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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奉打更人-第160章

小说: 大奉打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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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没人敢与她亲近,所以一直没有出现端倪罢了。

    一旦有一个对她胃口的男子出现,那种情愫就会滋生,会茁壮成长。

    临安最近郁郁寡欢的表现就是证据。

    好在那铜锣已经殉职,但太子也意识到,临安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少喝点,少喝点”陈贵妃皱眉劝道。

    心里想着事儿,担忧着胞妹的情感问题,太子殿下不知不觉喝高了,他感觉小腹内一阵阵灼热。

    周围眉清目秀的宫女,此刻看来也显得诱人。

    “母妃,我先回去了。”太子打了个酒嗝,起身告辞。

    寒流扑面而来,室外空气清新,吹着冷风,太子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许多。

    他带着侍卫返回,路上,看见一位宫女侯在路边,瞅见太子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施礼道:

    “太子殿下,福妃请您过去一叙。”

    韶音宫。

    裱裱推开窗户,视线里,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院子,洁白无瑕。

    她眼圈红肿的像桃子,刚才看着狗奴才寄来的信,看着看着又哭了。

    信上的措词语句,正经中夹杂跳脱诙谐,看着信,脑海里就能浮现狗奴才的音容笑貌。

    但临安知道,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容,那个人死在了云州,他会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飘过万里之遥,安静的,无声的返回京城。

    更让她难过的是,以自己公主的身份,想参加他的丧礼都做不到。

    寒风吹在脸上,冰冷彻骨,她伸手一摸,发现眼泪又来了。

    “哭什么哭,只是死了个狗奴才啊,明明只是死了一个狗奴才”裱裱生气的抹去眼泪,但越抹越多,越抹越多。

    “殿下,殿下”

    惶急的喊声从外面传来,临安的贴身宫女,“哐”一声撞开了房门。

    她的脸被寒风冻的发青,厚厚的棉鞋沾满了肮脏的水渍和雪沫。

    临安连忙侧过身去,手忙脚乱的擦拭眼泪,但宫女随后的一句话,让她惊呆了。

    “太子殿下入狱了。”

    晴天霹雳,临安失声惊呼:“什么?!”

    御书房。

    元景帝脸色阴沉的高坐龙椅,大理寺卿、魏渊、刑部尚书立在堂内,三人的身份代表着大奉最高的三法司。

    魏渊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陛下,这是仵作给出的格目,请您过目。”刑部尚书把福妃的验尸报告递了过去。

    大太监接过验尸格目,递交给元景帝,后者仅是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福妃有没有被玷污?”

    “这”刑部尚书低声道:“仵作只是粗略检查,不敢惊扰福妃遗体,陛下请宫中的老嬷嬷查验吧。”

    元景帝沉声道:“那个畜生呢?”

    “太子殿下已被禁在寝宫,等待陛下定夺。”

    “送到大理寺去吧。”元景帝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三人,“朕要在三日之内得到结果。”

    “陛下,兹事体大,三日恐怕不行。”大理寺卿道。

    “朕只给你们三天。”元景帝寒着脸。

    “陛下,魏公手底下人才济济,屡破大案,不如将此案移交给都察院吧。”刑部尚书提议。

    大理寺卿觉得很赞。

    “人才济济,尚书大人指谁?”魏渊平静的扫过两位大臣,又看向元景帝:“能办事的人已经殉职在云州了。”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相视一眼,那个屡破奇案的铜锣折损在了云州,前些天,两人还暗暗叫好。

    现在甩锅的人没了,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心里忽然有些复杂。

    福妃死了,疑似遭遇太子凌辱,羞愤欲绝之下,从阁楼一跃而下,撞破护栏,摔死了。

    案子的脉络是这样的——今日午后,太子从陈贵妃处饮酒返回,不知怎么就去了福妃宫苑。

    随后就发生了福妃衣衫不整坠楼身亡事件。

    这件事不但关乎皇家颜面,太子罪名一旦坐实,那就涉及到国本之争,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复杂了,大理寺卿和刑部都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元景帝皱了皱眉,他知道魏渊说的是许七安,那个死在云州的铜锣。平时只觉得那铜锣碍眼,讨厌。

    可当有了案子,元景帝忽然发现,那铜锣的作用其实很大。死的太可惜了。

    “砰!”

    元景帝拍桌怒骂,“我大奉人才济济,没有一个铜锣,难道就破不了案了?”

