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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奉打更人-第20章

小说: 大奉打更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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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曳的烛光映亮许二叔一脸懵逼的表情。

    许二郎皱眉沉思。

    许七安侃侃而谈:“咱们要思考的不是怎么算计周立,而是去观察周立,收集信息,然后汇总起来,大胆的制定计划,再小心翼翼的推敲过程,来判断计划的可行性。”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思路严谨,让许二郎无言以对,并在心里认同大哥的想法是正确的。

    原来宁宴也是个足智多谋办事靠谱的孩子许平志甚是欣慰,他以前还担心侄儿性格太倔,死认理,将来会吃亏。

    见两人都没有反驳,许七安接着说:“辞旧,你有举人功名,能接触到士林学子,了解一些官场的信息。你去搜集周立的情报,事无巨细,不要错漏。”

    “二叔,周府在内城,御刀卫平日里负责内外城的夜巡,你负责监视周府的动静,不要你自己来做,找值得信任的心腹去盯着。”

    “周立一天里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接触了什么人,我都要知道。”

    父子俩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许七安:“那你呢?”

    许七安神秘一笑:“我要为许府谋一条后路,辞旧,晚点我们再商量细节,顺便向你打听一些事。今晚,我就在你屋里留宿了。”

    滴答,滴答

    水漏的声音响在寂静的房间。

    “大哥,你睡了吗?”

    “没有。”

    “哦。”

    “大哥,你睡了吗。”

    “没有。”

    “哦。”

    “大哥,你顶到我了”

    许七安大吃一惊,又听许新年说:“收一收你的肘子。”

    “哦哦”

    又是一阵沉默,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许七安问道:“你是不是睡不着。”

    许新年“嗯”了一声:“不是很适应。”

    我也是许七安感慨道:“咱们多久没有同塌而睡了。”

    许新年想了想,回答:“十岁之后,自从你每年习武花费一百两,和我娘关系闹僵之后,咱们也跟着生疏了。”

    我还以为你会傲娇的来一句:我们从没有同塌而眠过现在咱们还能睡一起,玲月妹子就永远没可能了脑海里闪过原主幼时的记忆,许七安感叹道:

    “其实不怪婶婶,御刀卫的差事捞不到什么油水,二叔费尽心力加上俸禄,一年也才两百多两银子。一半都喂给了我。另一半才是你们的开销,婶婶心里有怨气是难免的。”

    许新年岔开话题:“这次危机如果度不过去,许家可能就真的完了。”

    周侍郎如果倒不了,京察过后,就是许府灾难降临之时。

    “我会安排好后路的,大不了京察之后,我们全家离开京城,我和二叔身手好,到哪都不愁没生路。”许七安惋惜道:

    “只是二郎你苦读十年,才考中举人的。”

    许新年“呵”了一声,“功名利禄过眼云烟,我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修的是圣贤道。岂会在乎区区功名。”

    许七安深表赞同的说:“天不生我许新年,大奉万古如长夜。”

    友谊的小船翻了,许新年呼吸急促了一下,忽然一卷身,卷走被褥,一声不吭的装睡。

    “喂,辞旧,把被子分我一些,寒冬腊月的,就算大哥是炼精境,也很难受的。”

