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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大奉打更人-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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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状元看来,容貌反而是其次,倒是这股子内敛的气质让他颇为欣赏。

    明砚左顾右盼,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打暖场道:“咱们浮香娘子,自打与许大人好上之后,便不再陪酒了,她还等着许大人赎身呢,各位老爷就不要为难她啦。”

    虽然在座的都是手握实权的官员,但在打更人面前,都是弟弟。在许七安这位刚刚封爵的打更人面前,是弟弟中的弟弟。

    果然,酒客们收敛了不悦之色,低头喝酒。

    楚状元眉梢一挑:“许大人?哪位许大人。”

    因为某些原因,他对“许”这个姓氏很敏感。

    同时想起了当初在地书聊天群里,二号向一号问询一位许姓铜锣资料时,一号说过的一番话:

    此人最大弱点就是好色,与教坊司多位花魁有染

    然后,联系到刚刚见过面,却假装与自己不认识的三号,有一位诗才出众的堂哥,那位堂哥便是写出“暗香浮动月黄昏”,成就浮香盛名的人。

    明砚等了一下,见没有人抢答,这才笑吟吟开口:“说起那位许大人,当真是不可思议的人物,他发迹于去年十月的税银案”

    吧啦吧啦的,把许七安的事迹,如数家珍的说了一遍。

    “在云州时,一人一刀挡在八千敌军面前,孤身力战半个时辰”

    这段事迹,教坊司的花魁们已经听过数次,但依然听的津津有味,心驰神往。

    浮香有些骄傲,有些得意,昂起下巴,柔声道:“许郎在力竭之际,面对数千敌军。”

    另一位花魁小雅见状,连忙抢过话题,脆生生道:“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好词!”

    楚状元大声称赞,同时心里闪过一个疑惑:

    二号不是说围攻布政使司的叛军有四百多人,许七安斩敌两百力竭身亡么。怎么变成八千人了?

    一位官员说道:“确实是好诗啊,如此大才,不读书可惜了,那许平志不当人子。”

    其余酒客颔首赞同,又说道:“可惜那许七安今日没来教坊司,不然定叫他知道咱们状元郎的才华。”

    听到这句话,楚状元脑海里浮现一连串的“?”

    许七安不是战死在云州了么,时隔月余,京城这边不可能没得到消息。

    就在此时,浮香惊喜的欢呼起来:“许郎!”

    青衣小厮领着许七安入院,走向大厅,说道:“不是小人挑事,那位爷可比您要受欢迎多了。

    “我找院里的姐姐们打听过了,厚,这位爷可是个传奇人物。元景二十七年的状元,后来不知为何,辞官不做,做了江湖客。

    “随后大放异彩,在京城闯出偌大威名,被魏公誉为京城第一剑客呢。”

    许七安脚步猛的刹住,心说卧槽,四号在里面?

    这大奉的状元怎么回事,个个都是教坊司老司机么。

    四号知道我是辞旧的堂哥,知道我已经死在云州现在见我没死,回头在地书聊天群里一说李妙真又会想起自己被“三号”诱导着社会性死亡这件事许七安万万没想到,社会性死亡来的这么快。

    “许郎!”

    浮香惊喜的呼声里,许七安发现,社会性死亡来的比他想象的更快。

    大厅里,酒客和花魁们齐回头,一道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以四号和二号现在剑拔弩张的情况,应该不会主动聊天的,稳一手稳一手许七安瞬间压下所有情绪,面带笑容的踏入大厅,作揖道:

    “打扰诸位了。”

    在座官员们纷纷露出笑容,口中喊着“子爵大人”,热情招呼他入座,好像与许七安很熟似的。

    花魁们眼里更多的是惊喜。

    “许郎。”

    浮香笑靥如花,牵着他入座,殷勤的倒酒。

    许七安入座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钟璃不见了。

    她应该是藏到某处了可别离我太远啊,不然今晚教坊司可能被一把火烧没了心里想着,许七安看向四号,大大方方的审视着他。

    四号是个俊朗的帅哥,额前的一缕白发增添了他的魅力,浑身上下透着洒脱,不见锋芒。

    楚状元也在审视着许七安,别的不说,单单是这皮相,他就相信眼前这位打更人是三号的堂兄。

    兄弟俩都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

    他是怎么活过来的楚状元颔首道:“楚元缜,字子真。”

    许七安拱手:“许七安,字宁宴。”

