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奶狗竟是我自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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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谢行之哑然,望向她,小声说,“我怕被……那家人找上你们家来。”
娟儿递手机的动作一顿。
“噢……”她听他这么说也有点慌,“是我脑筋太简单了。”
“公共电话?你们一会儿从医院后门出去,后院门房的电线杆旁边就有一台。”李医生在城里上过大学,明白谢行之话中的意思,提醒道,“那是唯一一台比较不起眼的,但这镇子里公用电话不多,平时用的人也不少,你们瞅着没人的时候过去,打完了赶紧走。”
娟儿在谢行之耳边小声说:“我把你的情况跟师父讲了,你放心,他人很好,可以信任的。”
“好。”谢行之点点头,“多谢了。”
李医生对他莞尔:“不用客气,要谢就谢谢这小丫头吧。”
…
满北江上。
“谢先生,这就是西坪镇沿江的全部路径了,再往前是下一个镇子。”
一艘搜救船缓缓在江面行驶,船后还跟着不少小型搜救艇。
甲板上站了一群人,最前面的正是谢安珩。
清晨的江面寒风阵阵,把一群人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但却没人敢出声。
负责指挥搜救的队长平日是个不怎么讲究的糙汉子,这会跟着在甲板吹了一两个小时带着厚重水气的冷风,也有点经不住瑟瑟发抖。
奈何谢安珩好像感觉不到温度似的一直站着,其他人也不好进去避风,总不至于老板在外面吹冷风,自己跑到屋子里躲着吧。
队长向谢安珩汇报完,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一句“那就搜到这里吧”。
但谢安珩静默良久,眼睫低垂,目光虚虚地落在远处平静的江面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又等了几分钟,他忽然开口:“江水是一直都这样冷吗?”
队长一愣,不明白他这样问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呃……现在主要因为太阳还没升起来,过了一夜的寒气,江面又全是雾水,就比较冷,等会儿太阳起来了温度上去了就会好一些。”
他说完补充:“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有点凉的,越往冬天进了,已经不太适合在江面作业了,再往后打鱼的估计都少。”
队长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谢安珩的脸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从对方幽深的黑眸里看出一闪而过的痛苦……
跟一块大石头揣在心口上似的,沉甸甸。
队长顿时联想起他们现在正在打捞一个坠江的人。
糟了。
怕是在担忧掉进江里的那个人,说错话了……
以为自己触了霉头,他还想再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背后传来一道男声——
“谢家小子!”
“你这样自我折磨,除了伤害你自己的身体,让那夏景辉和施家乐得高兴,没有任何别的意义。”
说话的人正是赵鸿钧,他从船舱走上来,挥开旁边站着的保镖。
赵鸿钧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不好评价对错,更没有什么立场责怪谢安珩和赵致殷。
但涉及到谢行之,他肯定要为自己的好兄弟尽一份力。
无论是搜救还是对付夏景辉一行人,赵鸿钧都倾囊相助,这回听说他要亲自来找人,也立刻便跟了过来。
其余人在谢安珩面前大气都不敢出,见到有人竟然敢训斥他,不由纷纷让路。
谢安珩转过身,眸光淡漠。
赵鸿钧:“这一段江也都带着你看了一遍了,你搁这杵着能有什么用?还得让你守下花时间在这陪着你,耽误你手下做事。”
赵致殷跟在赵鸿钧身后,见状提议:“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你这几天也一直没休息,继续这样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不如先去西坪镇歇一歇,顺带吃个早饭。”
“对,无论是救援还是对付那些人,你都是主心骨,你倒下了,一切就都没了。”赵鸿钧负手在背后。
谢安珩对这类劝慰或是责怪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刚开始随着救援船出发时,他眼底或许还升起了一丝光亮,现在也彻底消散不见,整个人非常倦怠。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宁静的江水,敛下眼皮,朝负责开船的人轻轻摆手:“靠岸,去西坪镇。”
