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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大奉打更人-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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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泊案时,怀庆就常常召许七安入宫询问案件详情,还陪着他一起埋首史书,寻找线索。

    现在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怀庆有所关注,并产生浓厚兴趣,这是可以理解的。

    先前主办机构是三司,怀庆插不上手,而今主审官变成了许七安,怀庆自然就来了。当然,许七安怀疑其中还有裱裱作妖的成分。

    比如屁颠颠的跑到怀庆面前说:本宫的狗奴才回来了,狗奴才最听本宫的话等等,反正怎么炫耀怎么来。

    三家姓奴的许七安很尴尬,于是前往清风殿的路上,他沉默的坠在两位公主身后,一言不发,降低存在感。

    马德,裱裱老是这么搞,我总有一天会因为脚踏两只船而劈叉,扯到蛋

    途中,让当值的侍卫去寻来了昨日的小宦官。

    小宦官态度转变极大,与怀庆临安恭敬行礼后,他又朝着许七安行礼:“许大人,昨日奴才有冲撞之处,请许大人莫要见怪。许大人的好意,奴才都记在心里的。”

    许七安一愣,心说我哪有的好意,你在说什么?

    但他没有表露情绪,不动声色的“嗯”一声。

    一行人朝着清风殿走去,两位公主行在最前头,白衣对红衣,都是极为出彩拔尖的美人,她们的美可不仅仅在容貌和气质,身段也是美人不可或缺的硬件基础。

    临安的屁股没有怀庆大

    腿也没有怀庆那么修长,怀庆比临安还要高半个头

    哎呀,裱裱你怎么什么都比不过姐姐?没用的东西。

    怀庆不愧是我心目中的职场高冷女神,很让人有征服欲,想弄哭她

    许七安第一次可以这样静静欣赏姐妹花,赏着赏着,发现论臀型的丰满,似乎怀庆公主更胜一筹。

    但行走间小腰扭动,裙摆晃动的幅度,却是临安更夸张一些。这说明裱裱比怀庆更会扭屁股。

    怀庆有修为在身,宽松的宫装之下,应该有一个小蛮腰,性感小腹肌那种。但裱裱的水蛇腰像没有骨头似的,扭啊扭,扭啊扭。

    她是一个内媚的女人,不会刻意的搔首弄姿,但她有时不经意的举动;身体某处春光一泄的风韵,比那些精通媚术的女人要诱人无数倍。

    比如那双含着春情的,妩媚的桃花眸,看人时总是带着迷离。再比如她现在柔弱无骨的水蛇腰,摇曳风情的屁股蛋。

    许七安初见时,觉得她无比契合夜店小女王的形象,不是武断的判断,而是开过的车子太多,积累下来的丰厚阅历。

    很快,一行人抵达清风殿。

    清风殿已经被宫中侍卫封锁,宫女宦官被禁足在大院内。

    临安和怀庆两位公主的面子不管用,还是许七安亮出金牌,自报身份,侍卫才放行,恭敬的引着他们进去。

    所谓清风殿,其实是一座两进的宫苑,前院住着低等宫女和宦官,后院住着福妃娘娘的心腹。

    主殿是一座两层高的阁楼,飞檐斗角,气派恢弘。

    二楼的眺望台,护栏断了一截,福妃想必就是从这里坠楼身亡的。

    许七安目测了一下高度,大概有个六七米,这种高度摔下来,基本看阎王爷收不收你。

    像福妃这样后脑勺着地的,可以解释成阎王爷觊觎她美色,召她下去陪伴,谁都救不了。

    主殿也被封闭了,四名侍卫守在门口,保护现场。

    “当时福妃是死在哪个位置?”许七安问侍卫小头目。

    小头目指着临安的落脚处,道:“福妃娘娘就摔在那个位置。”

    裱裱像只敏捷的,受惊的兔子,“噌”一下蹦开。

    许七安站在福妃尸体摔落的位置,抬头看了眼阁楼,收回目光,道:“阁楼从未有人进过?”

    “三法司的人进去过。”

    “有没有拿走,或破坏过什么?”

    “没有,卑职一直在旁盯着。断裂的护栏也被保留库房里,没有被三法司的人带走。”

    有人在旁监督现场证物不允许带走元景帝不愧是权术高手,直接杜绝太子党帮太子“善后”的可能性。

    许七安道:“开门,本官要上来。”

    进了阁楼,拾阶而上,来到二楼。

    许七安和怀庆公主目光锐利,仔细的扫视现场每一处角落。裱裱看了两人一眼,也装模作样的摆出“认真搜索”的姿态。

    首先被他们注意到的,是桌边倾翻的圆凳;桌上一杯早已冰凉的茶;凌乱的床榻;被撕下一角的床幔;东侧墙壁脱落的字画

    许七安抽动鼻子,四处乱嗅。

    “你在闻什么?”裱裱装不下去了。

    “别吵,我在闻脱氧核糖核酸的味道。”

    “脱什么酸?”裱裱懵了。

    许七安没搭理,其实他只是闻一闻空气里会不会有残留着某种气味,并不一定是脱氧核糖,毕竟过去这么多天,气味不可能保留下来。

    但该做的甄别还是要做。

    “脱氧核糖是什么?”怀庆主动问道。

    来自一个女学霸本能的知识欲求。

    是咱们的子孙许七安心里口嗨了一句,指着卧室的床榻,问小头目:“床榻就是这么乱的?”

