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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魔临-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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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凡默默地吃菜,同时觉得姚老头的话有点奇怪,过于煽情了一些。

    有一说一,燕皇敢和司徒家勾搭一下肩膀,说一声“你我都是大夏遗民”,自当共同御敌,但燕皇是不可能和乾国官家说这种话或者流露出这种意思的。

    实在是百年前乾人的那次骚操作,让人过于记忆深刻。

    姚老头这会儿煽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田无镜放下酒杯,道:

    “姚先生有话就请说。”

    到底是给了姚子詹一些面子,没直接说:“说人话”。

    姚子詹坐了下来,道:

    “侯爷,眼下成国危局,老夫想说的是,楚国如今指望不上了,我大乾距离成国又路途遥远,只希望侯爷和燕皇陛下,能看在大家都是大夏遗民的面子上,帮司徒家一把。

    这大好河山,谁坐都可以,就是不能让野人来坐。”

    “这是你家官家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姚子詹起身,

    从怀中掏出了一道黄卷,

    诚声道:

    “大乾皇帝陛下密旨在此!”

    郑凡继续吃菜,

    四娘炸的藕夹,香而不腻,脆而不焦,当真好吃。

    田无镜也是拿起筷子在夹菜。

    留个姚子詹一阵尴尬的空气。

    少顷,

    姚子詹自己也绷不住了,将密旨递过来,道:

    “侯爷,这是我家官家亲笔。”

    田无镜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很平静地道:

    “乾国皇帝的密旨,给我一个燕国的侯,做何?”

    郑凡跟风道:

    “就是,难不成乾国官家想给我家侯爷封个乾国的王?”

    姚子詹笑道:

    “有何不可?”

    郑凡继续调侃:

    “行,将西军送上来,由我家侯爷调遣。”

    姚子詹居然又点点头,道:

    “侯爷若真想去我大乾看看江南风物,大乾三军,全都交到侯爷手上又有何妨?

    破晋一战,世人皆以为镇北侯才是真正的统帅,但真正的门里人谁不清楚到底是谁打了那一仗?”

    “嘿,奇了怪了,我说,姚师,你以前没那么傻啊。”

    姚子詹没再理睬郑凡,而是对靖南侯继续道:

    “侯爷,我家官家对侯爷神交已久。”

    田无镜点点头,道:

    “以后有机会去上京拜见乾国皇帝陛下,毕竟,路已经探过了。

    至于江南风华,顺路再去看看就是。”

    言外之意,很明显了。

    姚子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这道密旨上,见靖南侯不收,只得又看向郑凡:

    “郑老弟,要不你收下?”

    “我收下作甚?这是你们官家给侯爷的,又不是给我的。”

    “官家对郑老弟你也是印象深刻,当初暖房一晤,郑老弟之风趣谈吐,令我家官家至今难忘。”

    郑凡看了一眼田无镜,见田无镜没什么反应,也就伸手把这道密旨接下了,不过没打开去看。

    接下来,

    姚子詹就老实了,开始专注吃饭喝酒,临了还做了一首助兴诗,随后就说自己不胜酒力,先下了桌。

    等姚子詹离开后,

    田无镜也放下了筷子,郑凡马上也放下了筷子。

    “陪本侯去军中看看将士们。”

    “是,侯爷。”

    郑凡清楚田无镜打算做什么,又道:

    “侯爷,我让内子收拾一下东西,待会儿我们和您一起回去。”

    “盛乐城的事,你不管了?”

    “手底下有几个管家,无碍的,只求侯爷不治我这个擅离职守之罪就行,末将好歹是个干爹,总得去看一眼。

    看完之后,内子留下伺候夫人月子,末将再星夜回来就是。”

    田无镜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道:

    “你去和你内子说吧,算本侯欠你一个人情,本侯先去军营里看看将士们。”

    “是,侯爷。”

    郑凡先进屋和四娘说话,四娘听了后,眉头微蹙,道:

    “主上,按理说,杜鹃应该已经生了才是,为何我们盛乐城这里一直没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什么意思?”

    “主上你和侯爷在雪原和天断山脉里行军,书信难以传递,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谁都清楚,靖南侯返程时必然会经过盛乐城,如果那边的侯爵夫人已经生了,为什么没有人提前过来等着侯爷大军归来报信?”

    “也是啊。”

    郑凡吸了口气,

    道:

    “我说呢,靖南侯这么着急,他应该也发现不对劲了,也不对,算算日子,杜鹃可能也刚生产没多久,历天城距离咱们这儿又挺远的,报信的人可能还在路上也说不定。”

    四娘是知道自家主上和靖南侯之间的关系的,道:

    “但愿如此吧,主上,那我们就走吧?”

