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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锦衣玉令-第149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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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雍握住令牌,看赵胤冷脸站在旁边,突然想到被他不言不语收回的锦衣卫令牌,微微一笑,对来桑道:

    “若是看诊,我会来的。”

    来桑极容易满足。

    一看这话,脸上就浮上了灿烂的阳光。

    “我等你。这京师无处赛马打猎,很是无聊,我快要憋疯了。”

    时雍嗯声,将令牌收入怀里。

    待她走出巷子,发现赵胤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没有坐车骑马,赵胤也步行,谢放和朱九远远地跟着后面。

    时雍仰头看他,“大人这是何意?”

    赵胤手扶腰刀静静与她同行。

    “来桑身份特殊,你别拎不清。”

    时雍眉尖儿微蹙。

    赵胤身上冷气极浓,与他站得近也能被感染到,因此时雍稍稍离他远了几步。

    “我是孙老的徒弟,是医者,医术无国界。在我眼里,他就是病人。”

    哼!

    赵胤冷声道:“轻薄少年,不知所谓。”

    时雍道:“大人教训得是。我和来桑都还年少,最是单纯轻浮的年龄,不如大人这般经历沧桑,老诚持重。”

    一句话绵里藏针,她说得随意带笑,却直戳赵胤心窝。

    这不是嘲弄他年纪大,而她和来桑年岁相当,最是相配的意思吗?

    赵胤肩膀绷紧。

    垂眸看她,片刻,他突然停下。

    见他不走了,时雍从他身边经过时,略缓两步,终是微微一笑,抬步走了过去。

    时雍渐渐走远。

    狭窄的街口仅赵胤一人,袍角微动。

    谢放和朱九站在后面不远,相对而视,没有走过去。

    “放哥。”

    “嗯。”

    “咱们爷好可怜。”

    谢放冷冷瞪他一眼。

    “你还是可怜可怜自己。”

    朱九唔了声,“你看到来桑身边那个戴半张面具的人了吗?”

    谢放眉头一跳,“嗯。”

    朱九道:“我确定以前没见过他,可为什么他的眼神,有种熟悉的感觉?”

    谢放垂眸,“别胡说八道。”

    赵胤转过头,二人齐齐闭嘴,内心都有些紧张,然而,赵胤什么都没有说,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当天晚上,时雍正躺在床上,寻思等下穿什么去无乩馆,春秀就慌慌张张地进来了。

    “小姐,大娘买了好多符回来。说是咱们这个屋子也要贴。”

    符?

    时雍坐起来。

    “什么符?”

    春秀也一知半解,说不清。时雍带着她走出门来,看到王氏正在满屋子贴符,宋香拎了个油灯跟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问,而王氏的表情极是严肃。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速速走开。”

 第241章 神神叨叨的事

    时雍纳闷地走近,“你在干什么?”

    “嘘!”王氏嗔她,“别扰我。”

    她手上拿着厚厚一撂黄古纸画的道符,上面写的什么时雍看不懂,但王氏神神叨叨的样子极是吓人。

    时雍问宋香:“中邪了?”

    宋香没好气地瞪她,“我哪知道?今日三舅找了人来砌房子,娘让我做饭烧水,把我累得够呛。娘倒好,出去买个菜,买一堆符纸回来。”

    八成是被骗了。

    时雍哭笑不得地跟在王氏背后,等她把符纸都贴完了,求神拜佛的口令也念完了,这才停下询问她。

    王氏看着满屋的符纸,拍了拍手,略略放心,转头,神神叨叨地对两个姑娘说:

    “你们可晓得,好多人家修房造屋生了怪病?啧,好惨啦!六姑说,那肯定是得罪了准备借屋托生的厉鬼,即使现在不得怪病,房子修好也得不到好,发不了家。咱们不是正好要造新屋吗?得避着些,贴上符,免招邪祟。”

    春秀来家后,同时雍挤一张床,宋家本就是从隔离大院分出来的小房子,根本就不够住,幸好院子左侧有一小片空地,王氏和邻居协商后,给了邻居一点钱,就把空地拿下来,请人推倒左侧院墙,准备挨着正房再造两间屋子。

    让阿拾一直住柴房拾掇的小房子,她有点心虚,怕人戳脊背梁。

    更何况如今多了个春秀,冬天还好,两个姑娘挤一起,等天热起来,那可怎么得了?

    王氏原是想在年前把房子弄好,过个热闹年,哪知今日出去就听到这事,吓坏了。

    时雍问:“这些符纸多少钱?”

