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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大奉打更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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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潜台词很明显:你打算怎么玩?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辞行的许七安道:“我明日要离京,去一趟云州,许久才能回来。想着明日与公主有约,所以过来辞行。”

    临安一听,小脸顿时垮了,失望的看着他。

    那,那她回到公主府来住,岂不是徒劳无功了。母妃最多允许她在外头住三天,她心里曾暗暗兴奋,想着这个小铜锣会带她去内城玩。

    “那卑职就告退了。”许七安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看去。

    临安坐在凉亭里,背景是萧条的花园,她一身红衣似火,妩媚漂亮,却有孤独寂寥的很。

    好烦他心里抱怨一声,转身又走了回去。

    临安的桃花眸顿时亮晶晶的,迷迷蒙蒙的盯着他,没有说话。

    “公主喜欢下棋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麻烦。”

    是因为笨吧许七安道:“卑职有一个新鲜的玩法,公主可以试试,闲来无聊的话,也可以与宫女玩。”

    临安撇撇嘴,有些失望:“就这?”

    待会儿你别真香就行。许七安召来宫女,让她取来棋盘,在凉亭的石桌摆开。

    “二公主,我要教你的棋叫五子棋,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手法,非常简单,不管是纵是横是斜,谁先将五个棋子串联起来,谁便赢。”

    “如此简单,更没意思了。”临安摇摇头。

    “别急,咱们先下一局。”许七安神态自若。

    “好哒。”

    临安捻起一枚棋子,“啪”敲在棋盘中央,朝着许七安昂起雪白下颌。

    许七安随机落子。

    下着下着,裱裱开始全身心投入了,两人落子如飞,啪嗒啪嗒声音里,许七安赢了一局。

    “再来再来!”裱裱踢着脚丫子,红色裙摆晃荡。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裱裱一直在输,却越下越精神,桃花眸越来越专注。

    她惊讶的发现,这种棋明明很简单,花式也就那么几种,可不知道为什么,趣味性却要比正常的棋强无数倍。让人忍不住投入其中,不可自拔。

    一遍遍的输,一遍遍的想要继续玩,燃烧起强烈的斗志。

    同时,她有一种自己是围棋高手的错觉,运子如飞,杀的你来我往。

    最后,许七安故意让了一子,给她凑齐了五星连珠。

    “赢啦!”裱裱开心的欢呼起来。

    许七安笑了笑,一副尽在掌握的姿态。

    五子棋这东西,如果是怀庆公主玩的话,不出一刻钟便玩腻了,并嗤之以鼻,因为过于简单。

    但对临安这样蠢蠢的女孩,五子棋是一个极有趣的游戏,简单的小游戏也能收获巨大的流量。许七安就曾经沉迷过小游戏,比如挑一挑,比如连连看,比如2048等等。

    一玩就好几个小时,大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再玩了,不能再玩了

    身体却很诚实。

    “许宁宴,你可真厉害。”临安青葱玉指拨弄着棋盘,“又会写诗又会这么多有趣的小玩意。

    “对了,那首诗的前半首想出来了吗?”

    许七安摇头。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临安公主也不再问,低声念着这半句诗:

    “真美啊,我也想着有一天能躺在船上,看着天上的繁星,身周也有繁星。我希望那时候我是自由的。”

    这个时候她不是裱裱,她是带着纯真和童趣的女孩。

    “二公主,你是不是把我送你鸡精的事儿告诉长公主了?”许七安冷不丁的问道。

    “没有啊。”临安眨着妩媚多情的眸子,她一下子又从童趣的女孩临安,变成了夜店小女王的裱裱。

    “哦!”许七安没有再问,看了眼天色,这才发现黄昏了,皇城已经关闭,没法离开了。

    因为皇城的巡逻是银锣们的事,他的腰牌无法使用,临安公主的腰玉同样如此。

    皇城的宵禁很严,朝廷的凭书本身就很难拿到,而且凭书通常是提前几天申请,无法现写现用。再说,皇城内的衙门早已散值。

    许七安顺理成章的在临安府里住了下来,黄昏时,许七安在公主府逛了逛,发现公主府的后花园有一座大池。

    池边停泊着一艘乌篷船。

    “呵,她嘴上念叨着想着躺在船上看星星,明明天时地利都有,偏偏就嘴上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永远是嘴强王者,缺乏实践能力。”

    许七安不动声色的离开,等裱裱设宴招待他时,提议道:“殿下,咱们换个地方用餐。”

