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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大奉打更人-第120章

小说: 大奉打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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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再看脖子上的创口,左深右浅,这是右手持刀才会留下的刀痕。”

    神了转运使震惊的看着许七安,眼里再没有半点轻视。半柱香时间不到,就能找出线索,推测出死亡的真正原因。

    这在不擅长断案的转运使看来,简直是令人拍案叫绝的能力展现。

    厉害张巡抚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许七安的断案能力,尽管他早有耳闻。不管京城官场怎么流传这个小铜锣的事迹,听说和见到是两回事。

    然而并没有卵用,于案件的侦查起不到突破性的作用严楷的死因是割喉,不像巫师的梦中杀人那么花里胡哨,可正因为这种简单粗暴的行凶手法谁都能做,反而愈发难以锁定凶手没有监控的情况下,破案是在太费劲了。

    “门窗没有被撬动、破坏的痕迹,凶手与死者显然是认识的。审问一下府里的下人吧,看有没有人刚来拜访过,或者有没有听到严楷的呼救声。还有,审问漕运衙门所有人,包括转运使大人,还得记得搜身,避免有掩盖气息的法器,阻碍了望气术的观测。”许七安给出建议。

    张巡抚道:“转运使大人,请配合我们。”

    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司天监的三名术士一刻不停的观测着漕运衙门的官员和吏员。

    但并没有什么收获,随着纲运使严楷的死亡,这宗“监守自盗”案的线索断了。

    张巡抚在姜律中的陪同下,去了禹州的提刑按察使司,该衙门掌管刑狱,正好是管这事儿的衙门。同时也是朝廷的监察机关,隶属于都察院。

    张巡抚是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是提刑按察使司的顶头上司。

    黄昏的余晖中,许七安坐在漕运衙门的屋脊上,沐浴着金霞,在脑海里重新复盘这宗案子。

    死了一个纲运使,整个案子的线索就断了。呵,这同样是一个线索,说明幕后之人没有操纵整个漕运衙门。

    由此可见,这不是简单的一起贪污案工部尚书已经倒台,禹州的漕运衙门依旧继续着重复的操作,往云州偷运铁矿这意味着还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个人的权力不大,只能支配纲运使一人,不,未必是权力不大,没准是为了隐蔽行事。

    如果不是被我走狗屎运般的撞上,可能偷运铁矿的事会一直延续。

    既然有偷运铁矿,那会不会有偷运官盐和硝石的?得让朝廷好好查一查各州的漕运衙门了。

    “这趟云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危险啊。”许七安忧心忡忡的想着,忽听底下有人在喊他。

    “宁宴,走,去教坊司乐一乐。”宋廷风站在庭院里,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许七安没好气道。

    “去吧,听说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风循循善诱。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辈子升不了职。”许七安恨铁不成钢的回应。

    禹州,教坊司。

    悠扬的丝竹声里,许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来,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老子鸟都长蛛网了。”

    打更人们一起举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儿,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许宁宴果然跟着来了,对此,宋廷风并不意外,应该说都在预料之中。

    在京城的时候,许七安从来不主动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风提议,然后他和朱广孝一起跟着去。

    有时候许宁宴在修炼,就破口大骂:宋廷风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别打扰老子修行。

    骂完,拍拍屁股跟着去。

    禹州的教坊司与京城不同,占地面积没那么大,不过临河而建,六个院子,两座高楼。胜在景致优雅。

    荡漾的水面将红灯笼的倒影扭曲,丝竹管乐之声飘荡在院子里,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以许七安等人的身份地位,当然不会去楼里与那些鱼龙混杂的嫖客一起喝酒,经漕运衙门的官员领路,他们来到了一位叫做红袖的花魁院子里打茶围。

    那叫红袖的花魁似乎有些不情愿,一伙人在院子里喝了小半个时辰,她还没有出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失之交臂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白居易当年写这一句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是否有暗讽琵琶女矫情做作?

    许七安就觉得叫做红袖的花魁娘子挺做作,或者自视甚高?打茶围后半段才姗姗来迟,不咸不淡的轻笑一声,捏着酒杯说:

    “奴家身子不适,休息了片刻,几位老爷莫要见怪。”

