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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魔临-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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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程开口道:

    “这不是怕你那儿不方便么。”

    瞎子和那位小媳妇儿现在可是住一顶帐篷。

    “呵呵。”

    意念力掀开了帘幕,露出了里面的阿铭,瞎子道:

    “我也是怕你们俩不方便。”

    梁程和阿铭是住一顶帐篷的。

    瞎子俯身,进入帐篷。

    梁程拿起水囊,准备给瞎子倒水喝。

    瞎子忙摆手,道:

    “别,别,我不喝你们的水。”

    “是水。”梁程说道。

    “不喝,不喝。”

    天知道这水囊之前装过什么。

    “有什么事?”梁程问道。

    瞎子从怀中取出了一份信,道:

    “这是温苏桐派人送来的信。”

    “他居然还真能送出来。”

    现在兵荒马乱的,想送一封信过来,南斗可不小。

    “走的时候,我给他留了两个伶俐的人。”

    既然是翠柳堡的人,哪怕送信途中碰上了燕军,也不会有什么事。

    “不过,两个人一起送信的,折了一个。”

    这封信的代价,还真挺大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任何时候,信息渠道的畅通都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哪怕为此牺牲几个骑士,瞎子都觉得很值当。

    “信里说了些什么?”梁程问道。

    “说了些滁州城里的情况,基本风平浪静,按照主上所说的,乾皇应该确实曾下过旨意,禁止三边大军回援,所以滁州城现在还在我们手上,温苏桐他们,还稳稳地做着伪军。”

    “嗯。”

    “不过,让我感到很奇怪的一件事是,信里最后头,还加了一件事。”

    “说。”

    “温苏桐曾派人联系过四周,劝降滁郡的其他城池守军什么的,收效甚微。”

    “预料之中。”

    滁郡虽然被燕军践踏过,但距离传檄而定还远着,毕竟乾国三边兵马还没回来,按照原本的计划,只要吃掉乾国三边回援的兵马,那么乾人北方官员将因此绝望,从而除了少数坚定派,其余的,要么溃逃向南方要么就直接投降归顺大燕。

    “温苏桐是个老狐狸,他没把话说透,但我看出了他的意思。”

    “不用说透,反正你们爷孙女婿俩人,都是狐狸。”

    瞎子直接跳过了梁程的这句调侃,

    开口道:

    “温苏桐这番派人通告滁郡全境,其实算是一种排查,在信里,他说除了滁州城,也就是咱们这支兵马所过的线路之外,还有滁郡西部的几座城镇曾遭遇过我燕军的攻打,燕军在这里补给了物资粮草后就继续南下了。”

    听到这里,梁程的面色忽然严肃了起来,显然,他意识到了此间藏匿的讯息。

    “那一路,按照行军方向来推断,应该是李豹那支人马。”

    梁程点点头,道:“确实是他们,所以,问题来了。”

    “是的,问题来了,温苏桐他作为降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来询问咱们军事计划意图,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隐晦地提一些,不过,他确实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是的,一颗定心丸。”

    旁边,坐在帐篷里一直在假寐的阿铭有些不满意道:

    “喂,帐篷里就我一个外人,你们说话还要打哑谜有什么意思?”

    梁程扭头看向阿铭,指了指瞎子手中的信,道:

    “意思很简单,那就是镇北侯和靖南军所率的二十万主力军,不见了。”

    “不见了?”阿铭有些疑惑,下意识地道:“应该是藏起来了吧?”

    “滁郡基本是平原,连山都少见,二十万大军,人加上马,足足数十万活物,怎么可能完全藏得起来。

    之前,进入滁郡时,李富胜这一支人马就和主力分开了,然后我们还知道,另有一支人马和我们一样在南下着,就是李豹那一支。

    但问题是,出了滁郡后,也就这两支人马在交互作战了,主力人马,并未出现。”

    “嘿,之前不是你们说藏在那里等着打乾国援军么?”

