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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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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姜照一将收捡好的素描纸用书夹夹起来,脸上烧红的温度还没褪,她听见他的声音,回头看向那扇被她自己关上的门。

    “我要出去一趟,阳台风大,你不要久待。”

    他清冽的声音透过一扇门,传到她的耳畔。

    “好。”

    她应了一声。

    虽然是这么答应的,但姜照一画起画来,就很难顾得上其他,在李闻寂走后不久,她就重新回到了阳台上画画。

    朏朏在藤椅上把自己摇睡着了,正好方便她看着它画。

    天渐渐黑了下来,

    秋风有渐盛的趋势,木浮桥上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李闻寂携了一身山间的寒气归来,他在桥上看到阳台上一片晦暗,没有亮灯。

    踩着木阶上了二楼,按了灯,室内骤然明亮起来。

    李闻寂看见姜照一躺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她的手上和背带裤上都沾了些已经干掉的颜料,朏朏就趴在她的脑袋边,正低着头用鼻子蹭她的头发。

    似乎是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李闻寂走到沙发前,唤了声,“姜照一。”

    她没什么反应,他只好用手指轻轻拂开挡住她半张脸的头发,但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脸颊。

    温度有些不同寻常。

    他当即俯身将她抱起来。

    “非非……”朏朏顺势跳起来,在一阵烟雾中骤然变成了松鼠般大小,掉进了她背带裤前面的口袋里。

    “李闻寂?”姜照一也许是闻到了他身上积雪般的冷淡味道,她的意识忽然清醒了些,半睁着眼睛,望见他的侧脸。

    “你发烧了,需要去医院。”

    他抱着她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

    在一楼的客厅里拿了一条薄毯裹在她的身上,又背起她推开门,往湖上的木浮桥去。

    “不是说了,今天天气不好,不要在阳台久待?”李闻寂一边背着她往底下停车的地方去,一边说道。

    “对不起……”

    她趴在他的肩头,反应有点迟钝,声音也小小的,语速很慢,“我错了。”

    “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身体,不能再生病了……”她脑子有点迷糊,说话也是没细想就说了,“不然要是少活几年,就不好了。”

    “嗯?”

    李闻寂偏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她却忽然问他,“我死了以后,你会不会接着娶下一个?”

    “能不要那么快吗?”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在说些什么。

    “不会有下一个。”

    李闻寂忽然停下来,侧过脸,却被她温热的呼吸弄得耳畔有些痒,他有些不太适应地又偏了偏头。

    漆黑的夜幕里,点缀着几颗疏星,山风阵阵,簌簌难止。

    “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吗?”

    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是。”

    他再度往前走去,落在她耳边的声音仍然平淡沉静:“只有你。”

    这样的尘缘,

    一段就够了。

    他作为神明的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就算我死了?”

    “就算你死了。”

 第32章 坤城冯家

    李闻寂锁上一楼的门; 回头便见姜照一背对着他站在那一汪碧蓝的湖水旁,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

    他拖着行李箱走到她身边。

    姜照一摇摇头,用手指戳了戳衣兜里正在玩尾巴的朏朏,抬头看向他; “我们走吧。”

    这个秋天已经快要过去; 山上的晚稻已经收割完; 田野里光秃秃的,什么也不剩下; 下山的石阶两旁苔藓松软,散落着翠绿细长的竹叶松针,偶尔掠过几声鸟鸣。

    坐上车; 姜照一将朏朏放到了后座; 它“砰”的一声,在一阵烟雾里又变成了好大一只,后座几乎被它占满。

    姜照一才拆开一袋小零食; 朏朏的脑袋就从后面探了过来; 她只好喂给它,然后问李闻寂,“你怎么知道你的本源之息在坤城?”

    “滴水观音在她丈夫用以回溯时间的法器上见过两道流火; 一道落在了寒居山,另一道在东南方。”

    李闻寂握着方向盘,一双眼睛盯着前方,“蜀中境内的西南方向,逐一排查起来也并不难。”

    他的本源之息千变万化,不管是落在哪里; 在谁手里; 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坤城有个冯家; 在南明时发迹,历经几百年的王权更迭,至今却仍未有衰颓之势。他们从南明时起就再没出过蜀中,即便是在外面有产业,也都不是冯家人在打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姜照一没明白。

    “我的本源之息化入蜀中后筑起的屏障让这里成了世上唯一能够容留妖魔精怪的地方,同时也限制了他们。屏障在,他们就不能离开蜀中,同样,得到我本源之息的,即便是凡人,也不能离开蜀中。”

    屏障在九百多年前抵挡了那场天灾,但进入蜀中的妖魔精怪也从此被困在这蜀道群山之间,不得而出。

    “那如果你的本源之息真的在冯家人的手里,又会是哪一种啊?”

