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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重生之豪门悍女-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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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惜顾浅凝,越是疼爱她,却会想起另一个,命运如此不公,那一个却要生死未卜,于是她便连这一个也搁浅。
这世上最残酷的是情感。
爱一个人,亦可杀一个人,哪一种都是无形的,却是这世上最锋利的一把刃。
季江然握着这一双手,冷透了,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靠着她,仍旧只是捂不暖。
他将下巴抵到她的发顶,喉结动了动:“老婆……”
她问她:季江然,你怎么就不喜欢我了呢?
季江然吸着鼻子,却将嘴角翘起来,连桃花眸子也微微弯起,骂她:“傻了吧,傻了吧,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了呢?”
他心中到底有怎样的苦触,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那种灵魂的鞭笞与煎熬似可以要了他的命,他从来不曾感觉这样亏欠过一个人,可他不仅亏欠季江影,如今还亏欠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一直都是他,季江然实是不敢让自己幸福,他没有资格。
顾浅凝说季江影死了,而她还活着,所以他恨她。是啊,怎么会不恨她?他唯一的大哥死了,而她还活着,他简直恨死了她。可他更感谢她,谢谢她还活着,呼吸,温度,那些让他心安的东西还维系在人世间。
他只是一时找不到办法来好好爱她,爱她是无比幸福的事,在他看来多么奢侈。可是,他罪孽深重,如何能让自己幸福?没有什么比剥夺他对她的爱,让他感觉更痛苦。
顾浅凝觉得自己不痛快,可是,她不痛快了,他也不见得就有多痛快。
他是让她不好,没想让她痛快。
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永远不会是最痛心的那一个。他翻番的还给她,不停的在心里划出口子。只有那样他才感觉自己是有办法呼吸的。
季江然突然也感觉到那样的倦怠,累到极至,就会想到季江影。他一定也是累了,觉得那样也好。到现在竟连他也生出那样的错觉。
坐到地板上,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不可思议的安逸,久违到令自己唏嘘。他想啊,如果人真的有来世,他不再出生世家,她也不要去做特工,就做一对乡土间的小儿女,眼睛剔透晶莹,欢喜哀愁也一定要写在脸上。她一定还是不许爱上别人,等着他娶她进门,无论走到哪里,她都要一路跟。
季江然想,他一定不会背弃她。
季铭忆看时间,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后事还要办理,再痛心也是难免。不能任由他再在里面呆下去,就说:“我去将他拉出来。”
简白沉着眸子,整个人没有精神。不是不后悔,早知道缘分清浅,当初就不该强力阻拦。
她动弹不得,全力无力,只说:“你去吧,好好跟他说,不要再跟他动手了。”
“我知道。”季铭忆叹气:“实在不行就哄他去睡,直接将丧事办了,省着他这样折腾。”
顾浅浅开庭之前安子析醒来了,没有死,可是不见得比死了强。颅中积血,大脑受到了损伤,整个人痴痴傻傻的,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一度大小便失禁。
情况十分不乐观。
安家人憋着一口气,自然要讨回一个公道。可是案情脉络缕顺清楚了,顾浅浅只是正当防卫,并不存在故意伤害的成份。
所以无法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就连故意杀人案也有了转机,律师找到了新的证据,法院择日再审。
审判庭上,律师明确提出,当晚段存点了两瓶不同的酒,年份不同,也不是一个牌子。分别是拉菲和波尔多红酒,而鉴定结果显示,仅有那瓶拉菲含有大量安眠药的成份。但是侍者起初只给段存开了一瓶,是波尔多红酒,也就是说顾浅浅进到包间的时候,那瓶拉菲还未开封,更不存在投放药物的可能性。按着时间显示,是顾浅浅离开之后,侍者才又返包间,按着段存的要求将那瓶拉菲打开。
这样一来,顾浅浅根本不存在作案时间,不论段存是他杀还是自杀,顾浅浅的嫌疑被彻底解除。证明与段存的死亡没有关系,不慎将包遗落在包间里,里面的安眠药被段存翻出,在律师的极力主张辩护下,做为法律中的意外事件定型,免受刑事处罚。
法庭宣判之后,顾浅浅被当庭无罪释放。
法官宣读结束,顾浅浅反倒愣在那里动弹不得。比起欣喜,更多的惊涛骇浪,越发惊悚季江然那只翻云覆雨手。
兜兜转转,竟真的相安无事。明明就是一出编排好的戏码,慢慢的,连她都入了戏,即便是假的,却也不觉得,无论如何都感觉像真的。何况那些看官。
终于知道深浅,知晓天高地厚,这世上有太多的高人,云谲波诡,吃人不吐骨头。她所谓的那些聪明都是小聪明,是能害死人的。连安子析这样聪明的女人,最后免不了一路被算计。
从法院里出来,觉得阳光刺眼。
恍了一会儿神,才能慢慢适应。正好律师也从里面走出来,她便跑过去道谢。
律师只说:“不用谢我。”
顾浅浅什么都明白,无声的点了点头。
顾浅云过来接的她,之前一直在旁听。这会儿载上顾浅浅回家。路上嘱咐她:“你这回无罪释放,谢天谢地,以后多长点儿脑子,做事一定不能再鲁莽了。懂点儿事,回家以后多听话,别气妈了,她这几天身体不好。”
顾浅浅问她:“妈怎么了?”
