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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拾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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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圣诞节的当天早上,于中诚带着妻儿子孙前往一家温泉会所,大庭广众之下,于老爷子被趁乱混入会所的亡命徒一枪毙命。
事发突然,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一队人马将整个温泉会所团团围住,连警方都被阻挡在外。
“里面的人听着,警方已经将会所封闭,立刻撤掉你们的人马!”举着喇叭的刑警队队长熊岱立在会所门口,严寒之下,仍旧有汗滴顺着他的脸庞一滴滴流下。
僵持片刻,会所的门开了。
出来的人眸色泛红,可目色平静,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粗线毛衣。他推了推面上的金丝框眼镜,“家庭医生两经过个半小时的抢救,无效,家父已经去了。请问各位,这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你们抓住作罪犯了吗?”言下之意,你们来得未免太慢了一些。
熊岱人高马大地跟来人对峙着,双眉已经蹙成一座山,却见来人轻轻巧巧地笑了,“看来是还没有,郭荣。”
一个精壮的大汉一身西装革履,在那人身后一步微微低了低头,“于先生,人已经不在会所了。”
他歪了歪头,跟熊岱对上目光的时候勾了勾唇,“警官,我这边的人已经把会所里的所有人都排查过了,你们可以开始全城搜捕了。”
“撤掉你的人。”熊岱眯了眯眼,“你已经破坏了现场,不要让我给你加一条妨碍司法的罪名。”
“于先生,查到了!”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跑上前来,手上拿着一个大屏的手机,“近一个月内,共有356万多人出现过自香港到霖海的航班,其中滞留至现在的,共有4568人,经过排查,里面有一个是李崇俊那边的人。”
被称为于先生的人接过手机,画面上的人黑衣黑裤,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他把画面往熊岱面前一凑,“就是这个人,可以开始搜捕了吧。”
“就凭你一句话,我们就要搜捕?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熊岱话刚出口,身后传来疾行的脚步声。
薄晋洲松了松领带,接过手机,“封锁机场,申请搜捕。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于正则。”他扶了扶金丝框眼镜。
“于先生,麻烦随熊队长回警局做一下笔录。”薄晋洲把手机递还回去。
“在此之前,麻烦于先生先把这个人的资料传给警局一份。”熊岱闷闷地说了一句,抬了抬手,身后过来两个便衣刑警。“于先生,请吧。”
新闻爆出来的时候于正则已经在警察局做完了笔录,警察局门口所有大的小的媒体蜂拥而上,他面无表情地在保镖挤出来的路上走过,上车之后,拿出手机。
薄晋洲站在二楼的窗口处,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接下来要注意一下于正则的动向。”
“怎么?”熊岱皱了皱眉,对薄晋洲的话理解得不是很透彻。
“他们之前做的是什么?地下钱庄。做他们这一行,最不容易的就是金盆洗手,可是最容易的,却是重操旧业。”他放下手里的杯子,“找个条目限制一下他近期的行动。”
 第7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湖(07)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人影一闪而过。薄晋洲的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扫荡,却再也找不到刚才的人影。
他回过神来,“帮我查一下一个叫令均的人。”说着,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写下“令均”二字,递给熊岱。
“行了,我老婆还在医院呢,我得赶紧回去,有什么进展电话联系。”薄晋洲系上大衣的扣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令均的事也要抓紧查,我跟他打过一次照面,就在昨晚,我总觉得他跟这个案子也有什么关系。”
这么武断的话从薄晋洲嘴里说出来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可这次他也不知是怎么了,偏偏就有这么强烈的预感。

一路飞驰,黑色的路虎飞奔在青色的路上,也就20多分钟的时间,车子已经行驶到二环以内,拥堵的路况迫使他放慢了车速。
手机发出闷闷的震动声,薄晋洲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喂,哪位?”
“晋洲……”苏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入他的耳朵,听起来格外虚弱。
“苏扬?苏扬你怎么了?”他的眸色刹那之间变得深不见底,尽量稳定着自己的声线,“苏扬?在听吗?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摁一下床头的铃。”
那边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薄晋洲焦躁地摁着喇叭,“苏扬你还在听吗?扬扬乖,摁一下床头的铃。扬扬?扬扬?”
