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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大奉打更人-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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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坐镇打更人二十一年,受其恩惠者比比皆是,现在他死了,朋党树倒猢狲散,各党派冷眼旁观。

    到最后,是这个入职打更人不到一年的年轻人,为他冲冠一怒。

    众吏员望着他,沉默中酝酿着悲伤。

    许七安出了浩气楼,来到袁雄尸体前,抽出刀,割下他的头颅? 拎在手里。

    你要让魏公身败名裂,我不答应!

    吏员们冲出了浩气楼,拥堵在楼外。

    许七安转身离去时? 身后传来一个哽咽声:“许银锣? 你逃吧”

    是浩气楼前? 那个值守的小侍卫。

    “许银锣,走吧,你走吧。”

    “许银锣? 丢了人头? 赶紧走吧。”

    “求你了”

    他们似乎预见了什么,各自发出自己的声音。

    声浪嘈杂,却字字肺腑。

    许七安脚步停顿一下? 径直离去。

    他沉默的往衙门外走去? 沿途? 打更人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其上? 无人说话? 亦无人敢拦。

    一道道目光停在他身后? 而后转向那颗被拎着的头颅。

    众人纷纷变色。

    那袭青衣很快离开打更人衙门,沿着长街朝皇宫方向去了。

    沉默之中,有银锣颤声道:“不能这样啊。”

    闯入衙门杀人,完事后没有立刻撤退,而是拎着脑袋出门? 往皇城走

    有人突然尖叫道:“他要去皇宫闹事!”

    “这样不行的? 魏公不在了? 没人能像上次那样护他? 他杀了袁雄,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不能再闹事了? 得赶紧逃。”

    “谁能拦他,拦不住他的。”

    太冲动了,上次他能杀国公,是因为有魏公,有诸公死谏,这群文武百官在前头顶着压力,他才能全身而退。

    这次情况不一样,他敢闹事,绝对会招来军队和高手的镇压。

    宋廷风和朱广孝拎着刀,率先追出去。

    其余打更人相视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等,有妻儿老小,不能冲动。”

    “就,就去看看,只是看看。”

    “总之不能什么都不做。”

    至于到时候怎么应对,他们也没想好。

    给自己找了理由后,有人迈动步伐,冲出了衙门。

    接着,一个两个蜂拥而出。

    卯时一刻,秋寒霜重,大多数百姓还没晨起。

    街边的早食摊前,一位摊主双手捧着热腾腾的豆浆,走向桌边的食客。

    某一刻,他望向了街面,瞪大眼睛,手里的海碗坠地摔碎,滚烫豆浆溅了一地。

    食客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昏暗的晨光中,一袭青衣持刀而行,左手抓着一颗头颅。

    他身后,跟着近百位打更人。

    摊主缓缓收回目光,看向食客:“那是不是许银锣?”

    “啊,他就是许银锣?”

    也有人没见过许银锣真容的。

    “没,没错,是他,是许银锣,他要作甚啊。”

    “手上拎着脑袋,嘶,许银锣又要杀贪官了吗。”

    “身后跟着那么多打更人”

    街边的摊贩、早早进城的货郎,以及部分外出赶工的百姓,有幸见到这一幕。

    在发现许银锣沿着主干道,朝着皇城方向走时,在旁目睹的百姓不免交互交流。

    “许银锣手里拎着的人头是谁?”

    “谁知道呢,肯定不是好人,否则许银锣不会杀他。像这样声势浩大的情况,我记得上一次还是菜市口斩两名国公,可惜那次我没亲眼见证”

    声音突然顿住。

    几秒后,有人尖叫道:“跟上去,跟上去看看。”

    原本仅是惊奇的百姓,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呼朋引伴,遥遥坠在打更人后边。

    一路走着,路人指指点点,互相打听。

    “这是闹那般啊。”

    “你们跟着这群打更人作甚。”

    队伍里的百姓就说:“领头的那是许银锣,没认出来吗?你们瞎了狗眼。”

    “莫要废话,我们也不知道,跟着看热闹就成,别忘了,许银锣上次这般兴师动众,是楚州屠城案。”

    不明就里的百姓大惊失色,于是加入了队伍。

    皇城,城墙上。

    镇守南门的羽林卫,遥遥看见宽敞的主干道,人潮汹涌而来,俯瞰之下,全是人头。

    当先一袭青衣,而后是百位打更人,最后是松散的百姓。

    近千人的队伍,京城繁华富庶,百姓普遍慵懒,起的比较晚,尤其随着秋意加深,天气转冷,不是迫于生计的家庭,这时候都还在睡梦里,与温暖的被窝缠绵。

    因此,能拉拢起近千人的大队伍,在这个时候,已经殊为难得。

    羽林卫们很快无视了百姓,在百位打更人身上流连片刻,直直锁定领头的那袭青衣。

    前银锣许七安,腰上悬挂着人头。

    羽林卫南城统领,脸色严肃的吩咐道:“预热火炮,准备弩箭,听我命令”

