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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锦衣玉令-第201章

小说: 锦衣玉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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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邪君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而邪君把罪责推到白马扶舟身上,官方也认定白马扶舟有罪,那他就是邪君,又从诏狱逃脱——

    那么,对邪君那些部众而言,真假邪君就很难分清了。

    “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利用白马扶舟深入邪君内部?”

    …………

    天边挂着一轮远月,夜已深沉。

    赵胤亲自把时雍送到宋家院门外,这个时刻,院子里黑暗又安静,马车停在门口时,只看到大黑两只晶亮的眼,在淡淡的月光中散发着欢喜的神采,嘴里发出嗷嗷的轻唤,直扑马车而来。

    “大人。我回了。”

    时雍向赵胤告辞,跃下马车,刚想对赵胤挥手,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重重的咳嗽。

    王氏躲在阴影里,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把时雍吓了一大跳。

    她觉得王氏不去锦衣卫做探子,真是屈才。

    “娘,你怎么在这里?”

    在外人面前,时雍总是会给王氏几分脸面,叫娘叫得亲热,王氏知道这小蹄子是装的,冷冷看她一眼,深深行礼。

    “敢问车上是大都督吗?”

    时雍眼睛狠狠一闭,心知这后娘又要发作了,吸了口气,赶紧上前去拦住她。

    “娘,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走,我们回家去了。”

    “你也知道夜深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王氏冷冷拨开她的身子,瞪她一眼,见赵胤撩开车窗看来,立马又换成一张笑脸,热情相邀。

    “更深露重,大都督,进屋歇会再走吧?”

    莫说时雍,赵胤看着这宋夫人脑仁都隐隐作痛。

    对待长辈,打不得骂不得,除了逃跑,还能做什么?

    “刘夫人,本座还有要事,改口再来拜见。告辞了。”

    “别!别啊,大都督稍等片刻,民妇还有话说……”

    朱九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驾”一声,没给赵胤说话的机会,马儿便带着马车驶了出去,智解了大人之围。

    王氏气急败坏,跺了跺脚,拖住的胳膊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小声数落。

    “叫你没脸没皮,依老娘看,人家对你就没上心。往后不许去找他。”

    时雍哭笑不得,“那是公务。”

    王氏啐一声:“小蹄子少来诓我!你爹还是推官呢,怎生没有你那么多公务,要天天往锦衣卫跑?老娘警告你,这男人啦,个个都有坏心眼子,你若上赶着贴他,人家不拿你当回事。你得晾他一晾……”

    时雍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故意落后几步,趁她不备,就往房里跑。

    “小蹄子,给老娘站住!”王氏憋了一肚子火还没有来得及发泄,哪里能让她溜掉?

    见状,她抢步上前就去拉时雍。

    时雍多机灵?轻笑一声,身子如兔子似的从她手上滑了过去。

    反倒是王氏,黑灯瞎火的瞧不清,一个不慎,脚踢到了什么东西,扑棱一下就往前倒去。时雍听到她尖叫,赶紧转身相扶。

    还是晚了一步。

    王氏仓促间推倒了面前竖立的扫帚,扫帚倒下去,借着那力度,又推倒了堆放在地上的一排砖瓦。宋家的房子梁已架好,正在往房顶上瓦。因此,为了上瓦时传递方便,这一排瓦是按秩序摆放好的,这一推,便一片片倒了下去,如同多米骨诺骨牌……

    在这一排瓦的最后,是一根搭在青砖上木棍,木棍一头被倒下的砖瓦压住,另一头立马跷了起来,砰地一声,将木桌上忘记收拣的茶杯击翻,茶杯飞了起来,茶水撒落一地,茶盏则是直接飞向院角的鸡罩——

    竹编的鸡罩上方是一个中空的圆形,里面关着两只鸡,一只鸡刚好被茶盏砸中,痛得叫唤起来。

    “我知道了!”

    时雍兴奋地喃喃一声,突然松开手,往房间里奔去,王氏刚刚站稳就这么被她丢了手,脚步踉跄几下,差一点再次摔倒,气得咒骂不已。

    “杀千刀的小蹄子,大半夜发什么癫狂?诶你上哪屋呢?你爹睡下了!真是作孽哟,哪个作孽的养出这么疯疯癫癫的丫头。”

    ——————

    时雍把宋长贵叫了起来,又叫上予安套上马车去找了沈灏,叫上几个捕快,一路直奔刘家米行。

    刘荣发的案子,还在顺天府衙门压着。

    赵胤不愿意打草惊蛇,明面上没有插手。

    刘荣发的尸首还没有从衙门领回,刘家还没有来得及办丧事,而那日刘夫人柴氏受了刺激,从衙门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吃斋念佛,不言不语,不问任何事情。

    刘家大公子是刘荣发前妻所生,对柴氏没有感情,二公子刘清池便向先生告了假,留在家中陪伴母亲。

    听到小厮来报有衙门的人上门,为首的人还是未来的岳丈宋长贵,刘清池脸色都变了,匆忙套上衣服迎了上去。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深夜驾到,有何贵干?”

