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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魔临-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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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征乾,一为开疆,二为复仇!

    “哈哈哈哈哈!!!!!!”

    镇北侯放声大笑。

    这时,一名镇北军校尉脱离了队伍,策马来到了郑凡面前,开口道:

    “翠柳堡守备郑凡,奉总兵令,入我镇列!”

    郑凡拱手道:

    “末将遵命!”

    这位校尉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道:

    “郑守备,总兵大人请你去他身边。”

    “我晓得了。”

    翠柳堡两千五百骑在梁程率领下入了行进的队伍之中,没出什么岔子。

    而郑凡,则策马来到了李富胜身旁。

    坐在马背上的李富胜扭头看了一眼郑凡,

    道:

    “你的法子不错,侯爷很高兴。”

    郑凡含蓄且不失礼貌地笑笑。

    “呵呵,有你在身边,挺不错的。”

    “能跟随大人,是末将的荣幸。”

    “他们以前都说我除了会杀人,别的都不会,现在他们没话说了,我还会拍马屁。”

    “…………”郑凡。

    “你部就留我身边,做我的亲兵营吧。”

    “末将多谢大人体恤。”

    亲兵营,上战场的机会就不是很多了,最起码,打先锋和打恶仗的机会就少了。

    “没体恤你,我原本的亲兵营昨天在军帐外跪了半个晚上,我拗不过他们,就放他们去前面了。”

    “…………”郑凡。

    “记住,等到了乾国,你觉得我不该杀人时,得提醒我。”

    “末将遵命。”

    大军,行进出了南望城地界后,明显开始了提速。

    郑凡不清楚这二十万镇北军加上五万靖南军到底分成了几部分,也不清楚靖南侯和镇北侯分别率领哪一部分。

    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行军,说实话,你就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滴水一样,只知道跟着大势走。

    只是这提速,开始极为明显起来。

    远远地,郑凡似乎看见了西侧梁镇的影子。

    那是一座坚城,一座无比坚固的要塞。

    但很显然,大军并没有打算攻打梁镇的打算。

    大军,

    正在继续向南,向南,向南!

    这之后,郑凡注意到自己这一部经过了一个有些眼熟的地界,这个地界郑凡清楚,绵州城距离这里也就八十多里的样子。

    当初第一次入乾,从绵州城出来,为了躲避乾国骑兵的追杀,郑凡和梁程率部沿着绵州城的东西横向方向近乎往返了一遍。

    而绵州城,则是西军的防线。

    然而,

    大军并未转向,而是继续向南,向南!

    不打乾国三边,也不打西军,

    这已经直接跳过乾国两道防线了!

    大军的奔腾,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郑凡终于忍不住了,作为亲兵营的指挥官,郑凡自然被留在李富胜身边,郑凡开口喊道:

    “大人,我军到底要打哪里?”

    乾国三边重镇不打,西军也不打,这是打算直接去打乾国的第三道防线?

    但那不怕被乾国人包饺子?

    其实,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郑凡不敢去那样猜。

    因为之前自己和魔王们一次次地推演靖南侯和镇北侯他们会如何破局时,都没敢向那个方向去想。

    因为这就意味着,

    燕皇住的燕京,

    和乾国七十万大军之间,

    就只剩下许胖胖他们这几万杂牌军做抵挡?

    这,古来征战,有这样打仗的将军,有敢这样打仗的将军么?

    直接将自己的皇帝,将自己空虚的老家敞开!

    李富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似乎对郑凡此时的表情,他很满意,

    同时,

    一挥马鞭,

    喊道:

    “上京!”

 第三十一章 破城

    滁郡的郡府所在,是滁州城。

    一支治丧的队伍,敲敲打打地正在准备出城。

    谁晓得,抬棺木的桩子居然在快要过城门口的时候断裂了,砸伤了两个棺材仔,还有一个棺材仔被活生生地砸死了。

    治丧的队伍就这般卡在了城门口。

    福王世子同时也是即将继任福王位置的大孝子跪在棺木旁,大哭大喊着,王妃则带着女眷也哭得死去活来。

    他们不是哭那位被砸死的棺材仔,哭的,是老福王走得都这般不安详。

    城门外,先出城的一拨人,也只能在旁边等着了。

    吹唢呐的老肖头坐在官道一侧的空地上,他的徒弟小麻子则主动地帮他鼓捣水烟袋。

    这个世界,还没有鸦片诞生,但烟草这类的东西,却早已经在民间流传开来。

    瞎子北帮郑凡做的卷烟,只是在工艺和制作方式的创新,实际上,烟草也是现成买来的。

    当然了,乾国的上层人士,是不抽烟草的,和五石散比起来,烟草的劲头,真的只是毛毛雨了。

    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帮自己师傅点了烟,老肖头嘬了两口,吐出两口烟,然后干呕了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浓痰。