    喝了一杯酒当做赔礼,就没有任何表现了。

    不过也有尽职尽责的充当令官,玩行酒令。嗯,在场都是铜锣,行的肯定不是雅令,是划拳和摇骰子。

    脸上笑容过于职业化腰杆一直挺着,身躯略显僵硬,这说明没有真正融入氛围里比较忌讳与酒客有肢体接触,刚才被我摸了一下小手,眼里是有厌恶的

    总结:看不起武者。

    许七安喜欢观察人的微表情,以及细微动作。因为这些细节都是内心一定程度的折射。

    这是他当年留下来的职业病。

    红袖姑娘的表现,让许七安想起了初见浮香花魁,当日那位教坊司艳名远播的花魁,也是这般表面客套,内心疏离的态度。

    只不过浮香的职业道德更高,没有表现的辣么明显,而这位红袖,则有些赤裸裸。

    当然,浮香是京城教坊司的花魁,京城什么地方?达官显贵云集,岂是禹州能比。

    除了职业道德外,容貌方面,红袖自然是极美的,有着江南女子的柔美和娇柔气质。

    说话总是带着“呀”“呢”之类的尾音,软濡软濡的,跟谁说话都像是在与情郎交谈。

    “奴家为几位老爷弹奏一曲吧。”红袖温婉笑道。

    “红袖娘子的琴技在禹州教坊司可谓一绝,来了咱们禹州教坊司,一定要听听红袖娘子的琴音。”那位漕运衙门的官员登时吹捧道。

    这就像给远方来的贵客介绍家乡的特产,怎么好听怎么说。

    一曲弹罢,漕运衙门的官员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几位大人,如何?”

    宋廷风是老油条,忙举杯,接过话题:“比如京城教坊司的浮香花魁,也不遑多让。”

    还是有些差距的许七安不是偏爱自己的相好,纯粹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评价。

    浮香的琴技和她的口技一样高超。

    “是那个“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浮香花魁?”漕运衙门的官员眼睛猛的一亮。

    禹州与京城之间路途遥远,但这首诗出世好些时日了,读书人之间书信往来,把它传播到各州儒林。

    这两句诗流传甚广,热度比“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要更高。

    “正是。”宋廷风道。

    “传言浮香娘子国色天香,是世间一等一的美人。”漕运衙门的官员期待的问道。

    这就是名声的滤镜了,浮香是京城最出名的名妓,头顶着这么一个光环,在热衷风月场所的男人眼里,简直是天字号女神。

    红袖娘子笑容微微僵硬,有些不高兴。

    在她的院子里,讨论一个同行业的大拿,还这般津津乐道,她感觉没什么面子。

    宋廷风仿佛没察觉红袖娘子的不悦,嘿嘿怪笑两声,指着许七安说:“这就要问他了。”

    许七安淡淡道:“还行吧,在我见过的美人里,能排进前五。”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一位位美人儿:婶婶、玲月、怀庆、临安、国师、褚采薇

    人言否?

    众人忍不住看了许七安几眼。

    “真会说笑,大人真会说笑。”漕运衙门的官员干笑道。

    “不是说笑,”沉默寡言的朱广孝开口了,替同僚解释:“浮香是他的相好。”

    漕运衙门的官员脸色差点没崩住,努力管理表情,才让自己没有嘲笑出来。

    浮香是他的相好?堂堂京城第一名妓,会看上你们这种粗鄙的武夫?

    怎么不说公主是你的相好,怎么不说那位神秘的女子国师是你相好。

    不过酒场上吹牛属于基操,漕运衙门过来陪酒的官员心里不屑,表面依旧笑呵呵。

    粗俗的男人红袖花魁眼里的不屑已经不加掩饰,只是她很好的低头饮酒,没让其他人看见。

    她本就不喜欢武夫,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说话做事都粗鲁的很,不像读书人,温尔雅,吟诗作对,对待教坊司里的女子也是客客气气的。

    “没想到大人还与浮香娘子有这么一段情分,不知道大人高姓大名?”红袖半认真半嘲讽的说道。

    漕运衙门的官员用责怪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忙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这个话题就此带过,宋廷风笑道:“宁宴,还好头儿没有跟着一起去云州,否则断然不同意我们来教坊司寻欢作乐。”

    许七安道:“这不是寻欢作乐,这是游山玩水,下次头儿问起,你就这么回答他。”

    宁宴,这应该是他的字红袖看了几眼许七安。

    打茶围结束了。

    红袖花魁提前离席,然后,没有了声息。

    没有留那位客人喝茶,这代表着她没有看上在场的打更人。

    “不识抬举!”一位打更人沉声道。

    漕运衙门的官员有些尴尬,心里颇为恼怒,不是针对打更人,而是红袖。

    只是教坊司不归漕运衙门管,身为禹州教坊司六位花魁之一的红袖,完全不需要看漕运衙门脸色过日子。

    宋廷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无妨无妨,那我们接着下一场?”