    “有被三法司的人翻找过,不过,他们第一次来时,也是乱的。”小头目回答。

    可惜验不了dna,不然直接可以破案了还是上辈子的科技好啊他边吐槽,边来到瞭望厅。

    检查完护栏的断口,许七安便在瞭望厅盘坐下来,闭着眼,强大的精神力让他的侧写能力暴涨。

    根据目前的现场细节反馈,他在脑海里勾勒出动态的图像:

    太子醉醺醺的登楼,福妃在桌边倒了被热茶,帮他解酒,但太子没去碰茶杯,而是碰了福妃的小手,或者其他地方,导致福妃大惊失色,撞翻了凳子。

    然后太子霸王硬上弓,拉拽着福妃到床榻,激烈颤抖中,床榻一片混乱,一角床幔被撕下。福妃不知怎么挣脱了太子的控制,冲向瞭望厅呼救,沿途碰落了挂画

    太子一见情况不妙,恶向胆边生,将福妃推下瞭望厅。接着,来到外室昏睡,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许七安睁开眼,吐出一口气。

    始终关注着他的怀庆和临安,立刻开口道:“有什么发现?”

    “案子其实也不难,但有几点我要先做确认。”许七安道。

 第九章 案件有了重大突破

    有几点要确认裱裱脆生生的追问:“是什么?”

    怀庆抿了抿嘴唇,一边关注着许七安,一边思考着他会有什么发现。同样在屋子里仔细搜查的自己,此刻心里却一团浆糊,没有得到太有用的线索和重大发现。

    “首先,如果福妃真的遭到了太子的凌辱,她必然会呼救,为什么清风殿的当差和宫女们没有听到?咱们先下楼你去召集院内所有宫女和当差。”

    最后一句是对小头目说的。

    众人当即下楼,在院子里召集了清风殿所有的当差和宫女,共计十二人,四名宫女,八名当差。

    “尔等听好,这位是奉旨查案的许大人,福妃遇害案由他全权处理。许大人现在有话要问你们。尔等须有问必答,不可隐瞒。”小头目沉声道。

    “是!”

    众人低头应答。

    小头目满意点头,看向许七安。

    许七安锁定一位清秀的宫女,招手道:“你过来。”

    小宫女低着头,小碎步上前。

    “再过来一点。”

    小宫女来到许七安身前,他附耳低语了几句,然后道:“去吧。”

    小宫女小跑着进了阁楼。

    他要干嘛?

    裱裱和监督的小宦官茫然不解,怀庆则若有所思。

    许七安环顾其余宫女和当差,道:“本官问你们,当日福妃出事,为什么阁楼里没有宫女侍奉在侧?”

    宫女和当差的面面相觑,有些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

    许七安瞳光一厉,呵斥道:“凡隐瞒不报、知情不报者,视为杀害福妃的疑犯,押入打更人大牢。”

    一位小宦官立刻说:“回大人,我们不敢靠近阁楼。”

    不敢靠近阁楼?

    许七安感觉自己发现了华点,有男人进入福妃的寝宫,院内的下人们却不敢靠近,这说明什么?

    说明元景帝头顶有草原啊。

    许七安心里暗暗期待。

    小宦官解释道:“福妃娘娘爱饮酒,喝多了,对清风殿的下人动辄打骂。我们害怕遭受无妄之灾,逢着娘娘喝酒,我们便离的远远的。”

    “每次都这样吗?”许七安问道。

    “是的,没有例外。”小宦官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这个问题,小宦官嗫嚅片刻,摇头道:“奴才进了清风殿,福妃娘娘便如此了。”

    白斩鸡,你的资历不行啊许七安扫过众人,发问道:“哪个是福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是奴婢”一位年岁稍大的宫女出列。

    “你来回答本官刚才的问题。”许七安盯着她。

    “这,这”年岁大的宫女犹犹豫豫的说道:“前些年还好的,这些年娘娘的性格越来越奇怪,常常一个人站在阁楼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饮酒时,喜欢吟诵一些悲春伤秋的诗词”

    她说的很隐晦,大概是不敢置喙福妃,不敢置喙皇帝的家事。但许七安和怀庆都是聪明人,听懂了言外之意。

    这是一个寂寞妇女的悲伤啊唉,元景帝不当人子,后宫佳丽这么多,还辣么漂亮,竟然跑去修道,竟然还禁欲许七安叹口气,又问道:

    “出事当天,有人听见福妃的呼救声吗?”