    姜照一记得他说过,他作为神的力量来源分为三种,从缦胡缨和观音奶奶那里找回来的,都是“归元”。

    “噬能。”

    李闻寂淡声道。

    虽然不知道那一缕本源之息究竟变作了什么,但有一点至少很清楚,无论是10月23日在坤城合庆区发现的那具内脏完全被腐蚀,骨肉皮囊却完好如初的尸体,还是六年前在距离坤城不远的熹州发生的一起无头尸悬案,又或是更早,11年前的几桩一直悬而未决的杀人案,这些,都跟冯家脱不了干系。

    抵达坤城时,天色已经黑透。

    护城河上的长桥闪烁着漂亮的灯光,万千霓虹点缀着这座城市,映照一片山水城廓。

    坤城是一座极爱面食的城市。

    夜里小吃街上更为热闹,人行道上随处可见从店里摆出来的桌椅板凳,许多人坐在一处吃面谈笑。

    姜照一要了一碗牛肉面,才吃了两口,就见李闻寂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雾霾蓝的休闲款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宽松挺括的黑色风衣,乌浓的短发微微有些卷翘的弧度,店里的灯光照见他的脸,许多人的目光如她一般定格在他的身上。

    他苍白的指节捏着一瓶热饮放到她的面前,“喝点这个。”

    “谢谢。”姜照一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看他在对面坐下来,她又问,“你不吃吗?”

    李闻寂摇头,“我不用。”

    “哦……”姜照一放下饮料,又闷头吃面。

    她已经习惯了,他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的,也不会有饥饿的感觉。

    他在手机上订好酒店,抬眼见她吃得有点着急,便道,“慢慢吃,我等你。”

    被他看了出来,

    姜照一有点不太好意思,她放慢速度,点了点头。

    一碗面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到了酒店房间,姜照一把行李箱的洗漱用品拿出来,在洗手间匆匆洗漱完,吹干头发出来,直接往床上一趟。

    小橘灯照例放在床头,朏朏吃完东西就窝在沙发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姜照一看它打瞌睡的样子,自己也慢慢地有点困了。

    感冒已经好了,她也就没再继续吃前两天医院开的感冒药,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姜照一和李闻寂去了新安区的一个小型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是冯家私有的。

    “这里面的文物有这么多啊……”姜照一牵着李闻寂的手,越往里走,越是目不暇接。

    从名家字画到古董摆件,又或者是一些祭祀器具,甚至还有珠宝首饰,几乎应有尽有。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都是盗墓所得。”

    周围参观的人不少,李闻寂低首,凑到她耳边,声音很轻。

    他忽然靠近的气息令姜照一的耳朵有点痒,她的睫毛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望他,声音也压得很低,“盗墓?那他们也敢这样摆出来?”

    “放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李闻寂神情平淡,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望族,看过海晏河清,也经历过战火纷飞,它能累积多少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也没几个人会怀疑,这样家底雄厚的望族堂而皇之摆在众人眼前的这些老物件,其实来路不正。

    何况,他们还上交了不少文物。

    大抵是因为博物馆的主人今天就在这里,所以来的人很多,姜照一在人群之外,隐约看到了那个腰背直挺,头发中长,穿着一身裁剪服帖的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满面笑容,同周围的人侃侃而谈,但又时不时地在看表,或往门口看上几眼。

    “他好像在等什么人。”姜照一对身边的人说道。

    而李闻寂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他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匆匆走来的一行人身上,轻声道:“来了。”

    姜照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五六个人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眼窝深陷,长相有点奇特的男人。

    “他长得好奇怪。”姜照一有点形容不出来,但就是很惹人注目的奇怪,即便他戴了帽子。

    “是只冉遗鱼。”

    李闻寂轻易就看穿那个男人的本体。

    姜照一乍一听这三个字,不由又看向那个男人,她细看他的眼睛,“怪不得,他眼睛的形状真的不太一样。”