    “不用准备东西?”

    “侯府能缺什么东西?”

    “也对。”

    郑凡和瞎子又交代了几句后,就和四娘一起去了军营。

    军营里因为田无镜的到来而显得更加热闹,靖南侯正端着酒在将士们中间游走。

    这酒也就是做做样子,靖南军里上至总兵官下到普通士卒,没人敢去灌田无镜的酒。

    等到郑凡和四娘进军营时,田无镜向这边看过来,点了点头,示意郑凡再等一会儿,他还需要去看看那些受伤和生病的将士。

    就在这时,

    一匹快马从军营外飞奔而来,在其身后,跟着十多个靖南军哨骑。

    即使大营之中正在宴饮,但外面的戒备是一点都没少。

    且很显然,那些哨骑应该是认识来人的,所以没有阻拦和通禀,只是陪伴护送着一起向中军大营这里过来。

    来人没了左臂,从郑凡面前策马而过时,郑凡还觉得他有点眼熟,细想一下,才记起来那位应该是田无镜曾经的亲卫之一,叫马奎,自己曾有一段时间混在靖南侯亲卫营里进京过,所以认得。

    只不过他应该是在破晋之战中受了重伤,变成了半个残废,所以就没有再在军队里待下去,而是回到侯府当一个“看家护院”。

    田无镜看着自己昔日的亲卫策马而来,目光微凝。

    马奎翻身下马,整个人在地上连滚带爬了好几下才窜到了田无镜的面前,

    周遭士卒一开始还想要大笑一下,只是在见到马奎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噤声;

    马奎爬到田无镜脚下,伸手拽住了田无镜的靴子,

    凄惨地喊道:

    “侯爷,侯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啊,属下没能保护好夫人……”

    魔临

 第七十八章 伤

    历天城,下着小雨;

    街面上的贩夫走卒这几日也不敢大声地吆喝生意了,围栏茶楼里,也不再有说书人吊人胃口的“请听下回分解”;

    就连一直以来都客流如潮的红帐子,这些日子也消停了下来,平日里七横八横的老鸨子这会儿也不敢出门骂个是非。

    城还是那个城,人还是那个人,但这座城和这里的人,却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比往常多出来的一队队甲士,左臂绑着白布,迈着森然的步伐在城内巡视,不少人眼睛红红的,盯着街面上不时出现的人,似乎恨不得作势就上去杀人。

    都是见过大仗的精锐,尸山血海里翻腾过,真要怒火上头时,当真是有着那么一股子煞气,浓郁得让人不敢直视。

    历天城作为曾经闻人家的老巢,变相也算是“一国之都”,里头的百姓,可不是什么乡野村夫,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越是这样,大家心里就越是冒凉气儿,明明已然盛夏,却总是脖子梗儿那发寒。

    ………

    一处客栈内,小二刚端送上去一份酒菜,门口站着一个上半身只着黑褂的汉子,汉子伸手从小二手里接过饭菜,同时丢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按理说,这会儿小二应该大喊一声:

    “谢爷赏嘞!”

    同时大声报出赏钱数目,一楼的柜台和其他伙计也都会齐声高呼“谢赏”,给发赏钱的这位爷撑起那面儿。

    但这次,小二只是对汉子拱手,脸上带着阿谀的笑道谢,却没敢喊出来。

    在这个当口,任何的喜庆和喧哗都很是不适。

    汉子也不以为意,端着饭菜推开房门。

    客房内的小桌旁,

    坐着两个男子,

    一个身着青色的长衫,年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面嫩得很,说话声儿也很尖细;

    另一个身着儒服,年过半百,手抚山羊须,面容苍老但眼珠子却极为通透。

    汉子将饭菜摆上桌,行礼后又默默地走了出去,关上房门,站在外头楼道上恢复之前的姿势。

    房内,

    李英莲端起酒壶,先给对面的老者倒了酒,然后再给自己倒上,放下酒壶后,李英莲叹了口气,

    道:

    “杂家也是倒了血霉了,多少年来,头一次领到出京的差事,谁晓得居然碰上了这等事儿,哎哟哟,这回去可怎么给太子爷交代哟。”

    老者微微一笑,没喝酒,而是伸手抓了一把油炸花生米,丢了几颗入嘴,边咀嚼边道:

    “公公何必如此烦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哪里来的和公公你有半点干系?”

    李英莲伸手指了指老者,

    道:

    “你呀你,是不晓得主子们心里的谱儿啊,杂家这种当奴才的,在外头,看似奴凭主贵,风风光光,但归根究底,得主子看得上你也愿意用你。

    哪天要真是主子不用你了,就是连那新入宫的小阉小婢都敢不拿正眼瞧你!”

