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农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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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穿好鞋子下了床，边走边说道：“正大光明的跑什么？我去会会他们，就不信不接受节目录制能咬了我的鸟去。”
有点生气了，没有摄影许可还闯校门，真不知道那些保安干嘛吃的。鱼娃和黑客也一起跟着出门，到大门口一看，果然是这个节目组的，主持人已经在摄像机前说着什么，似乎马上就要开始现场直播。
“观众朋友们，欢迎收看《探索名人背后的故事》，我是主持人韩建华。本期要介绍的是一位近期在网上备受争议的大学生作曲家——周墨，有传言说他的曲子能穿透时空，艹控人心，甚至让植物人复苏，今天就让我们来见见这位传奇作曲家的真面目。”
靠，这就开始了，纯粹的先上车后补票。一旦出现在镜头面前，为了保持形象肯定不能做什么无礼的动作，否则悲剧的肯定是自己。节目组后面一个带着太阳镜的胖中年人似乎就是制作人，正在给谁打电话。
不过周墨不吃这一套，找个凳子坐下，不吵不闹而且今天打死不说一句话，看你们这个直播能做成什么样子。为了表示支持，鱼娃和黑客也是如此，其他学生觉得好玩，也一个个凑过来，形成双方对抗的局面。
主持人相当敬业，不断地提问，有尖锐的也有和缓的。但是周墨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直愣愣地看着主持人，
“王导，你看现在怎么办？这是直播，不会出问题吧？”
“出什么问题？让小丫头上！”
制片人似乎很有信心，让助理从车上扶下一个小孩子，然后指着周墨说道：“那位就是大作曲家周墨，他能让你的爸爸回来哦。”
小丫头原本是愁容满面，听了这话眼睛里立刻闪过一点希望，然后朝周墨的所在地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哭起来。
这时候主持人适时地开始煽情：“这个可爱的小朋友叫朱莉，她的父亲是一个赌鬼，两个月前欠了一身债后跑了。家里只剩一个母亲靠捡破烂维持生计，不过最近因为积劳成疾倒在了病床上。小小年纪的她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捡破烂，然后还要照顾病床上的妈妈。周墨先生，听说你的曲子能够打动人心，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不知道你能不能让小朱莉的父亲回心转意，回来撑起这个家？”
卑鄙啊，居然找一个小孩子当筹码。不得不佩服那个制作人，如果曲子真的做出来了皆大欢喜，如果做不出来错就全在周墨一人身上，想必以后口诛笔伐的人不在少数。
小丫头哭得很伤心，小手上脏乎乎的，还有不少新添的伤口，看到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如果可以的话，周墨确实很想帮她一把，于是便试着抓起她的手，用心祈祷这个小小的情感能够打动音乐之森。
等待了数十秒，空间之内的音乐之森终于动了起来。牟语拿出了指挥棒，尤利娅也站在歌唱台上，一切准备就绪。周墨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猛地站了起来，左转右转不知道要找什么。
黑客想起正经人之前说过的故事，这个模样似乎很像是要作曲的欠揍，于是大声叫了起来：“乐器，谁有乐器！？要开始作曲了。”
主持人急切地问道：“要什么乐器？”
“什么都行，墨子他什么乐器都能玩。”
王导朝后面招招手，几个人抬着一家大钢琴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了，看来真是准备充足。
周墨找来纸笔，写下了歌词，然后递给小朱莉说道：“跟着我的旋律，用心唱，你的爸爸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小朱莉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周墨。这位大哥哥的眼神好特别，就好像去世的爷爷，悲伤什么的一下子就忘记了。
“不骗你，好了，准备。”
第四十五章　无与伦比
被称呼为王导的制片人觉得很有意思，这个学生作曲家居然真的要开始现场作曲了，而且还要让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音乐教育的小屁孩歌唱，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嘛！
不过质疑归质疑，该做的事情他还没有忘记，大声呼喝道：“再上两个镜头，1号对准周墨，2号对准朱莉，3号4号外围，别给我漏掉任何一个有价值的镜头啊！”
鱼娃和黑客都没有看过周墨作曲，只是听正经人说起，不过让一名小孩来唱实在是过于自信了。如果这小孩五音不全呢？而且双方一次排练都没有，即使面前有歌词也可能唱不下去。
保安没能制止电视采访车，便打电话给了校务处，等钟教授得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这次采访包含的恶意实在太明显了，打电话给了电视台的台长，居然都没能制止住，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一个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毁掉绝对是钟教授所不能容许的，这笔账算是记下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制止这场闹剧，否则一切就真的晚了。
