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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衣锦华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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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氏反手就来挠大伯子:“你凭什么打我相公,难道要人都跟你一样,你爹不让你去接大嫂你就不去,忘恩负义你!”

    “你敢骂我?”钱泽气得不行,但是也只是嘴上厉害,他不打女人,因此脸上吃了不少亏。

    可是他开口了,何老太太觉得他欺负女儿了,给儿子使了一个眼神。

    何应雄小时候没少欺负钱家哥俩,自觉钱泽不是他的对手,跟着妹妹把钱泽摁倒在地。

    钱谦益看老爹挨欺负,叫着钱渊:“二叔,你不帮我爹。”

    说好的打虎亲兄弟。

    钱渊心想见了鬼,我帮你爹打我自己吗?

    他不理会钱谦益,钱谦益只好不顾小辈身份自己上了。

    他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加上钱泽纨绔,何氏和何应雄自然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何老太太心疼儿子,把媳妇推过去。

    几个人打成一团,钱守业气的将茶碗扫落在地:“成何体统!”

    这一声怒吼,犹如嘈杂中一记闷雷,敲打在屋里的每一个人心上,不得不说,钱守业有时候手下留情,可更多的时候,他也手段非常,所以余威犹存,别人还是怕他的。

    所有人都停下手。

    然后愤恨的看着彼此。

    钱泽最狼狈,两个女人抓着他挠,胖乎乎的娃娃脸都给挠坏了,多让人心疼。

    钱守业的目光像是三九天屋檐下的冰棱,恨不得透过眼睛将罪魁祸首们扎死。

    何氏做贼心虚,怕钱守业说他以下犯上不孝不悌,她倒打一耙道:“爹您也讲点道理,是大哥先动手的……”

    又借题发挥道:“我知道你们钱家想卸磨杀驴,恨不得大哥将我打死算了,可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爹想让相公休了我万不能,我生是钱家的人,死是钱家的鬼,我绝对不会离开钱家的。”

    “那你就留下来好了,留下来做钱家的鬼吧,正好,我也不想你逃脱升天!”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

    何氏的蛮不讲理被这声音打断,大家都不约而同往门口方向看去。

    就见钱锦棠穿着一身缟素,头上扎着白布,面无表情,如勾魂的俏鬼一样走进来。

    何氏看的膈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倒打一耙道:“好端端的你穿成这样不是诅咒你祖父吗?”

    看向钱守业道:“爹,你看看,这都是你惯的。”

    钱守业已经看透了生死,对这些无所谓,并没有生气,钱渊却怕钱锦棠是诅咒他,没好气道:“你到底作什么妖,我还活着呢。”

    钱锦棠将白绫紧了紧,冷笑道;“我在祭奠我娘,因为今晚我就要给她报仇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梁嬷嬷招供

    这一席话说的钱家人都很莫名其妙。

    钱渊那个大傻子很无辜的问道“报什么仇?谁杀了你娘?”

    屋子里没有外人,他直接道“你娘是难产死的。”

    何老太太与何氏做贼心虚,相视一眼后心里都在琢磨,这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真相。

    两个人的互动被刘氏看见,再看钱锦棠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何氏,如冷冷的蛇信子一般,刘氏心里怦怦直跳。

    莫非这小姑子还作过大妖是他们不知道的?

    何氏被钱锦棠看的浑身不自在,道“你一直看我,难道是在说我害死了你娘,真是可笑,你娘生孩子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老太太看女儿说话她也稳不住神了,道“是啊,你这含沙射影的到底内涵谁呢?”

    对何氏道“这孩子惯的没边,都是你平时做人太老实闹得,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养别人的孩子,你看怎么样,你好心好意把她养大,跟你作对就不说了,现在完全就把你当仇人。”

    “还愣着干什么,这个钱家容不下你咱们就走,我给你的那些人都是白费的?老梁呢。”

    到现在,她才突然发现一件事,梁嬷嬷竟然没来迎接她。

    梁嬷嬷是她的陪嫁婆子,跟她嫁到何家的时候还是年轻的女孩。

    有一段时间丈夫沉迷女色,为了笼络住丈夫老梁主动请缨,给丈夫做了暖床的丫头。等丈夫回心转意之后老梁丝毫不纠缠,让她做主嫁给了何家世仆中一个比较老实的男人。

    之后也没有仗着和男主人睡过就起皮,对她忠心耿耿的。

    并且是老梁亲手杀死的安庆公主,何老太太相信老梁绝对不会出卖她。

    可凭着老梁对她的衷心,知道她来,应该早早就来请安才对啊。

    何氏一天没看见梁嬷嬷了。

    之前一直忙着思思县主叮嘱的事,忘了问了,早上梁嬷嬷说是儿子来信儿要出去一趟,都是家里的老人,这点恩典她还是要给的。

    可人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看何氏神色迷茫,何老太太叫道“别人呢?难道欺我何家无人?何家的人都跟我走。”

    她吩咐过了之后,外面却毫无动静,屋子里除了何家的几个主子,剩下都是钱家人。

    何老太太目光带着责怪看向依然有些迷茫的女儿。

    她交代过多少次了,人一定要用自己的,手里有人才是后院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给了何氏很多人。

    何氏听了母亲的话后才想起来,从她出事开始,她的下人就没出现过。

    都被钱守业给收拾了?

