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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魔临-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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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撑到现在,终于轮到他,以一己之力,帮狼王,强行改变这场战局。

    只可惜,

    此时的金术可,是全然没有心思去享受这种自身蜕变的激动余韵的,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得继续忙下去。

    那一支骑兵,在他的带领下,一次次地穿插,一次次地游弋,以及一次次地扎入一方战团之中,他像是一根纽带,强行将分割成多个部分的整个战局,完全盘活。

    同时,也像是一把提刀,每每刺入楚人最难受之处,虽是浅尝辄止,却让楚人血流不歇。

    再伴随着帅輦越来越快的移动,伴随着各方面燕军在局部战局上形成了优势,伴随着楚人鏖战意志的一层层被削减,最后,再伴随着后方守家的三家军寨里的兵马赶赴而来。

    楚人的大势,

    开始完全崩盘!

    输赢,终究在这一口气上,对方一直提着,你没续上来,那就只能承受这种苦涩的结局。

    石远堂依旧站在战车里,他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跺脚怒骂,在其身边,有好几路早先过来的以及随后崩溃而来的诸多楚军环绕。

    输了,

    败了,

    这位楚人柱国长舒一口气。

    在半个时辰之前,他其实还信心满满,只觉得对面那位大燕平野伯爷太过年轻。

    其实,哪怕是现在,他还是觉得那位平野伯爷过于气盛了,非为帅之道。

    他也依旧认为,那位伯爷没有选择暂时撤兵而是逆流而上,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战争冒险。

    哪怕,

    他输了。

    但燕人,赢得很侥幸,他输得,也很侥幸。

    而事实是,

    原本就是攻城一方的燕人,其本就占据着大部分优势,到最后,却依然是靠这种赌命的法子在险胜。

    在石远堂看来,

    何必呢?

    军国大事,岂能这般意气行事?

    他不知道的是,对面那位平野伯爷,其实只是单纯地上头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所谓的军国大事,在那位伯爷眼里,真抵不过一句:爷高兴。

    石远堂坐回到椅子上,操控战车的士卒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柱国,犹豫了一下,而后选择驾驶战车进行突围。

    东山堡,回不去了。

    如果楚军能够按照预想中的那样,击溃了燕军中路,赢得了这一时,那么,自然有充分的时间可以从容地收拾掉后方东山堡城墙上的燕人。

    但现在,那一面城墙,已经被燕人完全攻克了下来,虽然燕人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掌控住东山堡,但此时回城的话,就算回去了,燕人大军,也很快就能杀进来。

    无非就是将自己关入一个更小的笼子内等着燕人来捉罢了,何必呢?

    至于说,突围。

    石远堂没有抱什么希望,因为这里的战事,煎熬了这么久,动静这般大,要说附近其他方面的燕军毫无反应毫无察觉,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虽然不可能那么快地就派出援兵赶赴这里,但等到自己杀出去后,来帮忙堵截自己,问题还是不大的。

    说到底,还是因为镇南关以南,自央山寨被冲破之后,楚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战场遮掩能力,也失去了所谓的战争主动。

    石远堂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属下带着自己怎么逃,往哪里逃,他不做任何指令,他只是默默地开始用手指,梳理着自己两鬓白发。

    战场上,

    不仅仅金术可在拉动,很快,梁程也组织起了一支兵马,举着旗号,开始同样地策应整个局势。

    燕人经历了最为煎熬的拉锯之后,其自身特性决定了其在顺风盘时的巨大优势,尤其是在面对,已经崩溃了的敌人之时。

    ……

    帅輦上,

    郑伯爷闭着眼,耳朵,却依旧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很想睡,却不敢真的睡,整个人的意识,开始逐渐在浑浑噩噩的区域不断徘徊。

    他能听到四周推行帅輦士卒的呼吸声,也能听到远处的惨叫声,他可以借此来判断,此时自己正前方的局势。

    应该是极好的,

    自己也应该,可以真的睡过去了。

    一咬舌尖,

    强行再度打起了一些精神,

    睁开眼,

    带着些许朦胧和茫然,

    认真地扫过了四周,

    燕人的旗帜,还在飘扬,楚人的旗帜,已经见不到几个了。

    阿铭一边搜寻着自己身上可能还残留的小兵器一边开口道:

    “主上累了就睡一觉吧,依属下看,这局面,算是定下来了,阿程那边也起来了,和金术可两个人在,楚人翻不了浪来。”

    郑伯爷的眼皮子闻言当即低垂了下来。

    一边盘膝打坐的剑圣则开口道:“楚人军中那个善射者,可能还没死。”

    郑伯爷的眼皮闻言又强行撑起。

    “丹药还在么?”郑伯爷问阿铭。

    阿铭伸手摸了摸,找出一个小瓶子来,道:“侥幸,这瓶子居然没破。”

    瓶子里是薛三当初在雪海关炼制出来的丹药,没长生不老的效果,汇合了几种草药,甚至还有矿石以及一定的金属成分。

    效果堪比五石散,但副作用没那么大,当然了,吃多了,身体肯定也会出事,但偶尔来那么一个强行打个精神,压榨一下潜能,问题倒是不大。

    毕竟,后世人人都知道重油重辣重盐对身体不好,但还不是撸串撸得开心飞起?

