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探案-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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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朗说：“吓着不置于，但你有病是真的。”

　　　　夏一航开怀大笑，说：“前几天，有一个大款，就是企业家，非要请局里的局级干部吃一顿，说什么我们没少帮助他们。

　　　　不去就天天找人守着，后来大家就说，看在他的诚意的份上就成全他吧，没想到，这家酒店就是他开的，他给我们每个人都送了一瓶红酒，还给了一个号码牌，据说价格不便宜。

　　　　我只好把你请来了，不喝不是浪费了吗？但菜钱肯定是你出，这瓶酒，我就借花献佛了。”说完又笑。

　　　　“当局长真好，就是有人低三下四地请，多有面，然后再找同学宰一刀。你就不怕犯错误？”

　　　　夏一航说：“我们帮他们平息了仓库的事，他一直过意不去，就是一顿饭的事，水太清了不养鱼，有时也不能太叫真了，何况这酒我们问了，他卖的是天价，实际价格并没那么离谱。”

　　　　菜很快就上来了，曲朗以为会是一些海鲜类的，结果却是青菜类，夏一航说：“别看表面，吃口就知道味道了。”

　　　　曲朗尝了一口，果然有一股清香清爽的口感，夏一航说：“这里的菜都是极普通的菜，但据说做工特别的麻烦，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口感口味。”

　　　　两人喝起了红酒，曲朗在这方面几乎就是专家，他说：“这酒是好牌子，市面上应该是不到一千。”

　　　　夏一航说了一句：“靠谱。”

　　　　曲朗问：“别光贫嘴了，到底是什么事？”

　　　　夏一航看曲朗认真了，这才说：“这件事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就是全国要举办第一期名探培训班，就是从全国的知名破案人员中优中选优，组成一个专家班集中培训一年，一年期间抽调全国甚至是国外名家讲课。

　　　　据说是下了血本的班，然后，毕业的人，就可以单独办案了，全国疑难案件也可以调派这些人，你说我给你报名，是不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要求是什么样的人有资格报名？”曲朗不解地问。

　　　　夏一航喝了一口，说：“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里面的要求严格极了，要有三年以上的工作经历，要有破获全国大案的纪录，要有立功的表现，还要……”

　　　　“我符合里面的标准吗？”曲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夏一航说：“我就说嘛，你能不能进入初选还不一定，只是你没工作经历这点，全国大案你破获过，上期的锦绣山庄，你也算是立了一大功，只是你不是在编人员，但这个我可以为你争取。”

　　　　曲朗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好又系统学习的机会，对夏一航说：“认识局长真好。”

　第794章　准备

　　　　关于培训班的事，两人又讨论了半天，夏一航问曲朗到底真心起去否？

　　　　曲朗点头。

　　　　曲朗感觉自己这几年案子破了好几个，却没有收获的成就感，一切皆因为自己的编制出了问题，尤其是上次被查抄整改，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夏一航完全理解他的心思，所以不动声色地让他进入这样一个有头衔名号的班级，就是让他彻底洗白白。

　　　　夏一航的苦口婆心，曲朗一点就看穿了，他感激夏一航用这样不伤害他的方式表达出来，关于何去何从，曲朗真的有些左右为难。

　　　　两人又说起纪楠楠的事，夏一航叹了一口气说：“她还雄心壮志呢，其实刑侦大队也是一个吃青春饭的职业，年龄大了，跑不动了，就要转岗，除非……”

　　　　“除非她没跟你结婚有孩子。”曲朗替他说。

　　　　夏一航点头说：“女人比男人还不易，前些天，她还天天在家锻炼身体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才好。”

　　　　曲朗好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她本人就在警队，就算不在刑侦队，她的消息也只能比你晚几天而已。”

　　　　夏一航点头，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我是不是得说说你了？你现在的身体照原来可差太多了，前几天我听说你陪着老婆爬了公园里的假山就气喘吁吁的，这怎么去培训班？”

　　　　曲朗一愣，说：“这是谁造的谣？又是你屋里那位？她现在有了孩子，怎么婆婆妈妈的？原来跟我们家那位关系一般呀，怎么现在变成了亲姐妹？”

　　　　夏一航看着可口的小菜，喝着香甜的红酒，美滋滋地说：“她们原来怎么可能好，原来她们可是情敌呀。”