    “陛下恕罪。”

    三位大臣同时躬身。

    这时,一位宦官步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外,没有跨过门槛,躬身低头。

    这代表着外头有事,元景帝这个位置是正对着门口的,他能看见宦官,但传召与否,就凭元景帝决定。

    “外头何事?”元景帝语气里透着压抑的怒火。

    大太监连忙招门外的宦官进来。

    “回禀陛下,临安公主求见。”宦官道。

    临安公主此时此刻来见,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太子的事。

    元景帝捏了捏眉心,“让她回去吧,朕这几天都不会见她。”

    宦官领命出去,来到御书房外,高高的台阶之下,披着红色狐裘大氅,脸蛋圆润,气质妩媚多情的临安,焦虑的等候着。

    身边陪着两名贴身宫女。

    “二公主,陛下不见,您还是回去吧。”宦官低声道。

    临安咬了咬唇,倔强的不肯走。

    她在御书房外等啊等,没多久,三法司的头号人物出来了,刑部尚书“哎呦”一声:

    “殿下,天寒地冻的,您可别倔,保重千金之躯,莫要感染了风寒。”

    大理寺卿附和道:“雪化之时,最是寒冷,您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冻。你们俩傻愣着作甚,快带殿下回去。”

    临安摇摇头,就是不走。

    两位宫女左右为难。

    魏渊裹了裹袍子,走到临安面前,她的鼻子冻的通红,但因为皮肤白皙,所以粉红粉红的,竟显得有些可爱。

    大青衣温和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殿下。”

    魏渊是极少数的,在皇家贵胄面前,敢自称“我”的权臣。

    临安略显呆滞的眸子动了动,“魏公请说。”

    “公主与太子时常去陈贵妃处?”

    “我与太子哥哥常去陪伴母妃。”临安抽了抽鼻子。

    “也有饮酒?”

    “有。”

    “时常喝醉?”

    “不多,但太子哥哥确实贪杯了些。”

    “往日里可有与福妃有来往?太子是否常去后宫别处转悠?”

    “自然是没的。”临安大声说:“太子哥哥自知非嫡子,向来小心行事,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魏渊作揖,转身离去。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跟着走了。

    寒风呼啸,临安打了个哆嗦,咬着唇,她肩头瘦削,红衣似火,衬着皑皑白雪,画面唯美又凄凉。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身躯渐渐冰冻,双腿失去知觉,嘴唇发青,临安的心仿佛也被冻住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她僵硬的扭着脖子,回头看去,是讨人厌的怀庆。

    怀庆穿着漂亮的白色宫装,绣着一朵朵艳丽的梅花,乳挺腰细,清冷的气质与皑皑白雪完美交融。

    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仙子。

    虽然没有铜镜,但裱裱自己知道就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可怜鹌鹑。

    高下立判。

    “你来看我笑话吗?”裱裱委屈的扭回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怀庆神色清冷,看向两个宫女,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二殿下的,来人,拖下去杖毙。”

    “喏!”

    怀庆身后的侍卫当即出列。

    “住手!”临安猛的回过头来,打算阻止,但她高估了自己,双腿冻的僵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临安大急,哭叫道:“怀庆,你敢杀我的人?”

    怀庆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淡淡道:“失职的宫女,本宫就是现在杀了,父皇也不会说我一句。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在这里站着,我懒得管你,但人我要砍了。要么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裱裱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许是在怀庆面前不服输的心态,她抹去眼泪,推开两个宫女,盯着怀庆:

    “我不相信太子哥哥会做出这种事。”

    “与我何干。”怀庆冷着脸。

    裱裱噎了一下,咬着唇,踉跄的往前走,走出几步,顿住,没有回身,不甘心的说:

    “如果他还在,一定能还我太子哥哥清白。”

    红衣跌跌撞撞的走了。

    目送临安背影,渐行渐远,怀庆公主吐出一口气。

    “殿下,二公主不领情,何必呢。”

    侍卫长无奈道。

    “我需要她领情吗?”怀庆冷哼道。

    “陛下可真狠心,让二公主在外头站了这么久。”侍卫长说道。

    怀庆眸光骤然锐利:“回去掌嘴五十。”

    侍卫长恍然醒悟,大冬天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卑职该死。”

    雪化时,运送殉职打更人尸骨的官船抵达了京城外的榷关,查验之后,顺着运河进了京城,在京城码头停泊。

    官船上的三名铜锣,将装载同僚尸体的棺材搬下船,雇了几辆运货的板车,以及几名脚夫。

    银锣闵山眯着眼,站在码头上,眺望繁华依旧的京城,心里竟涌起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唏嘘。