    往常刘公子是瞧不上宋家的,娶宋香也是迫于无奈,可是这如今还没有成婚便叫上了岳父大人,足见他家门不顺,急着和宋家套近乎。

    宋长贵眉头蹙了蹙,抬手免礼,看他一眼。

    “我们想去看一下案发现场,不知方不方便?”

    刘清池一愣,看了看他们一行人,连忙点头。

    “方便,方便。岳父大人,里面请!”

    作为刘府的亲家,宋长贵身份很是尴尬,在与刘清池去往粮仓的路上,寒暄般问了问柴氏的近况。刘清池摇头。

    “我娘从衙门回来,整日掉眼泪,问她什么也都不肯说。岳父大人,那日在衙门,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长贵叹口气,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刘清池的胳膊。

    “好好照顾你娘。等这案子结了,还得你打起精神来,为你爹办丧事。”

    刘清池连忙拱手,“多谢岳父大人提点。”

    时雍沉默着走在人群最后,她的身边是神色肃穆的周明生。

    闻言,周明生低头看她,小声问:“这小子最早是不是想娶你来着?”

    时雍瞪他:“多嘴!”

    周明生赶紧闭上嘴巴。

    可是,不过转瞬他又控制不住了,努嘴望了望前面的人群,不解地道:“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过来,是要做什么?”

    时雍眯起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那天在案发现场,时雍看到很多转运米粮的器物,但是因为不懂这个行当,看一眼就过去了,并没有察觉异常,但今晚上王氏的无心之举引发出多米诺骨牌效应,让她突然有一个灵感。

    那些器物除了转运米粮,其实也可以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

    只是她担心,现场后来被破坏,东西都挪了位置,恐怕不能还原到案发的样子。

    粮仓数量不少,刘荣发死的那个刚好靠墙,在粮仓的上方,悬挂着几个铁皮吊斗,还有用来提升的绳子,攀爬的梯子,以及称重的大秤,墙壁上悬挂着几个沉甸甸的秤砣。

    时雍四下里望了望,走向沈灏,指了指这遍地的东西。

    “沈头儿,这些东西,原本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可还记得?”

    沈灏摇了摇头,“可能得找伙计来。”

    几个睡眼惺忪的伙计被叫了过来,在他们的讨论和争执中,将屋里的器物重新摆放了一下。

    时雍皱眉看着,“可能不是最初的样子了,姑且一试吧。”

    沈灏问她:“如何试?”

    时雍朝他笑了笑,走近宋长贵,与他小声讨论片刻,掉头叫来周明生。

    “周大头,现在,你假装你是严文泽,从那个院墙翻进来,潜入粮仓,不小心踩到放在门边的扁担……”

    周明生一脸无解:“我?是严文泽?踩扁担干什么?”

    “假装。”

    “哦。”

    第一次没有成功,因为复原的现场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时雍又根据自己的想象调整了好几次,还将一个同刘荣发差不多重的伙计放在了装粮的吊斗里做试验。

    再三试验,当天边出现斑白日光时,终于成功了。一个多米诺骨牌效应在众人的惊愕中完美呈现。扁担,吊绳,吊伞,开启的粮仓,仓盖,以及在吊绳缠绕下被吊到粮仓顶端,再咚一声跌入粮仓中的伙计,让众人心里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决。

    大胖子刘荣发,在没有外人进来的情况下,也可以被埋入粮仓。

    只是,众人同时雍不一般,他们更愿意称这个布局为:机关!

    宋长贵看着自家姑娘,眼里是又惊又喜又忧虑。

    沈灏却看着时雍,问出了疑虑。

    “当夜刘府无人听到刘荣发的呼救,若他清醒,怎会不出声?况且,要布这个局也得费些时候,护院和锦衣卫都不见有人进入刘府,此人哪里来的?”

    时雍笑了一下。

    “一、出事时刘荣发清不清醒,我建议仵作尸检,重新确认死因。二、严文泽说不清作案细节,到过现场却不见凶手,不代表没有凶手。三、护院不见人闯入,布局机关又需要时间。那只能证明,这个布局机关的人就在刘府里。”

 第323章 强大到令人发指

    时雍和宋长贵父女二人回到家中,天已是大亮。

    王氏起得早,昨夜他们走后,她几不成眠,眼圈黑着,脸有些浮肿,但仍是备了热腾腾的早饭。

    豆沙汤圆、清粥、腌萝卜、小咸菜、白面馒头、还煮了一锅香喷喷的桂花果茶。

    王氏嘴坏但手巧,寻常家常菜也能做出别样的味道。

    她为盖房子的师傅和工人们准备了同样的早饭。而春秀、子柔两个小丫头长个子,予方又是个大小伙子,他们同宋香宋鸿姐妹一样,每人一颗水煮鸡蛋。

    时雍发现了只有王氏没有鸡蛋。

    “不爱吃鸡蛋。腻死了。”她把刚敲碎还没剥的鸡蛋丢给王氏,低头喝粥,吃馒头就咸菜。

    王氏皱眉看着她,“就你嘴巴刁,鸡蛋都吃腻了,我看你是要龙肉。”

    时雍懒洋洋笑,“好呀。龙肉肯定香。”

    王氏瞪了她一眼,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

    她瞧了瞧沉默的宋长贵,又愁眉不展地看着宋香,嘟哝埋怨:“看你选的好亲事!这刘家怕是从根子里坏了,刘二郎又能好到哪里去?”