    山海经上说,冉遗鱼有着鱼一样的身体,蛇一样的脑袋,眼睛的形状如马的耳朵,这会儿姜照一只看他化形后的样子,也仅只能看出他的眼睛是奇特的。

    “这个冯元水知道他是精怪吗?”姜照一看见冯元水个男人,就变得特别恭敬,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意更深,直挺的腰身也弯了弯。

    “也许。”

    李闻寂应了一声,目光冷淡。

    夜幕降临时,

    李闻寂将车停稳在一条看似荒芜的山路旁,副驾驶座上的姜照一甩了甩脑袋,醒了下神,今夜月光暗淡,车灯一灭,她就很难看清周遭的状况。

    打开手电筒,她转头看向后座,喊了声:“朏朏。”

    朏朏一下来了精神,“砰”的一声在一团烟雾里又变成了小小的一只,飞快地钻进她的衣兜里。

    他们是跟着冯元水才找到这儿的。

    冯家在市区里有住处,但他们家那位明面上说是不管事的老太爷冯欲仙却并不住在那里,而有关冯家的辛秘,也许只有在冯欲仙那儿才会有答案。

    李闻寂牵起姜照一的手,顺着山路往上走。

    冯元水身上有一颗紫微垣星图里的星子,所以他并不担心隔得距离太远,会找不到去路。

    深山便于隐藏,

    也很适合在这里建造一座隐秘的庄园。

    姜照一在看到朦胧天色里,那个古朴的庄园连飞檐都是凤凰缥缈的身姿,檐下灯笼朗照,偌大的庄园在深夜浮起的雾气里灯火通明。

    主院的阶梯上,冯元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说道,“爷爷,糜仲先生派来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这次来,要的钱可不少啊……”

    雕花木门刹那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身穿旗袍的中年女人扶着一个身形佝偻,老态龙钟的老人就站在门口。

    他拄着一根拐杖,一双眼皮松弛耷拉得不成样子,那张脸仿佛已经没有血肉,只剩皮囊松松垮垮地挂在骨头上,他的一只耳朵上坠着一只碧玉环,似乎是戴得太久,他的耳垂比左边的要长许多。

    “还得是你的好儿子会惹祸,”

    老人的开口就是冷笑,“杀了人我们自己能抹,可他这回还杀了谁?那可是妖……还是他们非天殿的妖。”

    “你不给他们钱,这件事就过不去。”

    “爷爷,”

    冯元水皱起眉,“我们身上有地火,其实不用那么忌惮他们。”

    “地火?”

    老人掀了掀松弛的眼皮,“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算是正常的凡人?”

    “地火能保得住那些普通人,可你别忘了我们家每个月都要喝些什么,那些精怪出不了蜀中,我们也同样出不去,我们身上的地火,又能有多少效用?”

    “你要是再管不住你那个儿子,”老人阴沉的目光落在院子的池塘里,“那就把他杀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种,弄死了,正好也把东西取出来。”

    “爷爷……”

    冯元水面上禁不住有了些怒意,“就算他不是我和文敏的儿子,那也是我的儿子!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谁害的?难道不是您吗!是您一定要拿他实验……”

    他话还没说完,被老人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他忽然就住了口。

    半晌,冯元水低下头,“爷爷,他是我的儿子,我会管住他的。”

    冯元水说完,转身走下阶梯,匆匆朝月洞门的另一边走去,他的身影在黑暗里再看不清,站在门口的老人慢慢将目光移到了水声不断的池塘里,他开口,声音极缓极慢,“去。”

    女人仿佛已经习惯了做这些事,她迈出门槛,踩着高跟鞋走到池塘边,抽出来一柄匕首,弯腰时,那双细长的眸子在水面看了片刻,随即伸手,刀刃精准地扎穿了一条鱼。

    “老爷,今晚见火吗?”殷红的血液流淌出来,顺着女人的手臂到手肘,滴在了她的雪缎旗袍上。

    “不用。”

    老人盯着她手里的那条鱼,脸上露出了点笑意来,却因满脸松弛的皮肉而显得有些诡异丑陋。

    木雕门合上,院子里静悄悄的,再没什么人。

    姜照一抱着朱红的柱子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那点了一盏地射灯的池塘边。

    刚才在檐上她没太看清那个女人到底抓了条什么东西上来,直到此刻,她终于看清那粼粼水波之下,鱼贯凫跃,飒沓鳞萃。

    但那些明显并不是普通的鱼,而是形状如肺,长这四只眼睛,六只脚的珠蟞鱼。

    水波之下隐约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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