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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魔临-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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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在时,自是风平浪静,陛下一旦驾崩,太子上位,你也是知道你那位外甥的,他能压得住你?”

    田无镜仍然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听薛义的讲述。

    “但你和梁亭一贯是知道陛下心性的,寻常君王,当其老病天年将去之时,往往会性情大变,但咱们陛下,不会。

    这大燕盛世,本就建立在你们三个人身上,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陛下现在正在琢磨的,是想要在一年之后,再行攻乾,这是陛下毕生的夙愿,只有击垮乾国,这东方大势,才算是落入我燕人之手。

    你是统兵侯爷,陛下的心思,你不可能不清楚。

    说句犯忌讳的话,你田无镜无论生儿生女,陛下都不会介意,甚至,陛下可能想要的,并非是姬家的万世基业,他要的,是燕人的雄霸,甚至,是你,还是梁亭,取了那座位置,只要能实现大燕的夙愿,陛下都很大可能不会在意,这就是我们的陛下,是我看着长大的陛下,也是你田无镜和他李梁亭愿意不惜一切去追随的陛下!

    你田无镜,没看错陛下,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薛义吸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两封家书,放在了面前的地上,

    道:

    “这里面,一封是陛下的,一封,是梁亭的。

    还有一封,是信,但却是在我出身离京时有人通过死士之口告知我的。

    他说,靖南侯夫人,是乾国埋藏在我大燕最深的一颗棋子,是埋下二十年,从未联系也从未启动的一颗棋子。”

    听到这里,

    田无镜微微抬起头。

    “我收到这封信后,没有声张,说句心里话,密谍司,名义上归我统领,但我从不做俗务,都是交给魏忠河他们在做。

    且不管她是不是银甲卫,就算她是,既然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万事,都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那是你田无镜的孩子,是你田家的血脉。

    这也是我一直落脚天虎山未曾下山入城的另一个原因。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我没下山,她却上山了。

    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死,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只能说,她选了一个好时候,其余的,我也不想多说。”

    说完,

    薛义转过身,

    看着上山的台阶,

    眼里,满满的都是年幼时的自己上山时的身影。

    田无镜还是没说话。

    良久,

    背对着田无镜的薛义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

    “你是信不过我说的话,还是信不过………”

    薛义张开双臂,其身上,隐约间有一层淡淡的蓝雾升腾而起,

    “无镜,我知你心里苦,也晓你心中怒,你要一个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这座天虎山,以及我自己,都是给你的交代。

    整件事,我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她上山时,我猜出她要做什么,怕到时候这盆脏水泼得太深,我就没下山去接她。

    若是当时我下山了,她,应该能走得更安详一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修行者一生所求,无非逆天改命,但纵你惊才艳艳,到头来终究一朵镜中花,一轮水中月。

    李梁亭幼年天赋超绝,却因受伤一生不得踏入武者大道;

    陛下雄才大略,却在这时天不假年;

    一皇二侯,无论哪个,单独留一世,都是枭雄霸业之姿,

    你田无镜,不也是孤家寡人的命么?

    但陛下不信命,李梁亭也不信命,你也不信命,只是不管你信不信,命,都在这里!

    一皇二侯,是我大燕之幸,却又是你们三人之不幸!”

    蓝色的火焰,开始在薛义身上燃烧,他在,强行兵解。

    “我薛义,无大德无大才,却得两代君王垂青,以燕鼎助我修炼,以国运伴我修行。

    去年冬天,

    藏夫子于燕京城外斩我大燕龙脉,

    陛下不信气运之说,因为陛下是天子,我大燕的皇帝,必然得有这番霸气!

    薛义不才,

    今日将体内所截流之燕鼎之气,连带着这天虎山百年道统,再送燕鼎!

    愿我大燕,开万世基业!

    愿我陛下,愿我大燕二侯,福泽绵延!”

    火光,顿时升腾而起,于火光之中,薛义的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幻。

    山顶上的道观,在此时也燃起了火油,诸多天虎道弟子自投大火之中选择自我了结。

    薛义转过身,

    最后看着田无镜,

    “田无镜,谁又不能死,谁又死不得,谁又比谁轻松,谁又比不得谁苦!”