    宋香拉着个脸,默默剥鸡蛋。

    宋长贵眉头蹙了蹙,瞥她一眼,“食不言。”

    王氏啪一声放了筷子,“当了几天官你这是威风大了。老娘天不亮就起来伺候你们老老小小,说句话还碍着你啦?”

    王氏一发威,宋长贵就只能认怂。

    “刘荣发已经死了,柴氏………我看也不是什么坏心眼子的人。刘二郎嘛,我那日向同僚打听过,说是在书院里,功课是数一数二的。”

    “功课好人品不好有什么用?谢再衡不就是个例子……”

    王氏话说一半,斜了时雍一眼,轻咳一下,不再提谢再衡这桩让人难堪的陈年旧事,改而严肃地给宋长贵下最后通牒。

    “不行,这两日我这眼皮跳得厉害。宋老三,你赶紧给老娘想想办法,把这桩婚事退了。这刘家就是个火坑,不能嫁。”

    一家人难有秘密,尽管王氏对刘家的案子知晓不全,但刘荣发死于非命后,关于他多次凌辱小姑娘的事情还是传了出来,而柴氏又跟银台书台的严先生有首尾,她便越想越不对劲。

    饭桌上气氛不对。

    春秀、子柔飞快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乖乖放下筷子去院子里帮忙了。

    王氏是个爆脾气,宋长贵不给话,她就一直瞪着他。

    宋长贵无奈从碗里抬头,慢声道:“亲事都定下了,退亲不是让人笑话?更何况,刘家二郎也没什么过错,阿香跟他又……”

    说到宋香当初为嫁刘二郎做的丑事,王氏心里便有些不痛快,嘴快得像放鞭炮似的。

    “退亲怎么了?谁爱笑话谁就笑话去呗。咱们家让人笑话得还少吗?大姑娘十八岁还没人家都挺过来了,小姑娘退个亲算什么……”

    “娘,我不退婚。”宋香听了许久,终于插上嘴,眼皮都不抬,嘴咬着筷子思忖半晌,幽幽怨怨地道:“一女不事二夫,既是许了人家,哪有退亲的道理?”

    “你就是喜欢刘二郎那小白脸吧?”王氏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宋香闷声不言,等王氏的嘴巴好不容易停下,她才瘪了瘪嘴。

    “刘家老爷去了,夫人不管事,二郎学问好,我过去就是做少奶奶享清福的。刘家再不济,总比给人家做妾要强吧。哼!”

    说着她放下筷子,扭身子出门了。

    王氏愣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话里有话,是在损阿拾呢。

    “这死丫头,皮子又造痒了。说的是什么话?你给老娘回来!”

    宋香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出来,也不出声。王氏弱弱地瞄时雍,心思转得快,怕得罪她,时雍倒好,毫无反应地吃着早饭,就像没有听见。

    王氏问:“你……就没什么说的?”

    时雍脑子里全是案子,她的格局和宋香这种小女儿家本就不同,根本就不爱计较这种宅门小事,闻言抬了抬眼皮,想半晌,她皱眉用筷子敲敲咸菜碟子。

    “腌菜缸子得加盐了。有点淡。”

    王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

    等饭桌上人都走光了,王氏揪住要回房的宋长贵,突然抹了眼睛,“宋老三,自打嫁给你,老娘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天老爷,我怎地如此命苦……”

    一听她要发作,宋长贵赶紧抽回袖子。

    “你先说服你闺女,她若同意退婚,我想办法。”

    “我闺女,不是你闺女!宋长贵,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整整半日,王氏都不肯消停,时雍回房补了个,离开家的时候,还能听到王氏逮住宋香在破口大骂。

    她失笑摇头,招呼大黑上了马车。

    予安看她心情不错,笑吟吟道:“姑娘,我们去无乩馆,还是锦衣卫?”

    时雍抬了抬眼皮,“顺天府衙门。”

    予安意外,但没有多话,“哦。驾——”

    宋长贵怕王氏唠叨,吃过早饭就过衙门来了,他亲自同宋辞一道去验了刘荣发的尸身,可是得出的结论与那日相同,窒息死亡。

    时雍完全相信宋长贵这个老仵作的判断,她若不是太困,原是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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