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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锦衣玉令-第158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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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胤淡淡看她,“嗯。”

    “那个燕穆又是乌婵的朋友,在青山镇,也帮过我。为了救我,差点没命。”

    “嗯。”

    时雍闭了闭嘴,手上加了把劲儿。

    这个人不动声色,真是太难让人猜透了。

    “那大人你看啊,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燕穆帮过我,我是不是也得帮他?”

    赵胤低头,目光落在她的眉间。

    “你那天要的交换条件,就是为了他?”

    时雍莞尔,“大人英明。”

    赵胤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冷冰冰地道:“可惜,你没有帮到我。”

    没有帮到他。

    自然没有了交换的条件。

    狗男人!

    时雍脸垮了下来,给他按捏的手也停顿下来,面色冰冷地看着他。

    “大人把他们怎么样了?”

 第255章 专门留他下来侍候

    时雍很想去银台书局看看情况,可眼下,她其实也怕打草惊蛇。  对燕穆,她放心,对严文泽所知却远远不够。  看着远去的马车,她哼声,低头看了看吐着舌头的大黑。  “走了,我们买肉去。”  大黑欢喜地摇了摇尾巴,两蹄子往前一伸,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抖抖身子跟上她,朱九叹口气,也认命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狗走出北镇抚司不远,时雍就看到了自家马车。  予安从车上跳下来,上前向时雍请安。  时雍愣了下,“你怎会在这里?”  予安看上去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有点怕生,跟时雍说话都低着头,细声细气地道:“方才送宋大人去办差,恰好碰到谢大人,让我来接你。”  说罢,他紧张地看了一眼朱九。  “这位是朱大人吧?谢大人说,朱大人不必赶去和大都督汇合,陪着我们家小姐就行。”  谢大人就是谢放。而谢放的吩咐自然就是大都督的意思。  朱九跟在赵胤身边那么久,对他行事是有些了解的,听完,双手抱臂看着时雍。  “得。我是爷专门留下来侍候你的。”  时雍也抱着双臂,与他相对而视。  “说侍候,不如说监视。”  怕她去银台书局通风报信。  朱九抬抬眉梢,“各占五成吧。”  时雍懒洋洋看他一眼,“大人去了何处?查什么案?”  朱九:“不知。”  时雍道:“怕我知道?准是没什么好事。”  朱九无辜地看她,“我只是个侍卫,你凶我干什么?”  时雍拍拍袖口,散慢地转身上了马车,叫一声大黑,大黑就矫健地跃了上去,坐在上面吐舌头。  时雍道:“九哥,你自便吧。我准备回去睡觉。”  看她要走,得了命令的朱九,赶紧跟上,扒着车辕。  “你家不是在造房子吗?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活?我干活可利索了,什么都会。”  时雍原是想去乌家班见见乌婵,从侧面了解下情况,可是这朱九跟着她就不走。这人看着一张笑脸好说话,其实执行赵胤的命令一点折扣都没有。  时雍支不走朱九,只能把他带回家。  宋家在造房子,宋老太抱了个竹编火炉,在院子里指指点点头,一会儿说这个的活没干好,一会说那个做得不对,就好像她才是这屋子的主人家。  领头造屋的是王氏的娘家兄弟,听得心里火起,老大不乐意,可宋老太是长辈,他们又不好出声。  时雍还在门外就听宋老大的声音,皱了皱眉。  “九哥,你当真什么活都会干?”  朱九夸下了海口,硬着头皮笑道:“那是自然。”  时雍指着宋老太道:“你能不能把我把这个太婆赶走?”  朱九啊一声,错愕看她。  他经常过来接送时雍,知晓宋老太是阿拾的祖母。时人以孝为先,祖母再有不是,也没有哪个孙女会说把她赶走的。  朱九有种长了见识的错觉。  而时雍平静地看她一眼,已然下车。  “我想睡会,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九哥,交给你了。”  她走在前面,径直跨过满是木料瓦片的院子,往房间里走。  春秀正在门槛儿上坐着,陪王氏折菜。她年龄小,干不了重物,就把灶上能做的事都接手来做,比宋香勤快很多,王氏很是喜欢这有眼力劲儿的小姑娘。  