    梁程摇摇头,道:

    “但有一个问题,你要知道,二十万大军,加上这么多战马,人吃马嚼的,每天所消耗的粮草辎重,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从温苏桐的信来看,整个滁郡,除了我们和李豹这两支兵马为了获得物资破过城镇之外,滁郡其他地方,并没有出现那种群狼扑入的局面。”

    阿铭沉默了。

    瞎子则舔了舔嘴唇,道:“有意思,有意思。”

    “确实很有意思,乾皇一早就看穿了大燕的谋划,所以从一开始就下旨给三边禁止一兵一卒南下,打算用这种方式困锁住燕国的骑兵集团。

    但到头来,从头打到尾的,只有李富胜这半镇兵马加上李豹的半镇兵马,加起来,可能也就六万骑的样子。

    而镇北侯和靖南侯所率领的二十万铁骑主力,

    却,

    消失了……”

    魔临

 第五十七章 北

    燕乾边境一线,一场厮杀刚刚结束,士卒们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则是在整理着自己的箭矢。

    战争,可以将一个个拥有丰富个体情感的人,变成一块块没有情绪的机器配件,此时这里的一幕,正是对此最好的诠释。

    没人伤心,没人落泪,也没人去去吹箫奏古筝,更没人去看什么即将下落的夕阳和眼下的情景是多么般配。

    乾国多诗人,也曾涌现出不少边塞诗人,但谁也不清楚燕乾近乎百年的承平下,那些乾国的边塞诗人到底是如何“触景生情”写出那般雄浑壮阔的沙场诗歌的。

    郑凡曾研究过乾国不少的名人诗篇,因为燕国的环境政治格局因素,所以着重研究了一下边塞诗,看看自己脑子里的存货和这个时代的诗文比比,到底哪个更胜一筹,以后说不得用得着。

    结果发现乾人的诗文在描写战争和边关时,所给人的感觉,一如后世那些高高在上的传统作家一写起农村就直接往上堆砌“朴实”“淳朴”“老实”的辞藻一般。

    不明真相地人看了会觉得“原来如此”,而真正经历过战争环境洗礼的人则会对此嗤之以鼻。

    没有哀嚎,没有叫唤,哪怕身上重伤的伤员,也只不过是在自己喉咙里轻微地发出些许的低哼,狼,就算是舔舐伤口,也有着它自己的方式。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来,第六次遭遇战了。

    镇北军和靖南军总计二十五万铁骑南下,直扑乾国腹地,但让南望城一线诸多总兵官们意外的是,乾国三边的大军并没有回援,他们依旧稳稳地待在自己所构筑的防线内。

    甚至,他们竟然还主动地开始派出兵马北上,跃跃欲试的姿态,十分清晰。

    一开始,还只是试探,也就是一两千的规模,但慢慢的,这种试探转变为了大战前的铺垫,其北上兵马的规模开始上万。

    乾国三边本就有不少骑兵,当初郑凡率翠柳堡骑兵南下收割军功时就曾遭遇过乾国三边骑兵的堵截,再加上西军的西山营三万多骑被调派过来,乾国三边的骑兵数目,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观的规模。

    先前,这里刚刚爆发的是一场上万人的遭遇战,双方都伤亡惨重,最后,以乾人的退去而告终,燕人也无力去趁势追击,一来,己方也需要抓紧时间休养,二来,没人清楚对面乾人撤退的方向是否还存在着乾人其他大军的埋伏。

    两位总兵坐在一起,一个腿上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就算治好了,以后估计也很难再骑得了马了,就连走路都得使着拐棍。

    另一位总兵是身前和身后都中了一箭,因为有甲胄的保护,箭头虽然刺入体内,但并不是什么要害,只不过取箭时依旧得咬着牙忍受着痛苦。

    其实,对于他们两位而言,自己身上的伤势并不是最痛的,最让他们痛心的反而是四周战场上已经倒下永远站不起来的麾下士卒。

    燕军军制很粗犷,一如文官看的是实缺儿与否,武将则看的是自家麾下兵马强壮与否。

    类似于荒漠蛮族,燕皇可能就是王庭,下面一个个统兵的将领及其部曲就是荒漠上的一个个部落。

    虽然在表现上有所不同,但这些军阀头子们脑子里最大的事儿,其实还是保存实力,一如当初郑守备在翠柳堡时那般。

    “老梁,这么打下去,咱这点儿家底子,可都得要拼光了啊。”

    “谁说不是呢,辛辛苦苦几十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这些家当,原本想着趁着陛下大举南下,可以再滚几轮雪球,谁想得居然得靠咱们自个儿在这儿打这种呆仗。”

    “那许胖子自诩是北人出身,就觉得自己懂兵了,是,镇北军是能打,但和他许胖子有什么关系?

    这仗再这般打下去,老子是真受不了了,这帮弟兄跟着我这么多年,总不能都交代在这里,总得留点种子。”

    “呵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乾人那边一次来得比一次凶,下一次,咱们俩剩下的这点家底子,可是连填都不够填的了。

    虽说咱麾下儿郎比不得镇北军亦或者靖南军,但好歹也是人人皆马上好手,骑射功夫绝对不比乾人的骑兵差,偏偏被压着要去和乾人对冲!

    败家,直娘贼,真他娘的败家!”