　　　　白晓帆就是因为夏一航，才选择来警队，她当初追求夏一航的时候，是猛轰烂炸进攻猛烈的状态，而纪楠楠则是润物细无声的点滴关怀。

　　　　他们很久都没人提这段‘往事’了，夏一航喝了点小酒，就口无遮拦了。

　　　　曲朗早就不在意这些了，看着貌美如花的妻子，觉得自己还占了一个大便宜，本来他想调侃一下纪楠楠，但纪楠楠即令人尊敬又是一个好嫂子。

　　　　曲朗冲夏一航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就是娶了一个好老婆，要不然……”

　　　　夏一航说：“别，还是别转话题，我说你为什么不锻炼了？”

　　　　曲朗委屈地说：“什么叫不锻炼了？我每天都跑步，一天好几公里，你难道不知道？”

　　　　夏一航果断地说：“那也叫锻炼？那只是提高身体素质，你如果想进培训班，你必须要有招有式的，把原来学的东西捡起来。”

　　　　曲朗说：“你光顾着说我了，你呢？不就天天下个水游泳几圈吗？”

　　　　夏一航摇头说：“那你可不知道了，我中午只要有时间，我就跟几个小年轻的比试比试，这个东西不能丢，就算当了局长也一样。”

　　　　曲朗说：“我现在的工作也没多大的参与性，把身体调节好就好了。”

　　　　夏一航不满地说：“我可告诉你，不要把床上运动当成真的运动，你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爱出汗，是不是有点虚了？”

　　　　曲朗开始还认真地听，听到他说到这里，气得一拍桌子说：“我要举报，一个堂堂分局的副局长，竟然是黄段子高手，你是不是天天开车来着？”

　　　　夏一航看他开始还认真听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多少烦恼都在这笑声中灰飞烟灭……

　　　　曲朗看他笑得阳光灿烂的，就认真地问：“你想去吗？如果咱们俩都能去就好了，再重温一下同学之情。”

　　　　夏一航遗憾地摇了摇头说：“如果我还是队长，应该可以，但现在不行了。”

　　　　曲朗说：“你帮我争取一下吧，我正好想充充电呢，有了这个毕业证，我是不是就合法了？”

　　　　夏一航点头说：“至少你办的案子里，有百分之八十合法了，剩下的就是你偷偷摸摸捞偏门了……”

　　　　曲朗刚要问具体细节，夏一航扔给他一个文件袋，说：“这里面有详细的说明，我仔细看了很多遍，你只一条不符合，就是没在编制内，但如果你能在近期立一个特等功，那就八九不离十了，反正，我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极力推荐你上去。”

　　　　曲朗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快十点了，白晓帆还没睡。

　　　　白晓帆知道他是代驾开车送回来的，依旧有些不高兴地说：“别喝那么多不行吗？喝酒伤身，是我听你劝别人常说的话，到了你的身上怎么就不行了？”

　　　　曲朗洗了一把脸，又喝了白晓帆递过来的茶，他看着穿着睡衣忙来忙去的白晓帆，突然脑子出现了一幅画面，如果她真的嫁给了夏一航会怎样呢？

　　　　是比现在幸福还是……

　　　　白晓帆看他出神的样子，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

　　　　曲朗赶紧回过神来说：“夏一航跟我说有一个全国神探的培训班，但我有一条不符合规定，他说要是再能破一起大案就好了。

　　　　可到今年五月班就开始了，现在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我到哪里破个大案？这不是难为人吗？不过，这个班我真想上了，好好补充一下大脑，如果真能如愿，工作室就靠你和王锡明了。”

　　　　白晓帆也特别感兴趣地说：“这真是个好消息，你原来办的案件里，不是有好几起都是与公安联合办案的吗？

　　　　至少有三起是立了大功的，你可以把这几个案子的详细材料好好整理一下，不用了，这个我去做，我觉得应该有很大的把握，再说了，有夏一航给你担保，这个应该能成行。”

　　　　曲朗摇了摇头说：“不乐观，我看了资料，上面的条件开得特别细，如果硬性推荐我上去，不是给夏一航找麻烦吗？他当个副局长不易，不能让他有把柄被别人抓在手里。”

　　　　白晓帆若有所思地说：“那就这样，我再找找我爸爸，他快退休了，给自己的女婿办件正事应该不难，反正以往我们也没求过他……”

　第795章　春节

　　　　两人洗漱完毕上床。

　　　　在做运动的时候，曲朗把夏一航的话说了出来，白晓帆一把就把他掀翻下去，说：“你们俩以手别办案子了，干脆开一黄色段子公司算了。”

