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总裁的女佣-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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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事还没有做完！”扭开脸，不敢放任自己陷入到他的柔情陷井里。
“你白天干什么去了？”微微地有些不悦。
“没、没干什么！就是去超市买了一点菜！”
“还有呢？”摆明了不相信的表情。
“去了祈园路！”嗫嚅着补充。
“还有呢？”他犀利的目光让她畏惧地后退。他不是……对她的事不再感兴趣了吗？
“然后，带着小榛去广场玩！”他的目光越来越凶，似乎再也掩藏不住这一个月来辛苦维持的假像。
“然后，你又打着看孩子的幌子去和你的旧情人约会！干嘛像挤牙膏一样，不一次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他吼道。吼声震得屋顶嗡嗡的响。
他的吼声没有消失，隐隐地听到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冷笑声打断。
“哈哈哈……李默雅，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我再给你钱，让你买一处毫宅把那个靠女人过日子的牛郎也一起包养着？”
“啪——！”一巴掌响亮地甩在他的脸上。
笑容僵住，吃惊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第一次，这个无论他对她说多么不堪入耳的话都怯懦忍让的小女人竟然对他毫不留情地挥起了巴掌。
他漆黑黯然的眼睛受伤地瞪着她，她的唇轻轻地颤抖着，仿佛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骂我、怎么羞辱我都没有关系！但是绝不可以污辱亚轩！”
说赵亚轩是被包养的牛郎，这种话她绝对不能够忍受！她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丢弃的，可是赵亚轩不同，他是让学生敬仰的老师，他是受世人尊重的学者，他的一世清明和高尚正直不能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他的表情僵硬，眼中的怒火在燃烧。
为了悍卫那个男人的尊严，她不惜向他挥起了巴掌！
那个男人，真的让她这样爱到骨子里去了么？
所以，就算他对她再怎么温柔，她也还是会妄想回到那小子的身边去吗？
他的面部神经在抽痛着，却怎么比得过心里的痛楚？
突然，没有预警地，他把她的身子用力地拽进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怀着万般痛恨的心情狠狠地吻着她因为生气而紧抿的唇。
“你们在干什么？”张美珍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江正浩，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竟然和下*的小女佣搞到一起？”这个月，她想尽各种办法都没有让他和她上床，所以听她好友的建议，做甲鱼汤给他喝。没想到，他宁愿找这个又笨又丑的小女佣，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他的审美眼光有问题？
这一次，她大小姐高傲的自尊心被彻底地激怒了。
“是她勾引我的！”江正浩貌似委屈的样子。
“我刚刚来倒水喝，然后，她就开始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不起，美珍，刚才我脑子有一点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很少对人解释什么的江正浩为了安抚未婚妻的情绪竟然扯谎扯到这个地步。
小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既然这么怕他漂亮的未婚妻误会，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张美珍凶狠的目光转向她。
“是你勾引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身后一副看似紧张不已的江正浩。他真的害怕张美珍会生气吗？
“说啊？是你在勾引他吗？”温柔的女中音几乎变成了高声的惊叫。
“……是！”迟迟疑疑地，终于说道。
既然他想要这样的结果，那好吧，她成全他。
“是我勾引他，是我的错！”
“啪——！！”响亮的声音打破安静的别墅。
她看到张美珍愤怒羞辱的眼睛。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像要将她吞没。
她没有胆怯地去捂住疼痛的脸，也没有委屈地哭哭啼啼。她没有资格去喊冤喊痛。只是苍白着脸看着他们。夜晚的白织灯照得人的眼睛恍恍惚惚的，江正浩的脸无动于衷地掩藏在一片阴暗之中，突然有一种很遥远的感觉。
他冰冷的话，她狠狠的巴掌，终于将一直缩在自我保护壳里的她敲醒。
原来，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勾引他的第三者，而张美珍才是他值得去保护的正牌未婚妻。她不应该一直纵容着他的错。
不应该呵！
所以错的人还是她！
所以，她活该被打！
脸颊疼痛，嫣红的血丝从嘴角渗透出来。
脸上的表情淡淡地、淡淡地，带着一丝嘲弄。
很好笑！
这一晚好像在拍电视剧一样精彩，轻挑的女佣勾引这里的男主人；然后，吃醋的女主人就打了下*的女佣。
然后——
可以想见的，从张美珍漂亮的唇形里，挤出了凶巴巴的一个字：“滚！”
一双清明的眼睛漠然地盯着江正浩。
很好，这就是你想要的！
只是，想要赶她走，明说就好了，何必要大费周章地让张美珍说出来？
“真是烦死了！美珍，我们去睡觉吧！”江正浩显出不耐烦的神情，硬拽着张美珍上楼。