可惜，钟教授来的还是太慢了。不过当看到周墨坐上钢琴上之后，那种淡然的自信，天地间除音乐之外再无他物的空间感，就和在学生餐厅现场表演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小子，果然是奇迹之王。
钟教授不再紧张，反而找了把椅子舒服坐下，然后准备再次体验一下那无与伦比的音乐盛宴。跟在教授后头的音学院院长耿红旗正要上前制止，却被钟教授拉住，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意思？破罐子破摔了？耿红旗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依照钟教授的意思，坐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学生楼前，一场空前绝后的表演即将开始。
………………
左右轻弹，第一个音符从钢琴上跳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颤动了一下，而后就被音乐的海洋覆盖。仅仅一个前奏，就征服了所有人，不管他们心中是带着善意还是带着恶意。
小朱莉很顺畅地接上了旋律，用最美妙的童音演绎着这首名为《归来》歌曲。她的歌喉被尤利娅同步了，虽然声音还是小朱莉的，但是实际上在发挥勾心夺魄能力的是尤利娅。
周墨的夺心演奏，再加上人鱼的魅惑歌喉，两者合在一起产生的效果是绝大而完美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所抵挡的。摄像机忘了工作，主持人呆站着不动，就往王导也忘记了吸烟，傻傻地盯着场上的两人。
歌中所唱，一个小女孩失去父爱的痛苦，已经让所有人心酸，而那一声声的‘爸爸，回家’更是直接打开了泪水的闸门。当乐声结束之后，在场的人都泪流满面，几乎不能自已。
已经有过一次体验的钟教授最先从幻境中情形，然后站起来大声鼓掌。天才就是天才！这曲子完全可与《穿越次元的呼唤》相媲美，一首可以说是偶得，两首那就不可置疑的天赋。
相隔不过一月，便能做出两首如此高质量的曲子，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成为中国音乐界的代表了。
在场之人相继恢复过来，而后就是由衷地鼓掌，稀稀拉拉的掌声渐渐变得声震四野，惊飞了一些听曲的雀鸟。小朱莉第一次站在台上，接受这么多人的掌声，觉得很害怕，便往周墨的怀里靠着，然后小声地问道：“周哥哥，我唱完了，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周墨抚着她的头说道：“只要你的爸爸听到这首歌，就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
小朱莉点点头，然后充满期待地幻想爸爸回来之后的美好曰子。
王导清醒过来了，被嘴上的烟屁股给烫的哇哇叫，然后赶紧然让所有摄像动起来，他需要更多的素材。
太了不得了，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打假行动，没想到居然打出一尊意想不到的大鱼来。仔细回看刚才录下的画面，依旧是那么的令人震撼，而且没有人会怀疑，当女孩的父亲听到这首歌之后，会第一时间回到她的身边。
因为魅惑之力太强，王导他们只能戴着隔音耳麦审视画面，否则又会陷入音乐之环境。
“快看，鸟儿也被歌声吸引下来了。”
一个导播惊声尖叫，确实，画面之上有几只雀鸟在听到歌声之后飞落在钢琴上，似乎是在应和一般引吭高歌，居然完全没有打扰到正常的旋律，仿佛鸟儿的歌唱也在旋律之中一般。
“我去，这还是人吗？”
王导喃喃自语，小朱莉是他亲自找到的，连小学都没去念，遑论什么音乐教育了。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居然在周墨的演奏带动下，完成了一个即使是最著名的歌唱家也无法完成的最完美歌唱，奇迹！
那篇报道上所写的东西，居然都是真实的！
主持人清醒过来后立马献上了所能想到的所有赞美之词，甚至表示节目组可以再去寻找类似的感人案例，做成一系列的专题纪录片。
周墨懒得鸟他，用这种手段逼迫的账都没算呢，还想着下次合作？见鬼去吧！于是冷淡地说道：“艺术不是耍猴，想看猴戏去戏摊，告辞了！”
说完便返回了宿舍，再待下去恐怕要被气的爆粗口。仔细想想，还是名气不够的缘故，别人根本就不怕你，所以才敢用这种手段。而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当面骂一场是解气，可那王导不痛不痒，什么都损失不了，这种行为不符合周墨的脾气。
王导的助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接听之后便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好不太容易听完之后便跟王导说道：“王导，朱莉的父亲向电视台打来一个电话，说他想要见孩子。”
！？
除了惊叹之外王导说不出任何话语，朱莉的父亲居然真的回心转意了？确实那首歌非常的动人心弦，可没想到这种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奇迹，居然真的在眼前发生。
回头看奇迹的发起者，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第四十六章　乌龙犯人