    接下来是玩行酒令,文青花魁小雅负责充当令官,从对对子到诗词接龙,玩的不亦乐乎。

    唯一的遗憾是许七安没有参加,而是让身边的浮香代劳,他只管自己喝酒吃肉。

    许七安这趟来教坊司是探望浮香的,此时见她精神抖擞,气色红润,才相信真的只是小感冒,是自己瞎担心了。

    “如此良辰美景,许大人当真不赋诗一首?”一位官员不甘心,怂恿许七安作诗。

    许七安以文思枯竭推脱掉。

    不仅是在场的官员失望,花魁们也惋惜不已。

    其实他不是不想作诗,而是没想到何时的诗词。

    今日魏渊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从中斡旋,阻止四号和二号死磕,让他们交手点到即止。

    这样一来,他就得先在四号这里把好感度刷高些。

    “楚兄,昨日听衙门里的同僚说,因天人之争在即,那天宗弟子李妙真即将赴京。而你是人宗的剑修”许七安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言外之意很明显。

    四号楚元缜微笑道:“我会代表人宗出面,与天宗弟子交手。”

    他对许七安知根知底,此人在云州时结交了李妙真,本身又是受魏渊器重的铜锣,知道这些内幕不奇怪。

    许七安顺势看向斜靠在酒案边的长剑,好奇道:“可否让小弟一睹此剑锋芒?”

    楚元缜摇摇头:“自从当年败给张开泰,此剑就再没有出鞘过。”

    “那完了,这剑锈死在剑鞘里了。”许七安脱口而出。

    “什么?”四号一愣。

    “小弟的意思是,为何剑不出鞘。”

    楚元缜笑容温和,没有架子,有问必答:“我在养剑气,此剑不出则以,出则锋芒万丈。”

    许七安缓缓点头,突然来了灵感,他握着酒杯,皱着眉,故作沉思状。

    “有何不妥?”四号问道。

    许七安悠悠道:“先前文思枯竭,做不出好诗,但听了楚兄的话,忽然文思泉涌,忍不住想赋诗一首。”

    酒客和花魁们眼睛“唰”的一亮,灼灼的看来。

    四号有些意外,有些惊喜,端正了坐姿,“洗耳恭听。”

    ps:赶在12点前码出来了,先更后改。

 第三十五章 背锅侠

    随着抄的诗越来越多,许七安渐渐摸索到读书人“显圣”的窍门,别人问什么你答什么,这是瓜皮才干的事。

    一定要吊胃口,吊足了胃口。

    就像现在这样,从四号到酒客,从酒客到花魁,从花魁到席间伺候的婢女,都在看着他,拭目以待。

    众目睽睽中,许七安起身,在厅中踱步,七步之后,他顿住,悠悠道:“十年磨一剑。”

    楚元缜一怔,他刚说在养剑,许七安立刻作出这一句,没跑了,这首诗就是为他而作。

    四号顿时有些感动,他与这许七安素未谋面,把酒言欢几句,便愿意为他作诗,待人如此友善热忱,实在让人惭愧。

    三号是侠肝义胆的读书人,虽有一些逐利的小毛病,但总体来说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他的堂哥比他更加古道热肠,不愧是亲兄弟。

    同时,楚元缜想到了紫阳居士的例子,心头微微火热,他也是读书人,也爱诗词,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没道理不期待。

    许七安环顾众人,念出了第二句:“霜刃未曾试。”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在场的官员咀嚼着这句诗,面带微笑,眼睛发亮。

    这首联对仗工整,不管是韵味还是意境,都不如许七安以前的几首诗,但诗词的魅力不仅仅是韵味和意境。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简短的一句,壮志豪情跃然纸上。十年磨一剑,这股自命不凡的意气,也唯有他这样少年得志的人物才能写的出来。

    楚元缜双眼明亮,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身子半伏在案,整个人做出前倾的姿势,期待着下一联。

    太贴切了,真是太贴切了。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开眼界,养剑气,这把人宗的极品法器,始终藏在剑鞘之中,未曾展示。

    它终将有出鞘之日,只不过,楚元缜自己也没有想过,将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他拔出这把剑。

    直到近来人宗道首飞剑传书,召他回来迎战天宗弟子李妙真,楚元缜才恍然明白,原来是为了等待此时。

    只是心里多少遗憾,这一剑出鞘,必定惊天动地,用来斩李妙真,非他所愿。

    “下联会是什么呢?十年磨一剑,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出鞘?”

    楚元缜心里嘀咕,对此充满了“借鉴”的渴切。

    这时,许七安摇头叹息:“下联暂未想好。”

    “!!!”