47、晋江独发严禁转载
第47章
停船靠岸; 从江边到镇子里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车内气氛压抑,安安静静。
昨天几乎一夜没睡急着赶路; 赵致殷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有点困倦; 等车停下到了地方; 他才陡然惊醒。
赵致殷连忙转头想去喊谢安珩:“谢……”
声音刚发出来; 他才发觉后座的谢安珩耷拉着眸子,正在手提电脑上处理公务。
这个已经接近四天没怎么正常休息的人竟然一副毫无困意的样子。
赵致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该劝的话早就全都劝过一遍了,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地方了; 里面路太窄车开不进去,要下车了。”
谢安珩“嗯”一声,阖上电脑。
“夏景辉那边状况怎么样?他还要继续上诉吗?”距离定好的酒楼还有一部分路程; 赵致殷跟在谢安珩身后问他。
谢安珩:“无谓的挣扎而已。”
夏景辉当初还能再蹦哒几下; 全靠施家那位老夫人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而事到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废棋。
“看来之前说的所谓的那个U盘应当是假的,不然以夏景辉的行事作风; 他就算拼了命也会把这张底牌死死捏在手里,好让施家把他保下来。”赵致殷分析道。
提到这张U盘; 谢安珩的眸色更冷了一些。
“说起来; 谢行之究竟是怎么认识夏嘉誉的?你问了岑向阳吗?”他们千防万防; 偏偏没防住这个意外。
“在德国的时候认识的。”谢安珩的眼睫垂下去。
提到跟谢行之有关的话题; 他冷淡的眉眼总算有了点生气:“他在酒吧里弹吉他卖艺赚钱,哥哥觉得他的身影……看上去和我相似,就资助了他几次。”
“谢行之帮了他?那他岂不是恩将仇报?”赵致殷皱起眉头,“我从前接触过这个人几次; 不像是个有心计的样子,很单纯,甚至有点傻,我猜他多半是被谁利用了。”
在他们俩身后的赵鸿钧说:“这孩子我知道,不是个有坏心眼的,他应当只是想帮上一些忙,回报你哥哥。”
“却没想到被施老夫人发现,最后将计就计,害了谢行之?”赵致殷理清思路。
赵鸿钧点头:“多半如此。”
然而他们实际上想害的人是他,不是谢行之。
谢安珩静静听着,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
赵致殷察觉他的表情,连忙转移话题:“施家这几天怎么一直那么安静?这有点不像施老夫人的风格。”
那位老人狠下心来连亲孙子都能当棋子利用,为了保住家产无所不用其极。
她这种时候不趁虚而入打压谢安珩,反倒按兵不动,几天以来让他们吞下了数个公司,实在有些奇怪。
“确实怪异,要小心提防,施家老太一向是最喜欢打蛇打七寸,她要么不下手,一下手必定捏住你的死穴。”赵鸿钧在商场上经验丰富,提醒道。
赵致殷:“已经派人盯住了,施家暗地里也有小动静,最近和许家联系非常密切。”
“你们心里知道就好。”赵鸿钧心道现在谢安珩也没什么能让人拿捏的地方,唯一的死穴也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又是长叹一声:“不说了,先去填饱肚子吧!前面就是我们定下的酒楼了。”
有保镖上前帮他们推开玻璃门,谢安珩抬脚准备进去。
忽然,他像是心有所感,猛地回头。
“怎么了?”赵致殷也随着他的视线往背后望过去,“中医馆……”
他话音未落,谢安珩已经大步朝对面的中医馆走了过去。
刚刚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心跳加速。
下意识地,谢安珩就已经进到中医馆里面。
小镇上医疗资源有限,一楼大堂有不少病人在排队挂号。
谢安珩环顾一圈。
赵致殷在他后面追上来:“你看到什么了?这家中医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谢安珩说不上来,他抿唇看了一眼指示牌,“上去看看。”
两个高大俊秀的青年领着三四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上了二楼,声势浩荡,引来不少人侧目。
“你们找哪位医生?”二楼值班的护士问。
但谢安珩没搭理,他径直走向最前面的治疗室,“嘭”地推开大门。
几个护士连忙追上来:“这位先生,您是找人还是治病?有在楼下挂号吗?咱们这里看病也要先挂号的,你不能直接……”
保镖把她们拦住,几个年轻护士一看这阵仗,顿时心里发怵,不敢再作声了。
房间里的李医生听到动静回头,手上的动作登时顿住。
他皱眉:“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谢安珩的目光在诊室里扫视一圈,到明显被人睡过留下凹陷的治疗床停了三秒,最后落在桌子上刚刚扑灭不久还在冒烟的艾草柱。
他心里倏地一紧,沉声问:“上一个病人在哪?”