    这云州一来一回,故人又少了几个。

    人世间福祸变化,命运更迭,叫人无奈。

    一路返回衙门,把五口棺材交给专门接收殉职者的部门,银锣闵山进了偏厅,给自己倒一杯热水。

    停放棺材的内堂,几名吏员推开棺材,一股淡淡的腐朽气味散出。

    天寒地冻的,尸体得以较好的保存,但依旧开始腐烂了。

    几位吏员见惯了尸体,服用了驱邪辟毒的药丸,戴好遮掩口鼻的汗巾,一边验明正身,一边闲聊。

    “一下死了三位银锣,损失可真惨重啊。”

    “云州都叛乱了,这已经是很小的损失。不过可惜了许铜锣。”

    “是啊,他虽然入职短短数月,可已经是衙门的风云人物,谁不知道魏公赏识他啊,就这么走了。”

    “哎,你们说教坊司的花魁们知道许铜锣殉职的消息,会作何反应?”

    “风月场所的女子,有何情义可言?”

    “可浮香是许铜锣的相好啊。”

    “为什么浮香是许铜锣相好这种事,连你都知道了?”

    “京城谁不知道啊。”

    “咦许铜锣的尸体保存最完整,腐臭淡不可闻。”

    “我看看哎呀,这皮一擦就破了,盖回去盖回去。”

    一炷香后,清洗过手和脸的吏员找到闵山,道:“闵银锣,遗物数目与单子一致,验明正身完毕,您可以离开了。”

    闵山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浩气楼。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黑衣吏员登楼,与守在外头的同僚耳语几句,转身下楼。

    外头值守的吏员进来,恭声汇报:“魏公,云州来的官船已经到了,三位银锣,两位铜锣的尸骨已经送回衙门,验明正身,无误。”

    魏渊抬头望来,沉默片刻,颔首道:“各自送到亲属手里。”

    他没有提遗物的事,尽管知道地书碎片在许七安身上。

    观星楼,八卦台。

    一道白衣身影出现在台上,伴随着清朗悠长的吟诵:“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间”

    声音忽然卡住,怎么都吐不出来。

    几秒后,杨千幻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师,我回来了。”

    “嗯。”监正没有回头。

    师徒俩背对背,没有拥抱。

    “许七安已经顺利回京,这趟云州之行,有惊无险。”杨千幻说完,见监正没有开口,问道:

    “那许七安到底怎么回事?他竟能死而复生,您有为何这般重视他?

    “还有,云州竟然有一位三品术士,嗯,至少是三品,可世上除了我们司天监,哪里还有此等境界的术士?”

    监正笑呵呵道:“许七安的事,你不必管,为师自有定夺。”

    采薇师妹说的对,你就是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杨千幻暗暗腹诽。

    “至于云州那家伙,你就不用管了。即使为师告诉你,你也听不到。”监正说。

    杨千幻正要离开,身后传来监正无奈的声音:“替为师把宋卿放出来吧。”

    “宋卿又做了什么事?”

    “他做了个人。”

    “”杨千幻啧啧称奇:“能将炼金术开发到这等境界,宋卿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了。”

    接着,抨击道:“不过他的性格缺陷太大了,倔脾气,不肯晋升。”

    你又好到哪里去监正嘴角一抽。

    “你替为师看紧他,别让他再做蠢事,过几日,你五师妹就出关了。老二不在京城,你多照拂师弟师妹们。”监正说。

    “五师妹出关了?她也跟我一样,成功晋升四品,成为阵师了?”杨千幻惊喜道。

    “尚远。”

    “既然如此,老五不要命了?”杨千幻吃了一惊。

    “她晋升的契机到了。”监正意味深长。

    许府。

    大门匾额上挂着白色的招魂幡,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

    收到恤金后,许府就开始布置丧礼,只是不知大郎的尸骨送回京城的确切时间,府里的人还没有穿丧服。

    这几天,府上气氛很沉重,老爷变的沉默寡言,夫人时不时垂泪,二郎强装镇定,却时常发呆。玲月小姐整个人没了精气神。铃音小姐儿瘦成了瓜子脸。

    最开始两天,小豆丁时常半夜哭醒,嚷嚷着要找大哥。

    孩子的世界很小,就几个家人而已,骤然间少了一个,世界就不完整了。

    这天早上,许府上下终于等来了大郎的尸骨,他躺在一口棺材里,被板车运回了府。

    许平志收到消息,疯一般的冲出门,可他看见板车上的棺材时,突然不敢上前了。

    许平志走到棺材边,伸出手,按住了棺材板

    负责送尸骨的铜锣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许大人,先进府再说吧。”

    许平志恍然回神,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一旦见到大郎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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