“嘭”的一声,通话断了。
薄晋洲往边上看了一眼,义无反顾地拐到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疯了一般边摁喇叭边往前冲。好在他所在的位置原本就离医院不算远,七拐八拐的,没一会儿,眼前的路就畅通了起来。
到了医院,车都没挺稳,薄晋洲就推开了车门。
他从没这么心急火燎地急于见到一个人过,冲进病房的时候,苏扬正躺在床上,他上前检查一番,只见她双眉紧蹙,额上的汗水已经将额发粘在了面上。
拿起边上挂着的毛巾,他把她的头发撩上去,细细地擦干净之后,见她在睡梦之中仍是不安地攥紧了拳头,心下一紧。
到底还是不放心,摁了床头的铃之后,没几分钟,林医生身后跟着几个护士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检查了伤口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对着薄晋洲招招手,示意他跟着出来一下。
“伤口没什么问题,应该就是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你这个做老公的,要多关心关心她。”林医生微微顿了顿,“孩子要母乳喂养,所以她现在不能吃什么药,你凡事都尽量担待着点儿,情绪舒缓下来,自然就没什么大碍了。”
薄晋洲点了点头,“可是刚才她给我打过电话,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别的什么都没说,手机就掉到地上了。”
“什么?”林医生皱了皱眉,“这种时候,你居然留她一个人在这儿?”
薄晋洲敛了敛眉,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
林医生不好多说什么,清了清嗓子,“估计是半梦半醒之间想见到你,所以潜意识支配着她给你打的那个电话,等她醒了你问问,没准儿她自己都以为是在梦里给你打的电话呢。”她见薄晋洲满是愧疚的样子,也不忍心多数落他什么,“你压力也别太大,有时间多跟你太太沟通沟通,见过得产后忧郁症的,可没见过你太太这种明明没病却像是要逼着自己得病的病人。总之,你就是尽力开导开导她,真的发展成产后抑郁症就麻烦了。”
回到病房中,苏扬的额头上又渗出一层汗。
薄晋洲坐在边上的椅子上,边给她擦汗,把握住她的手。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奇迹般地让苏扬平静了下来。看着她蹙着的双眉渐渐松弛下来,薄晋洲心中一酸,“扬扬乖,我在这儿呢。”
她哼哼了两声,拉过薄晋洲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脸色也渐渐由苍白变得红润。
“Oh my love for the first time in my life; my mind is wide open……”
伴随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苏扬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在睡梦中“嗯”了一声,往薄晋洲这边蹭了蹭,似乎坠入甜蜜的梦乡。

夜幕降临,给银装素裹的城市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尽管是虚惊一场,可看着苏扬愈加沉静下来的睡颜,薄晋洲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后怕。
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的心境,这也是为什么人只有在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把苏扬捧在手心,时时刻刻看着。
五年前,苏扬整日整日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她之于他早就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了。所以在她消失的时候,他六神无主到了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地步。
从小他就像天之骄子一般顺顺利利地长大,也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有些东西是生命之不可缺。
所以重逢之后,他才那么急不可耐地把她栓在自己身边,生怕她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
天渐渐暗了下来,苏扬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睛。
目光对上薄晋洲深沉似海的眼眸时,她怔了怔。四目相对,许久,苏扬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忙完了?”
她撑着床边想要坐起身来,被薄晋洲摁住肩膀。
从外面看来,两个人是极其亲密的姿态。
可实际上,苏扬的手就撑在薄晋洲的胸膛上,目光中透出丝丝寒光。
“苏扬,我好想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是他最□□的声线。苏扬撑着他胸膛的手更用力了些,“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已经有多久他没这么耍赖皮似的跟自己说话了?