    许辞旧蜷着身子,裹紧被褥,不搭理他。

    许玲月闺房,昨夜熊熊的炭火已经熄灭,房间里弥漫的二氧化碳让空气显得沉闷。

    敞开一道缝隙的窗户,为闺房输送新鲜空气。

    许玲月白瓷般绝美的脸庞上,小刷子似的睫毛颤了颤,睁眼醒来,望着头顶的床幕呆了片刻,几秒后,茫然的眸子恢复神采,支撑着身子坐起。

    她慵懒的舒展懒腰,厚厚的棉被滑落,淡薄的白色里衣包裹着少女的娇躯,胸脯鼓胀胀的。

    白皙的脖颈有着优美的弧线,蓬松凌乱的秀发衬托着精致俏丽的容颜。

    许玲月青葱小手掩住红润小嘴,打了个哈欠。

    睡在对面小塌上的丫鬟惊醒过来,不慌不忙的穿衣起床。

    “房里空气闷,把窗户打开。”少女揉了揉眉心,吩咐道。

    丫鬟当即跑去开窗。

    许玲月掀开棉被下床,走到窗边,呼吸着院子里吹来的冷空气。

    武将出身的大小姐没那么娇气,许平志当年教许七安锤炼身体时,喜欢把许二郎和许玲月捎上。

    兄妹俩那会儿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身体素质很好。

    只是稍稍长大些了,婶婶便不让一双儿女跟着倒霉侄子练武。毕竟那会儿一家之主的许平志已经决定,侄儿去习武,儿子去读书。

    读书人习武,不务正业。

    女儿更不能练武,炼出一身难看的疙瘩肉,将来怎么嫁人。

    许玲月正享受着新鲜的空气,忽然看见一道人影路过窗边,穿着黑色为底,袖口和领口有着红色滚边的捕快服。

    兄妹俩隔着窗户默默对视数秒。

    许七安低头瞄了眼妹妹长势喜人的胸脯。

    许玲月尖叫一声,砰关上窗户。

    “妹妹长大了呀!”许七安欣慰的想。

    虽然不是我一手带大,但好歹是看着长大。

    闺房里,许玲月蹲在地上,面红耳赤的抱着胸。

    丫鬟碎碎念说:“小姐,你这习惯该改一改啦,得梳洗整齐了再开窗户。瞧,被大郎看见了吧,幸好是自家兄弟,要是给外人看去,你怎么活呀。”

    “你还说!”许玲月羞愤道。

    往日里,许新年不走这边的,父母的主屋也不在这边,所以,清晨起床第一件事,打开窗户,很安全。

    大哥怎么会在内院坐在梳妆镜前的许玲月满脑子的困惑。

    丫鬟站在她身后,给他梳妆打扮,末了,在首饰盒里挑了挑,抱怨道:“小姐,你都没有好看的钗子和簪子。”

    许玲月没回答,叹口气,家里屡遭大难,积蓄被掏空,一家人吃穿用度,包括下人在内,十七八张嘴,开销巨大。

    哪来的银子置办首饰。

    “宝器轩的簪子就很漂亮,我昨天进去看了,都舍不得出来呢。如果插在小姐你的发丝间,一定,一定交交辉应。”

    “是交相辉映。”许玲月眼里闪过渴望,但迅速压了下来。

    丫鬟自顾自的说:“就是太贵啦,十两银子一枚。除非能解开店里的字谜,老板才会便宜些呢。”

    许玲月心不在焉的听着,忽然问道:“兰儿,你觉得大哥最近是不是改变了很多。”

    叫兰儿的丫鬟愣了愣,脸上顿时绽放笑容:

    “大郎比以前更温和,更有趣了,也更有本事啦。以前的他总是板着脸,对小姐、二郎都不怎么好,就只有跟老爷说话时,才会露出笑容。”

    许玲月似乎很满意丫鬟的回答,俏丽的脸蛋绽放笑容,“那也不是他的错,是娘一直不待见他。”

    许玲月很喜欢这种兄妹感情升温的感觉,令人如沐春风,心情愉悦。

    以前的大哥不怎么近人情,也没趣儿,现在的他就很有意思,说话又好听。

    许七安来到许铃音的房间门口,她还没到男女大防的年纪,所以不用敲门,直接就推了进去,看见许铃音蹲在地上,小爪子握着猪鬃牙刷,板着脸,很严肃的给自己刷牙。

    好像这是一项大工程似的。

    房间里的丫鬟在整理被褥。

    “系大锅呀”她抬起头,含着泡泡,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怎么自己洗?”许七安问道,眼神看向丫鬟。

    “爹爹说男儿当自强,才能练好武。”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许七安斟酌道。

    “知道呀。”小豆丁歪着脑袋,一脸天真无邪。

    不,你不知道许七安说:“那你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吗。”

    “大哥,我不知道。”小豆丁很诚实,接着问:“什么区别呀。”

    这就涉及到生理课了,长篇大论说起来没完没了,铃音也未必听的懂许七安凭借自己前世九年义务教育的深厚底蕴,及优秀涵养,总结出老少咸宜,通俗易懂的科普:

    “简单来说,嗯男孩长大了逗比,女孩长大了捣蛋。”

    许铃音恍然大悟,开心的说:“难怪娘总说我是捣蛋鬼。”

    她在房间里一圈圈的跑,高兴的嚷嚷:“我是捣蛋鬼,我是捣蛋鬼”

    许七安默默关上房门,今天早饭不打算在家里吃了。

 第三十七章 劝学

    京城繁花似锦,街上早点摊子到处都是,许七安在离县衙两街之外的早餐摊子里解决温饱。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瘦小中年人,围着黑乎乎的围裙,见谁都是谦卑的笑。

    手艺还不错,许七安吃的很满意,唯一的缺点就是大奉京城的百姓喜食甜食,豆浆便罢了,豆腐脑也是放糖的。

    许七安不打算在这个异端遍地的城市里委曲求全,叮嘱摊主别放糖,加了酱油、猪脂、葱花、蒜末。

    此外,还有四根油条,六个肉包,两个馒头,一碗粥,三碟小菜。

    吃完,许七安准备买单。

    “差爷,您这就客气了,您能来我这里用早食,是我的福气。”摊主看着许七安的差服,死活不肯要钱。

    他目光扫过许七安留下的空碟,眼里闪着心疼。

    “真不要?”

