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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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能想到的招数他都要用一遍，最后，还装成昏迷的样子，死活也不起来，曲朗气愤地将一杯温水甩在他的脸上，他才起身，绝望地看着曲朗。

　　　　曲朗问他愿不愿意从头说起，他还耍赖说没什么可说的，还说要找自己的律师，将曲朗他们都收监入狱。

　　　　曲朗懒得再理会他，让范春明他们轮番审讯，只到他崩溃为止。

　　　　曲朗回到警员的休息室，以为很快就能入睡了，他太累了，但不行，这个案子好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眼前闪回。

　　　　曲朗连续几天都没合眼，把一切都落实了，他的心里才应该踏实下来才是，但他又有了那种案件要完结前的焦虑心态。

　　　　曲朗的困意上来了，内心的伤感也传递过来，他想起了苏丽丽、李胜济还有季乃文，他们在面具的缠绕下，平安度过了几年，最终还将以真面目示人。

　　　　曲朗感觉自己睡着了，又感觉好像在做梦，窗外分明响起了细碎的雨声，他独自倾听着雨水发出的细碎声音，感觉很适合他现在睡觉，那雨声好像是催眠的曲子，将自己呼吸的声音与雨声混合在一起，发出湿润的感觉。

　　　　曲朗是在睡梦中被人推醒的，他睁开眼睛，发现是范春明，范春明有些歉意地说：“知道你太累了，但季乃文说他想好了，想把一切都交待了，但交待的人必须是你，我们也没有办法，要不，我让他等一晚上，明天再审？”

　　　　（

　第558章　季乃文=蒙小军

　　　　曲朗立刻起身，摆了摆手说：“没事，现在就好，他好不容易想好了，说不定一回又变卦了，”

　　　　说完，就拿着架上不知是谁的毛巾去了洗漱间。

　　　　曲朗狠狠地用凉水洗了头，好不容易把困意赶走，他在走廊上发现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院子里的树枝树叶左右摇动。晚上还是热烘烘的天气变得凉爽起来，他默然站立片刻，这才快步往里间走去。

　　　　只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季乃文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连轴转的审讯也让他疲惫不堪，他的头发早就不在挺立，东一绺西一绺的，脸上的汗水也湿漉漉，看见曲朗好像看见了亲人一般，讲条件似的说：“我现在说算什么？算不算自首？”

　　　　曲朗立刻摇头。

　　　　“那我什么也不说了。”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好像他是主角一样。

　　　　曲朗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说了？那好，我正困着呢，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叫我，也不用叫我，跟谁说都一样。”

　　　　二百度的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连续的审讯早就让他精疲力竭，他无力地摆着手说：“算了，我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能不能把这灯挪远点？”

　　　　曲朗让人将灯光熄灭，又小声让人给他泡了一盒面，那人面露难色地说，我们刚才问过他了，他不要，非要什么馒头之类的。

　　　　曲朗没理会，正要说什么，季乃文突然说：“我要，我要，什么都行，只能能吃的。”

　　　　身边的警察下去了，曲朗看着他，发现他憔悴的很，他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准备好的，那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不说，他也是出不去的，什么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对他没用。

　　　　面泡好了，曲朗面前也是同样的一碗，曲朗吃得很香，他真的饿了，季乃文也是如此，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吃面的吸溜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俩都吃好了，有人将盒拿了下去，曲朗盯着他，等待他开口。

　　　　“从哪里说起呢？”季乃文有些迷茫地问。

　　　　“就从你与苏丽丽相识谈起吧，我们调查过了，你们俩不在同一所大学，但两校离的不远。”

　　　　季乃文点了点头，说：“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怎么一晃就过了十年……

　　　　季乃文，不对，那个时候的他叫蒙小军。

　　　　蒙小军出生在一个北方的乡村里，而苏丽丽虽与他不是一个乡镇的，但距他们不到二十公里的另一个小村子里。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考上了北方两所大学。

　　　　苏丽丽念的是省重点大学，而蒙小军则是一所普通的高校。

　　　　苏丽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学校后，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依然突出，上学第一年就争取到了奖学金，未来不可限量。

　　　　蒙小军则与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了，如果硬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那蒙小军的学习虽然一般，但经商的本事却是在大学里数一数二的。

　　　　他喜欢捣腾东西，凡是跟大学生有关的生意他都喜欢做，表面看他是一个有经商头脑的人，实际则是有苦衷的。

　　　　蒙小军家里只有他一颗独苗，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母亲在他上高三那年得了一种很费钱的病，手术是做不起的，只能吃药来维系。