    两位总兵官正在骂骂咧咧之时,

    后方林子里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赫然是一座肉山。

    得亏肉山下面骑着的是一匹貔兽,换做寻常战马还真吃不住这个分量。

    饶是如此,貔兽奔跑到跟前时,也已然是气喘吁吁一副透支了的模样。

    许文祖翻身下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总兵。

    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战场上的血腥味并不是很重,地上的鲜血要么凝固要么已经被冰冻住了。

    但这放眼望去的横尸遍野,也依旧在诉说着先前战事之残酷。

    许文祖过来时,两位总兵完全当作没看见他一样。

    许文祖也不生气,见两位总兵身上都负伤了,马上关切地蹲到梁国鸿身前,看着梁国鸿的腿,很是心疼道:

    “这……这……这……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呢。”

    这情绪宣泄,有些过于用力了,也太过丰富了。

    梁国鸿则有些生硬道:

    “许大人说笑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该添点儿红时,它就得添点儿红,想躲也躲不掉的,再说了,不管如何,某至少还有一条命在,比起那些已经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儿郎们,某实在是幸运太多了。”

    许文祖则反驳道:“我虽说没怎么亲自带兵冲锋过,但也清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南望城那儿新征募的良家子已经不少了,总得要有资深宿将带着才行,你且先下去养伤,顺带练练新兵。”

    “啥,你让我撇下兵马去南望城?”

    “你现在还能带兵打仗么?再说了,那些良家子也需要人带带。”

    “呵,新兵蛋子顶个什么用,虽说我大燕武风盛行,大燕儿郎近乎人人都会骑马,但真要说拉出来就能成军,你我也都知晓这是不可能的事。

    许大人,我不想要什么良家子,我只想要我的兵,想要我的那些从虎威郡一路带来的兵!”

    身边正在治疗箭伤的郭同思伸手轻轻拽了一下梁国鸿,示意当着将士们的面,要是自己这些总兵先内讧了这叫什么事儿呢?

    许文祖笑了,道:“我知,我知。”

    郭同思则开口道:“许大人,这仗,真的不能这么打下去了,咱们这些总兵加起来,也就这些人马,虽说比不得镇北靖南二军精锐,但放眼四国,也算是一流的骑兵了,就这般和乾国人硬碰硬地打,真的太亏了!”

    这般猛打猛冲,虽然连续几次交锋,燕人都赢了,败退的都是乾人,但自身的损失也很大,且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梁国鸿也接话道:

    “许大人,就算是想下手,也切莫这般急切才是。”

    这话一出,

    不仅仅是郭同思还有身边的另外三个总兵也都面色一变。

    实在是梁国鸿这话委实太过诛心了,

    这近乎是指着许文祖的鼻子说,你就算想要削减我们的实力,好让你能坐稳银浪郡第一把交椅,也不该这般操之过急,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许文祖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继续笑呵呵地道:

    “可千万不能这般说,我许文祖平素的为人相信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平日里,大家关起门来算计来算计去,我许文祖比你们都会算计,我长得胖,也饿得快,自然也就吃得多一些;

    但现在咱们面对的是乾人,这兄弟在家里打架但出了门后,还是得站在一起共御外辱才是,这点道理,我许文祖还是拎得清的。

    本来呢,我麾下最能打的一支,你们也晓得的,是翠柳堡的那支人马,不是被靖南侯调着一起南下了么,但我这儿还有个几千骑的家底子,这样,我一个人都不保留,直接成编制地交给两位兄弟手里去。”

    许文祖这话说得,让梁国鸿都有些始料未及,下意识地问道:

    “当真?”

    “千真万确!”

    许文祖似乎是蹲着太累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冻土上,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子一边继续道:

    “你们也瞧见了,我这般胖,那头貔兽驮着我都费劲,就别说带兵冲锋了,以前,虽然并非没见过阵仗,但也都是在北封郡那一块围剿围剿马匪或者和蛮族小部落动动手,这种大场面,我也没真正操持过,所以,还得仰仗着诸位。

    我麾下的兵马,你们大可分了去,后续从军的良家子,也尽管挑好的先给你们送去。

    送出去的这些兵马,我也不回再要过来,这些话,我今儿个就当着你们的面说了,你们总不会担心我日后还会反悔吧?”

    梁国鸿的面色有些疑惑,问道:

    “许大人,您这是为何?”

    大家都是军头子出身,好不容易熬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清楚麾下兵马的重要性,许文祖这直接将家底子都送人了,这般做派,当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嘿,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分你的我的了,在乾人眼里,咱们可都是燕人。”

    许文祖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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