    于火光之中,

    田无镜穿过了薛义那已经近乎透明的身体,

    他开始上阶梯,

    一步一步地走,

    他走上了山脚,

    他走到了山腰,

    他走入了那座凉亭。

    凉亭内,清风徐来。

    恍惚间,

    田无镜似乎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也站在这亭子中,她拿着剑,

    她将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清风之中,似乎传来她当日的轻声呢喃:

    “侯爷,妾身没想骗你………”

    田无镜的手,抚摸着凉亭中的柱子,似乎在这上头,还残留着她后背靠在这里时的余温。

    “傻不傻,

    你是乾人又如何,

    我一个自灭满门的魔头,

    又怎会嫌弃你?”

    魔临

 第八十九章 升官

    历天城的雨,落落停停,停停落落,颇有一种梅雨季节时的气象;

    而这一天,

    是靖南侯夫人出殡的日子。

    没有大半特办,在官面上,甚至显得有些过于简朴。

    然而,这种“安静”,仅仅是体现在官面上,并不是意味着动静不大。

    没有提前通知,也没有去组织和知会,但历天城街道上,凡是出殡队伍会经过的地方,居民和商户都提前自发地在自家门口摆上了香案。

    当那支身着白衣孝服的送葬队伍经过时,街道两侧的百姓开始点烛燃纸钱,一家老小都跪伏下去。

    有人在哭,然后慢慢的,很多人都开始哭。

    多少年后,若是大燕还在且为正统,史官或者地方志上,可能会这般记载今日的一幕,大体是靖南侯夫人多么温柔贤惠,多么爱民如子,加强了燕晋两地的民族融合;

    当其故去时,晋地百姓主动为其治丧,哭声飘扬数十里,令人动容。

    但事实上,这里面绝大部分历天城百姓,哭,可能并不是装的,但并非是因为哀伤,而是盘踞在心头的那股子忐忑和不安伴随着这次出殡而消散的…………喜极而泣。

    先前的那股子压抑,让全城的人都喘不过气来,都在担心燕人会如何报复,也在害怕那位燕人的南侯,会不会一怒之下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当人压抑久了之后,一朝释放,情绪的失控,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出殡了,治丧了,入柩了,在绝多数人看来,事情,正在往它应该走的路上去发展,这就是好事。

    大家的日子,还能照旧过下去了。

    出殡的这一天,刚刚远征回来的靖南军也赶赴了历天城,飞扬的尘沙,诠释着他们长途行军归来的辛苦。

    只是,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远征的四位靖南军总兵官亲自下马,上前抬棺,送自己的主母最后一程,其余身上还带着未退散煞气的甲士,则举起手中的马刀,从出城口,一路排列下去。

    侯爵夫人,上山为侯爷祈福,忧思深重,触发心疾,不治而亡。

    这是对外的说话,能有多少人信,不清楚,也不需要去清楚。

    天虎山上的火,断断续续烧了两天,到底死了多少道士,还没人敢去数。

    这阵子,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大部分人,只能跟着大潮浑浑噩噩地摇摆下去,已经无法顾得上去关心其他了。

    有趣的是,原本一大群被各自主子派来为靖南侯爷喜得贵子而祝贺送礼的使者,都赶上了参加这场葬礼,喜事儿变白事儿,让人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

    而原本似乎将要掀起千层浪的巨震,

    在做足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后,

    却又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消弭于无形。

    像极了此时历天城地界的天气,

    时而晴空万里时而大雨如注,让人捉摸不透。

    ………

    入夜,

    客栈内,

    左臂还绑着白纱的郑凡默默地喝着面前的茶,门外,走进来一人,来者进来后对郑凡拱手弯腰,歉然道:

    “奴才来迟了,让郑大人等久了,还望郑大人恕罪。”

    郑凡点点头,没说话。

    张公公在郑凡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全喝了,又倒了一杯,这才叹了口气,道:

    “今日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郑凡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懒得奉承和客套。

    张公公只得在心里稍微感慨一下,想当初眼前这位不惜一切救了殿下,宛若攀上高枝儿一样,别说是对殿下了,对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现在呢,翅膀硬了,呵呵。

    当然,张公公也清楚,郑凡确实有翅膀硬的资本,撇开靖南侯看重他这一点不谈,这郑凡自己也争气,身上的军功可不老少,这种实力派有才能的人,只需给他一个机会,想不往上窜起都难。