    公主眼睛一亮,没有多问,按照他的指示,吩咐宫女搬着小桌和菜肴,来到后花园,登上了乌篷船。

    摆上小桌,烧上炭火之后,乌篷船就容纳不了多余的人了,因此宫女们只能在岸上看着,彼此对视,有些忧愁。

    公主和这个男人走的有些近了,白日里怎么样都无所谓,这夜里在池中相会,于情于礼都不合适。

    临安喝了几杯酒,脸蛋酡红:“本宫还没尝试过在船里用膳呢。”

    烛光里,她的脸温润的宛如一块无暇的美玉,桃花眸子妩媚如丝。明明是个秀色可餐的古典美人,许七安却在脑海里给她换装,脑补出一个穿红色T恤,胸口映着小熊,下身一条牛仔短裤,脚上踩着白色运动鞋,两条玉腿又长又直,烫着波浪卷的夜店小女王。

    夜幕降临,弦月高挂。

    许七安突然说:“躺下去。”

    裱裱愣了一下,心里微动,想也没想,就往后一趟

    “哎呀。”

    她脑瓜嗑在船板,痛叫了一声,但很快就愣住了。夜幕上,挂着一轮弦月,稀疏的星子点缀,闪烁着寂寥的光。

    水面平滑如镜,映着弦月和星子。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许七安低声说。

    她痴痴的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眸子迷离,许七安在看她,雪白的下颌线条优美,鼻子挺翘,樱桃小嘴微张。

    她这样的女孩,天生内媚,微醉后的姿态简直诱人。

    “星星太少了,我要看星河,要看星河。”她躺在船板上,扭了扭腰肢,不自觉的撒娇。

    今日星星不少,但与“星河”无法相比,那得等到夏天才行。

    “真好啊”她接着又低声喃喃。

    观星楼,八卦台。

    站在八卦台边缘,夜观天象的监正,耳廓一动。

    几秒后,阵法纹路亮起,出现一位负手而立的白衣身影,悠然念道:

    “手握明日摘”

    声音说到一半,突然卡壳,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怎么都吐不出后续的内容。

    许久后,杨千幻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老实了,“老师,您找我何事?”

    同样背对着他的监正,白须飘飘,“去云州,看着”

    后半句话是传音入密。

    师徒俩背对着彼此,杨千幻试探道:“偷偷的去?”

    “嗯。”

    “明白了,老师还有什么交代?”

    “九州卧虎藏龙,一山更比一山高,出门在外,要懂得低调谦逊,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

    “老师,说清楚一点。”

    “低调做人,那句话别到处乱说,会挨揍的。”

    “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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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八章 离京

    清晨,临安公主幽幽醒来,浑身暖融融的,舒服的伸展腰肢,脚丫子“哐当”蹬到了桌腿。

    她茫然的睁开迷蒙的眸子,看见了惨白的天空,这个时候,太阳还没升起。

    裱裱就像夜店里一晚宿醉,眼神从迷茫到困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为什么看见的不是锦绣床幔,而是破晓的天空。

    有些娇憨的“嗯”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昨夜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脑海划过,她想起来了,夜里与许宁宴泛舟池子,喝酒聊天。

    许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她一口就答应了小铜锣的提议。对于一位未出阁的公主来说,如此大胆的行为传出去足以让名誉毁于一旦。

    再后来,可能是喝了些酒,她愈发的放松警惕,按照他的话,鬼使神差的往船板一躺。

    当看到满天繁星之后,裱裱整颗心就醉了,脑海里只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如痴如醉。

    便不愿再起来,借着酒意,沉沉睡去。

    好温暖,即使是在隆冬的季节,睡在船上,她竟没觉得冷,反而有一种回归母体的温暖。

    不过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个,裱裱惊慌的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锦被,她下意识的想掀开,又顿住了,紧张的在被褥里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认衣着完好,身子也没不良反应。

    比如书上常说的破gua之痛。

    裱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左顾右盼,看见了守在岸边的宫女,于是从宿醉后的夜店裱裱,变回了端庄的临安公主。

    她喊来岸边候着的侍卫,让他跃上乌篷船,帮忙划到岸边,随口问道:“许大人何时走的?”

    “天没亮便走了。”宫女细声细气的回答。

    临安有些怅然的点头,想起了昨日那温暖的感受,仔细比较后,发现并不是被褥带来的,板着脸问道:

    “昨夜他有何不轨之举?”