一时之间,连空气都变得氤氲起来,苏扬觉得有些恍惚,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晋洲,我还在做梦对不对?”她似在自言自语,语气软软糯糯的,像是以前两个人在夜里相拥时说情话的模样。“真好……”她轻笑一声,继续说:“有的时候,觉得好累,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跟你好好相处了。刚才我还给你打电话来着,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都没告诉过你,每次听见你喊我的名字,我都觉得特别特别好听。”
薄晋洲醉了,他趁着她说话的功夫,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腰间,然后拉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转瞬间,苏扬就环住了他的腰。两个人贴得很近,薄晋洲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轻轻笑出声。
“梦里的你永远都那么好,笑得跟以前一模一样。”苏扬白嫩的皮肤微微泛了点红色,“你都不知道,有的时候,我宁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这么说着,她扬了扬下巴,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软软的触感让薄晋洲遏制不住地沉溺下去。
几乎是立刻,他就变被动为主动,引导着她张开嘴。他吻得温柔,轻轻舔舐着她的牙齿,慢慢深入,直至自己快要控制不住时,猛地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苏扬突然咯咯笑了,闷笑着说:“虽然经常梦到你,可还真是第一次做*梦。”
薄晋洲也跟着闷笑起来,他直起身,在苏扬亮晶晶的眼睛上落下一吻,“闭上眼睛。”
怀里的人很听话,他抬起一只手抚了抚她微微扬起的唇角,轻轻开始哼唱苏扬最爱的那首歌,没一会儿,她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果她以为是在做梦,那就继续睡吧,省得醒来之后,片刻的温情变成剑拔弩张,那就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刚才薄晋洲提出让苏扬跟他一起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
她是那么自尊自爱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原谅自己,幸好她以为这是梦。薄晋洲闭了闭眼,挫败地坐回椅子上。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个伤痕?苏扬,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迈过这道坎儿,放自己一马?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我知道回不去了,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薄晋洲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轻叹一口气,抬手捏了捏额角,站起身走到窗边。
灰暗之中,苏扬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目光落在窗边久久立着的人身上,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她比谁都想迈过这道坎儿,可是这道坎儿是她的自尊,迈过去之后,她还是她吗?顷刻之间,苏扬闭紧双眼,任凭肆虐的泪水流下,一动不动。

闷闷的手机震动声划破黑暗,薄晋洲抬起头,在手机一闪一闪的亮光中,猝不及防地对上苏扬的双眸。
“醒了?”他轻咳一声,站起身顺手摁开灯,“刚才我去买了鸡汤,现在应该还热着,趁热吃一点吗?”
苏扬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桶,“早上刚喝了,现在不大想喝。”
“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他拿起大衣,已经穿上一个袖子,苏扬努了努嘴,“你还是先接电话吧。”
闷闷的手机震动声响个不停,薄晋洲接起电话,听了许久,才问了一句:“他之前在堃市住过一阵子?”
手机隔音并不是很好,加上病房内静谧无声,苏扬虽然听不清电话那边的人所有的话,可却听到那边的人时不时地重复着“令均”两个字。
挂了电话,薄晋洲看向苏扬,只见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吃什么?我先去买。”他整了整大衣领子,目色幽深。
“算了,我就喝鸡汤吧,补身体。”说着,她自己起身,慢腾腾地盛出一碗汤。
汤的温度刚刚好,苏扬逼着自己喝了整整两碗,突然抬起头,“你吃过了吧?”
薄晋洲“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到苏扬把碗放回到桌上,这才开口:“你之前消失的那四年,都是在堃市?”
 第8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湖(08)
关于苏扬消失的那四年,薄晋洲从来没问过。
一来,她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二来,那是她的一个伤疤。
薄晋洲问出口以后,病房内再度归于沉寂。许久,苏扬轻笑一声,“薄律师不是都猜到了吗?又何必再来跟我亲口证实。”
每次她称呼他为薄律师的时候,就意味着她在嘲讽他。
确实,他已经全都猜到了。
五年前,令均在堃市因打架斗殴被关了14天,这是他在国内的第一个不良记录。
五年前,苏扬消失。
如果令均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过这个病房,那薄晋洲绝对不会猜到那个时候苏扬是在堃市。她生在霖海长在霖海,一直都是老实乖巧的孩子,如果能跟一个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只可能是在她消失的那四年里。
“你们很熟?”薄晋洲面无表情,连说出来的话语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苏扬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抚在隐隐作痛的腹部,“很熟,住在一起,不是跟你说过吗?”
薄晋洲眯了眯眼,同样的话听到第二次,就不可能是她一时的气话了。
他抬起手,想要握住苏扬的手,被她轻轻一闪,躲了过去。“有什么话就直接问。”
薄晋洲的手僵在原地,半晌,他收回手,原本想说的“能不能不赌气”被憋了回去,他往椅背上靠了靠,“今天早晨,我在一个命案的现场看见他了。”
苏扬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她点了点头,“然后呢?”
“然后呢?”薄晋洲的语气里带了讽刺的意味,“一个曾经在半夜出现在我老婆病房里的人,是一个出现在命案现场的嫌疑犯,你问我然后呢?”
“不然你要我问你什么?他还好吗?有没有被抓起来?警方找没找到证据?”她轻笑一声,“我要是说我根本不关心,你也不会相信吧。”
薄晋洲愣了愣,“你不关心?一个用你的话来说,曾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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