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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又见女人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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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时候,乐天送给他的。”何叔说。“这车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目光无法从身上转开,那气场,那感觉,那全新的车身,流畅的线条。不用说,一眼看得出价值不菲。“是啊,路虎,乐海喜欢得很。”
看起来那哥哥对弟弟果然疼爱的不行。她低吁了一声,信步走出车房,和何叔打了声招呼,留下他继续享受那片月色,沿着车道一路慢踱着往回走。进了客厅,何婶的身影厨房里忙碌,一股淡淡的肉香从厨房里飘了出来。看样子何婶又在褒她的龙骨汤了,何婶是广东人,较之北方人,南方人更钟爱喝汤,不论是饭前抑或是饭后,汤都是不可少的。她把这个习惯带到了乔家,于是,喝汤最后也成了乔家老少的习惯。
上了楼,乐天的身影依然没有在书房。她信步走到书桌前,电脑开着,烟盅里的烟蒂还扬着青烟,屏幕上的提示音吱吱地叫着,一个卡通的女孩头像在右下角跳动着。她盯着那个头像有几秒钟,不知怎的神经就一跳,心思千转,有好奇,有探究,有女性的警觉。她咬了咬嘴唇,一颗心莫名悬荡了起来。伸出手她点动了鼠标,QQ的对话框被弹了出来,是王子和小公主的对话。王子显然就是乔乐天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神经骤然绷紧了,来不及多想,她拉开了他们刚刚的聊天记录。
小公主:乐天,有好久没有通电话了,没有看到你上网了,你现在很忙么?
王子:能不忙么?爸不在,乐海又在里面。
小公主: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
王子:不好说
小公主:我好想你啊!乐天,你想我么?
王子:想啊!
小公主:你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吧,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王子: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
小公主:答应我一定要来接我啊!如果你不来,我就不回去了,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公子:好,我去接你。
小公主:在么?
小公主:怎么不说话呢?乐天?
亦桐呆住了,一颗心骤然沉入了谷底,全身一下子变得冰冷。血液从身体各个血管开始排山倒海般地涌向头部,她的头嗡嗡作响,意识思绪被冲的涣散。刚刚乐天就坐在电脑边和这个小公主在聊天,凭着女性本能的嗅觉,她嗅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那份不同寻常的关系。一丝尖锐的疼痛和浓重的醋意从胸口划过,开始向身体四处扩散。
一阵细密的脚步声从楼梯跑上来,乔乐天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书房门口,人还没完全进来,就兴致勃勃地嚷出了声:”亦桐,你知道我刚刚在……”然后,他蓦然停住了话头,亦桐正白着脸,一动不动雕像般地伫立在电脑前,静静地注视着他。她的脸色吓坏了他,他快步走过去,一脸的关切,“怎么了?亦桐?你的脸色好白,你生病了么?”QQ的提示音适时又响起。他转过头,去看电脑屏幕,几秒钟的怔忪,他的脸色就一下子变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转过头不知所措地看着亦桐,眼底掠过一丝慌乱。“亦桐,不是你想的那样?”亦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安静的怕人,眼底是一抹受伤的表情。
不安迅速抓住了他,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惶急地解释:“她是我杨叔叔的女儿,我从小在一起长大,我最初以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对她不是那种感觉,那不是爱情。”他越解释越慌乱,越慌乱越语无伦次。“我没有给她任何承诺,她不是我严格意义上的女朋友。”
亦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千万不要再继续说你们青梅竹马,从小在一起长大,父母对你们的关系已经有了默契。但是,你终于发现你对她只是兄妹的感情,你对她同对我的感觉不一样。”她深思的眸子漠然的在他脸上巡视,声音冷得像寒冰“
这样的版本太世俗,电视里每天都在重复上演,你不要和我这么说,否则,我会轻视你。”她转过身,欲从他身边走开。他回手攥住她,焦灼地喊:“不要这么说,你这么说太残忍。”“残忍?”她蹙起眉,转眼直视着他,眼底突然充满了眼泪。她冷冷地拂开他的手,伤心欲绝地:“我以为自己已经穿上了那双水晶鞋,想不到你的水晶鞋早送给别人了。我好傻,”一滴眼泪划下眼帘,紧接着两滴,三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扬起那帘雨雾,恻然地凝视他:“想不到我一向自负,一向骄傲,却成了你填补空白的玩物。”他心慌意乱地看着她,惊痛,懊恼得肠子都青了。她那一字字,一句句仿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一下下地在他胸口划过。“乔乐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已经有了你的小公主,干嘛还来招惹我?是不是因为你的小公主不在,你需要有人来填补你的寂寞?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你何必来找我?”