看着他们离去。
小雅没有动，静静地站在客厅里。
四周很安静，静到似乎能够听到楼上的声音。
她想，那一定是他在小心翼翼地哄着他漂亮的未婚妻。
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很荒唐。
曾经对感情有着偏执专一的江正浩会同时拥有两个女人，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一个在明里，一个在暗里。他每晚从一个女人的床上下来后，又会偷偷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
而她，愚蠢地纵容了他的所有。
凌晨的时候，她开始收拾行礼。
把她买给他的衣服饰品一样一样地整理好，整齐地放进柜子里。只把自己简单的行礼收进她的小箱子里。东西依然不多，一如来的时候。
幸好来的时候就已经作好了离开的打算，所以即使在这样寒冷的深秋，即使被她爱的人诬赖，被她的情敌炮轰，也没有觉得很悲惨。
东西不多，提在手里，没有什么份量。真正有份量的是爱一个人的心。只是心早已变成了很多碎片，怎么拼都不再完整。
提着行礼，打开门，看到他堵在门口，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这样偷偷落跑。
“还疼吗？”轻轻地抚着她嘴角的血渍，声音里多了一丝轻柔的怜惜。
那一下一定打得不轻，她的脸还有着浮肿的痕迹。
“没关系！”她冷冷地拂开他的手。张美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打她是她自己活该。没有什么好怨的。
“我说过，没有还清我的债务前，不准离开！”他的眼神慌乱，不该因为她不要他就生气吼她的，更不该那样子说她，明知道她从来都不曾对他服软。
“你觉得，我们三个人，还能够好好地呆在一个屋檐下吗？就算她真的相信你对我没有什么，她也不会放心我呆在这里！”
“这件事，我会处理！”
孙 “怎么处理？如果她给你选择，要是你不赶走我，她就会离开，你要怎么处理？”她嘲笑的表情。
“那就让她走！”她的嘲笑没有敛去，就听到他干涩的声音。他的*竟然会让她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真的，他后悔了。
“你说什么？”张美珍慢慢走近。
江正浩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女人，沉默不语。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家伙！Game over！我诚认，我输了！”张美珍冷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但是，江正浩，你也不是赢家。喝醉酒的那一晚，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你以为利用我可以报复到她吗？其实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不要再说了！”他敛眉，神情慌张地想要拉她离开。
“为什么不说？”她的目光转向小雅，“李默雅，你想听吗？这个男人，他口口声声说恨你，却连梦中都会流着眼泪叫你的名字！”
江正浩手足无措地回眸看呆愣的小雅。
“可是，江正浩，无论你怎样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心，就像我得不到你的心一样，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陪着你犯*下去了！”
他曾经是一个多么高傲的男人！
而现在，他的高傲终于被她彻底地催毁。
她的脚步声消失，而他们却僵立了很久。
张美珍说得没错，他一直就在犯*。
不管他有多冷，多坏，多绝情，他的身心都走不出那一步。
“嘲笑我吧，李默雅！”他苦笑，然后，落漠地转身离去。
为什么要嘲笑你呢？
因为你对我忠贞不渝的爱吗？
只是我一直、一直都不知道呵，你对我用情会如此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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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看起来很强悍、很冷酷、很*的男人，只是，谁都不知道，我在用这样的外表掩藏我脆弱胆怯的心。
当他最后仅剩的尊言被张美珍撕碎了之后，只有逃离。
一个人在街上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今天是圣诞节，随处可见幸福的人们，在过着这个快乐的节日。
掏出手机，看到小雅发来的信息：＇你要去哪里？＇
没有思索，只是回复：＇不知道！＇
离家之前，房子，车子，公司，债券全部都换成了小雅的名字。
只是希望，她不会再为了生活，为了钱，去做谁的女人。
没有过多久，短信息再次发了过来。＇我们什么时候会再见面？＇
修长的手指按在手机键上，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输入了一行字：＇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
不是他想要放开她，而是，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去爱！
把手机放在街角的长椅上，转身，向茫茫的人海走去。
听到身后，手机急促的铃声，是他为她特意设置的铃声，延正勋的《即使几度分离》的钢琴曲，一遍一遍忧伤地回旋着。
小雅，这一次，可不可以换成我先离开？
任手机一直固执地响着，就像曾经的自己。
这一年，他已经三十岁，却依然如父母死去那一天，感觉自己只是孤身一人。