    众人纷纷摇头。

    许七安没有表态,望向阁楼方向,微微颔首。

    众人随他目光看去,眺望台上站着刚才进阁楼的小宫女,得到许七安授意,小宫女当即关闭瞭望台处的格子门,俄顷,里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到这一步,脑瓜子不算太聪明的裱裱,也明白了许七安的意思。

    “混账,你们敢说谎,呼救声明明这般清晰。”裱裱怒道。

    院子里的下人们吓了一跳,连忙辩解。

    许七安压了压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转头吩咐小头目:“把断裂的那截护栏抬出来

    接着,他看向年岁大的宫女,道:“你留下,其他人退下。”

    那位年岁大的宫女有些慌张,双手不安的搅动。

    “小公公,你先到外院去,稍后喊你,你再回来。”许七安原以为这个不怎么识趣的小太监会反驳,他都打算抬出怀庆和临安来压人了。

    结果,小宦官什么都没说,心甘情愿的转身离去。

    “你有什么发现?”

    待人走后,怀庆率先开口。

    清冷高傲的公主殿下,心中有自己的推理,刚才宫女在阁楼内呼救,外头是能听见的,尽管很微弱。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一,福妃根本没呼救。二,福妃被人控制住了。

    “太子修为如何?”许七安问道。

    “练过几年武艺,弓马骑射都很娴熟。”怀庆回答。

    哦,是一只弱鸡许七安点点头。

    太子修为在炼精境,甚至都不到,这其实可以理解。对于一位皇子来说,传宗接代,延绵子嗣是头等大事。个人武艺算什么?皇帝又不需要冲锋陷阵。

    其次,自身能不能面对美色坐怀不乱,也是一个重大考验。

    尤其是太子身为皇子,身边美婢如云,恐怕很难在年少冲动的时期守身如玉。

    许七安觉得,也就自己这样拥有大毅力的人,才能保持母胎单身十九年。

    “太子虽然修为浅薄,但要对一个弱女子用强,想来还是很容易的,所以福妃也许根本没机会发出求救声。”许七安道。

    “我太子哥哥不会做这种事的。”裱裱立刻反驳,这是她作为胞妹,最后的倔强。

    许七安没有回应把圆润脸蛋鼓成包子的裱裱,冷笑的看着年长的宫女,道:“刚才没有说真话吧?”

    宫女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摆手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说谎,请大人明鉴。”

    “没说谎,但也没说全,对吧。”许七安用刀鞘拍了她大腿一下:

    “本官没什么耐心,你要不说,就去打更人衙门的大牢里交代,我不保证里面的狱卒会怎么对你。”

    这些小宫女小太监,心思多,胆子小,恐吓是最好的方法。

    宫女咬了咬唇,心一横,道:“两位殿下,许大人,请随我来。”

    她转身进阁楼,许七安和怀庆、临安跟在身后。

    返回阁楼上,宫女径直去了床底,吃力的拉开一只大木箱,从一件件旧衣衫底下,取出一只小木盒。

    宫女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把木盒奉上。

    许七安接过,打开木盒,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脑海里就两个字:芜湖!

    要不是身边还有临安和怀庆,他还会吹一声浮夸的口哨。

    木盒里躺着一根用玉雕琢而成的物件,它长15公分,直径四公分。有着顽皮的脑袋,修长的身段。

    许七安顿时理解为什么宫女吞吞吐吐,不敢说。

    这玩意在宫廷属于禁品,比女子闺房里流传的小刘备还要恶劣,道德方面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宫廷啊。

    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一旦被人发现,重则打入冷宫,轻则降位份。

    所以,福妃喝酒发脾气,除了怨妇心态失衡,再就是要和假老公恩爱一番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被下人看到,除了贴身的宫女,其余人都会被驱赶出去幸好老子把小宦官赶出去了,不然元景帝得杀我灭口噗,他居然被假玩意给绿了,哈哈哈哈。

    许七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这是什么东西?”临安公主蹙眉道。

    许七安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怀庆,高冷公主面无表情,专注了审视着“玉如意”,眼里有着困惑。

    不是吧不是吧,临安目不识丁就算了,饱读诗书的怀庆公主,宁也不认识吗?你宫都不看的吗?

    许七安咳嗽一声,解释道:“它是男人的命根子。”

    临安“呀”一声,惊恐的后退几步,圆润的脸蛋涨的通红,脖子和耳根都红透了。

    许七安心说,这就吓到了?卑职有一条更大的。

    怀庆公主触电似的缩回目光,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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