两人正说话,春秀抬头看到时雍,脸上立马笑开。  “小姐回来了。”  从青山镇回来,变化最大的人就是春秀。  到底是个小丫头,习惯得快。刚到宋家时她还束手束脚,在王氏面前像老鼠见到猫儿似的。渐渐的,她发现王氏除了那张嘴厉害,旁的都还好,吃的用的也从不短她。她很快熟识了这里的一切,脸上也渐渐多了笑容,再不是青山镇那一副阴气沉沉的样子。  时雍摸了摸她的脑袋。  “晚上吃什么?”  她在家里,说得最多的话就是这个。  王氏一听站起来,在围裙上擦着手数落她。  “早上吃什么,晌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时雍看着她,“还有别的?你买零嘴了?还是做了点心?”  王氏抽一口气,瞥了眼门边的扫帚。  换以前这么顶嘴是要挨打的,可如今的阿拾,王氏已经不敢打了,数落几句,看她没吭声,擦干净手就进屋拿了一包冬瓜糖。  “我做给阿鸿的,尝尝。”  “你还会做这个?”  只要有吃的,时雍从不跟王氏计较,她拆开油纸拎起一条冬瓜糖就往嘴里塞。糖是稀罕物,王氏以前可舍不得做这些,冬瓜糖是第一次做,里面的糖搅拌不匀,这一条甜得发苦。  时雍尝一下受不了,忍不住发呕,吐掉,嫌弃地将纸包塞还王氏。  “不吃了,我去睡会儿。”  说着,她转身就进屋。  王氏皱眉看着她,“秀儿,你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春秀懵然,“不知道呀。”  王氏盯住时雍的背影。  她走进去的时候,一只手撑着腰身,打着呵欠,看着惫懒又没有精神。王氏眉头揪半天,像是突然悟了什么似的,将手上的菜一丢。  “秀儿,你过来,大娘有事问你。”  春秀瘪了瘪嘴,知道大娘的审问又要开始了。  王氏把她叫到里屋,神色比往常更严肃。  “事关你家小姐的名声,你得老老实实告诉大娘,听到没有?”  春秀点头,被她的样子吓住,又点点头。  王氏压低声音,“你们在那个裴府的时候,小姐都是跟将军睡一个屋的?”  春秀想了想,点头。  王氏问:“何时开始的?”  春秀道:“平梁镇,小姐救我时就是了。我那会儿以为小姐是将军夫人来的。大娘,你没见过小姐穿将军夫人的衣服,很是华丽呢,好好看,比现在还要好看。”  春秀说得兴奋,比划起来。  王氏都快愁死了,看她无知无觉的样子,拉下脸,拍了一下她比划的手。  “他们每日都睡一屋吗?”  春秀摸了摸被打痛的手背,再次点头。  “将军对夫人很好的。舍不得她吃苦呀,自然是要跟他睡一个屋。”  完了!  王氏打了个哆嗦,心里的小锣鼓敲起来了。  这男子和女子睡一个屋,还能干出啥好事儿来?  算算日子,从青山镇到如今有害喜反应不是刚刚好吗?  王氏又慌又乱,那双眼睛直盯盯看着春秀,把小丫头吓得缩起了肩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宋老太的惊叫声。  然后院子里哗一声哄闹起来。  王氏来不及多问,指着春秀凶巴巴地叮嘱,不许她把这事往外说,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院子中间落了一地火星,原来是宋老太的火笼子倒出来了,里头的炭火溅了她一身,人没有受伤,可是她刚上身穿了一水的新衣服全坏了,布料被炭火一烧,卷起了黑边,糟污污的。  这种火笼,外面是手工竹编,里面内置一个大小相当的瓦器,取暖的时候,会在外面盖上一层厚布,以延长炭火的使用时间,是普通人家常用的取暖工具。  王氏看一眼宋老太气急败器的脸,心里有些想笑,脸上还得装着关心的样子,冲过去给她拍衣服,哎唷连天。  “娘,您没事吧,有没有烧着哪里?”  宋老太想不通好好抱着火笼,怎么手一麻,火笼突然就翻了。  她觉得有人在整她,可是四周看看,王氏兄弟在干活,而锦衣卫那个朱大人在弓腰逗狗,眼皮都没抬。  是谁呢?  宋老太找不到罪魁祸首,就把气撒在王氏身上,骂咧不止,说她造屋坏了风水,说她贴符惹到神仙,反正在她嘴里,王氏就是个惹事生非的害人精。  王氏从不在外人面前掉婆婆的脸面,不吭声,可是王氏的娘家兄弟听着不乐意了,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哪个能忍这口气?  于是他们活儿也不干了,冲上来就和宋老太理论。  朱九看好半晌热闹,懒洋洋走过去,双手抱着腰刀,把锦衣卫的威风抖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第256章 与他有关联

    王氏低头抹眼泪,不吭声。

    王家兄弟指着宋老太数落,宋老太尖声叫唤骂人。

    “吼什么?”朱九拉下来看着宋老太,“这是你家吗?你跑到别人家撒泼,还有你的理了?”

    宋老太一听就急眼了,指着王氏道:“这是我儿子家,我在我自个儿子家里,哪个管得着。我骂的是我儿媳妇,我是她老娘,别说骂她,便是打杀她也是应当的。怎么着官爷,你还能管到百姓的家务事了?”