徒步走过街道，恍然听到街对面有人在大声地呼喊着他。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没有回头，背脊僵滞了几秒，终于还是向前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惊恐的尖叫和杂乱的脚步声，那最后一声呼唤，重重地撞击着他的心肺。
他猝然转身，向血泊中的她飞奔而去。
握紧那只伸向他的手，把她瘦弱的身子拥进怀中。
看到他，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小榛明天就要做手术了，不管他会不会原谅她，不管他会不会抢走小榛，她还是想告诉他，小榛是他的儿子。在他离开之前，一定要对他说出那句话。
他有和儿子相认的权利。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微弱，他终于听清那句话。
她说：“小榛……是你的……”
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他的咽喉竟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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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浩呆呆地站在急救室外，医生正在抢救。
二十年前的场景和二十年后的场景同时交替出现着。
他想，她早已经揉进了他的骨血里面，否则，为什么会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着心脏监测的波动而慌乱地跳动呢？
心中一遍一遍地乞求着：
爸，妈，我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请你们不要带走她好不好？
她的债，可不可以让我来还？
求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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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的尽头，一个匆忙的脚步声向他逼近。
“你这个混蛋！你又对她做了什么？”赵亚轩的拳头狠狠地揍向他，“江正浩，你知不知道，小榛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知不知道，为了你，小雅吃了多少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赵亚轩一扫平时的斯文，向他怒吼着。
就算小雅是他的仇人，就算小雅欺骗过他，难道她所受的苦还不够抵偿吗？
江正浩蜷缩在角落里，任拳头如雨点落在他的身上。
很痛很痛，可是，他希望赵亚轩的拳头永远也不要停下来，也许那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听到这阵骚乱，医生护士全都冲过来，拉开了赵亚轩。
六小时后，小雅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他们沉默地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沉睡着的苍白面容。
“她怀孕九个月的时候，一个人爬楼梯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出血，差点孩子大人都保不住，连医生都建议放弃这个孩子，可是她说，就算她会死，也要留住这个孩子，因为，孩子是她唯一从你身边偷走的东西。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承担手术的风险，是我以孩子父亲的名义签的字，因为她对我说，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孩子没有了，她也决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赵亚轩的话，江正浩一点都不意外。
从她昏迷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明白，一直都是自己在误会她，她对他的淡然和逃避都是因为爱得太深。
因为她爱他太深，所以宁愿不要名份地和他在一起，爱他太深，所以宁愿让他误会孩子是赵亚轩的，也不肯作一句解释，只因为，她不愿他，去为她背负心灵的罪。
只是，她不知道呵，如果失去她，也如同身在地狱，那又有何分别？
大不了，死后，见九泉之下的分母前，在脸上罩一块面具，再对他们说：我终究是一个贪恋幸福的人！
贪恋幸福有错吗？
“赵亚轩，谢谢你帮我照顾小雅和我的孩子！”第一次，对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说出谢谢，因为，这是他欠他的一句话，也是小雅一直在说的。要代她说，要把所有欠他的人情都还完，只有这样，他才有立场要回他的女人和孩子。
真的很后悔呵，那时候，没有深想赵亚轩的警告。
他说：你会后悔的！
因为他知道，他江正浩总会有这一天。
赵亚轩沉默，等着他后面的话。
“请你把小雅和小榛还给我吧！她本来就是我的！”这是小雅给他的追求幸福的力量！
就算知道自己很自私，也不愿放弃！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爱着你，我不会把她还给你！”当他知道她急于追上江正浩，终于放下所有的包袱肯对他说出事实的真相时，就决定，他不会再介入他们的人生了。
赵亚轩站起来，拍拍他的肩，“现在知道了吧，我一直都在被你莫名其妙地妒忌，我其实也挺累的，你好好照顾他们，不要再吓小榛了，小榛的心脏不太好！”
“我会的！”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苦，无论要用多久的时间去抚平他在小雅和小榛心中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