连成一声。

独眼一只手迅速弹出一支火苗,那是一支燃烧着的洋火棍,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法一只手划着弹出的。火苗的光亮只有一瞬间,但已足够,足够他们看清地上到底是两样什么玩意儿。

更何况还有瞎子,他们看清的同时他已经狠狠的吐出几个字:“竹筒簧尾蛇!”因为就在子弹打烂那两条蛇的蛇头时,飘起的血腥味就已经告诉了他的鼻子,“簧尾如弓,尺身如箭,牙碰魂归阎王殿。老大,你这趟疏忽了。”

鲁承祖沮丧的看着从新关上的大门,喃喃的说:“是啊,大意了,大意了,原就不应当只是‘狗尾双蝠扣’那么简单的。看来真的老了,亏了一弃,不然老命丢这儿不算,老脸还丢这儿了,连个门儿都没进了。”

“竹筒簧尾蛇!”是人工培育的一种蛇,其实是五步蛇的变异,是将五步蛇自小喂以各种毒素,使它比一般的五步蛇毒性更强几倍,而且不畏冬寒,这蛇只留一颗毒牙,这颗牙特大,所有的毒液都集中在这牙上,只要被其毒无比的这颗牙碰一下,倾刻就会命赴黄泉;另外,将蛇身在一种药水里浸泡,使其不能长大,只有尺许,而且尾部坚韧如钢,如关在竹筒内,尾部会自行弯转成几圈如一压簧,筒盖打开就能如箭飞出。

虽然是初更,这里的夜却是格外的静,能听到小北风刮过的声音。谁都没说话,鲁一弃出奇的枪法他们竟然不感到惊异,就象好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就象已经无数次见他表演过了,在他们的心目中似乎这才是真正的鲁一弃。

“看看那砖雕和壁檐吧,我好久以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鲁一弃开口了,他觉得这些有必要告诉大家,但语气依然象命令。

鲁承祖和独眼向影壁望去,但他们都没动,鲁一弃知道他们的距离是看不见的,就算走到跟前儿,要想看清没个明折子也是不行的。于是只有让看不见的人去看看了。

瞎子摸向靠近他的西侧影壁,仔细的抠摸着砖雕的每一根线条。很慢,很小心,也很用力。突然,他跌撞着奔到东影壁,随手摸了几下,然后就又跌撞着向一弃奔过来。

独眼一步纵出,挡在一弃前面,拦住瞎子喝问一声:“你干嘛?”

“我还要看看南影壁。”瞎子收住脚步答到。

“可我这里没影壁了,那两块你都看过了。”鲁一弃边轻轻拨开独眼。

“不,有!肯定有!”瞎子嘶呀着嗓子叫道。

“那它是一座无形的影壁咯?”鲁一弃有些好奇,

“不,是有形的!它是‘鬼影壁’!”瞎子依旧嘶哑着嗓子叫着,

“那在哪里?”瞎子的话让一弃有点害怕,一个有形的鬼影壁,两对半明亮的眼睛看不见,而一个瞎眼的人却肯定它的存在。

瞎子那狠狠的一字一字的声音又响起:

“它、就、在、你、脚、下!”

第四节:鬼壁现

瞎子的话让鲁一弃一惊,象踩到火炭般后纵一步,浑身汗毛立了起来。

南影壁,其实就是大门外面的影壁,正对宅门。由于一般房宅都是朝南而建,所以也叫他南影壁。它建在离对面宅院一段距离的地方,也有倚靠在对面宅墙而建的,主要是为了遮挡对面宅院的旮旯和杂乱,保证自己宅门前的整齐和美观,风水学上也有一种说法,说是起藏风聚气的作用,防气散运走。

可这所宅院的对面并无一屋一亭,只是石路一条,荒野几顷,真没必要再建座影壁,更何况此地也确实无一点砖瓦之筑。

而鲁承祖闻言竟没有丝毫的疑虑,他对独眼发话说:“倪老三,你也看看。”

一弃直到现在才知道独眼叫倪老三,他也直到现在才看到独眼的真面目,虽然浓黑的夜让他看得不十分真切……

因为大伯的话余音未了,独眼已经一把扯掉黑色包布,露出一张瘦削苍白却年轻的脸,也露出一身牛皮背心、牛皮护腕的短打衣靠,只是那左眼还是藏在一块椭圆形的牛皮片后面,牛皮两端用一根牛筋系着,勒在脑袋上。

他没发一语,把黑色包布掖在牛皮带下,变魔术般翻手从背在身后的皮袋中抽出一把“精钢鹤嘴镐”,一杯茶的工夫,就在坚实的冻土面上啄出两百多酒盅粗细的洞眼;然后回手收回钢稿,再伸手时,掌中已是一把“犁形铲”,又是一袋烟的工夫,地上出现一道三尺宽,两尺半深的一条沟。

鲁承祖不由感叹一声:“倪家的移山断岭之功确实不同凡想!”