    王氏道:“这是太清观的清虚道长的护身灵符,原是一两银子都未必请来一张的,六姑跟人家熟,一百张才收我五两银子。”

    时雍无语地看她,“你可真是赚大了。”

    王氏本也是个精明的人,自是听出了她的反话。

    闻言瞥时雍一眼,哼声。

    “只要家里老小都平平安安的,花五两银子算得什么。”

    这就是典型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了。

    时雍更加确定,她是被六姑给诓了。

    六姑是个媒婆,走街串户脑子滑得很,看王氏手里头有几个钱了,自是眼热心慌,这才伙同旁人给她下套呢?骗术简单,却容易操作。即使受骗的人心生怀疑,也不敢轻易拿家里老小的命去涉险。

    五两银子不花已经花了,能买王氏一个安心,时雍懒得说透,王氏开心就好。

    时雍回房换了衣服去无乩馆。

    院子里堆满了木材、砖石和瓦片。

    王氏其实是个会张罗过日子的妇人,宋家除了要修两间新屋,原本的三间正房也要加固,换大梁和瓦片,另外王氏还准备打一口水井,不再为了打水看宋老太的脸色。

    为了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她把娘家兄弟都叫来了,又偷偷去大户人家门外观察人家的房舍是如何用料,很是虔诚了。

    不过,宋家要造屋这么大的事,自是瞒不过宋家胡同的街坊邻里。旁人还好,纵是眼热也最多聒噪几句,说宋家发达了,穷亲戚攀不上了。可紧邻的宋家老院的宋老太和伯婶堂兄弟们,心里可就别扭了。

    当初宋长贵自甘贱业,宋家把他们分出来,一是觉得丢人,二是怕影响孙儿的前程。

    仵作和妓子、戏子、罪犯的后代其实是一个待遇,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也就断了晋升的通道。

    宋阿拾有三个堂兄,两个在读书,其中一个自小通诗文,常得夫人夸奖,宋老太和宋老太公就盼着他们中间能出一个秀才老爷或举人老爷,甚至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呢,自是要把他们一家分出来。

    说分出来,只是面子好看。实际上,他们是被撵出来的,一家人就分了个角落偏房,也就是阿拾如今住的柴房,那原本就是老宋家使用的柴房,而正房三间,是王氏从宋长贵薪俸里抠出来自行修建的。

    那时候的宋长贵一家,极是遭人嫌弃,他下值回来,从不敢跟人打招呼,走路都低着头,旁人见了他,无不掩鼻而行,离得远远的,生怕他身上的“尸臭味”沾到了身上。

    哪成想,宋长贵有朝一日摇身一变,成了府衙的八品知事?是个官了。

    这些年王氏受尽苦楚,为人尖酸刻薄但也小心翼翼,如今手头有钱了,也不敢大肆张扬,家里要造屋,她给宋长贵和家里每个孩子都叮嘱了,如果有人问,就说造屋的钱,是阿拾从大都督那领的赏,还在她娘家借了些,万万不可让人知道他们家有钱。

    时雍不管家里的事,王氏说,她就听着,没太往心里去。

    不料,她刚走出院子,就听到宋老太重重地咳声。

    “你娘在屋子里闹腾个什么呢?”

    小老太太从隔壁院门阴影里走出来,看上去阴飕飕的。

    两家就隔一堵墙,没有秘密。

    时雍平静地看着她,“有大师说,咱们家最近招小人嫉妒,我娘请了些符咒回来,妨小人呢。”

    这话不冷不淡,却字字打宋老太的脸。

    不过,她没有明说,宋老太也不好计较,转而多事地问她。

    “天都黑了,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时雍道:“无可奉告。”

    以前的阿拾对祖母不喜,但重孝道,从不敢在祖母面前放肆。如今的时雍就没有那个心理负担和压力了。

    在她看来,她没有收拾这伙人,全是因为自己重生后变善良了。

    可惜,宋老太完全不知这个孙女已换了芯儿,习惯了对她颐指气使,一时半刻也改不过来。

    “小蹄子越发没规矩了,祖母问你两句,就来拿腔装调,是家里造屋准备把供奉的菩萨和祖宗一并埋了不成?”

    好酸啦!

    宋老太明显对她家造新屋不满。

    恰好,时雍就喜欢看人酸。

    她假做听不懂,“要造屋自然要造个好的神台。祖母急什么,往后你也能享着香火。”

    “野蹄子,你是在咒我死吗?信不信撕了你的臭嘴?”

    宋老太吼叫的声音太大,把王氏给引了出来,看到她和阿拾在门口,嘴里骂得很是难点,王氏跺脚,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赶紧出来推阿拾。

    “不是要去给大都督办差吗?还不快走?要是耽误了,你有几颗脑袋担得起?”

    这一语双关,甚妙。

    宋老太再不敢和时雍歪缠。

    时雍也得懒得理她,走远了,还听到宋老太在背后不依不饶地闹王氏。

    “长贵媳妇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不是说欠了大人一千两银子外债吗?这怎地又有钱修房造屋了?你大伯找你借点银子给二哥儿做束脩你道没有,这修房子、买丫头,你倒有的是银子?你们一家子骗得老娘好苦!”