他的脸更白了,思想更混乱了,他突然恼怒地抓起她的胳膊,疯狂地摇着她,冲她一叠声地怒喊:“你都说了,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我赶嘛非要找上你,那是因为我爱你,顾亦桐,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你没有感觉么?你说那个版本世俗也好,你轻视我也好,我就要说,我对她没有感觉,从没有过,我以为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我以为那就是爱情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那些都不是,那只是一种习惯,一种顺理成章。你不能去责怪我的年轻,你不能去责怪我为什么没有先她一步认识你,这对我是不公平的。”
她冷哼一声,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漠然从他身边走开,他的心口陡然痉挛了起来,仿佛那份亲密正在愈走愈远,他急不可待地想把她抓住。他心惊胆寒地拉住她,那份陌生,那份嘲讽,那份冰冷似乎瞬间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她转过头怫然地瞪着他,眼底是一种绝然的了断和悲愤的敌意,那眼神像电流一样震开了他的手。“亦桐。”他痛灼地喊了一声。她转身冲出书房,直扎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她扑倒在床上,眼泪瞬间就濡湿了被褥。



、折磨

接下来的日子,亦桐整个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变得沉静,变得寡言少语,变成了一个只会做事的机器人。她每天周而复始千篇一律地做着同一种工作,做饭,收拾厨房,打扫卫生,扫完楼上,扫楼下,忙完房里,忙庭院,竹林下,花圃里,她不让自己一刻停下来,把她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就连何婶也看不过去了,“亦桐,不要做这么多事吧!你弄的我都没事可做了。”她浅浅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锻炼好了。”最后,竟连老实木衲的何叔也注意到了,晚上的时候悄悄问何婶:“顾亦桐怎么了?他们两个感觉怪怪的?”何婶没说话,知道那两人一定出了问题。可是,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只能静静地固守着属于自己的本分,静静地观察着揣摩着等待着那份微妙的变化。
对于乔乐天呢?亦桐尽量回避着与他见面。每当乔乐天下楼吃饭的时候,看见那满桌子的饭菜,知道是她做的,但是在餐桌上却看不见了她。她总是在他可能出现的时候不动声色地隐退。即使偶然撞见,她也不再去看他,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透明人,隐形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这种无视,这种漠然让乔乐天心痛焦躁不已,他简直快疯了。他开始越来越多地留在家里,大部分的时间,他都用电话去遥控指挥,只要不是必须他亲自解决的,他都不再出面。然后,他的眼睛就开始一刻不闲地去捕捉那个身影,有两次他抓住她,想找她解释清楚,还没等他说话,她就那样冷然陌生地瞅着他,直把他看得冷汗一层层从额头沁出来,直看得他心惊胆寒,陡然有了一份怯意。
“三个月。”她一字一句,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我一天都不会少,但是,你要再纠缠我,我马上从这个屋子里搬出去。”他真的害怕了,瑟缩了,不敢轻举妄动了。好歹在这个房间,他还能捕捉到她的影子,感觉到她的呼吸,只要一想到和她还在同一个屋檐,只隔着一道墙壁,他心里就感觉到一阵温暖,尽管那份温暖越来越酸楚。他知道,一旦她从这个房子里飞出去,他真的可能就抓不到她了。
然后,雨季来临了,一连好几天,天空都是阴云密布的。从早到晚,天空都飘着那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扬了一天又一天,弄得整个屋子里都是潮的,整个屋子里的人的情绪都是潮的,沉甸甸湿漉漉的气压堵在胸口,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大早,做完早餐,收拾好厨房,趁着乔乐天还没有下楼吃饭,亦桐就悄悄地躲回了房间。坐在窗台上,双手环着膝,呆呆地望着窗外,望着玻璃上的那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雨珠,不断的被另外的
雨珠击落,然后一点点变形,涣散,一点点向下垂落。有好半天,她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看着那被雨水冲洗得发亮的树叶。一只被打湿翅膀的小鸟挣扎着在树叶间跳动,四处寻找可以用来避雨的场所,但是显然它的寻找是徒劳的。它扬起头,突然楚楚可怜地望向了窗口,那双灰蒙蒙的小眼珠盛满了无助和忧伤。一种感同身受的酸楚涌上鼻端,她听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声哀叹。一滴眼泪随即弹出眼眶,落到膝盖上。房门突然打开,乔乐天红着眼睛冲了进来,他呼吸急促,眼底是一抹失眠的痛楚焦灼。他直接走到窗前,面对着亦桐粗声说:“我们今天必须谈谈……”他愣住了,那成串的眼泪硬生生地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亦桐没有看他,依然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膝盖的地方被濡湿了一片。
他心痛了,胸口从来没有过的绞痛。他深吸了一口气,眉峰重重地虬在了一起。看着她,他坐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去拭她脸颊上的泪痕,她倔强地一侧脸,避开他的手。一丝隐忍的怒气挂在眉头,他苦恼无奈地低喊:“亦桐,你想让我怎样?既然,你觉得那个理由世俗,那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那你就骂我见异思迁,骂我朝三暮四,骂我用情不专。可是,你不可以不理我,你怎么能当我不存在?”他哑着嗓子,眼睛更红了,声音更潮了。“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准备放弃我了?我们之间就这样完了?”
