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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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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冲着景非桐一笑:“毕竟世道这么凶险,纵无心都跑出来了,我自己能活多久还说不好呢,只想肆意一天是一天。”

    景非桐蹙眉道:“别胡说。”

    景非桐五官生的俊美而大气,又天生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他这样的人,最适合高高坐在明堂宝座上,目光睥睨地接受众人朝拜。

    舒令嘉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此人高深莫测,无喜无悲,简直就像个精致的假人似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景非桐的情绪越来越多,也会有高兴的时候,担心的事情,不喜欢听到的话,戏弄调侃别人的心思……

    每当看到他这样越来越生动地活着,看到那张脸上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泄露出不同的情绪,舒令嘉便觉得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欢喜之意,让他觉得,一切终究是在慢慢变好的。

    他神思散漫,忽然难得生出了几分调笑的心思,说道:“你担心什么?我不过随口说上一句罢了。毕竟如今有师兄相陪,日子过得畅快,哪里舍得就死了,当然要好好地惜命,是不是?”

    舒令嘉的话里很明显有着玩笑之意,但听到的那个瞬间,景非桐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说也奇怪,狐狸明明是犬科,舒令嘉这性子却更像是猫咪,平日里高贵又冷漠,对他稍微亲昵一点就会被嫌弃的要命,说不定还会冷不防给上你几爪子。

    但偶尔偶尔,在那么极少数的情况下,他心情好了,又会挨过来撒着娇蹭一蹭,然后全无防备地露出毛绒绒的小肚皮求摸。

    怎么会忍心拒绝他呢?

    一股温软愉悦之意打心底里涌了上来,景非桐弯下腰,凑近了看着坐在椅子中的舒令嘉,离得那么近,他眉眼间的浅笑让人想起三月里的春花,灼灼其华。

    景非桐伸手抚了抚舒令嘉的脸,柔声道:“那……说到要做到,我好好地陪着你,只盼你每日都心情舒畅,身体康健,也好好地陪着我。”

    他的语气很认真,舒令嘉胸口一热,这一刻不想再回避遮掩,说道:“好。”

    景非桐微笑起来,倾身向前,而后,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第84章 衣裾生尘

    景非桐本来只是轻轻触碰; 但只觉唇下的触感温热而柔软,舒令嘉有些急促的气息扑在脸上,萦绕在唇畔鼻端; 说不出的蛊惑动人。

    这样一个短短的接触,便让景非桐感到那处的皮肤之下仿佛也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随即; 这簇火便随着血液四处奔涌开来; 激出一股难言的冲动,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意。

    熟悉又陌生; 意乱情迷又无比珍重,失去了太久,渴望了太久,而今; 甫尝滋味; 便说什么都舍不得放开了。

    舒令嘉原本就是坐在椅子上,景非桐弯下腰站在他的身前; 把他挡的严严实实; 让人产生了一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

    对方的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让舒令嘉的脖子连着整个后背都感觉又麻又痒,景非桐的力道明明不是很大; 他却身体僵硬; 一动也不敢动; 只觉得皮肤都似要粒粒站起。

    但景非桐托在他下颏上的手又很温柔,他缓缓地亲吻着舒令嘉的双唇,动作有些微生涩。从他的身上,舒令嘉所感觉到的不只是,更多的还有思念、怜惜; 与深深的痴迷。

    他逐渐放松了身体。

    景非桐幽深而漆黑的眼瞳中泛起笑意,抬起手来,轻轻盖住了舒令嘉的眼睛,感到舒令嘉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的掌心中擦过。

    眼前变得黑暗,那种紧张与尴尬地感觉便消退了不少,对方的气息、体温与动作在感官上带来的影响却愈发鲜明,仿佛有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的花朵,又在那一片黑暗中绽放开来。

    舒令嘉平日里便不太喜欢与他人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更不用提这样唇齿交融,紧密相拥,但是这种新奇、紧张和悸动的情绪之下,他却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仿佛一切又都是那样的熟悉。

    夏日的风,樱桃的香气,剑风激起漫天落花如雨,意气潇洒的少年大笑着向后仰躺在草地上,有人撑在他的身体上方吻下来,心跳如鼓,唇齿缠绵……

    舒令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在了景非桐的腰上,微微仰起了头。

    他的下颏精致的仿佛用白玉细心琢磨而成,脖颈后仰的弧度优雅而又美丽,有种少见而不设防的脆弱感。

    景非桐忍不住又轻轻亲了下舒令嘉的下巴,这才放开了挡住他眼睛的手。

    两人的目光在咫尺之间对视,舒令嘉又很快垂眼,推了下景非桐拄在身侧椅子扶手上的手臂,说道:“起开。”

    景非桐低低一笑。

    舒令嘉道:“笑什么?”

