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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纯阳剑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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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一 金陵少年

    金陵古城,枕灵江而控楚山,龙盘虎踞,有帝王之气,历史之上曾为六朝古都,虎踞龙盘,帝王之气交汇。。。当今大明朝开国之祖太祖皇帝登基之时也定都于此。当时太子早夭,只留下一位皇太孙,太祖宠极,立为皇储,及他驾崩之后,便由太孙克承大统,号为文帝。

    文帝于太祖在时温文尔雅,等太祖驾崩,初继皇位,便有些锋芒毕露。太祖生前曾分封子嗣于各地为藩王,文帝以为这等藩王制式实是大明之弊,便听从几个书生之见,着手废藩,只是手段颇激烈了些,先后逼死了几个叔叔。所谓兔死狐悲,太祖皇四子眼见亲兄如此下场,如何肯重蹈覆辙?就在所居番地天京城中扯旗造反。

    那四皇子于诸皇子中最是骁勇善战,手下兵将如云,这一铁心起兵,登时势如破竹,再加上几个藩王摇旗助威,不过几年时间,居然江山易主。文帝到了如此地步,也只得叹息一声,于一日深夜之中纵火烧了皇城,就此不知所踪。

    以叔伐侄,以臣篡君,于天地纲常所不容,但这位四皇子即位之后,宽仁厚德,广纳贤才,号为成祖,在位三十载,奠定了大明千载之基业,成为一代中兴之主,岂非异数?后世史家看来,也只能一声叹息,委诸气运二字而已。

    当年成祖登基,因恐金陵旧臣不肯低头就范,加之不惯南方气候,索性将国都迁到了天京,只将金陵作为旧都。如今乃是天兴十三年,惠帝在位,离太祖开创大明江山已有千年之久。金陵城虽已不复国都之尊,但扼守灵江水道枢纽,气候丰润,依旧是明朝仅次于天京的城邑,且上承太祖,与天京一般,亦有六部之制,只是论起权柄却要大大不如了。

    金陵城东沿着正中大路一路向前,走到尽头便可瞧见一座巨大宅院,大门高耸,用红漆漆成,门前巨大的石狮和门sh碗口大小的铜钉,无一不在昭示着这院落主人的富贵奢华。

    这户人家姓凌,乃是金陵城中首富。此时门前正有两名家丁无精打采的站着守门。忽然大门洞开,从中走出两人。头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眼睛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灵性十足。他身后跟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步履沉稳,一张红脸膛不怒自威。

    两个家丁急忙躬身,同声叫道:“二少爷,王总管!”那少年正是凌家二少凌冲,他身后的老者名叫王朝,是凌家总管。凌冲笑嘻嘻打了个招呼,王朝目光在他二人面上一扫,沉声道:“二少爷要去城外游玩,还不快去将马牵来!”二人领命,急忙往宅内跑去。

    凌冲笑道:“王叔,那马儿我自己牵了便是,怎么还要叫他们去牵?”王朝道:“少爷不知,这两个新来的小厮十分惫懒,平日多一步路也不肯走,我叫他们牵马,正是磨磨他们的脾气。”凌冲呵呵一笑,也不再问。不一会儿马声嘶鸣,两个家丁牵了两匹高头大马,满头大汗的跑来。

    凌冲接过马缰,道声辛苦!翻身上马,姿态十分轻捷娴熟。王朝也自上马,冷冷道:“你二人谨守门户,不可怠慢了。老爷虽是宽仁,须知我王朝眼里可不揉沙子!”两个家丁苦笑躬身,连连应命。二人催动马匹,直奔城外而去。

    两个家丁将大门关好,望着尘影飞沙,一人呸了一声,骂道:“妈的,狗奴才,竟敢拿老子作耍!”另一人喝道:“住口!你忘了咱们的任务了吗!”那人脸色一变,低声道:“大哥,咱们哥俩放着好好的大爷不做,偏来这凌府当个下人,难道你不觉得憋屈?”

    另一人哼了一声:“我岂是你那般短视!告诉你,王爷派我二人来监视着凌府,你便要收敛些,莫要露出破绽,不然不等王爷责罚,老子先结果了你!”那人吓得一缩脖,再也不敢言语。

    凌冲与王朝一路策马出城,直奔楚山而去。王朝稍稍落后,望着凌冲一张小脸露出兴奋之色,暗暗叹息:“老爷大少为人方正,不识人间狡诈,这位二少爷未经事故,哪里知道方才那二人实是别人遣来的细作,只为查探凌府动静。我王朝深受凌家大恩,又岂能不为之赴汤蹈火?罢了!无论如何也不能令那二人得逞,毁了凌家这偌大基业!”