    许七安赞同老宋的做法,强吃的鲍不鲜,强扭的瓜不甜。

    一行人离开院子,宋廷风三人拐去了河边,借着夜色的掩盖,他们站在岸边解决膀胱的膨胀。

    宋廷风:8D

    朱广孝:8D

    许七安:8D

    炭火熊熊的卧室里,红袖喝了一口解酒茶,坐在梳妆台前,让推门进来的丫鬟揉捏肩膀。

    “娘子,他们走啦。”丫鬟轻笑道:“竟然说京城第一名妓浮香是他的相好,连奴奴都瞧的出来是说大话呢。”

    红袖撇撇嘴,淡淡道:“武夫便是如此,粗俗难耐。”

    歇了片刻,一位丫鬟敲了敲门,在外头说道:“娘子,魏公子带着同窗们包场。”

    红袖一听,脸色顿时明媚起来,喜滋滋道:“给公子们上酒,让他们稍等片刻。”

    说完,连忙催促丫鬟:“快伺候我更衣,取那件最漂亮的金织罗裙。”

    魏公子是禹州知府的侄儿,是为饱读诗书的秀才,长的一表人才,温尔雅。

    换好漂亮的罗裙,头戴玉簪和金步摇,盛装打扮的红袖来到酒室,盈盈施礼:“红袖见过几位公子。”

    她自然而然的陪坐在白袍魏公子身边,年轻书生,指点江山,激昂字,这才是她喜欢的环境。

    每每此时,就万分羡慕那位素未谋面,却如雷贯耳的京城第一名妓。

    这是何等的幸运,才能遇到一位才华出众的学子,并得他赠诗,流芳百世。

    “方才来了几位京城的大人,似乎是打更人,”红袖一边给魏公子倒酒,一边聊起此事,笑道:

    “竟有人说,京城的浮香花魁是他的相好。”

    在座的读书人们大笑起来,“这可真是有趣,浮香娘子怎么可能看上粗鄙的武夫。”

    “魏兄半月前去过一趟京城,有没有去见识浮香花魁的风姿?”

    “惭愧惭愧,打过三次茶围,只见过一次浮香花魁。”白袍的魏公子说到这里,露出了痴迷之色:

    “暗香浮动月黄昏人如其名,倾国倾城。”

    有位公子哥当即问道:“浮香花魁有相好的?”

    魏公子恍然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事,当日打茶围时,我与席上酒客闲聊,他说浮香早已不接客了,每日打茶围的客人络绎不绝,只为一睹芳容。

    但是啊,有一人频繁出入影梅小阁嗯,浮香的院子便叫影梅小阁。据说此人就是浮香的相好。”

    在场的公子哥们心里一动:“那首“暗香浮动月黄昏”的作诗人?”

    魏公子感慨道:“除了他还有谁?”

    顿了顿,他环顾众人,以分享秘密的语气说道:“此人身份非同一般。这首诗流传甚广,大奉儒林人人皆知,可为什么诗人却名不经传,甚至无人谈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下勾起众人好奇心了,纷纷猜测:“身份敏感,不能与人言?”

    红袖花魁眸子亮晶晶的旁听,对那位诗人的身份最好奇的就是她了。那是一位能让教坊司女子脱胎换骨的才子。

    等同伴七嘴八舌的讨论片刻,魏公子压了压手,场面顿时静下来。

    他摇着头,说道:“因为那人的真实身份是一位打更人,并不是读书人。”

    “竟是如此?!”众人大惊,旋即恍然。

    难怪儒林丝毫不宣扬那位诗人的身份,默契的选择遗忘,原来是一名打更人,而不是读书人。

    打更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红袖一颗心,倏地沉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涩声道:“叫,叫什么名字?”

    魏公子侧目看了眼美人儿,道:“许七安,字宁宴。”

    哐当酒杯摔在桌案上,然后滑到地面,碎了。

    众人纷纷看向红袖,这位美人脸色煞白煞白,目光呆滞,像一朵没有生气的纸花。

    正茫然呢,红袖突然往桌上一趴,哀切的痛苦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哭的伤心欲绝,身子簌簌颤抖。

    PS:终于赶出一章了,没时间仔细检查错字了,先发上来再说,大家帮忙捉虫。

 第一百八十七章 青州故人?

    每个人的际遇都是不同的,错过便错过了,再怎么后悔都无法挽回。

    错失一炮而红的红袖娘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概要好些天才能领悟这个道理,然后在很长时间的忧闷中自我调节。

    红袖花魁哭成这样,只能退出打茶围,魏公子等人不愧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非但没有抱怨责怪,反而安慰红袖好生歇息。

    送走红袖之后,魏公子等人继续喝酒,教坊司这种地方,本就是社交、应酬场所。

    美人在侧是锦上添花,不在也无妨。男人之间该喝酒喝酒,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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