顾浅云握紧方向盘,看了她一眼:“你二姐去世了,还有孩子,都没了。”
顾浅浅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讷讷出声:“死了?”
听顾浅云“嗯”了声,只觉得心惊肉跳,即便跟顾浅凝不好,貌合神离,甚至是讨厌她,可是听到她去世的消息,还是心里“咯噔”一声。
那种震惊没由来的,相互讨厌挤兑,面对面的过了那么多年,忽然有一天说这个人不在了,竟像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劫难,心脏怦怦跳了好一会儿。
“妈一定受了不小的打击吧?”
“好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想起来就哭,昨天我陪她去你二姐的墓上看了看,死扒着墓碑不离开。最后哭累了,才勉强将人拉回去。”
顾浅浅坐在那里不说话了,掌心收紧,一直掐进肉里去。
顾浅云还在一边说:“其实你这次能顺利的出来,还都多亏了顾浅凝,要不是她让二少给你找那么好的律师,也不会申请再审,让你无罪释放。”
说到这里,良心上便像是受到一点儿谴责。
当时季江然和那个宋小唯成双入对出入一些场合,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可能不撞上。却从来没有跟顾浅凝说起过,一次都没有。便没想过劝劝季江然,考虑一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安慰一下顾浅凝,让她往开了想。那一段日子她怀着孩子,看自己的丈夫和别人绯闻频出,该是怎样的难过?他们竟然都不去想,没有人真的关心过她。
顾浅云想起来心里不是滋味,眼眶发热。
她没有孩子,到现在也不怀孕,想一想,却也能体谅顾浅凝那时的心态,定然要是十分焦灼的。
顾浅浅一路不说话,将衣服都抓出褶皱。手掌心里全是汗,越来越害怕,只是害怕季江然。
她到底为什么会无罪释放只有她最清楚,一切都是因为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她不过就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可她想不明白,顾浅凝为什么突然就死了。她觉得那样惊悚,现在她怕了季江然,一切与季江然相关的人和事她都觉得惊恐,总觉得不是那样简单的事。
上官小小来A城的那一天正赶上下大雨,实实在在的瓢泼大雨,她打着伞上山,路不好走,又是穿着高跟鞋,每走几步总要滑一下,所以一路走得缓慢。
听说顾浅凝和她的孩子就葬在这里。
她在京都听到顾浅凝去世的消息时,正在参加同学聚会,没坐包间,一桌子的人吃火锅热热闹闹,同学们贫嘴侃大山,其中一个人说起来:“对了,宋小唯,就那个特别漂亮的女明星,演《密恋》的那个女一号被判刑了,听说判的年头还不低。”
这个事情很轰动,似只有上官小小没听说,她才去了趟国外,才回来就被拉来聚会,国内的娱乐或者新闻她一直都不是很关注。
有人热切回应:“是,是……判了近十年吧,她可真是活该,现在的小三太猖狂了,不知道要脸两个字怎么写。不过宋小唯太恶毒了,竟然把孕妇推下楼,那个顾浅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晚就死了……”
上官小小的耳朵嗡嗡的响,扯着说话的同学问:“什么顾浅凝?你们说的是哪个顾浅凝?”
同学说:“这你都不知道,这事传的可热了,就是A城那个顾浅凝,季江然的老婆。季江然你总该听说过吧?商业杂志上时常会看到。他老婆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一失两命,惨死了……”
那一天上官小小实实在在的是痛心了,坐在那里当即痛哭失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有生之年,似都不会觉得有那样痛心的事了。
她当桌哭了很久,同学都被她给哭傻了,没人体会得到她当时的震撼与痛心。
跑去问薄云易,问他为什么不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薄云易呆在房间里几天没有出门,他抬起眸子,只说:“一定是假的。”
他不爱她,他恨她,可是,他不相信她会死。
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如何告诉别人?