    徒弟小麻子马上帮自家师傅轻轻拍着后背。

    老肖头则侧过头,看了一眼城门口那儿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地不耐烦,而是对徒弟道:

    “把你康大爷喊来。”

    “好嘞,师傅。”

    很快,一个腰间挂着大锣的老头儿走了过来,凑到了老肖头跟前。

    老肖头小声道:

    “城门那边的岔子,一时半会儿估摸着好不了。”

    “那可不,治丧路上,最忌讳出岔子,这遭也是邪了门了,脱架就算了,还砸死了一个人,见了血。

    喏,那位大人说是朝廷礼部派来负责治丧的,看他那着急的样儿,估计也不晓得该怎么料理了。”

    “我说,老康头,你别光顾着看热闹,跟大家传个话,这时辰呐,肯定得耽搁下去,一时半会儿肯定上不了路。

    待会儿弄好重新上路后,叫大家伙都消停点儿,省些力气,上头大人问下来,就说咱耽搁了饭晌,饿着肚皮没力气。

    要么,让王府的管事的给咱们赏顿饭,要么,就给咱多赏俩钱儿。”

    “得,就听你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叫他们放机灵点儿,就说自己肚子饿。”

    “我晓得,我晓得。”

    可能,在外人看来,这群白事儿先生居然敢敲杠头敲到王府头上去,实在是太过大胆,但他们可是吃白事儿饭长大的,死人见得多了,胆量也就练出来了。

    王府又咋滴?

    王府就能让人肚子不饿?

    老肖头又拿起水烟袋,砸吧了两口。

    这时,徒弟小麻子凑到自家师傅身边,小声道:

    “师傅,我听说,棺材里的王爷,可没有脑袋哩。”

    老肖头眉头一皱,马上拽了一把自己的徒弟,问道:

    “谁告你的?”

    “花翠儿跟我说的,她娘是王府的嬷嬷,她说王爷的灵柩从北边儿运回府后,她娘去帮忙收敛的,她娘本没有告诉她,但当晚她跟她娘睡一个屋后,她娘晚上梦魇了,喊着王爷的头没了,王爷的头没了…………”

    “啪!”

    老肖头一巴掌拍在了小麻子的脑袋上,压低了声音骂道:

    “这事儿,可千万不准跟别人说去,这是要掉脑袋的!”

    小麻子被师傅这凌厉的目光给吓了一跳,马上唯唯诺诺道:

    “师傅,我只跟您说了,没跟别人说,没跟别人说。”

    “龟孙儿,这件事,给师傅我烂在肚子里!”

    “我晓得了师傅,我晓得了师傅。”

    老肖头低下头,又抽了两口水烟。

    做白事儿的,借着主家出事儿的道口,多蹭顿饭或者多讨些赏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儿。

    但有些事儿,就绝不是自己这种小老百姓能去碰的了。

    直娘贼,

    福王居然回来时没了脑袋!

    这位福王,名声其实不怎么好,在滁州城地界,谈到福王,大家伙都会“呵”一声,再顺道比划比划隔壁养的猪到底多肥了年时应该能杀做年猪了云云。

    但你硬要说这位福王具体有多坏,还真说不上来。

    反正肥头大耳的模样,在老百姓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前年,有个读书人在福王府门口大骂福王,说了一句话,叫,尔身上之肉,俱为民脂民膏!

    小麻子曾问自己民脂民膏是个什么意思,

    老肖头其实也不懂,

    不过做师傅的,怎么能在徒弟面前漏底儿呢?

    就跟他说是猪皮冻。

    后来,有个私塾先生他老娘死了,帮他办白事儿时,老肖头特意去问了那位先生“民脂民膏”是什么意思,

    那位先生点点头,回了句:

    确实很像猪皮冻头。

    老肖头把水烟袋递给自家徒弟,伸手,从腰间缠带里摸出一根枯茎,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咬着。

    前些日子,福王是出门做了钦差,这福王许是因为长得胖的原因,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门,但那一次,福王出去时,声势还挺大的。

    因为那一次滁州城外,来了一群狼土兵。

    老肖头还特意带着自家徒弟去瞧过,狼土兵,稀罕啊,早些年,就是这些土兵在咱大乾的西南给造得厉害!

    不过,土兵就是土兵,这奇装异服的,看起来跟一群未开化的猴儿似的。

    而且一个个都没见过世面,同样的东西,他们买,总要被贵上了四五成,偏偏他们自个儿还喜不自禁。

    呵,简直一群土包子。

    在那一日,老肖头是看见福王跟着狼土兵一起往北了,因为福王,实在是太好认了,也太明显了。

    往北去干嘛的呢?