    景非桐道:“我想起那一晚重逢,月亮高高挂在天上,明亮的很,你就从月光里面掉下来,落进我怀里,我下意识地就把你接住了。”

    舒令嘉听闻他提及此事,原本想瞪景非桐一眼,抬眸时却见对方目光澄净地注视着自己,眼底盛满温柔浅笑,他那白眼也就没瞪出来,不觉间也变成了笑意。

    舒令嘉道:“你好意思提吗?那时候就属你讨厌,不过帮忙一把而已,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表情还又冷淡又嫌弃,让人当时就想直接给你一脚!”

    景非桐笑着承认:“我的错。主要是我从小养成了习惯,实在不喜欢让别人靠近我,要是再有什么接触的话,那简直浑身上下都要别扭的不行……像现在咱们之间的距离和接触,放在之前,我恐怕连想一下都难以忍受……”

    舒令嘉用手指敲了敲景非桐的手臂,正要让他那就快让开,景非桐却反握住了他的手,低低道:“不过为什么遇上你,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了?一些以为自己不会喜欢的事情,放在你身上,就会觉得很好。无论什么时候,只要瞧见你,心里剩下的就只有欢喜了。”

    他的温柔就像是最大的蛊惑,总是如同柔软温暖的水波一样,无声地保护在身侧,给人以最安心的慰藉。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舒令嘉脸上一热,又有点窘,咳了一声,将目光移开道:“什么时候了?”

    景非桐笑了笑,不以为意,抬头看看窗外,说道:“快子时了,你要不要歇歇?”

    舒令嘉道:“我又不累,这倒是无所谓。不过等一会天亮了,我要同大师兄一起去研究怎么修缮那座倒塌的大殿,你这位心宗的高徒,要不要一起?”

    景非桐道:“如果阎禹那边没有新的消息传来,那就去吧。对于此事的缘由,我也非常想知道,不过接任掌门大典的那天,我就不能在山上了。”

    舒令嘉眼珠一转:“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景非桐笑道:“不不,是个非常好的主意。典礼当天,事务繁杂,大多数人都要去参加,正是个好机会,我要去看一看当初在山门口将掌门带走的法阵是否还有残存的遗迹留下,如果能顺着摸过去,那么另一头究竟通往何处,想必会有一定发现。”

    他垂眸抚了抚舒令嘉的脸:“然后等一切事情结束,咱们就离开,还好多说好的事没有做呢,时间有限,是不能总在这里耽搁着。”

    一句话中,仿佛就包含了很多未来。

    舒令嘉目光闪了闪,道:“好。”

    月光下,他这样仰头含笑答话的样子显出平日里少见的几分乖巧与天真,景非桐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再吻一吻他的唇角。

    舒令嘉一挑眉,笑着哼了一声,然后景非桐便发现,自己面前一下子没了人。

    他的目光向下一移,只来得及捕捉到一道倏忽闪过的白影。

    然后景非桐便觉得衣服下摆一紧,只见一只小白狐已经吊在了上面,垂落的尾巴微微晃动着,然后猛地一崩使力。

    舒令嘉利落地往上一跳,嚣张地踩过景非桐的后背站在了他的肩膀上,歪过头用耳朵拱了下景非桐的脸。

    舒令嘉笑道:“方才让你让开你不让,不会以为我就没办法了吧!”

    景非桐转过头来,近距离地看着面前这张毛茸茸的小狐狸脸,仍旧含笑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小狐狸的凉冰冰的鼻子。

    面前的白狐狸最尖端的那层毛尖上又开始泛出了粉色。

    景非桐摸了摸他的小耳朵,笑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哪一天,你变狐狸的速度会没有我抓住你的速度快?”

    舒令嘉抖了抖毛,让那层浅浅的粉褪去了一点,用爪子推开景非桐的脸,哼道:“你可以试试。”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过,很快便到了掌门接任大典。

    何子濯经过这几日的精心调养,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但毕竟昏迷的时间不短,要完全无恙自是不可能的,因此在众人面前露面的时候,看上去便仍是有几分萎靡不振。

    这倒是可以解释他突然做出的让位决定。

    在举行典礼的大殿上,何子濯便向着气宗上下昭告,称因为自己伤势难愈,没有精力继续掌理门派,因而传位于座下首徒洛宵,并希望他能够重新带领门派走向兴盛。

    洛宵在门派中多年,却一直像个隐形人似的,这个决定若是放在一个月之前,只怕很多人都难以理解。

    但自从姜桡身死,门派之中风波重重,以往韬光养晦的洛宵也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

    他顾全大局,心思机敏,一力保下了门派中不少人的性命,使事态不至于发展到完全失控的程度,已经足可以证明实力。

    而且就目前来看,洛宵的脸色不错,举止动作都很利落,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差了,更让人对他多了几分信心。