    这王朝实是一位异人,身怀绝技,当年不小心落难风尘,被凌家老太爷所救,就此留在凌家,一直忠心耿耿。凌老太爷从一介贱役做起,经营商贾,不过数十年间便积攒下偌大家业,只是无福消受,不过五十几岁便一命呜呼,只余下一位独子凌真。

    若在一般桥段看来,这位凌真少爷要么子承父业,支撑起偌大家业,要么便是纨绔子弟,败尽家产,做个漂泊江湖的浪人,只是这位凌少爷委实令人跌破眼镜,自小也无什么从商的天资手腕,只是一点,读书极好。不过十岁便中了秀才及第,之后一路披荆斩棘,乡试、会试、殿试,最后被御笔钦点为新科榜眼,只在状元之下。

    凌少爷如今已是四十几岁,官运亨通,为官清正,一路高升,直至做到如今礼部侍郎从二品的官衔,之后看破官场,无意进取,只想守着寡母妻儿了此余生,便禀明了皇帝,回到老家金陵,依旧做一个礼部侍郎,但与天京相比,权势相差了何止十分,只是这位凌少爷却是甘之如饴,每日吟诗作画,侍奉老母,过的十分写意。金陵城中百姓提起这位凌大人,都要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有钱有势,却不骄横,着实是位难得清官。

    只是凌大人也有不顺意之事,他年轻之时奉父命娶了一位县官家的小姐,只是那位小姐过门之后一连三载,肚子连个动静也没有,这可急坏了老两口,凌老妇人便数次提出要为儿子纳一房妾氏为凌家传宗接代,只是凌真对妻子还有几分挚爱之意,执意不肯。任凌老妇人何种手段都用上,也无法改变儿子心意。

    这一年凌真三十岁,凌老爷便撒手人寰,一家哀恸之后,将丧事料理完毕。凌老妇人旧话重提,只是低头抹泪,说道你这不孝的子孙,不肯听我之言纳妾,以至你爹连走都没见到孙子一眼,亏你还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之人等等。这一下凌真慌了神,凌母趁热打铁,托人物色貌美贤淑的良家女子,还真就找到一位年方十八的佳人。

    凌老妇人一意操办,也不管什么守孝三年的规矩,不过三个月便用一顶花轿将那女子抬入了府中。凌真原配夫人数年不曾生育,婆婆便不曾与她好脸色看,如今丈夫纳妾,理亏在前,也就不敢阻拦。

    那女子出身小户,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老父是村中一位教书先生,也算的一位老儒,原本要女儿做小是绝不肯的,只是媒婆几次三番劝说,凌老妇人又亲自登门,又知凌真实是一位难得好官,官风清正,绝不会辱没了自家女儿,便也点头同意。过门不过一年,二夫人腹中便有了凌家骨肉,可把老太太乐的合不拢嘴,每日价参拜神佛,酬谢神恩。

 章二 闲游楚山 神秘和尚

    谁知天下之事,便有许多出人意外之处。那原配赵氏夫人数年不曾生育,居然也于此时珠胎暗结,着实令人哭笑不得。大妇小妾同日生产,先后只相差一个时辰,还是大妇占了先机,生下长子,小妾生了二子。虽说都是二子,凌老妇人却不免有些失望,只因她私心之中更疼二媳,也望她能诞下长子。不过凌真听闻,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读书太多,满脑子都是儒家忠君齐家的思想,大妇生了长子,日后家宅便无隐忧,和和睦睦,岂不美哉?谁知大妇母子平安,二夫人却是产后血崩,连孩子都没看上一眼,就此撒手人寰。

    凌真虽有些书生意气,优柔寡断,但治家却是极严,当即严辞吩咐正妻,命她好生抚养二子,必要视如己出,不可有丝毫懈怠。正妻也自流泪应允。老夫人自也是十分悲痛,无奈事已至此,徒悲无意。当下将凌真老岳父自乡下接来,之后以正妻之礼将二夫人厚葬。

    长子取名凌康,次子取名凌冲。大夫人出身名门,性情也算温婉,虽然一个是嫡出,另一个却是庶出,日常抚养不免另眼相看,但到底也不敢毒打辱骂,又或是逐出家门。转眼之间,十五载时光倏然而过。凌冲也算是平安长大,身子壮健。只是他外公心痛爱女之死,到了凌府第三载之上便即撒手人寰。

    自此凌冲便无了娘家之人,他兄长凌康性子像极了乃父,迂腐端方,因此最得其父欢心。而凌冲却是性子跳脱,又不爱读书,专一喜好什么山野之史、剑仙侠客之类的无稽之谈,搞得凌真每每暴怒,斥责他不务正业。好在老夫人最疼这个小孙孙,一意维护,有了这个靠山,凌真还真就不敢将二子如何。

    好在凌冲虽然不务正业,却有一样好处,性子随和,非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可比。那位王朝管家身怀绝技,乃是当年江湖上的一把好手,侍奉凌家三代,凌真所生二子,唯独对凌冲青眼有加,十分疼爱。连自己一身从不示人的武功绝技也自倾囊相授。在他看来,凌冲虽然有些少不更事,但天性纯善,难得又是心思活络,单以资质而论,还要高出其兄许多。

    二人打马上山,今日凌冲本在府中闲坐,忽然来了兴致,非要游一游楚山,他自小在金陵长大,楚山也不知来了多少次,只是这一次心血来潮,却怎么也拦不住。王朝无奈,只得跟着。楚山山高数百丈,在南方之地也算的极高,历代文人墨客游历者甚重,向来便是金陵一处著名去处。