    “娘,你消消火。媳妇儿哪敢骗您啦?这修房的钱,得亏了大都督。不急着追债,还极是厚爱我们家阿拾,给了些赏钱……”

    时雍远远听着王氏的辩解,唇角微微上扬。

    出了胡同口,她赶了驴车去无乩馆,还在门口就看到了赵云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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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子盼她许久,听说她要来,早早在这里等待,看到时雍就扑上来,兴奋地问长问短。

    时雍看他小脸通红,上手摸了一把,“为何不在屋里等,跑门口来做甚?”

    赵云圳别扭地红了小脸,将手负在身后,样子很是威风和气派。

    “死女人,没规矩!谁准你对本宫动手动脚的?”

    看她小孩子作大人模样,时雍好气又好笑,双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再拉住他的手,发现小手也是冷得像秤砣似的,便怪嗔道:

    “太子殿下这么威风,怎会把自己冻成冰棍了?”

    “谁是冰棍?”赵云圳老气横秋惯了,可是,唯独在两个人面前绷不了多久,就要暴露孩子心性。

    一个是赵胤,一个就是时雍。

    他拉着脸训完,看时雍不说话,小眉头蹙起来,慢吞吞将刚收回来的手朝时雍递过去,还不情不愿地侧过小脸,向着她。

    “想摸就摸吧?本宫赏你摸还不行吗?”

 第242章 一大一小老气横秋

    这也叫赏?时雍差点笑出声。

    “冻成这样,再摸一摸,该长冻疮了。”她看了一眼赵云圳身边的小丙,将孩子搂在怀里,“怎不给殿下穿厚些?戴个斗篷也好。”

    不说赵云圳身子娇贵,便是寻常人家的孩童也当注意的。古代医疗条件有限,有时候感染个风寒也能要了小命。

    小丙无辜地看她,“殿下是习武之人。”

    “习武之人就不是人?”

    “阿胤哥说……”

    “你听他?”时雍挑了挑眉,“他如此了得,怎么把腿搞成了那副瘸样?”

    小丙还没接话,就看到廊下负手而立的赵胤。

    他心里咯噔一下。

    小丙记得他和殿下闹着要出来接阿拾的时候,阿胤哥在书房里纹丝不动,头也不抬,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这怎么也出来了,是担心太子殿下吗?

    一定是。

    小丙有点怕赵胤,赶紧行礼。

    赵胤面无表情,也不知听到时雍那句“瘸样”没有。他看了小丙一眼,冷冷说道:“下次出门,给殿下穿厚些。”

    小丙:“知道了。”

    赵胤不动声色,“带殿下去练功吧。”

    什么?

    赵云圳一听脸都绿了,阿拾刚刚辛苦等来,他就要去练功?这是什么道理?

    “我明日多练一个时辰。”

    赵胤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你来我无乩馆,功课不可荒废。否则,我便送你回宫。”

    赵云圳委屈极了,小脸垮下来,嘴巴也撅得高高,很是生气,却碍于规矩没有反驳,只是拿一双冷眼盯着他,不服气又不吭声。

    一大一小都老气横秋。

    这让时雍想到了自己以前那个不想做作业的小侄子和他亲爹。没想到,连太子爷对学习一事都如此不自由,不学就要被人抓丁。

    “我去看殿下练功吧?”

    时雍声音一落,赵云圳脸上就浮现了笑意,冲过来像普通孩子般拉住她的手。

    “好哇好哇!走,我带你去。”

    廊下赵胤,满身风霜,无人过问。

    谢放远远看着,这一刻觉得他家大人是真的惨极了。

    时雍原以为小孩子练功就是个假把势,应付应付就算了,没有想到,九岁的赵云圳,训练强度这么大,扎马踩桩,练拳舞剑,样样都是实打实地训练,并没有因为他是太子就放松丝毫。

    而赵云圳平常脾气大,傲娇不讲理,可练功时也不偷懒,很是勤勉。

    时雍对小屁孩儿刮目相看,许诺等天气再冷些,为他做冰棍吃。

    等赵云圳练好功,已是一个时辰后,小丙带他去沐浴洗漱了,时雍也终是站到了赵胤的跟前。

    “大人,你要沐浴吗?”

    赵胤眼皮微跳,“为何?”

    时雍道:“我帮你针灸。”

    看她没有表情的样子,赵胤掌心在膝盖上揉了揉,“刚吃过孙老的药,好些了……”

    “好的。”时雍说得极快,没等赵胤话音落下就应下,似乎巴不得不为他针灸似的。

    看赵胤目光微冷,时雍浅浅地笑,“说正事吧。”

    赵胤道:“坐。”

    一个字单调得时雍牙根痒。

    她不动声色地坐下,脊背挺直,端端正正地看着他,一副静待指示的样子。

    赵胤却屏退了谢放和朱九,从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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