　　　　蒙小军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已然是家徒四壁了，如果不是这样，蒙小军的学习成绩还算好，也能考一个比现在还好的大学，就因为母亲的病，影响了他的心情，父亲都不想让他再读了，说是给母亲治病，但母亲不同意，她说自己已然如此了，再让孩子跟着受牵连，这个家就毁了，还说让蒙小军好好读书，以后这个家就靠他了。

　　　　蒙小军太想读书了，他知道，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除了读书再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拿走了家里唯一东拼西凑借来的钱来到了邻省的省会，开始了他艰难的大学生活。

　　　　蒙小军几乎不管家里要钱，父母过于不去，常常把节省下来的钱给他寄过来，他很少用，反而在过年回家的时候，能给父母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种惊喜在大二那年戛然而止，母亲的病越来越厉害，父亲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将房子卖了三万元，给母亲治病，而他们夫妻只能住在村里的一个破败的房子里，这房子的主人，在很多年前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但房子几乎四面透风，夏天不遮雨水，冬天风直接吹进来，蒙小军过年回家的时候，是哭着走的，他发誓，一定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他知道母亲没有太多时间了，他要奋斗，他要马上取得效果。

　　　　就在这个时候，他认识了苏丽丽。

　　　　他们并没有浪漫的花前月下，蒙小军没有功夫谈情说爱，苏丽丽是听到有人说他在售卖手机卡而找到他，两人相同的口音接近了彼此的关系，再说彼此的家乡，就有了老乡的亲切感，苏丽丽满口答应蒙小军要帮他把手机卡销售给自己认识的同学。

　　　　苏丽丽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女孩儿，但同宿舍一共有六个同学，其中有四个买了蒙小军手机卡，这四个人又给他推销出去不少，蒙小军为了感谢苏丽丽，第一次要请苏丽丽吃饭，还红着脸说自己并没有多少钱。

　　　　苏丽丽也是一个务实的女孩儿，平时她除了去图书馆，几乎没有时间与其它女孩儿一起逛酒吧去饭店，认识蒙小军之后，他们俩相同的价值观，让他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蒙小军根本没想过要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对苏丽丽只是有好感而已，他觉得三十而立，不把父母的生活做了改善，他是没有资格谈恋爱的。

　　　　男女之间的情感是最不受人力所控制的，他们不知不觉在一起已经一年了，马上就要实习了，苏丽丽想去北京闯荡，而蒙小军只要在省城做自己熟悉的学生中的小生意，苏丽丽让他去北京闯一闯，那里收入高，适合你们家现在的状况，蒙小军第一闪听了苏丽丽的意见，与她一起到了北京首都。

　　　　（

　第559章　艰苦的日子里

　　　　苏丽丽与蒙小军成了真正的北漂，他们漂在北京，过起了除了赚钱再无其它乐趣的打工生活，当时的忙碌他们俩过后谁也不敢想，表面上好像是在浪费青春，实则，日后成为他们无尽的财宝。

　　　　北京，不仅让他们有了充实的生活，更让他们开了眼界。北京宽广的马路，高楼大厦，还有数不清的亚洲的名牌大学，更让他们心旷神怡的是，让他们拥有了无尽的希望。

　　　　到了北京，两人谁也没有多余的钱，虽然苏丽丽很快就找到适合的工作，但薪资要到月底才能发，他们在火车站混了几夜，苏丽丽就提出要租个地下室长期做下去，因为她的薪资起底就是六千，这给了她很大的动力。

　　　　蒙小军找工作受到了一些阻碍，但他善于调整自己，高不行就低，也很快找到了一份销售类的工作。

　　　　这是一个苦差事，没早没晚不说，还要亲自上街扫楼，找顾客，但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很有刺激的生活。

　　　　两人住的地下室，租金虽然便宜，但只有二十平米，除了两张床，连张桌子都不敢放，房东说的二十平米，两个人怎么都不信，感觉只有十多平米的样子。

　　　　两人天天吃泡面，工作结束后，蒙小军还带着苏丽丽去街边摆小摊，晚上也能赚五、六十元，两人没白天没黑夜的忙，他们俩每天都乐观而积极面对生活，好像未来的目标里，有他们想要的一切。

　　　　每天晚上，当他们把包里的钱散到床上的时候，是他们一天最快乐的时候，俩人喜欢数钱，数一遍不行，还要再数一遍，有时只有几元对不上账，他们就一遍又一遍重新来过，那种感觉好像他们就是钱的主宰。

　　　　当然，有时就算偶尔赚得很少，他们也信心十足地期待明天的来临。

　　　　那段日子，是他们最辛苦也最值得回忆的一段过往，他们分睡在两张小床上，每天最轻松的时候，就是吃过晚饭数过钱后的聊天，比如碰到奇特的顾客时，还有忽然有了一份意外的收入……他们枕着梦乡入睡。