    面对这个大煞星,再怎样的重视都不为过,尤其近来局势紧张,朝廷要治魏渊的罪,这个节骨眼,许七安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位羽林卫统领,站在城头喝道:“皇城重地,闲人止步。”

    说话间,他抬起手,城头的羽林卫或调整炮口,做示威性瞄准。

    或抬起军弩,拉开硬弓。

    只等长官一声令下,发动攻击。

    那袭青衣果然停了下来。

    见状,羽林卫统领松了口气,魏公一死,这个桀骜的年轻人,也不得不收敛无法无天的性子。

    这时,他看见许七安接下腰间头颅,高高举起,大喝道:

    “二十一年前,魏渊率军出征山海关,与妖蛮、南蛮和巫神教决战山海关,大捷而归。此战若无魏渊,便无大奉。然,功高震主,为皇帝所不容,被迫废去修为,夺去兵权,屈居朝堂。”

    身后的打更人,一脸不忿,为魏公鸣不平。

    百姓里,年轻人并没有太多感触,年纪大的则知许银锣说的是实话。

    羽林卫统领眯了眯眼,手依旧抬着。

    “二十一年后的今日,魏渊率军出征巫神教,昏君唯恐其凯旋,难以压制,串连奸臣,断十万大军粮草,于靖山城联手巫神教,杀魏渊,覆灭军队。

    “后,与奸臣袁雄合谋,污其名,毁其誉,将十万大军以命相搏换来的胜利践踏。”

    声音高亢响亮,一声声的传入百姓耳中。

    听的他们哗然,骚动。

    出征巫神教的大军死伤惨重,这是近来满城哄传的谈资,就连贩夫走卒们,歇下来凑在一起喝茶时,都会怒斥几声宦官误国。

    但同样一件事,从许银锣口中说出来,却完全是两回事。

    皇帝串联奸臣,断大军粮草联合巫神教杀统军元帅街上,但凡听到这些话的百姓,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打更人们的眼眶瞬间红了,不是悲伤,而是愤怒。

    许宁宴这番话若是属实,于他们而言,这是不容忍受的,不能原谅的罪行。

    “放箭!”

    羽林卫统领厉喝。

    弓弦震颤声,炮弹出膛声,响成一片。

    呼啸的炮弹,裹挟着白光的弩箭,一股脑儿杀向许七安,不顾普通百姓死活。

    百姓们惊叫起来,四散而逃,找掩体躲避。

    轰轰轰!

    炮弹和弩箭在半空炸开,仿佛遇到了无形气界的阻拦。

    “吾痛心之至,不忍祖宗六百年基业,毁于昏君奸臣之手”

    许七安巍然不动,狠狠掷出人头,声如惊雷:“故今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城头,火炮床弩应声炸裂。

    抛人头过皇城,一袭青衣撞碎城门,杀向皇宫。

    “狗——皇——帝——”

    金銮殿内,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太平刀呼啸掠空,要把那袭黄袍钉死在龙椅上。

    诸公的目光追随着刀光,望向那位俯瞰朝堂近四十载的君王。

    只见,元景帝探出手,以血肉之躯,抓住了绝世神兵的锋芒。

    太平刀喷吐刀气,嗡嗡震颤,却无法挣脱这只洁白如玉手掌的桎梏。

    “你以为朕,修道二十一载,当真如此不堪?”

    元景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许七安,语气平静,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主宰一切。

    两人隔着大殿,目光交汇,许七安便知道,贞德和元景融合了。

    一气化三清,三者一人,一人三者,能分能合。

    “你以为我来杀你,凭的只是匹夫一怒?”

    许七安同样以平静语气对待,一字一句道:“先帝贞德!”

    “你竟知道朕的身份!”

    元景帝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

    嗡!

    太平刀震荡出一道道刀气,让铺设黄绸的大案分崩析离,让金阶出现道道刀痕,某一道刀气斩碎了小巧八卦铜牌。

    八卦铜牌化作刺目的清光,下一刻,元景帝和太平刀消失在金銮殿。

    传送法器!

    弑君,杀的不止是元景,还有贞德。

    贞德是渡劫高手,许七安自身亦是三品,战斗不能发生在京城里。

    否则,百万生灵将灰飞烟灭。

    许七安扫过殿内诸公,他们表情僵硬,目光迷茫。

    “帝无道,许某今日伐之,诸公在殿内好生待着,静等结果。”

    说罢,他取出一块小巧八卦铜牌,捏碎。

    清光将他包括,消失不见。

    午门广场大乱,号角和鼓声传遍皇宫,大内侍卫蜂拥向午门。

    趁着寝宫守卫薄弱,怀庆率领心腹侍卫队,直奔元景帝的居住的景阳殿。

    “绑了!”

