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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又见女人花-第48章

小说: 又见女人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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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他,醉意盈盈地凝视着他。他的思绪被牵引,被刺激,被挑逗了,他来不及想太多,停下车子,拿过那瓶子,连喝了几口,他的眉毛皱了一下。“这是什么饮料,味道这么奇怪?”她没回答他的话,眼里闪着涟漪:“不如,我们去别墅吧!”她脸上带着缠绵的笑意,轻轻袅袅地说,他的眼睛亮了,全身的血管都贲张了起来,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他热烈地看了她一眼,喘息着,加快了车子的油门急速向西郊驶去。
傍晚时分,乔家的餐桌上,一家人围着有说有笑地吃着饭,雨曦像一朵花中的那黄色花心,被若干个花瓣包围着,享受着那份被呵护,被关注。乐海显然是饭桌上最忙碌,最辛苦的人,因为他要不断地给雨曦夹菜,一会功夫,就堆满了雨曦面前的碟子。转头,看见母亲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唯怕她吃醋,她不满,埋怨自己厚此薄彼,就又夹菜给母亲。等给母亲夹完,满桌子的女性就只剩下了子惠,转念一想,子惠怎么也是客人,就索性又给子惠夹菜。给子惠夹完,又觉得满桌子只剩下了父亲,只得又给父亲夹菜。于是,有好一会,他就始终在不断地夹菜,给这个夹完,给那个夹,忙得不亦乐乎,每个人面前的碟子都高高一堆,反倒是他自己的碟子空空如也。最后,乔中怀终于忍不住了,皱起了眉头,“乐海,你最好赶紧停住,再这样夹下去,我的头都晕了,我哪有什么胃口吃下去。”乔太太也在一旁笑着说:“还好我们家里人不多,如果是一个大家庭,几十口人,一起吃饭,你夹到最后一个人,估计第一个人已经吃完了。”“我们这也是沾了雨曦的光了。”乔中
怀与太太相视一笑:“乐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我们这么殷勤呢!”雨曦静坐在那儿,闪着睫毛含笑不语。乐海挑起了眉毛;“我这还不是为了早点把雨曦骗过门,好让她早点伺候你们。”“那你们还是赶快吧!”乔太太喜笑颜开地:“我可不想老是被你这么夹菜。”雨曦脸更红了,表情更羞涩了,睫毛抖得更厉害了,于是那其他几个人笑得更惬意了。子惠坐在一边,浑身上下的不舒服,雨曦一来,她就明显地成了一个外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近来一段时间,她深刻地感觉到,随着她与乐天关系的胶着,乔中怀夫妇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客气了,客气得近乎疏深。就连平日视她为亲生的乔太太在她面前也矜持起来。看着满屋子的笑语喧哗,却没一点与她有关,仿佛她一下子就成了透明的人。这让她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于是,她早早吃完饭,早早地下了桌,早早地回了自己的房间,早早地离开了那份与她无关的甜蜜。
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何婶打开了,餐桌上的那份和谐的天伦之乐仍在继续。然后,电视里突然播出了这样一条新闻:今日中午12点45在西郊的胜利大道,本市地产商叶百洪被发现死于其车内。经公安机关勘察现场,初步排除他杀,怀疑其服用过量的用于治疗心脏病的R。(有一种药用于治疗心脏病,但是服用过量,就会导致心脏骤停。为安全起见,这里用R代替。)导致心脏骤停,因延误抢救时机而终致身亡。
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离开座位,跑到沙发前,屏住呼吸,紧张地盯着电视屏幕,看到那画面上紧接着播出的几张叶百洪的照片,几个人都呆在了那儿。
同样的新闻在永记也正被播着,乐天那时正拥着亦桐和小翠打着趣,然后,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新闻弄得怔了。
随后,于迁惠在家中也知道了这条新闻,她正炒着菜呢!浓重的葱花香弥漫在整间房子,她心不在焉地翻着勺子。叶百风正坐在电话机旁剪着他的脚指甲,用耳朵和肩头夹着电话,不知和他的哪个朋友正谈得兴浓。新闻就在这个时候被播了出来,听到叶百洪的名字,他肩头的电话掉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屏幕上叶百洪的照片,他的脸色一变。“迁惠。”他扯着脖子喊。于迁惠在厨房应了一声:“我正炒着菜呢!”“叶百洪死了。”他又喊,于迁惠手里的动作僵住,脸色蓦然白了,一丝惊恐慌乱的神色从眼底划过。她呆呆地瞪着那反着油光的菜心,一颗心开始收紧。然后,她突然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上扬,一丝苦涩冷然的笑容就挂在了那儿。 



、晴天霹雳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四十六章,快要大结局了。
叶百洪死了,无声无息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象秋天树上的一片叶子,冬天屋檐上的一捧积雪,太阳出来了,那雪的影子就无影无踪。没有人会为一片叶子,一片雪花而黯然神伤。生活还在继续,北方的秋天似乎短得离谱,还没来得及品味秋天的滋味,享受够那收获的喜悦,似乎就已经早早嗅到了冬天的气息。