    摊主咽了咽口水,许七安这一顿早餐,吃了四五个人的量。本来就是混口饭吃的小本生意,起早贪黑的,勉强糊口。

    但还是不敢要真的不敢要。

    “不用不用,哪能收您的钱啊。”摊主一看就知道是受过社会毒打的。

    “嗯,我坐着消食一会儿,你走开吧,别打扰我。”许七安挥手把摊主赶走。

    摊主唯唯诺诺的离开了。

    “大奉王朝的制度积弊已久,胥吏一日不整治,老百姓的生活就好不起来。”许七安看着摊主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刚才他既肉疼又不敢要钱的眼神,可怜的就像个乞丐。

    “从古至今,对老百姓加害最深的,永远是大人物们看不见的苍蝇。”

    他从兜里掏出十钱,叠在桌上,沉默的离开了。

    “终于走了”摊主松了口气,蔫蔫的过来收拾碗筷。

    真是倒霉!他心里懊恼的想。

    来到桌边时,摊主愣住了,桌面上叠着一摞铜板,那位捕快不但付了钱,还给的多了。

    摊主急匆匆的奔出几步,只看见人群中那若隐若现的公差服,已经走的很远了。

    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遇到吃饭给钱的胥吏。

    许七安点卯结束后,到后堂向朱县令请了假,老朱很爽快的答应了。

    匆忙返回许府,推开二郎的房门,兄弟俩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许二郎捧出早就准备好一套月白色儒衫,布满浅灰色的云纹。

    许七安看了眼小老弟身上那套天青色回云暗纹的袍子,提议道:“二郎身上这件好看,咱们换换。”

    许新年冷笑一声,那表情仿佛再说:你在想屁吃。

    对于一位炼精境的武夫来说,书生的儒衫实在不合身,肌肉饱满,身材昂藏,会把宽松的儒衫撑起来。

    而读书人的审美是:两袖飘飘,衣袂翻飞。

    兄弟俩离开许府,花了三两银子租了两匹黄骠马,风驰电掣的离开京城。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京郊六十里外的清云山,山中有座书院,天下闻名的云鹿书院!

    清云山原本不叫清云山,具体名字忘了,自从云鹿书院在此落址,读书声朗朗不绝,清气冲天缭绕。

    便改名叫“清云山”。

    两人在官道上并驾齐驱,一个时辰后,许七安极目远眺,隐约看见了清云山的轮廓,以及渺小如豆的书院建筑群。

    “辞旧,哥哥一直很好奇。”

    许七安减缓马速,等堂弟也跟着勒了勒马缰后,两匹马由奔跑改为小跑。

    “你说圣人是一品吗?”

    他对这个世界的各大体系无比好奇,可惜缺乏了解的渠道。

    许新年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我会知道?”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这么骄傲的表情干嘛许七安翻了个白眼,继续说:

    “那圣人活了多久,你可知道?”

    许新年点点头:“享年82岁。”

    堂堂圣人,儒道的开创者,就算没有一品也不会差了,只活了82岁?

    好吧,对这个时代的普通人而言算是高寿了,但这个世界武力值不同寻常啊。

    连圣人都不能长生久视?

    嗯,不能匆忙下定论,毕竟我了解的信息太少

    “云鹿书院不收留外人,这是规矩,即使是我也无法让老师同意。”许新年说:

    “大哥真有把握?”

    许七安摇头:“事在人为。”

    他们决定在展开行动前,把家中女眷送到云鹿书院来,这样哪怕真被户部侍郎报复,云鹿书院也能庇护许府女眷。

    税银案就差点让我落地成盒,这破事儿就过不去了是吗哎,处理不好,又是一次灭门的危机许七安一夹马腹,把许新年甩子身后,绝尘而去。

    许新年不服气,挥动马鞭,与堂哥展开竞赛。

    清云山既不雄起也不秀丽,若非清气冲霄,与寻常野山并无区别。

    山中有院,有阁楼,有广场,有瀑布青石板铺设的小道宛如蛛网,将这些地方串联在一起。

    崖壁边的一座阁楼里,二楼雅间,靠悬崖峭壁的一侧没有墙,站在走廊边,可以眺望苍茫的平原,以及远山的轮廓。

    发誓再也不下棋的大国手李慕白,手持书卷,站在廊边,听着身后两位好友激烈争论:

    “这一步我走错了,我要重来,我不管。”

    “落子无悔,这是规矩。”

    “圣人曰: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圣人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不是?”

    “老贼,你想与我论道?那可以,咱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老夫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李慕白摇了摇头,“两个臭棋篓子。”

    身后两位其中一位是兵法大家张慎,另一位穿黑袍,长须蓄到胸口的老者。

    陈泰,字幼平,云鹿书院四大儒之一。

    四位大儒各有特色,李慕白是棋,张慎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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