上官小小订了机票过来,打听到顾浅凝下葬的地点后,直接上来看她。

、(110)四年后

隔着重重雨幕她看到顾浅凝和孩子的石碑,就立在那里。上面有她的照片,笑容清淡,有依稀的暖意,宛如时光的旧客。
旧客,这样一个词汇迸发出,上官小小的鼻骨当即酸了一下。
她还看到季江然,靠在石碑上似乎在打瞌睡。
不过上官小小觉得他一定是喝多了,否则怎么会有人睡在这里。冬季的冷雨,氤氲的冷气,丝丝入骨,打着伞还是口吐白气。何况滴滴打在身上,只怕要如钉子一般。
这一场雨下得本来就怪,冬季的北方鲜少下一场雨,又下得这样大。
老天真是阴晴难定。
上官小小走过去,给季江然撑上伞。其实不想管他,冷死算了。这个男人无情无义,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他,顾浅凝和孩子一定不会有今天。
拿脚踢了踢他。
“喂,季江然,你起来了。”
季江然自故闭着眼,长睫上挂着雨露,这样召唤,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那一双手紧紧抠在石碑上,十指修长干瘦,用力的缘故,发青发白,竟像是死人的一双手。
上官小小有一点儿恶毒的想,不会死掉了吧?
这样一想,又有些担心。伸手拭探他的鼻息,还有,只是羸弱。那样微薄的温度,在这种寒冷的天日里,不等触碰到手指就散尽了。
一切都很微薄,仿佛吹出的雾气。
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季江然,你起来,别装死……”
可是叫不动他,似乎真的睡着了。但是没有酒气,离得这样近,一点儿酒味没有闻到,确定他没有喝醉。但是无论如何叫不醒他,只穿单薄的西装衬衣,早已经湿透了。这时候的雨淋透了,是会要人命的。
上官小小再怎么看不惯他,这个时候也不敢真拿人命开玩笑。
手掌抚上季江然的额头,心里蓦然一沉,发高烧了,而且滚烫得吓人。
他的全身都冷透了,上官小小不知道季江然到底在这里睡了多久。温度零下,再加上大雨滂沱,名副其实的天寒地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一定无法承受,何况这种温室中长大的公子哥。
他可真是不要命了!
马上拔打急救电话。
本来是来看顾浅凝的,被季江然这样一搅和,最后都顾不上了,跟着救护车一起下山。
季江然躺在病床上输液,打送来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昏昏沉沉的,眼皮翻动了几下,又无力的陷在梦魇里。护士给他测过体温,竟然烧上了四十度。
摇了摇头感叹:“最近二少这是……”
上官小小坐在那里没动弹,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渐渐暖和过来。之前都冷透了,总算病房里暖气十足,才一点点的回暖。
发现季江然瘦了很多,锁骨凸显,由其躺着的时候,更显得深深的陷下去。脸也小了一圈,男人的脸,本来就是没有肉的那一种,这样一瘦,倒觉得有点儿变样了。
可是她不可怜他,顾浅凝走了,且带着他的孩子一起,他该背负这样的罪责一辈子。
当时那些的好时光,他肯洗手为顾浅凝做羹汤,让她以为顾浅凝真的幸福。所以薄云易不能将人带回去,那便任她留下来。实则她也不知知晓其中的脉络,顾浅凝只是求她帮忙,想托她的父亲把东西交到上面去。至于哪个上面,她也搞不明白。可是上官纪东看到内容,一下就明白了,最后真的帮顾浅凝转交了。但她不是傻子,见过的世面不少,知道顾浅凝的身份或许特殊,当时在a城的阵势她也看到了。季江影拦截一个人的排场做的可不小,就觉得顾浅凝许是有危险,便想将她带到京都去,正好可以问清楚。
自己没那个能力,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只有薄云易,才不得已求到他的头上去。
无论如何没想到,最后的最后,顾浅凝的命运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红颜薄命,那样的一个女人,老天却不肯善待。
上官小小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坐下去了,许是温暖太高,总觉得呼吸困难,胸口那里压着什么,一口气都喘不顺,就要憋死了。
而季江然似乎做了梦,絮絮不停的说着什么,很小声,她站起身,仿佛是听到一个人的名字,“顾浅凝”。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今她不在了,再是撕心裂肺也换不回她。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何其珍贵,原来是非她不可的。
酸到极至,连眼眶都温起来,觉得再不离开,情绪就会如洪荒泛滥。
出来的时候碰到这前给季江然测体温的小护士,便说:“你给他的家里人打电话吧,我跟他不熟。”
小护士想叫她,可是上官小小已经烦了。
“我说我跟她不熟悉,你没听懂是不是?”
上官小小转身下了楼,没有再上山,雨虽然停了,可是路滑,并不好走。她想,不是这一时不去了,以后永远都不去了。人都已经死了,化成了灰。立再多的碑又有什么用?
顾浅凝那个女人一直让她嫉妒又喜欢,可以一下让薄云易动心的女人,一定很不凡。上官小小从来都对顾浅凝好奇的不得了,她知道她长的漂亮,可是一定不单是因为她漂亮,薄云易才喜欢她。一定还有别的,她很羡慕,也想像顾浅凝一样。因为她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薄云易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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