    做白事儿的,有事做时做事,没事做时就聚着侃大山,且三教九流达官贵人,都有接触,毕竟,不管生前富贵与否,总是要死的。

    也因此,老肖头听到了一些说法,说是三边的那位杨太尉,有点怕燕狗,福王这次是奉旨以藩王的身份去斥责他的。

    可不是嘛,那位杨太尉可是个太监,底下没栾子,他能硬起来么?

    对于燕人,老肖头倒是见过不少燕人的商队,早些年,也曾见过不少燕人的读书人过来。

    燕人,和自家乾人,长得,也没啥区别。

    和燕人干仗会如何,老肖头不知道,据说百年前,曾和燕人干过仗,但毕竟百年过去了,见过打仗的早就不在了。

    但据说燕人挺能打的,

    这一点老肖头倒是认的,

    燕人穷呗,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穷横穷横的!

    无论是城里头还是在乡下,这些穷横穷横的家伙可是连泼皮无赖都不敢惹的主儿。

    但,最好还是别打仗的好。

    这是老肖头最朴实的想法,他倒是没想过打仗会死人,自己可能会死,很多人会死,而是因为,这十里八乡的,早就已经在吃着打仗的苦了。

    老肖头还好,有一门手艺,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不管咋样,这日子,总还能过下去。

    但庄稼汉们的日子本就过得不容易,

    前几个月,先是狼土兵和西军依次来过,狼土兵还好,土包子一窝,但那些扯着西腔的贼配军,可没少做强买强卖的事儿,动辄就打人砸摊子,吃饭不给钱,顺一顺东西。

    再之后,祖家军来了,祖家军倒是好,秋毫无犯的,走起路来,看得也规整。

    但之后,过来的禁军,真是一群畜生啊!

    老肖头就纳闷了,按理说,禁军是从上京来的,那可是官家住的地儿,相传上京前头的汴河,还会时不时地飘金箔哩。

    但这群禁军,强抢民女,甚至杀人越货的事儿,都干了不少,滁州知府大人主动去找人家军头儿,结果居然被人家军头儿给踹了回去。

    能在禁军里头当官儿的,哪家没点儿背景?

    祸祸了一阵子后,禁军终于也往北了,大家伙,可算是能稍微喘口气了,但每次兵马过来,地方就得征一遍粮。

    往常,庄稼汉们最难熬的是春天,今年倒好,这冬天还没过呢,就已经揭不开锅了。

    但人,还是会照样死,死了后,又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得帮忙办事儿,人家给你磕头了,家里没什么物件儿剩下了,你也不好强求什么。

    老肖头将嘴里的草屑吐出来,

    心里叹了口气,

    这年,

    不好过喽。

    治丧的队伍,一停,就停了大半日,先后来了不少人来劝,又来了好几拨和尚道士。

    终于,躺着福王的棺木重新被抬了起来。

    老肖头站起身,

    大家无论是吹的还是敲的还是喊的,都有气无力的,这倒真不是装的,这他娘的是真的饿了啊,这日头都眼瞅着都要下山了啊!

    王府里的人就是比普通人家穷讲究得厉害,居然折腾了这么久。

    实际上,治丧途中棺椁出现意外,本来就是极为严重的事儿,同时,世子作为将要继承王爵的人,就跟太子要继承皇位前一样,哪怕心里很高兴,但一定要把这种悲痛给发散出来,让大家看见自己的孝心。

    同时,朝廷对付藩王的手段当真是五花八门,隔三差五地就给你找茬,棺椁出现意外,被朝廷得知后,少不得又会借此做什么文章,比如世子孝行有亏等等。

    最重要的是,世子以及王妃其实都清楚,福王回来时,是没有脑袋的,而他们居然无法得知原因,只是被银甲卫驻滁州城的统领警告了不要多问。

    种种缘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借着这档子事儿,就直接爆发了,所以才拖延了这么久。

    老肖头忽然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在发抖,

    忙伸手道:

    “徒儿啊。”

    “师傅?”

    “搀着我,我这是饿狠了啊,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儿咧。”

    “师傅,我也饿狠了,我腿肚子也在打颤咧。”

    “好你个兔崽子,居然敢……”

    “不是,师傅,我不是饿的,是这地,在颤咧!”

    老肖头愣了一下,仔细感觉了一番,似乎这地,真的在颤的样子。

    而后,

    老肖头抬起头,

    在他的视线之中的前方,

    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徒儿,躲开!”

    老肖头此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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