    朱九头都痛了。

    若对面是个男子,他上去就撂倒。

    可这是老太太,他实在无奈才出此生下策,打翻她的火笼,没了火笼老太太坐不住,肯定就回去了。

    哪料,越闹越厉害。

    这边的动静,隔壁的宋家人听到了。

    宋家兄弟和子侄们,拎着扁担钉耙就冲了过来。

    “你们谁啊你们?期负我娘是不是?”

    宋家院子闹得天翻地覆,连衙门都惊动了,最先来的衙役是周明生,结果看到朱九在这儿,只得赔着笑脸两边劝劝,把事情抹过去。

    等朱九从这桩倒霉的差事里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阿拾都没有出来。

    当真睡得这么熟?

    他惊觉不对,让春秀进去看,屋里哪里还有人?

    ——————

    时雍绕街穿城到乌家班的时候,身后只跟着一个大黑。

    谁都骗得了,就这狗子,聪慧过人。

    时雍看着大黑笑,“你真是我的小跟班。”

    大黑舔舌头,时雍突然想起要给它买肉的事情,忍不住笑,看到乌婵第一眼就让她差人搞点肉来喂狗。

    “哼,跟你主子一样馋嘴。”乌婵笑骂着摸了大黑一把,出去让人买肉,大黑就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摇着尾巴就跟乌婵出去了。

    时雍留在屋里喝茶,不一会,乌婵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人太过熟稔,时雍表现得再平静,乌婵还是能从细枝末节里察觉出她的真实情绪。

    姐妹大概就是如此了。

    时雍不跟她客气,直入正题。

    “银台书局被锦衣卫盯上了。”

    乌婵一惊,下意识问:“燕穆没事吧?”

    时雍看她放在桌上的手都蜷缩了起来,淡淡摇了摇头,“目前没事。”

    乌婵的惊心显然比她更甚,语速又快又急,“目前没事是什么意思?”

    说到此,她目光突然凝在时雍脸上,带着一种复杂又莫名的愤慨。

    “臭男人果然信不得,是赵胤动的手,对不对?”

    时雍垂眸,“此事不能怪他……”

    “不怪他怪谁?”乌婵抢过话头,很是急躁,“在青山镇的时候,燕穆为了帮锦衣卫,差点把命都丢了。燕穆中毒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赵胤……他如今过河拆桥,还是不是个人?”

    时雍看她正在愤怒状态,没有打断。

    等他把赵胤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慢声把严文泽和画册的事情告诉她。

    “只要把事情搞清楚,赵胤必不会与他为难。”

    乌婵冷笑。

    “锦衣卫行事素来心狠手辣,没罪的人都能罗织出几桩罪状,何况是手上有严文泽的证物?”

    她望着时雍,伸手就去拔墙上的剑。

    “无论如何,得把燕穆救出来……”

    “乌大妞!”时雍慌不迭按住她,乌婵固执地的挣扎,时雍紧紧搂住她,好半晌乌婵才冷静下来,喘着气,瞪着她。

    “你还是我们的阿时吗?”

    “你说我是,我就是。”

    乌婵眼圈一下子红透,“那你若是阿时,怎肯为了一个男人,连燕穆都不管了?”

    时雍沉下脸来,“我没有要放弃。你清醒些,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她一把抽出乌婵手中的剑,丢到旁边,又将乌婵拉回椅子上坐好,又倒了杯茶水塞到她手上。

    “你想过没有?若是严文泽有问题,早晚会连累燕穆,锦衣卫调查清醒是好事,不是坏事。难道你对燕穆没有信心吗?”

    乌婵捧着水杯,闻言一怔,没有说话。

    时雍道:“我们认识的燕穆,不会做这种事,更不可能成为邪君的走卒。因此,我们要做的不是跟锦衣卫对着干,让银台书局,甚至乌家班,像雍人园一样的命运。”

    乌婵讷讷地问:“那我们能做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燕穆被捕,袖手旁观?阿时,我做不到。”

    “谁说什么都不做?”

    时雍弯了弯唇角,背转过手,捡起那把长剑,目光凝滞片刻,手指慢慢划过剑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的神色。

    “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乌婵问:“也许不等你查出真相,他们就把燕穆杀了!”

    时雍与转头看着她,没有马上应声,对视好半晌儿,她才慢声道:“不会。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赵胤不会对他动手。”

    乌婵摇了摇头,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阿时,你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话。姓赵的骗你还不够吗?”

    时雍沉默不语。

    乌婵目光里更显担忧

    “你还记得他对你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时雍冷笑,“不记得了。”

    乌婵紧了紧她的手,语气冷冰地道:“不,你记得。你怎么可能忘?那个男人,每次利用你都会说,有他在,你放心去做,他自会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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