    “嗯?”老者显然没能听懂。

    “就是晦气啊,你想啊,太子爷这次派我出一趟差,就碰到这档子事儿,等下次时,就算为了讨个吉利,估摸着也不敢再用我了,哎哟喂。”

    李英莲继续自怨自艾。

    “呵。”老者终于明白了过来,只得在心里感慨一句宫内生活不易,太监天生会演戏;

    老者马上又道:

    “公公,话虽说是这般说,但你焉知太子爷知道这事儿后,是觉得悲呢还是觉得喜呢?

    从而,你又焉知太子爷日后看你是晦气,还是觉得吉利呢?”

    李英莲刚刚端起酒杯,闻言,手腕一抖,酒水撒了出来,忙瞪了一眼眼前的老者,呵斥道:

    “大胆!”

    老者继续“呵呵”,同时继续吃花生,不以为意。

    “你个老东西,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靖南侯昨晚已经回城了?外头满大街的靖南军甲士,那眼睛都红通通得瞪得吓人!”

    老者依旧淡定,道:

    “都是主子脚下的狗,咱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点儿自家话怎么就那么难?

    难不成是你李英莲跟着主子爷入了东宫,身份比着日后的魏忠河去了,眼下就立马变得精贵了,瞧不上我这个当年一起舔狗盆的老哥哥了?”

    “老文,你是在江湖待久了,散漫惯了,我不怪你。”

    “我也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也想在燕京城内买个小院子,三俩丫鬟伺候着养养老,但我能么?

    我文寅但敢和主子爷说一句我老了,我不想干了,你信不信第二天我这几两肉就得丢燕京城外的臭水沟子里去漂着?”

    李英莲耷拉了一下眼皮,道:

    “成,你想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杂家平日里出来机会不多,倒真想听听你的意见,等回去后,也才有东西和太子爷说道说道。”

    “就是嘛,你丫,少咋咋呼呼的,你李英莲当初害死你干爹上位的时候,可没那么胆儿小。”

    “偏了。”

    “不偏,咱就从你这次事儿上说起吧,咱家主子和靖南侯是什么关系?”

    “舅舅和外甥。”

    “可不,外人眼里,都这么看,说这靖南侯爷是咱们太子爷背后的一座大靠山,靖南侯在,咱主子这太子位置才能坐得稳当;

    但外人他看不通透,你我,难不成心里还能不清楚么?

    靖南侯和咱主子爷,可有半点甥舅情分?

    不,

    靖南侯这个人,甚至可以说,可还有半点情分?”

    李英莲沉默不语。

    “田家灭门夜,皇后娘娘省亲归家,他靖南侯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自灭满门,娘娘回宫后至今一病不起,甚至传说得了癔症。

    咱主子爷别的不提,有一点,咱都是认的,那就是孝顺,主子爷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那是真正儿的。

    你说,这事儿之后,咱主子爷对他这位舅舅,抛开日后继承大位所需,可还会剩下半点亲情?

    嘿嘿,甚至说一千道一万,那田老爷子可也是主子爷的亲外公,靖南侯一个连自己爹娘都能下狠手屠戮的人,也就咱当今陛下敢用他,日后等咱主子爷登机,呵呵。”

    李英莲慢慢闭上了眼。

    “行了,知道你在宫里待着,规矩多,也大,我这些话,你听着心里不舒服,成,咱就不说这个了。

    就说说靖南侯夫人的事儿吧,你也来历天城有段日子了,可曾见过靖南侯夫人?”

    李英莲睁开眼,摇摇头,“靖南侯夫人住在侯府深处,守备森严,且靖南侯在出征前留过令,侯府自他回来前,不再见客。

    莫说我是奉了太子爷的命,就算是他魏忠河带着皇命来了,他也进不去这侯府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他靖南侯,也确实是有谁的面子都不卖的资格。”

    “所以,杂家入城以来,一直在城外驿站里住着,未曾见过那位侯爵夫人,本想等等,等生产了后,再替太子爷将礼单送上去,拿个回条儿回去,也算能够交差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靖南侯这次出征得多久能归,总不至于一直瞎等着,谁成想,居然就出了这档子事儿。”

    “你可知出事儿的地方在哪儿?”

    “天虎山山道上,这历天城里的百姓,可都在传着呢,那天据说闹出的动静不小。”

    “百姓传的话,往往不能信太多,这历天城的百姓可都传着靖南侯因杀戮过度,报应落在了其妻、子身上,

    说其妻待产时做了噩梦,想去天虎山道观里为侯爷祈福,谁成想回来时,道祖降下雷霆,将其劈死。

    到最后,再来个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个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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