    门派几经波折之后,大家的要求都不高,也没了争权夺势和勾心斗角的心思,在这种气氛下,整个典礼进行的还算顺利。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步。

    由洛宵向着凌霄派历代先祖上香敬酒,而后礼成,便可以接过掌门信物,将名字写入历代名录之中。

    何子濯道:“令嘉,宸儿,去给你们师兄斟酒捧香,日后你们师兄弟无论各自身在何方,居于什么位置,也要相互扶将,谦敬礼让。”

    舒令嘉和殷宸同时应声,两人分别从两侧出列之后,殷宸点燃三柱香,躬身双手递到了洛宵面前,洛宵还礼之后,将那三柱香插/入了香炉之中。

    他性情谨慎,一直有些怀疑何子濯的用心,但直到此时,一切进展的都非常顺利。

    眼看着炉中香气袅袅升起,哪怕他平日里再是淡定深沉,这一瞬间,心头也不由生出几分豪情,几分复杂。

    所有人都以为得到这个掌门的位置会让他欢喜满足,其实他的目标从来就不在凌霄派,他的眼光,也并没有看上区区一个掌门之位。

    与以往渴望的东西失之交臂之后,便是再得到也未免失了兴味,更何况,这还根本就是何子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谁会稀罕?

    不过是这个跳板,为他的后续计划铺路罢了。

    洛宵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挑起,但这一抹略显阴诡的笑意只是出现了一瞬,便被他抿去了。

    有脚步声走到面前,洛宵抬眼,见舒令嘉手里端着托盘,正将酒杯和酒壶呈给他。

    在这种场合之下,他的表情很严肃,动作很标准,但那双美丽的眼睛依旧是极为明亮的,带着毫无防备的信任。

    他看身边亲近的人,一向是这样的神情。

    但……若是舒令嘉知晓了他所计划的一切、真实的身份,又会怎样想呢?

    洛宵全然愉悦的心绪中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让他的心情略略一沉,但随即,他就把所有复杂的情绪全压了下去,接过了舒令嘉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舒令嘉和殷宸退开,洛宵站起身来,走到何子濯面前,跪地行礼,磕了三个头。

    何子濯凝视着他,说道:“很好,宵儿,以后整个凌霄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论过往身份,当你拜入我门下的那一刻,就是凌霄弟子,你这条命,都该为了门派的荣辱而……”

    他这几句话说的有些不对味,殷宸和舒令嘉都忍不住抬起头来。

    而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只见洛宵的身子猛然一晃,脸上骤然涌起一股黑气,而后,有紫色的藤纹飞快地从他脖颈两侧攀了上来,一直顺着面颊蔓延到眼角,给那张斯文儒雅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妖魅之色。

    舒令嘉脱口道:“师兄?”

    尚未等他上前,殷宸已经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臂,将舒令嘉往后扯了几步:“不对,小心!”

    随着他的话,已经有一股庞大的魔气从洛宵身上卷出。

    满殿哗然之下,洛宵也心知不对,腾身跃起,瞬身飞退。

    但与此同时,方才还病恹恹的何子濯竟也瞬间飘然离座,速度快的出奇完全不似有伤在身,与洛宵在半空中对了一掌。

    灵气与魔气交织,发出轰然巨响。

    洛宵连退数步,紧急之间凭空一抓,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色作惨白的长剑,在身前护住,随即借势站稳。

    他第一个反应,不是去防备何子濯的追击,而猛然转头看向舒令嘉,沉声问道:“酒里有什么?”

    舒令嘉已然怔住。

    他不光无法回答洛宵的问题,更加不知道这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洛宵突然会面貌大变,身带魔气?

    又为什么何子濯出手之间,根本就像是毫发无伤?

    那酒是他倒的,明明是再普通的酒不过,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他做的手脚,那么又会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但由于太过恐怖,舒令嘉竟然一时不敢再细想下去。

    但他不愿想,却总有人要让他面对现实。

    何子濯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必惊慌,酒中自然是无毒的,否则岂不是让你察觉了?但我今日已经吩咐过了,为了防止有魔族之人混入,引发事端,今日席上所有的酒,都用的是三百年前以沉忧花酿造而成的药酒。”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哂,道:“这酒,普通人饮用自是毫无问题,但你在凌霄派自封魔气,潜伏多年,却没想到,这正是破你魔功的关键所在。”

    洛宵已经意识到了是酒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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