    “这,这怎么就没了?不能没有啊,一首诗怎么能只有上联。”

    “许大人,莫要任性,我们还等着呢。”

    “下联是什么,你再想想,再想想”

    大厅内,众人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许七安摊手,握着酒杯返席,无奈道:“确实没想好,这样吧,我先做半首,另外半首以后在给楚兄补,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楚元缜失望道。

    众人勉强接受这个结果。

    行酒令继续,雅令虽然高雅,但氛围略显寡淡,浮香提出划拳,得到众人一致赞同。

    花魁们陪着酒客划拳,玩的不亦乐乎。

    “不如咱们来玩投壶吧。”

    身边没有美人陪伴的楚状元提议。

    本次酒宴是专为他接风洗尘,他是酒宴主角,他说了算。

    投壶有投壶的规矩,很简单,在厅中摆一只壶,酒客们每人三支箭矢,不中者罚酒,投中者可以命令场中任何一人喝酒。

    几轮下来,这群身份不低的官员喝的微醺,渐渐从游戏参与者变成了旁观者,然后从旁观者变成了喝彩助威的群众。

    场上只有许七安和楚元缜在投壶,每根必中,两人仿佛在赌气,谁都不肯认输。

    花魁们在旁摇旗呐喊,许七安和楚元缜任何一人投中,她们就大声喝彩,兴奋的脸蛋酡红。

    如此精彩的投壶对决,非常少见。

    一开始,花魁们还能公平对待,不偏袒任何一方,慢慢的,十二位花魁分成两个阵营,一方支持楚元缜,一方则是许七安的粉丝全是许七安睡过的女人,浮香、明砚、小雅等。

    “这样玩分不出胜负,我提议蒙上眼睛。”许七安说。

    楚元缜沉思片刻,摇头道:“即使蒙上眼睛也每发必中,我的建议是,每人二十根箭矢,谁先投完,谁便算赢。”

    会玩!

    酒客和花魁们眼睛一亮,纷纷表示赞同。

    浮香命婢女取来丝巾,为两人蒙住眼睛,许七安发现丝巾是朦朦胧胧的,透光性很好,隐约还能看见藤壶的轮廓。

    他默默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场中。

    楚元缜一愣,笑着摇头,也背过身去。

    场上气氛更活跃了,不但蒙面,还转过身去,这玩法他们从没见过。

    “这怎么玩。”明砚娇声道:“谁能投的中呀!”

    另一位花魁咯咯娇笑:“两位大人谁能胜出,明砚今晚就伺候谁。”

    明砚红着脸“呸”一声,偷偷看向许七安。

    许七安习惯性口嗨,蒙着眼大笑道:“不成不成,头筹也太少了,我要你们全部。”

    花魁们一点都不怵,笑嘻嘻回应:“许大人明儿怕不是要扶着墙去衙门应卯。”

    笑声“轰”一下响起,莺莺燕燕。

    “三号婉拒了我的提议,看着是从不去教坊司的正经人,他这个大哥,却恰恰相反。”

    楚元缜心里感慨,这个许七安果然是个风流之人,在教坊司如鱼得水,比任何读书人都能放得开。

    教坊司和青楼对于当下的士大夫而言,更多的是一个应酬的地方,与同僚、同窗喝酒应酬,酒楼是平民才去的地方,真正有身份的人,首选都是教坊司。

    有才情出众的花魁充当令官,有清秀乖巧的婢女倒酒伺候,这才是排面。

    但士大夫们顾及颜面,不会太过放浪形骸,这个许七安就不一样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许七安搂着浮香的小腰。

    突如其来的金句,让在场众人暗暗赞叹,这人的天赋怎么如此可怕,佳句、好诗章口就莱。

    此人若是读书,必成一代大儒。

    许平志不当人子。

    “咚!”

    一根箭矢准确的投入藤壶,打断了众人发散的思路,注意力归位。

    投完一支的许七安笑道:“楚兄,开始了。”

    “好!”楚元缜淡淡回应。

    说话的同时,他随手往后抛出一根箭矢,精准命中。

    “哇”

    明砚惊呼一声,瞪大眼睛。

    咚咚咚

    许七安和楚元缜一人一支箭,每投必中,每中一支,花魁们便惊呼一声,感觉大开眼界。

    投壶只是个小游戏,却被两人玩出花样来了。

    一支接一支,许七安投完第十支时,楚元缜已经投了十三支,手里只剩七支。

    许七安手里剩五支时,楚元缜手里只剩两支。

    似乎胜负已分。

    浮香和明砚几位支持许七安的花魁神色一黯,难掩失望之色。

    而支持楚元缜的花魁们,提前鼓掌,给这位元景二十七年的状元郎献上掌声。

    周遭旁观的官员们,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笑容反而最淡。

    楚元缜是个传奇人物,当年还是学子时,便已在同窗中鹤立鸡群,才华相貌出类拔萃,而后弃文修道,谁都不看好他,一位至交好友气的与他割袍断义。

    可谁想到,短短几年,竟一飞冲天,挑战金锣张开泰,虽败犹荣,被魏渊誉为京城第一剑客。

    这样一位绝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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