    三十多个,钱家下人一共也就二十几个,不可能把她的人全吃了。

    那她的人呢?

    钱锦棠叫道“你们不用找了,根本没人会听命与你的,你忘了桂嬷嬷的下场吗?“

    看向神色谨慎不安的何氏,她继续道“你忘了也没关系,你的下人是不会忘的,一个伺候你小伺候你长大的嬷嬷你说出卖就出卖,这些人在这里早就背叛你了,现在我已经是圣上亲封的县主,他们更犯不着为了你而得罪我。”

    一席话说的温和而平静,就是在阐述事实,却像是一把刀子扎在何氏的心。

    何氏总以为御人之道就是蛮横,其实要软硬兼施才行啊。

    何氏恍然大悟,指着钱锦棠道“都是你搞的鬼,是你!”

    桂嬷嬷为什么会死,还不是因为偷了她的钱,现在看来树下的钱财根本不是桂嬷嬷偷的,是钱锦棠拿了。

    “亏我那么相信你,当时梁嬷嬷提醒我是你拿的我还替你解释,想不到你这小贱人不学好,竟然偷我的钱。”

    她说着猛然间冲上来就打钱锦棠。

    钱锦棠就算有防备可也没想到对方疯了一样,完全是挠钱泽的那些招数,杂乱无章让人应接不暇。

    等她躲过去的时候,腮边被挠出一道白痕。

    看了这样的钱锦棠,何氏冷笑道“活该,梁嬷嬷是不是也被你抓走了?天天肖想我的下人,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我才是你娘。”

    钱锦棠刚好退到钱渊前面,拿起茶碗全部扣到何氏头上。

    何氏本来就够狼狈了,如今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简直就是落汤鸡。

    她知道钱锦棠已经不受她控制,越来越泼辣,可是没想到钱锦棠当着她娘家人的面也敢动手。

    正好看见钱渊整张脸皱的跟个吹皱了的鸡蛋外皮一样,她直接就扑过去“相公,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养她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打就打?”

    钱渊对钱锦棠失望透顶,不光诅咒他,现在还打他的妻子,往后就能打他。

    “你怎么能跟长辈动手?”

    钱锦棠根本不用正眼瞧这个父亲,她拍拍手,不一会的功夫,苹苹一个人像是带着乖巧的狗崽子一样带着一个老妇人进来。

    那老妇人穿着深色比甲,穿戴上可以看出有些地位,就是发丝略微凌乱,加上神色疲惫,好像劳累了一天一样。

    何氏看了来人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嬷嬷。

    “你对梁嬷嬷做了什么?她是我的人。”何氏对钱渊道“看吧,我就算打她也是理所应当。”

    钱渊呵斥钱锦棠“装神弄鬼,又是抓人又是戴孝的,今天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祖父偏心你我也不会饶了你。”

    钱守业看着前方的目光晦暗不明的沉了沉。

    钱锦棠无所谓的摸了摸腮边鬓角的头发道“那就说出个所以然给你好了。”

    看向梁嬷嬷道“二老爷要听我娘是怎么说的,给你一个机会,告诉他,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梁嬷嬷不敢抬头,因此也没收到何老太太警告的目光,她只知道她的儿子和孙子都在三小姐手里。

    之前何氏一直说这位小姐是草包,她还真信了,可就是这个草包,当着她的面,亲手把儿子的一根指头给剁下来了。

    真正的草包哪敢见血,这位却杀伐果断。

    让她一点侥幸心里都不敢有。

    “老太爷,二老爷饶命,奴婢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对安庆公主动手的,奴婢真的不想的,可是奴婢如果不动手,就完不成任务。”

    。阅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求锤得锤

    安庆公主虽然是头胎,但是吃了观里道姑给她的归元丸,再加上她平时跑跑跳跳的身体很好,所以一直都有力气。

    生孩子有力气,胎位又好,这基本就安全一大半了。

    另一半在会不会用力。

    安庆公主到底是宫里出来的,生孩子也会使劲。

    眼看着婴孩头出来之后肩膀就出来了,梁嬷嬷如果再不动手安庆公主就顺利生产完。

    她只好把孩子再送回去,再硬生生在里面弄破一个口子。

    如果不是钱守业及时赶到,说不定会一尸两命。

    梁嬷嬷担心儿孙的性命,一点不敢隐瞒,把当时她记得的经历都说出来了。

    这些话无疑是一记记重锤,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就算是何氏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此血腥,听了下面一抽一抽的疼。