    清冷矜贵的皇长女挥了挥手。

    二十名修为高深的侍卫毫不费劲的将寝宫外的大内侍卫制服。

    怀庆怀里捧着一叠手书,疾步行动,裙裾飞扬间,独自进入元景帝寝宫。

    跨过高高的门槛,直奔御书房的怀庆,猛的顿住步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折转走向寝居室,看见了绘制于地的阵法,看见了浮空的珠子。

    看见了痛苦挣扎,正一点点被吸扯出来的金龙。

    地底金龙龙脉?这就是父皇的谋划?他想做什么?

    怀庆心里闪过诸多疑问,她刚想靠近,便见珠子内那只眼球转动,幽深的盯着自己。

    被这只眼球盯着,怀庆心里一凛,与此同时,炼神境锤炼出的武者本能疯狂预警。

    怀庆是个睿智且果断的女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返回御书房,在大案上摊开一份份手书,为它们加盖玉玺。

    手书内容有两类,第一类是紧闭城门的命令;第二类是调配禁军的命令。

    手书已经加盖过内阁的大印,只要再盖上皇帝玉玺,就能关闭京城所有城门,把京城里的军队死死摁在城里。

    当日地书群议事,天地会成员们一致认为,弑君必须满足两个前提。

    一,战斗不能发生在城内。

    二,由元景帝直接统率的禁军五营不能插足战斗。

    禁军五营分别由掌控先进火炮、车弩床弩的神机营;装备精良奔掠如火的骑兵营;重骑兵组成的冲锋营;重步兵组成的百战营;以及水师组成。

    这是大奉最精锐的部队,不管是作战能力、装备,还有军中高手,都是拔尖的。

    如果这支军队能倾巢而出,别说大奉境内,即使是九州,能与之抗衡的军队也屈指可数。

    他们存在的意义,是护卫京城,保证这座一国之都不被攻陷。

    加盖好玉玺,怀庆奔出寝宫,唤来侍卫长,道:

    “速去禁军营,把这五份手书交给各营统领。

    “其余手书,让人送去内阁,交给王首辅。”

    她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京郊,南苑。

    铭刻在树林外的阵法亮起,出现一袭黄袍的元景帝,他手里握着太平刀,冷静的环顾四周。

    “南苑!”

    仅是扫了一眼,他便认出这里是皇家猎场,两百六十里的广袤林地,确实很适合作为战场。

    元景帝目光望向某处,眼里流淌着深深的恶意,抖手,甩出太平刀。

    那里清光闪烁,现出许七安的身影,太平刀刚好激射而来,仿佛是他自己撞上刀口。

    叮!

    金色光芒炸舞,太平刀被弹飞,而后开心的投入主人手中。

    元景帝忍不住眯起眼睛,眉头紧皱:

    “三品了?我明白了,难怪当日魏渊气血不足二品,原来留了后手。啧,要不是对他极为熟悉,朕不得不怀疑,你是他的私生子。”

    被地宗道首污染的他,不加掩饰自己的嫉妒,恶意变成杀意。

    嫉妒是人性里最恶劣的情绪之一,这位潜修二十年,从一个普通人晋升二品渡劫,成为九州巅峰那一小撮人物的皇帝,由衷的嫉妒起这个年轻人。

    相比起他的忍辱负重,对方一路高调,收获名利,连魏渊都甘愿为他铺路。

    仅用了一年时间,从区区一个蝼蚁,成为三品武夫。

    许七安收刀入鞘,一边蓄力,一边冷笑:“如果我告诉你,怀庆和四皇子是他的血脉,你信吗?”

    元景帝缓缓收敛表情,冷漠道:“你在挑衅朕。”

    回应他的,是许七安的悍然一刀。

    惊艳的刀光劈出。

    太平刀+天地一刀斩+心剑+养意+佛门狮子吼!

    玉碎!

    伴随着刀光而出的,是震耳欲聋的狮吼,震人心魄。

    元景帝察觉到了这一刀的强大,身影突兀消失,以极快速度闪现,一道道明黄身影一闪而现,复一闪而逝,但他无论如何都躲不开这一刀。

    他伸出双手,掌心缭绕金光和乌光,握住刀光。

    嗤

    气机消融声里,刀光湮灭。

    道门阳神,号称不朽法身,是金丹万法不侵特性的升华。

    而一旦踏入一品陆地神仙境界,阳神和肉身重合,甚至能和武夫啪啪肉搏。

    当然,攻击力和持久性肯定不如武夫。

    许七安出现在元景帝身后,一刀斩下,他没指望四品的“意”能伤害二品渡劫高手。

    意,也是要修炼的。

    武夫的意,在二品时才能升华,三品是不死之躯,与四品的意没有什么关系。

    就像儒家的四品和三品同样没什么关系。

    许七安要的是,利用这一刀,拉近双方的关系,一套连招重创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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