    反观自家主子,这半年来被陛下连削带打,明面上的羽翼被剃得七七八八,抛开还剩下的这一点点背地里的老底子不谈,自家主子的机遇,可以说和眼前这位郑城守,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郑大人,我家殿下,可是想郑大人想念得紧啊。”

    “咳咳………”

    郑凡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感冒了,按理说,他身体素质应该很不错,身为一个武夫,你身体素质搞不上去那也太丢人了。

    只不过先是小半年的远征,再长途奔回历天城,身子透支得有些厉害,碰上这该死的鬼天气,染上风寒,也实属正常。

    “我也想殿下想得紧,张公公,殿下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

    “哦。”

    “郑大人,如今我家主子,可帮不上郑大人什么忙了。”

    以前你刚起家时,送城堡,送粮送战马送军械,但现在,此消彼长之下,再想让六殿下去输血,也榨不出什么来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是。

    “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劳请公公转告殿下,不用操心我。”

    “想来殿下听到这话,心里应该是很高兴的。”

    “张公公,能说点实在话么,很抱歉,我最近心情不好,身体也不舒服,而且您说话也不用阴阳怪气的,挺没意思的。”

    “额………”张公公。

    “我这人,还是认人情的,六殿下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也不用公公您在这里试探来试探去了。”

    “是奴才孟浪了。”

    张公公起身请罪,不过他心里却是听出味儿来了,眼前这位,显然已经是将自己摆在了和自家主子一个位置上了。

    “说正事。”

    “好,郑大人,这次随同奴才来的,还有几百个掌柜商队首领。”

    “这么多?”

    “都是老家底子,户部接手了我家殿下的生意后,他们有一些是被排挤下来的,但大部分,是自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都是自家人,郑大人可以放心用。”

    “行。”

    人才难得,盛乐城那个地方,哪怕现在推行素质教育,那也是为以后的发展谋划,当下,还是需要这种真正的商业和管理方面的人才,才能将一切给运作起来,想来这帮人到了盛乐后,定然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另外,还有一件事,郑大人应该提前知道一下。”

    “何事?”

    “太子将于秋日大婚。”

    “镇北侯府郡主?”

    “正是。”

    郑凡点点头,这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只不过现在提上了日程而已,算算日子,也没多久了。

    “另外,大皇子将领两个镇的镇北军于送亲途中换防。”

    “用禁军去换?”

    “是。”

    三国大战开启时,大皇子姬无疆领近十万禁军增援北封郡,如今,等于是将禁军留在了北面,自己带十万镇北军回来。

    禁军是什么成色,当兵的都清楚,这无疑是一种换血,但也能从一定程度而言,这是镇北侯府的嫁妆。

    收边军以充实京中,这是一步好棋。

    这样一来,原本的三十万镇北军,一场大战下去,先是自己损耗了不少,哪怕随即很快补充了新兵,但新晋之地北部,李豹一部驻扎曲贺城,本就是从镇北军六镇之中分出了一镇来了,这次大皇子领十万换防至燕京,也就意味着当初浩浩荡荡的三十万镇北军,已经被拆了一半。

    乾国那位官家应该会很羡慕燕皇的这种“直接”,要知道乾国朝堂上虽然在开始清算和挤压空饷和军队注水问题,但还是以柔和的手段为主,因为能够在京中担任禁军将领的既得利益阶层,其本身就和朝堂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自成一股势力。

    双方其实都在大战中发现了禁军战斗力不行的问题,燕皇那边直接把京中禁军丢去北封郡吃沙子锻炼。

    “陛下,也真是舍得啊。”

    郑凡感慨道。

    镇北侯舍得不舍得,其实无所谓,依照镇北侯和陛下的关系,哥俩好得快能穿一条裤子,这次又是女儿出嫁,送十万铁骑当嫁妆,合情合理。

    可以想见,那位郡主将是历史上最为强势的太子妃之一,任谁身边有十万嫁妆镇北军待着,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同时这也是太子的妻族,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以夫妻的名义缔结两个势力的盟约,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

    其余皇帝都是一门心思地防着太子势力过度发展坐大,生怕直接变成太上皇,但燕皇倒真是洒脱,直接给太子塞兵权,而且还在这京畿之地。

    “郑大人,我家殿下的意思是,京中,他可能越来越难以待下去了。”

    这隔三差五地被自家皇帝老子抽,今儿个推一下母坟,明儿个收走你的姬妾,把你的脸面丢地上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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