    两人到了山脚歇马亭,双双下马,自然有专司喂马的仆役接过马缰。二人付了资费,又嘱咐了几句,提身上山。楚山高有百丈,山势低回而不失险峻,在江南平原之地可算得异军突起。凌冲二人也不施展轻功,只是施施然缓步上山。王朝望着凌冲背影,暗暗苦笑:“这位少爷学武的天资真是没的说,小小年纪居然练出一口纯正的先天真气,更凭此自行打通自身任督二脉,我有这份成就之时,已然三十五岁了。可惜就是少年心性,想东想西,没个定式,若是他能静下心来学武,不出几年便可成为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想着想着,忽然苦涩一笑:“成为高手又怎么样?学会了武功,还不是像我一般,多树仇敌,连累妻子,最后落得个孤家寡人,苟延残喘?”

    凌冲忽然回头一笑:“王叔,你心境乱了,在想什么?”王朝一惊:“少爷好敏锐的心觉,我是在想,以少爷的资质,允文允武,若能静心修持,日后必能成就一番事业,为凌家光宗耀祖。”凌冲打了个哈欠,显得兴致缺缺,笑道:“你的口气怎么和我爹一样?我不是早就说过,封侯拜相皆非我之所愿,此生所求,唯成仙耳!”说到成仙二字,眼中忽然爆发出夺目光芒,可惜王朝在他身后跟随,却未瞧见。

    王朝苦笑道:“少爷,那神仙岂是好做的?餐霞饮露,长生不死,看似风光,实则步步荆棘,劫难无数,一个不小心,非但小命不保,若是魂飞魄散,那才叫冤枉呢!古往今来,求仙者如过江之鲫,却见哪个得了道、飞了升的?可见仙路无凭,难!难!难!”

    凌冲不服气道:“前年不是有天京的仙师来金陵献艺,那飞剑凌空之术,啧啧,我便是将武功练到绝顶,也未必能有如此境界,可见仙路可期,并非无凭。”

    自古天地之间便流传着仙佛之神话,而在现实之中的确有着修道之人的存在,传说他们能挟山超海、凭空造物,大明皇朝之中便供奉着许多这样的人物。

    朝廷将这些修行之人按神通大小依次分类,编入官僚体系之中,让他们为大明效力。这些人统称为仙师,其中公认修为最高者便是当今国师曹靖,传说他法力可通鬼神,能行云布雨、撒豆成兵,连当今皇帝都倚重的很。前年便是他的几个弟子随惠帝七弟秦王来金陵祭祖,凌真乃是礼部侍郎,王爷祭祖一应之事皆由他一手操办,凌冲早听说这几个仙师利害,磨了祖母半日,才由老夫人发话,命凌真寻了个机会,将他引见给几位仙师。

    那几位仙师见是凌真之子,也不推辞,当场试演了一番飞剑凌空,取人首级的把戏,只把个凌冲唬的一愣一愣,就此茶饭不思,非要学仙学剑,证就长生。凌真虽然也被这些个仙家手段所惊,但他是正经的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根本视而不见,反倒对凌冲多加斥责,父子二人就此闹僵,直至今日。

    王朝冷笑道:“哼,飞剑流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好不威风!那几个不过是学了些道法的皮毛,资质不成,才出世混个功名利禄,哪是真有本事的!少爷莫要被他们骗了。”凌冲霍然回头,叫道:“王叔,你瞧那个仙师不起,莫非你见过真正的修行人?快和我说说!”

    王朝眼中露出缅怀之色,缓缓道:“我哪里见过人家,不过是三十年前,我追杀一名独脚大盗,碰巧于深山之中发现一株千年朱果,一时贪念去采,谁知有一条赤练毒蟒守护,被它喷了一口毒气,眼见葬身蛇吻,却有一道神光自山间腾起,只绕得几绕,那长有三丈的毒蟒连哼都没哼,便化为一滩血肉,之后那神光将朱果卷去,还为我留下一枚,我将之吞服,这才幸免一死,之后幸得老太爷率人路过,将我救起,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凌冲活了十五年,从未听过王朝这段往事,连道:“后来如何?后来如何?”王朝苦笑道:“之后我也曾回转彼处,苦苦等待,只盼能再见那神光一眼,死也知足,谁知空守了三载,毫无所获,出山之时惊闻仇家发难,发妻和一双儿女尽数罹难,我怒发欲狂,仗剑将仇家一十三人尽数诛杀,之后身受重伤,无奈何投奔了老太爷,就此在凌家直到如今。”

    他言语淡淡,但其中全家被杀、孤身复仇,实是充满了壮烈悲绝之意,凌冲张了张嘴,也说不出话来。此时二人已到了半山腰,忽然眼前一花,一个年轻和尚已笑嘻嘻的站在面前。这和尚不过十八九岁,身披僧袍,手中托着一只钵盂,黑漆漆的毫不起眼。这少年僧人面色白皙,偏偏手上钵盂又是极黑,一白一黑,更显有趣。

 章三 三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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