　　　　美好的东西本来就很飘渺，而成功又喜欢与人捉迷藏或擦肩而过，但他们愿意在这样的未知中去打拼和奋斗。

　　　　苏丽丽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记日记的，她的日记开始就是流水账，用蒙小军的话是记账单，每天最多的就是记载赚了多少钱，赚得多的还特意用笔圈上，蒙小军笑她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苏丽丽在北京那段时间，对感情好像有点麻木，两人很少谈及感情问题，他们别说看场电影，连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就算有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睡觉，在北京那段时间里，他们最缺的就是睡眠。

　　　　终于，开资的时候到了，苏丽丽就是死工资六千元，而蒙小军则有一万元进账。

　　　　两人谁也没敢花天酒地，尤其是蒙小军，他第一件事就是将一万元寄了回去，他知道母亲的病是靠钱维系的，他总觉得自己能将母亲的生命延长。

　　　　他与苏丽丽进行了长谈，说她没必要跟着自己受苦，但苏丽丽说自己愿意，是在她的坚持下，蒙小军才敢将自己赚的钱如数给家里寄去，而他也知道，其实，苏丽丽的家也不宽裕。

　　　　他们俩没白天没黑夜的忙碌着，很少有时间聊未来聊现在，更没有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感情，在苏丽丽的心里，她是满足的，她喜欢这样的上进青年，觉得他能给自己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

　　　　蒙小军很少有时间静下心来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爱苏丽丽，他们在一起很和谐，苏丽丽是一个特别宠爱他的女人，就算他们打工最累的时候，她也主动烧饭做家务，他们在一起的艰苦岁月里，苏丽丽付出的更多。

　　　　两个人在一起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他们最喜欢回忆的一段往事就是他们在某一个节日里，为数不多的在北京的大学校园散步，没有人注意他们，他们也没心思看别人，校园内很安静，他们穿着很少见的不是工作的服装，苏丽丽挽着蒙小军的臂膀，感觉很幸福。

　　　　蒙小军也受了传染，许下了无尽的未来，他说自己这辈子亏欠苏丽丽太多了，她是一个好女孩儿，是一个有未来的女孩儿，跟在自己身后拖累了她。

　　　　苏丽丽则像大多数恋爱中的女孩儿一样，说自己就喜欢他这样的男人，每天为生计而忙，心无旁骛。

　　　　他们回忆起来，那天应该是有雨的，苏丽丽说是雨后，说天空悠远，彩虹艳丽，那是他们爱情中最原始的样子……

　　　　其实，他们能休一天是很偶然的，主要是晚上下班后，两人还如往常一样想去摆地摊，走到半路上，有人叫住他们，说这两天大检察，千万不要往枪口上撞。

　　　　蒙小军还有些不信，一天损失四、五十，他觉得心疼，快到他们的摊位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地上写上字的标识的时候，真的看见了好些骑着摩托车的城管人员……

　　　　两人将东西放回家中，苏丽丽提议去大学看看，他们就进了附近的一个高校。

　　　　出了校门，蒙小军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要给你买一件漂亮的新衣，苏丽丽不肯，说不要乱花钱，以后会好的。

　　　　蒙小军不答应，说太亏欠于她了，就拉着她去了一个他们很少逛的市场，虽然这里是批发的地摊货，但苏丽丽也很高兴，蒙小军最后给他花了六百元，买了裙子、衣服还有鞋子跟包，那天，苏丽丽高兴的像个孩子。

　　　　蒙小军又把她请到一家还算干净的餐馆，请她吃了一顿来北京第一次的下馆子，蒙小军喝了点酒，说苏丽丽太傻了，如果她跟着别人，生活早就翻天覆地的不一样了，穿华服坐豪车都有可能。

　　　　苏丽丽说这不就是我们未来的生活吗？我坚信有这么一天，只要你还是现在的你。

　　　　两个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说了好多肝胆相照的话。

　第560章　北漂的爱恋

　　　　回到他们那个狭窄的小屋，蒙小军说什么也要让她将新买的衣服穿上，苏丽丽就在他眼前，将身上的衣服兑掉，把新衣服一件一件脱掉，然后再穿在他的眼前。

　　　　女人什么时候最美，在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屋子里，穿衣服和脱衣服就最美了。

　　　　脱衣服的时候，因为你对她还不熟悉，还有太多的期待在你的脑海中，蒙小军不止一次偷看苏丽丽脱衣服了，只是他们都太累了，这些饱暖之后才能有的闲情逸致，多半被瞌睡影响了，再加上没有一点点的前奏，蒙小军也觉得挺对不起苏丽丽的，所以，尽管有时他也有想入非非的想法，但也只存在在想入‘非非’里。

　　　　苏丽丽把自己的束缚都扔在一边，只剩下了贴身的小衣，他们今天所有的举动都预示着他们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