早晨起来,阳光早已堆在窗棂,窗帘半掩着,透明的玻璃窗上悬挂着夜里的雨珠,星星点点反射着一种冷清的光泽。有冷风透过那窗的缝隙直吹进来,亦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将□在外的手臂放回被子,却仍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真的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她侧过身子,拥着那软软的被褥,闻着那棉絮的味道,她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一丝醉醺醺的笑容就溢了出来。想着昨晚,乐天和永叔喝得不亦乐乎,借着酒劲,乐天就悄声和她撒赖。“不行,我们年底一定要结婚,我实在忍受不了牛郎织女的生活。”她一脸的茫然:”怎么是牛郎织女呢?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好不好?”“那可不一样,”他冲她坏笑“我希望每天晚上你都在我身边。”她脸一热,笑容就摇摆起来“我不想和你结婚那么早,这么容易就嫁给你,想都别想。”他的头在她的肩头蹭来蹭去,湿腻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经常没有我,你行么?”她的脸红了,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乐天在信天开了间房,考虑到桂姨和永叔还有晓宇的感觉,她只偶尔过去,毕竟大部分的人还是传统的,拘旧的。昨晚,桂姨就语重心长地说:“不行,就早点结婚吧!长时间下去对女孩总是吃亏的。”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她犹豫了,是不是真的要结婚呢?天知道,她有多想嫁给他,想到两人能够天天耳鬓厮磨,她就浑身都热乎乎的。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那个子惠还没有走,只要她没走,见乐天的父母就是尴尬的。如何开口让他把子惠送走,她有点为难了。想到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子惠那讳莫如深的表情和笑容,她的汗毛就莫名地发皱,隐约觉得不安,觉得不妥。真的像乐天说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阻碍么?她想着,思忖着,有股烦躁的情绪就涌了出来。床头的电话铃响了,她伸出胳膊去接电话,乐天的声音急急地传了过来“亦桐,石家庄那边出了点事情,我中午要飞过去,可能要在那边呆上几天,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现在车上,马上就到你那儿了,”她惊跳了一下,满脑的思想和情绪立马被攥了起来,她手足无措,舌头打起了结。“那怎么办?”她脑袋里迅速旋转着。“怎么样?”乐天在那边催促着,“你什么都不
用准备,没有的东西我们到那边再买,拿好身份证就行了。”她应着,心里混乱了起来。放下电话,从床上起身,客厅里没有人,桂姨和永叔都不在,餐桌上摆着早点。匆忙洗漱,吃了早点,随便找了个包,收拾好日用品,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她就下了楼。
推开永记的门,看见桂姨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永叔半蹲在她面前,给她的脚涂着药膏。“怎么了?”她赶紧上前问。“毛毛躁躁地碰翻了我那锅汤。”永叔边埋怨,边上药,脸上掩饰不的心疼和怜惜。桂芝咧着嘴,显然不胜其苦,却仍然在嘴边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老皮够厚,烫不严重。”她慌忙蹲□,看见桂姨的左脚从脚踝到脚面又红又肿,几个脚趾已经起了水泡,她帮忙托起脚。“应该上医院啊!”她说。“不用了。”桂芝反倒安慰她:“这点小事,不用大惊小怪,过两天就好了。”低头看见她手里的拎包。“怎么,你要出门么?”她轻松一笑:“不去了。”
然后,乐天就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了。看见这情形与亦桐相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用眼神交换了彼此的想法。桂芝在一边故意笑:“你们想要去哪就去吧!家里有你永叔照顾我,明天就好了。”“走吧!”她仰头温柔地看他:“我去机场送你。”
机场的候机大厅,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即将远行的,和那些前来送行的,纷纷扰扰地簇拥在一起,有笑逐颜开的,有流着眼泪的,有相互耳语的,有亲密团在一起的。办完登机手续,避开稠密的人群,他们两个人拉着手,找了一个柱子后面,静静地靠着,彼此无声地凝视,忽然间,那种难舍依恋的情绪就来了。她扬起睫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柔声说:“你每天都要给我电话,不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不睡觉,不吃饭。”他咧嘴一笑,轻轻把揽到怀里,嘴唇就盖住了她的。她圈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他,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不安和伤感。 “桂姨一好,你就飞过来。”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她跳了起来,脸色一变,惶然地看着他。“这么说,你要呆很久了?你不会很快回来么?那会呆多久?”他沉吟了一下:“出了一些问题,也许很快,也许会耽搁一段时间。总之,我会抓紧时间回来。”他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看到眼睛里去。“等我回来。”他俯头吻了她一下。