    “有的有的。”

    顶着黑眼圈,一宿没睡的宫女趁机告状:“她轻薄公主。”

    “啊?”临安神色惶恐。

    “他一直握着公主的手。”宫女恨声道:“今晨临走前,还拍了奴婢的屁股,威胁我不要告诉公主。”

    竟然这么过分?临安柳眉倒竖,有种看错人的羞怒。

    “二公主”侍卫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临安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天寒地冻的,公主睡在船上,单是一条被褥无法抵御严寒的。”侍卫解释道:

    “卑职昨夜看的清楚,许大人一夜未睡,握着公主的手,是在为您渡送气机,驱散寒冷。”

    渡送气机一夜未睡裱裱愣了愣,想起自己昨晚的确睡的舒服,狐疑道:

    “本宫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事,也没人为本宫渡送过气机。”

    “这”侍卫苦笑道:“一宿不歇的渡送气机,耗费精力,谁能撑得住啊。除非是中品武者,或高品武者。

    “再者,公主锦衣玉食,不需要这般啊。”

    裱裱咬了咬唇,试探道:“有多累?”

    侍卫回答:“换成卑职,早力竭而亡。”

    她水润的桃花眸一下子荡漾起来,绵软绵软的。

    “许,许大人离开时,似乎是一脸疲惫的。”宫女回忆着说:“可他为什么不让奴婢说呢。”

    临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忽然朝外走去:“他今晨要离京远赴云州,现在几时了,本宫要去送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掀起了莫名的波澜,就是很想见到那个狗奴才。

    “殿下,都过卯时了”宫女去追她:“再说,哪有公主去送一个铜锣的,传出去,对您,对他都不好。”

    这句话让任性的临安顿住了脚步。

    与我而言,顶多被父皇一顿骂可若事关我名节,他一个小小铜锣,必定遭受倾轧临安扫了一眼宫女和侍卫,圆润的鹅蛋脸罕见的露出天家威严:

    “事关本宫名誉,昨夜之事尔等不得外传,否则通通杖毙。”

    “是。”

    从京城到云州,路途遥远,为了节省时间,这支前往云州的钦差队伍,选择走水路,摒弃旱道。

    官船劈波斩浪,风帆烈烈鼓舞。

    许七安站在甲板上,迎着江面吹来的风,大大小小的船只航行于江面。既有官船也有商船。

    “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操劳过度。”姜律中来到甲板,与他并肩,侧头看了许七安,轻笑起来。

    “昨日去了教坊司?”

    “嗯。”许七安无言以对。

    他的确去了教坊司,还和浮香来了一场离别前的交流。但真正疲倦的原因是被裱裱榨干了精力,只是这种事无法说出口。

    “瞧你,还是太年轻,眼窝子浅。”姜律中双手撑着护栏,一副老司机的笑容:

    “云州也有教坊司,江南女子身子柔软,嗓音软濡,滋味与京城女子不同。回头带你体验体验。”

    “不一样的。”许七安摇头。

    “你倒是个痴情的人?”姜律中诧异道。

    这和痴情没关系,这和白嫖有关系许七安沉声道:“除非姜金锣请客。”

    “什么?”姜律中一愣。

    “你请客,那便一样了。”许七安脸色严肃。

    姜律中想了想,指着江面:“你觉得这里的水怎么样?”

    许七安顺势俯瞰江面,老实回答:“不怎么样,脏兮兮的。”

    姜律中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

    许七安:“”

    过了片刻,姜律中道:“沿着运河南下,到了青州,我们就得改走陆路。陆路走个一旬,差不多就能抵达云州。”

    “姜大人,这种秘密路线告诉我不妥吧。”许七安道。

    “无妨,以你的天资,迟早是金锣。”姜律中不甚在意的笑着。

    朋友归朋友,你给我插旗我一样要生气的许七安报以微笑:“承蒙吉言,嗯,为什么要改换旱道?”

    “是陆路。”姜律中纠正,随后解释:“青州虽与云州相邻,但两州之间没有相连的运河,如果要走水路的话,得绕过隔壁的沙洲,还不如走陆路来得快。”

    前朝曾经大兴水路,开凿运河,分别修了两条贯穿南北、东西的大运河,其中支流数之不尽,方有如今大奉的发达漕运。青州与云州反而没有运河相连?

    “没有水路?”许七安表达了疑惑。

    “本来是有的,云州与青州有一条支流相连,但十几年前,河水忽然改道。”姜律中解释。

    改道了啊许七安缓缓点头。

    水利工程从古至今都是一个让朝廷头疼的问题,时不时的泛滥,时不时的改道。即使在前世,洪灾依旧令人头疼。这男人改道还好,顶多穿肠过肚。河水一旦改道,危害千里,百姓遭殃。

    这时,前方升起一道黑烟,许七安极力远眺,发现是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几个人正在烧着货物。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燃烧货物?”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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