她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他呆呆地盯着她,没有忽略她身体上的反应,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一丝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她的脸色,讨好地祈求地说:“你看,你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你对我还是有一点点感觉的,对不对?”她转过头,怫然地瞪着他,冷冷地说:“我不预备认识你了,在感情上,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只要有一点瑕疵我都不要。我不管你和你的小公主是什么关系,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会为了这百分之一放掉我那百分之九十九。”
“怎么没关系?什么百分之一?”他愠怒地瞪起眼。“你就这么轻松地将我们的关系清空,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做不到。”她淡漠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把目光投向窗外,那只小鸟依然在树枝间挣扎,做一些无谓的动作。她略有伤感地对乔乐天又像是对她自己说:“好在我们现在的感情还投入不深,想要出来还没那么困难。三个月一满,我们两不相干,从此大家各行各路。”“谁说的?”他眼里的怒火冲了出来,暴躁地从窗台腾身而起,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在地上转着圈子。“谁说我们还没有投入太深。”
他忽然冷笑了一声,愤然地看着她,“原来你还没有投入,根本就是我剃头秃子一头热,原来自作多情的那个根本就是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为了你的永记,才对我投怀送抱呢?”
她蓦然转头,白着脸瞪着他,寒意罩在她的脸上,堆在她的嘴边,她眼里是那抹受伤的屈辱的惊痛的表情。他忽然慌恐失措起来,脸也跟着白了,他心惊肉跳地扑过去攥住她的胳膊。“对不起,原谅我的口没遮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是被你弄得乱了,我不是想诋毁你的人格,我根本……”他苦恼地去扯自己的头发,沮丧懊悔地盯着她“我根本失去常性了,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你看,”她的眸子灰蒙蒙地停驻在他的脸上,虚弱的笑笑。“你根本就是轻视我的,”她的声音空空的,飘飘的,像被雨水打湿了一般,湿漉漉的。“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可以为了一个目的自轻自贱的人。”
“顾亦桐”乔乐天狂躁地喊,眼睛充满了血,他掐着她的胳膊,手指深深陷进她的肉里。他的脸被怒火燃烧得热气冲天”我长这么大,从没有对谁这么低三下四过,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哼,”她乜视了他一眼,“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的另眼相看感激涕零?”他呼呼喘着气,脸色涨得通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你明知道我没有看轻你,你却偏要这么说,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故意找我麻烦。”他烦恼地皱起眉:“你看我又在胡说八道了,你把我搅糊涂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现我在满头满脑满眼满耳都是你。”
“怎么耳朵里也能装人的么?”她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别人的耳朵我不知道,我的耳朵就可以。现在我可以肯定,不论多少人,我一耳就能听出你的脚步声,你的呼吸声,你的叹息声,你的心跳声。”他盯着她,声音骤然充满了柔情“就像你现在心里就有一个声音:乔乐天,你不过是在花言巧语罢了,我会信你才怪。”她别过脸去,心里不知怎的,一股柔情就涌了上来。她咬咬牙,板着脸,压着那奔涌而出的柔情,硬着心肠把它们赶了回去。她刻薄地说:“或者你这个特长早已经过千锤百炼,相信,你也照样听得出你那个小公主的声音。”
乐天胸膛里的那串火又被挑了起来,他瞪着她,又恨又气又怒又恼地瞪着她,他眼里的怒意在酝酿,在升腾,在爆发。他突然一把托起她,把她整个人从窗台上抱下来,横着就把她扔到了床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冲上去紧紧地压住了她。他强烈,野蛮,粗鲁凌厉地去吻她,带着
怒火,带着怨气带着那种征服欲去吻她。她倔强地闭紧了牙关,不逊地瞪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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