看着乐天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看着他最后做给她的那个口形“我爱你。”她的眼眶热了,心里骤然酸楚起来,深刻地体会了那份怆然的离别的愁绪。
乐天走了,仿佛带走了她生活的重心,生活一下子失去
了重托和乐趣。天地变得空旷冷清了许多,阳光也不再明媚了,连风也变得阴森寒伧了起来,仿佛乐天的离开也带走了她所有的御寒能力。冬天似乎真的来临了。桂姨的脚一点点好了起来,因为耐不住寂寞,她死活都不肯在床上躺着,硬是拄着棍子坐到了永记的前台,宁愿看着伙计们的忙碌,看着新老顾客的脸孔,好过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发呆。永叔拗不过她,最后也只能随了她了。亦桐没办法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怕她摔倒,怕她碰到水,怕她被撞到。而乐天不论白天晚上,凌晨或者午夜,只要一有时间,他都不分时候的把电话打过来。有两次,在睡梦中,亦桐稀里糊涂地被电话吵醒,抓起电话,她的意识仍停留在梦中,唇边带着那恍惚的笑意。“亦桐,我好想你。”乐天在那边热烈地喊。她就一下子清醒白醒起来,兴奋和喜悦立即冲淡了那份迷蒙的睡意。“我也想你,乐天”爱人间的语言总是重复的,甜腻的,不够的。然后,在这种思念的煎熬中和无尽的期待中,就到了乐天走后的第四天,这天对于谁来说都是平常不过的一天。
中午吃过午饭,乔太太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是周末,乔中怀约了老友出去喝茶。乐海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准是找雨曦去了,这就是男孩子,有了女朋友,眼里就看不见别人了。想到未来两个儿子都可能离自己远去,重新拥有另一个女人,心底深处就有了点失落和怅惘的情绪。于是,有好一会儿,她靠在床头,若有若无地想着心事,想着乐海,想着雨曦,想着乐天,想着那个顾亦桐,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把儿子迷得颠三倒四的。然后,她又想着子惠,这一下,烦恼就真的来了。对于子惠,她开始有点头痛了,如何对待子惠,实在是个问题。这段时间,乐天的情不自禁是有目共睹的,这二十几年,她从没有看见乐天这么开心这么振奋过。对于作为母亲的她来讲,儿子的选择,儿子的幸福远远比对老友的那份感激,那份恩情,那份承诺来得更重要,她决不愿意用儿子的终身幸福去报恩。可是对子惠,如何开口?她似乎还没有走的意思,她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呆在这,乐天就不便领顾亦桐进门。想到这,她不胜苦恼起来。然后,敲门声响了一下,子惠推门进来,她慌忙坐正身子,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地神色。
“子惠。”她热情地喊,拍拍床沿,示意子惠坐下。子惠无言地坐到床沿,面对着乔太太,她一脸的幽怨,凄楚,鼻头红红的,那大而黑的眸子里水光莹然。“怎么了?子惠。”乔太太大惊失色地。“阿姨。”子惠突然眼泪划了下来,直扑到乔太太的怀里。偎在她的怀
里啜泣起来。“我该怎么办?我做了自己的工作,可是我根本忘记不了乐天,我爱他,我根本不能没有他。”乔太太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有点为难,不知如何安慰她。半晌,她长叹一声,慢悠悠地开口:“子惠,你还是放弃乐天吧!将来你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比他更好的男孩。”
子惠蓦然抬头,脸色变白了,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盛满了恐慌和错愕。“阿姨。”她紧攥住乔太太的胳膊。“你不支持我了么?你不喜欢我了么?你的立场改变了么?”她的眼泪又滚了出来。“你忘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么?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我是你最满意的媳妇么?”乔太太又为难又不安又纠结地看着子惠。“子惠,我是觉得你和乐天是最合适的,可是……可是,我们无法改变乐天的心意,总不能把他和你绑在一起,用武力制约他。”“不,阿姨,”子惠更紧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她的脸上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慌乱,她一叠声地冲口而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乐天,你知道我爸在日本的影响力,即使在国内,我爸在金融界仍然有人脉,乐天想要更好的发展,他必须要有雄厚的资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爸就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他。”乔太太怜惜地看着她,无奈地摇头:“子惠,”她语重心长地说:“只要有一个可能,我都希望你能成为乔家的媳妇。可是,你也了解乐天,他的脾气,能听我们谁的?”
子惠紧紧地盯着乔太太,突然间放开她的手,与她拉开了距离。她凄然一笑:“你看,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你们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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