    刘氏心里念着阿弥陀佛,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心里暗暗祈祷,这件事是小姑子指使的跟婆婆没有任何关系。

    不然满门抄斩的大罪,她可承受不起啊。

    钱守业祖父几人虽然是男人,可是一想到生孩子时女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免感同身受的疼。

    像钱守业,他虽然总是凶巴巴的,可是泪窝子浅,自己妻子生孩子的时候都跟着哭,听了哪能不恨。

    “你这贱婢,简直罪该万死!”他都恨不得立刻杀死这个老婆子。

    哪怕不认识公主呢,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趁着别人生产的时候下手也该被杀死。

    钱锦棠的心里比他们更难受。

    她的母亲原来是那么健康活泼的一个少女,如果没有怀上她,就算何氏会念咒语都诅咒不到公主身上。

    小时候他听祖父给她讲故事,祖父说所有动物一旦带着孩子就是他们最脆弱的时候。

    既要捕食又要照顾崽子,往往会成人别人的猎物。

    这说的不就是母亲吗?

    若是钱渊一往情深她也值得,可母亲还没死何氏就已经进门,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用脚指头想跟着他都不会幸福。

    也不知道母亲开窍了没有?

    可孩子都有了,就算开窍了,她又能怎么样?

    她不仅对宿命无法反抗,甚至在她最脆弱时,他爱人给他招来的杀身之祸她都无法避免。

    她是个彻彻底底的悲剧。

    “我娘和你无冤无仇,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钱锦棠强忍着眼泪厉声问道。

    她不能哭,现在也不是她哭的时候。

    梁嬷嬷多的都说了,现在更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像是被人抽干了气的皮球,一头磕在地上哭道“我只是个下人,安庆公主高高在上与我无冤无仇,如果是我自己,自然不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我也不敢。这些事都是我家老夫人让我做的,我家姑奶奶也在场,姑奶奶想要一直做钱家二夫人,不想以后还要让位,所以劝服了二老爷让我去接生。老夫人和姑奶奶早有预谋,就算不派我,也会派别人去的,不信您问二老爷是不是这么回事?”

    钱渊想到何氏对他的花言巧语,骗他她是为了帮他掩人耳目,再联想何氏对钱锦棠根本不好,那这个人说的话还能信吗?

    “何氏!”钱渊是没用,遇到事情就想躲避,怕担责任,可是他心肠不坏,何况公主是他爱过,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他的爱人是他亲手害死的,他怎么能接受。

    胸口就像是被人湿棉花围住了,让他痛苦难受,他红了眼睛的看着何氏“你给我解释清楚。”

    何老太太死都不能承认,谋杀公主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她早都不想听了,可是梁嬷嬷不点她的名字,她也不能袖子就走。

    她还有一点点痴心妄想,以为这老婆子会自己把罪名担起来,却不想将她出卖个彻底。

    “放你娘的屁!”何老太太几乎是梁嬷嬷话音刚落,立刻的就站起来否认,后牙槽咬在一起指着梁嬷嬷道“别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红口白牙诬陷老身?你可知道诬陷主人我可以随时打死你。”

    她这是在告诉众人,梁嬷嬷被人收买或者威胁了。

    何氏被钱渊的态度吓得不轻,胆大如她,也没想过这件事过了十多年还能被人翻出来,更没想过钱渊一下子就信了,显然对安庆公主余情未了才会这么容易相信。

    十六年的陪伴就比不过一个早早死了的贱人?

    何氏又气又怕又怒。

    抬手狠狠的扇了梁嬷嬷一耳光“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娘对你那么好,你却冤枉我。”

    梁嬷嬷委屈的看向钱锦棠,见钱二小姐冷着脸不为所动,她就知道她此时是二小姐手里的刀,捡的杂毛狗,必须帮她杀人帮她吠。

    “我没有撒谎!”梁嬷嬷对钱渊道“事成之后老太太将她陪嫁的一个很好的庄子转给了我,户部应该有低根,您去查就能查到。”

    如果不是特别的贡献,主人为什么会那么大手笔的奖励一个下人。

    何老太太气的如秋风扫过的抖动叶子“我看你做事认真,给你奖赏还成了我的罪证了,真是人善被人欺,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来冤枉我,你的良心都不会痛吗?”

    桂嬷嬷大哭道“老夫人您就承认吧,别逼我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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