    丹药是红色的,郑伯爷将其送入口中,吞服下去。

    剑圣见状,道:“这东西,能不吃就最好不要吃。”

    每个修行高的强者,对自己身体的保养和珍惜都是很执着的,剑圣如是,田无镜也是如是。

    老田当初还对郑伯爷说过烟草对身体不好。

    服下丹药的郑伯爷笑道:“平时不会吃,这不是眼下得将事情料理完了么,等这一仗彻底了结了,我再大睡个三天三夜不迟。”

    丹药的效果极好,郑伯爷的精神头很快就恢复了起来,且还带着一种异样的亢奋。

    一道道军令,自郑伯爷这里下达了下去,其实,并非是什么针对战局的指导性意见,而是对各个区域的一种重新调整,这种调整,哪怕主帅不说,各区域的将领只要脑子不笨都应该知道要这般去做的。

    这一点,郑伯爷也清楚;

    但之所以还要强行让人将命令都传达一遍,其实也是为了告诉他们,他们的伯爷,还好好的,起的是一个安抚军心的作用。

    而眼下,伴随着楚人的崩溃,真正还算是战局的地方,也就剩下两处了。

    一处,是崩溃的楚人开始本能地向东山堡奔逃,在他们看来,城墙内,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他们现在最迫切也是最想要的,就是安全感。

    金术可领军正在自后方追杀他们,像是狼在驱赶着羊群,而东山堡的北城门,在此时先是打开,吸引了一大批楚人奔逃向这里,而后,城门又无情地关闭。

    这一开一闭,可谓是将楚人的心给捏碎了又摊开手。

    一大半奔逃向这里的楚人彻底失去了希望,干脆跪伏在了地上,投降乞活。

    少部分则打算向边侧跑去,有的,想通过其他城门继续入城,可谓头铁至极,有的,则是想着就此离开这块区域,有多远跑多远。

    但已经度过最为艰难时刻开始大反攻的燕人终于有机会展现出他们的骑射本领,这些妄图逃跑的楚人,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是多了一场打猎游戏。

    且不似郑伯爷那种因为魔丸上身给身子强行造出的亏空,对于普通士卒而言,当胜利就在眼前时,他们那亢奋无比的精神是可以帮助他们忽略掉此时身体上的疲惫的,反观楚人那边,绝望的情绪会加重身体现在的负担。

    所谓捕猎,也就是一边倒地屠戮,对于那些不愿意投降的楚人,燕军的刀子,自是不会留情。

    且先前的楚人攻势有多猛,先前燕人被压制得有多厉害,现在,大家伙心底的怒气,就有多重。

    如果不是金术可命令说不准大开杀戮,可能那些跪地乞活的楚人也会被这些早杀红了眼的燕军士卒一并收割。

    这场仗,不杀俘是对的,当然,你也不能说当初玉盘城下靖南王下令杀俘就是错的。

    因为当初若是不杀俘,现如今燕楚大战时,楚人机会平白多出一支精锐青鸾军还有一个年富力壮的柱国。

    上次郑伯爷冲破央山寨,俘虏了不少白蒲兵,被靖南王派人要走了不少,且分批次打发他们逃回各军堡军寨甚至是镇南关了,此举就是为了告诉楚人,这场仗,投降的话,还是能活命的。

    真要逼急了楚人铁了心死守,那么燕人,就得为此付出更多的伤亡。

    这一路的楚军,可以说近乎被啃下了,外逃的,也就猫狗一群,捕杀就是;

    另一路,则是那辆青铜战车所在的位置,石远堂的亲兵,是想保护自家柱国突围的,但楚人溃卒却不停地向这里聚集起来。

    有些溃卒,口头上还喊着是来保护柱国的;