周墨的形象，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高大。宿舍楼里有幸目睹白天那震撼一幕的学生，都在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人宣传。神乎其技的演奏，迷惑人心的歌唱，再加上最后父女团圆的温馨大结局，一切都充满了传奇色彩。
不由得你不信，因为电视的现场直播是最不可推翻的铁证，现在谁还敢提出质疑？不知道这次采访背后推手是什么目的，但是反而证实了周墨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或许这就叫无心插柳。
朱莉的父亲随后接受了采访，他现在在一家工地上工，准备挣点钱后再回家。而就在今天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非要看电视不可的心情，没有理由，只是觉得不这么做就不行，于是特意跑到电器街上，隔着玻璃看这个直播节目。
于是，他就听到了女儿对自己的深切呼唤，当时跪在电视机前嚎啕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大骂自己是畜生，居然让最亲的人落到这步田地。
橱窗之前，站着无数驻足的路人，他们同样被清澈的童音吸引，最后陷入人鱼的幻境中。歌曲结束之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跪着大哭的男人，从他的自责中知道这就是那个深情歌唱的可怜姑娘的混账父亲。
每个人都很想骂他，但是面对一个泪如泉涌深切后悔的大男人，谁也骂不出半句，只能深深叹口气，然后放下一些钱聊表心意。电器行的老板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视台的电话，然后泪流满面地递给朱莉父亲，恶狠狠地说道：“你要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滚回去照顾她们，否则拼着犯法我也要揍你一顿！”
这就是朱莉父亲的故事，当时的影像还被街边摄像头录了下来，成了节目组的最佳素材。
天才作曲，知音雀鸟来唱和；深情呼唤，狠心父亲终回头。做了这么多年节目，这么感人的画面还是第一次遇上，王导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又回复了之前的老练。
这次被人坑惨了，得罪人他不怕，原本做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纠正娱乐界的炒作、作假等各种不良之风，早已经有了被人报复的心理准备。强行采访、现场直播，种种手段分明是要置这年轻人的音乐生命于死地。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人家是真金不怕火炼，一淬火就绽放万千光芒，自己倒成反派了。
“高助理，周墨的材料是谁找来的？”
莫名其妙被人利用了，王导觉得很不爽，于是便想揪出这个王八蛋。可高助理整理了半天材料，只有周墨的调查资料无根无底，没人知道是谁经手的，要一路查下去需要更多的时间。
“手脚倒挺干净，算了，下次注意吧。”
王导现在想的是怎么息事宁人，赔礼道歉肯定是必要的，校方和周墨本人都需要给一个交代。最麻烦的就是钟一山教授，他现在正气冲冲地看着这边，就差手中没拿一根打狗棒了。
“小王，给我说清楚，这次采访到底是谁安排的？”
钟一山的口气已经很不善了，虽然采访的结果是好的，但这不能掩盖可能有人想压死周墨的恶意。这样一个百年难见的音乐奇才，若是因为这样无聊的事情而坠落，那该是多么大的损失。
“钟老，我被摆了一道。不知道是谁弄了一份虚假的调查资料放在节目组的档案里，我一看挺有话题姓的就用了。”
王导只能报以苦笑，说到底还是自己工作不认真，没有仔细审查资料。他现在才知道周墨在医院制作《穿越次元的呼唤》的时候，钟教授也是在场的，以这位老教授的秉姓，绝对不可能弄虚作假。
钟一山顶着王导看了一会，才叹气说道：“我信你，不过周墨那边再去道个歉吧，这小子看起来脾气挺好，但是倔起来却相当麻烦，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钟教授找来正经人求教，想知道如何安抚怒火中的周墨，而正经人的回答则很简单，以美食诱惑之。
钟教授和王导闻言会心一笑，还真是有点孩子气，一点吃食就能打发了。对于王导来说这有何难，立刻打了一通电话给相熟的几家饭店订餐，怕周墨连面都不肯见，索姓全部送到宿舍来。
面对一桌子香气扑鼻的美食佳肴，周墨吞了吞口水，虽说对王导还是有点怨念，但是基本上已经降到红线以下。
至于捣乱的人是谁，知不知道的都无所谓了，交给王导自己去查便是。按照钟教授他们的猜测，或许是音乐圈中的人做的，对周墨来说这就更无须理会了。因为他从来就没想过混音乐圈，作曲也只是为了自家的商品。
……………………………
不用查，犯人很快就自首了，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人原来是第一个采访周墨的那个新人记者——何思。
好心，做了坏事。
当何思的新闻稿刊行之后，确实引发了一阵风潮，但是之后迎来的却是更多地质疑声。周墨本人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但是何思却不是一个大肚量的，所以一直在网络和报纸上反驳这些质疑。
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