赵致殷明白过来,掏出手机调出谢行之的照片:“医生,您好,无意冒犯,我们在找人,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姓谢,叫谢行之。”
李医生镜框后的眼眸垂下,淡漠地瞟了一眼手机上面那张人像。
谢安珩目光沉沉凝视他。
但李医生大手一挥,差点把赵致殷的手机打掉:“找人就自己去找!找不到就让警察帮你找,我每天那么多病人,上哪去给你记着每一个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
中医馆后院。
李医生那里刚好有一辆不用的轮椅,样式比较老旧,但也比娟儿之前拿来推他的板车要好用。
娟儿推着谢行之往前走了十几米,果不其然看见李医生说的那个电话亭,时间还很早,里面只有一个人在讲电话。
“我们等一等。”谢行之示意她停下。
娟儿听话地点头:“好。”
谢行之转头请求道:“一会儿我打电话,还得麻烦你帮我在门口守着,如果有其他人要过来,就先帮我拦下。”
娟儿明白他是担心人多眼杂,她自己也害怕让他们被昨晚那一伙人发现,当然点头应下。
等前面的人从电话亭里出来,娟儿把他推进去便守在了三五步远的地方。
谢行之投了硬币,刚想拨号给谢安珩,忽然想起他原本的电话号码早就已经注销了。
回国之后一直在闹矛盾,又被收走所有通讯工具限制出行,他也没功夫去打听谢安珩的新手机号码。
谢行之想到拨给夏家,号码输到一半,想了想还是不行。
虽然才几天时间,但从报纸上的新闻消息来看,各家势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巨变,万一谢安珩没有留在夏家老宅,电话被别人接去……尤其是施家的人接到,恐怕反而坏事。
于是他只能打给岑向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谢行之连着播了几回都是这个提示音。
“不好意思,我哥哥正在用电话,还要等一会儿,他腿脚不太方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让他快点啊,我都站在这站了半天了,真是赶巧,偏偏我要打电话前面就有人。”
“抱歉抱歉。”
他听到娟儿跟后面的路人的交谈声,不禁皱起眉头。
肯定不能打给何明旭或者邹渺,这种事情不可能把小孩子卷进来。
谢行之迅速思考,拨了谢家公司前台的号码。
既然新闻上说谢安珩在重振他的公司,那肯定有很大概率留在公司里。
…
谢家公司。
一楼前台。
“不好意思,岑先生,我们总裁真的不在,我实在是没有必要骗您啊。”几个前台小姐甚至管事都被惊动了。
岑向阳气得七窍生烟:“我不需要他在,我只要进他的办公室一趟,他偷了老子的东西,我现在要让他还回来,听不明白吗?”
“小姐姐,我们不是来找茬,真的是你们总裁拿了我表哥的东西,或者你去办公室拿出来还给我们也行啊。”邹渺道。
“或者我不找你们总裁也行,那个姓赵的在不在?赵致殷,他在不在?让他滚出来见老子!”岑向阳怒道,“就是他趁我病得迷迷糊糊,花言巧语把东西从我手里骗走的!”
前台小姐非常尴尬地摇头:“不好意思……赵先生和谢总裁一起出门的,他们都不在呀,而且总裁办公室有密码,我们都没有权限进去,没办法帮你们拿东西。”
管事站出来说:“要不这样吧,岑先生,邹小姐,二位先到旁边坐一坐,我给你们倒杯热水,冷静一下……”
谢安珩临走前特意吩咐,有任何和谢行之有关的朋友前来,都不能怠慢,如果发脾气闹事,也要好好安抚,尽可能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一伙人骑虎难下。
“哪有这么巧的事所有人都不在?”岑向阳睁圆眼睛,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的事会让谢安珩放下谢行之的公司,那件事一定只能和谢行之本人有关。
岑向阳:“他们走去哪了,有跟你们说过吗?”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管事和前台小姐对视一眼,对岑向阳道:“去西坪镇了。”
“西坪镇?那是什么地方?”岑向阳摸出手机就想搜一下,突然想起来他的手机泡了水,连卡一起报废了。
邹渺连忙掏出她的手机:“是满北市旁边的一个小镇子,50多公里远。”
岑向阳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继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