    实际上,却将青铜战车给围堵了,弄得进退不得。

    战车附近真正成建制的楚军见状,恨不得拔刀斩杀向己方士卒开出一条路来,却被石远堂开口制止。

    石远堂站在马车上,环顾四周,外围,阿程领着兵马将其这边团团围绕起来。

    如果说外面有援军的话,楚军说不得还能冲一冲,或者是结阵继续拖延。

    四周溃兵极多,石远堂这个柱国只要愿意,其实还是能压服住他们的,事实上,这也是这些溃兵的本意,他们自己已经慌了,只能逃向这里求一个“统筹”。

    但偏偏石远堂心里极为清楚,援兵,是没有的了。

    因为他这支兵马,本就相当于是援兵的存在,况且,东山堡只是双方战区的一部分,在更外围的野外,处处是燕人的兵马驻扎流动,燕人的哨骑探马,更是完全覆盖在这一块区域,援兵想要偷偷摸摸开赴这里再杀出,根本就不可能。

    士卒们和将领们,其实都在等待,等待一个人,去拿主意。

    而这个局面下,

    所能拿的主意,

    其实就那么两个。

    石远堂开口道:

    “老夫,要见大燕平野伯爷。”

    ……

    青铜战车,还停留在那里,外围,则是一众楚军士卒,他们惶恐,他们不安,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一众带着明显戏谑神色的燕军。

    而原本应该站在青铜战车上的老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去做什么了,大家其实心知肚明;

    眼下,楚人在强撑着,等待柱国谈完归来;

    燕人也是在强行按捺住疲乏提着那一口气,等待来自自家伯爷的军令。

    而在穿越过一众燕军士卒后,孤身一人的石远堂,终于走上了郑伯爷的帅輦。

    石远堂看见了坐在帅座上的郑伯爷,

    其人身上金甲上满是血污,面色泛着潮红,一场厮杀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反而还有一抹抑制不住地亢奋。

    年轻人,

    年轻人啊,

    意气风发。

    石远堂叹了口气,他很羡慕这位年轻的大燕伯爷的精气神,这样子的将领,就算以后可能会因此而失败,但在其失败之前,天知道会有多少对手倒在他的刀口之下。

    自己,可不就是其中一个。

    石远堂没有下拜,他是大楚柱国,自有一分体面,就算是眼下,也不会去刻意折腰。

    但他还是笑了笑,

    对着郑伯爷拱了拱手,

    道:

    “见过………驸马爷。”

    楚人喜欢用“驸马爷”的身份来称呼郑伯爷,尤其是败在郑伯爷手下的人。

    可能,是这般称谓,可以看作是“自家人”,以减少一些双方实际上是敌对国之人的尴尬。

    磕了药的郑伯爷现在还在“兴头上”,

    他微微低着头,单手托着自己的下颚,轻轻摩挲着自己最近疏于打理而长出的须子,

    道:

    “柱国?”

    “老夫大楚柱国,石远堂。”

    郑伯爷抬起另一只手,他现在不太想要听太多的客套和自我介绍,而是直截了当道:

    “请降?”

    石远堂点点头,道:“老夫输了,请郑伯爷给这些儿郎们一条活路。”

    郑伯爷眨了眨眼,

    伸手指了指石远堂,

    道:

    “既然知道自己输了,你怎么不跪?败军之将,也该有败军之将的样子。”

    “老夫年岁大了,希望………”

    “想要个体面?”

    精神亢奋中的郑伯爷开启了抢答。

    “是。”

    “体面,是我给你,你才有,而不是你来向我求,我就得给你,我不想给你这种体面,你刚刚搞了那么一出,差点没把本伯给搞死;

    本伯麾下,也在先前战死了不知多少儿郎。

    对不住了,

    给不得你体面,

    跪吧。”

    “郑伯爷,士可杀不可辱,其实,老夫也没想活,还请伯爷对一个将死之人………”

    “三数之下,不跪,今日所有楚俘,格杀勿论!”

    “三。”

    “二。”

    “给平野伯爷,行礼。”

    石远堂对着郑伯爷,跪了下来,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憋屈和愤恨之色,反而,是带着笑容,像是一个长辈,在看着一个调皮的晚辈。

    他的笑容,看得郑伯爷心里一阵烦躁。

    石远堂则开口道;“郑伯爷,这一仗,你打得太着急了,依老夫看来,你当时应该选择撤兵才最为妥当。”

    “我要你来教我怎么打仗?”郑伯爷仿佛听到了一件极为荒谬的事,伸手指了指石远堂,“一个刚刚败在我手中的手下败将,现在,跪在我面前,还想当起我老师来了?”

    阿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唔,这药效居然这么强大,主上这简直是飘了。

    一边,正盘膝而坐恢复着元气的剑圣也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郑伯爷,要知道,平日里郑伯爷在待人接物方面,其实颇有一套,该狂时狂,该收时收,会做得很是得体,放在以往,他不会对一个败军之将这般咄咄逼人。

    再看看郑伯爷泛红的眼睛,剑圣也只得微微摇头;

    真的得庆幸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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