“倪家?移山断岭?”对大伯的话鲁一弃不解的重复了一下。

瞎子听出了他的困惑,接口说:“江西倪家,盗墓族中‘移茔派’的带头人,其门人最擅长移茔破墓,有挖、钻、掏、凿、敲、橇六技,定尸变、破邪咒、读阴文、断鬼缠四术。帝王墓、将相坟,只要被他们家寻到穴,那里面的些好东西无不给搬移个干净,挖这点土那是舔舔小菜咸而已。”

这几句话一下子解答了鲁一弃好多疑问:独眼的手为什么会伤痕累累?独眼为什么会携带“尸犬石”?独眼为什么总带有一点“尸气”?答案是同一个:他是个吃古墓陈尸饭的。

“老瞎子,话多,做你该做的事。”独眼一边跨上地面,一边简单的对瞎子发话。

瞎子也不再多话,盲杖一扫,找准位置,跨步下沟。

独眼补了一句:“靠南侧土面。”

于是瞎子蹲下来,在一侧泥面认真摸索起来,在那里确实有一道矮墙,准确讲应该只是一道砖坎,只有两尺高。

鲁一弃也弯腰伸头向下看去,可什么都看不清,鲁承祖探身过来,从身边木箱的一个小屉里取出一朵光芒。

这让一弃心中一惊,大伯竟然有这么大一颗夜明珠,但感觉马上告诉他那不是夜明珠,那朵光芒虽然挺亮,但它的气不足,在他眼里就是那东西呼吸微弱。

不管那是什么,反正它目前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借着这点冷光,鲁一弃模糊地看清那道墙。那的确是一座影壁,一座只有两尺高的影壁,一座埋在地下的影壁,它有基座,有壁心,有壁檐,只是他的壁檐是简单地用宽砖排列而成。影壁砖都是一溜儿的细烧密青砖,黝黑光滑,没有装饰,没有雕刻,简单至极。

“瞎子,小心,鬼壁破,群鬼围。”独眼说话很是简单,声音很是低矮。

瞎子呲牙森然一笑:“爷们儿,你少吓唬我,你瞎爷是吓大的,就你倪家会弄个尸搞个鬼?瞎爷就不懂?你小子真能耐的话,你把壁心捣个洞,放些游魂野鬼出来,让我们爷俩比比手段?”

“我不敢,忌讳这个。”独眼依旧低矮着声音说。

瞎子也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自管自认真的摸索着那“鬼影壁”。

难道这真是地府的墙壁,人间与阴曹的隔断?

鲁一弃听着他们的话,却没有一丝害怕,他已经死死盯着那墙好一会儿了,他没感觉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但这真是“鬼影壁”吗?的确是的!

大伯抬起身往鲁一弃移了一步说:“别听他们瞎说,‘鬼影壁’是定风水的一种手法,是为了防地府阴气冲了门楣之吉气,所以在大宅的门前地下做一影壁。”

原来如此简单,鲁一弃又蹲下看瞎子摸索,可瞎子已经叹口气,一脸沮丧地站起来,看来没有一丝收获。于是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

“瞎大叔,”鲁一弃叫了一声“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座‘鬼影壁’的?”很少问话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

听到鲁一弃的问话,瞎子一扫满脸沮丧,娓娓道来:“你不要跟倪家老三瞎叫,我本姓夏,你叫我夏叔。”

独眼嘟囔了一句:“还下流呢。”

瞎子没理他,接着说:“‘撇山影壁’的西侧砖雕刻的是指日高升,可这砖雕整个画面是反的,人在东,日在西,指的是落日,而且刻出的天官手没指正太阳,他朝下垂了三十度。东侧是拜印封侯,印挂在松树上,猴子本应仰首上拜,而这猴子却拜向斜下方。建这宅子的是高手,功力还在你大伯之上,是不会犯这样错误的,所以那应该是暗指什么。而这门前明明是一片平坦空地,那只可能是暗指地下什么东西。而地下这位置最可能的就是建着一座‘鬼影壁’。”

瞎子的话无意中又解了鲁一弃一个疑问:大伯是建宅的高手。但他表情依旧木然没发一言,只是伸手接过大伯手中的那团光芒向西侧“撇山影壁”走去,他现在看清了,那团光芒是一快石头,他也看清了,他觉得不对劲的砖雕确实如瞎子所说。所不同的,他看到那天官手指的角度并非“鬼影壁”正中,那手指到底指向哪里呢?

这时,他那洋学堂里学到的几何知识派上用场了。他让大伯他们三人顺着所指方向一字派过来,然后每人伸出一只拳头,与天官手指成一线,他发现最后的拳头落在“鬼影壁”的外侧,另一面砖雕也是如次,也就是说,它们不是一起指向“鬼影壁”,它们而是各指一样东西。

那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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