　　　　曲朗偷偷笑着翻过身去，拿起手机跑同学圈里找信息去了。

　　　　不到半个小时，白晓帆就睡着了。

　　　　曲朗怎么也睡不着，他翻身起来，披了件衣服，到了另一个房间，打开台灯，就那么干坐着，眼前就是报名条件。

　　　　曲朗的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他脑子里一直想着夏一航说过的话。

　　　　夏一航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基本上把细致做到了极致。

　　　　两个要好的兄弟，完全用不着遮遮掩掩，但夏一航知道曲朗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尤其在敏感问题上。

　　　　十多年前，曲朗出国的时候，正是与父母最僵的时候，母亲就算打给他钱，他也不肯要，拼了命的打工，希望靠自己养活自己。

　　　　但现实是残酷的，就算他打两份工，繁重的学业压得他很难抽出时间兼顾，就在他最难的时候，收到了夏一航第一笔资助。

　　　　夏一航以他父亲的名义，说这钱是要回报的，将来要成倍地还给他。

　　　　曲朗当时拿着汇款单，泪水一下就冲了出来，他懂了雪中送炭的最深刻的意义。

　　　　在这之后的三年时间里，那张印着中国字样的汇款单就再也没有过空缺，后来通讯发达了，两人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夏一航从头到尾都不肯说一句汇钱的话。

　　　　他给足了曲朗面子，很怕因为这个，让他承受无穷的压力。

　　　　曲朗有了收入之后，告诉夏一航不要再寄了，夏一航听话的停止了汇款，却没再说过一句要什么本金和利息的话。

　　　　曲朗破获了一个大案，光美金就有二十万之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还夏一航钱，夏一航收了，曲朗在给付的钱里，多出了三万算做利息，夏一航也收了，而且没有任何的拒绝。

　　　　曲朗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给他留面子。

　　　　曲朗在回国的前三年，在国内给夏一航买了一栋楼房，他本相买个别墅，怕夏一航不肯，就买了一个地段较好，面积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送给了夏一航。

　　　　起初，夏一航说什么也不要，说曲朗太见外了，他们的关系不是一还一报的关系，曲朗也说不是，但他说老爷子终于从多年以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要送他一套房子庆祝。

　　　　夏一航收下了，也给了父亲。

　　　　曲朗的心轻松了不少，好像多年积压的东西终于被排除了，但他再看夏一航，完全没有‘感恩戴德’的模样，这让他心里又轻松了不少。

　　　　曲朗总在想，就算现在的自己，给了夏一航一座金山，也不足以弥补当初他对自己的资助。

　　　　曲朗忽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太俗气了，想到夏一航，本来是满满的温暖，但怎么都与钱扯上了瓜葛？

　　　　他倒了一杯水，站在落地窗前，打开厚重的窗帘，看外面清冷的冬夜，是那样凌冽，窗户外面直对着几户商家，红色的灯笼早已点燃，耀眼的灯光下，那字体不断变换着，节日就要来临。

　　　　不知什么时候，白晓帆站在他身后，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说想起自己与夏一航的前尘往事。

　　　　他第一次讲起自己是靠着夏一航的资助才在国外站稳了脚跟，也说了夏一航在他回国后，鞍前马后帮自己。

　　　　还说如果不是夏一航，自己的工作室早就分崩离析了，还说一个看似粗线条的男人，在关键时刻总是用细致帮助他解决问题……

　　　　白晓帆是第一次听曲朗说这些话，她有些感动地说：“原来你们俩还有这么多的渊源，真是太不简单了。”

　　　　“你说谁？”曲朗问。

　　　　曲朗并没有说自己给夏一航买房子这段，但敏感的白晓帆还是洞察秋毫地说：“你们俩都不是简单的人。”

　　　　“假如没有夏一航，我是不是能下决心回到国内，我真不敢说，如果我现在还在国外，过得是怎样的生活，至少没有现在这么踏实和自在。”

　　　　曲朗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那种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让白晓帆有了一种苍凉和感动，她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算因为梅娅娅，因为自己，都无法撼动他们的友情。

　　　　你冷眼观望之时，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兄弟，但在骨子里，那种血浓于水的割不断的情谊，早就根植在血液里。

　　　　白晓帆拉住曲朗的手说：“你是想让我嫉妒你们吗？要是我和夏一航两人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本来还沉寂在无限遐想里的曲朗，被白晓帆的话拉回到现实，他看了又看白晓帆说：“你能不能别这么俗气？这不是家庭妇女才能提出的问题吗？”

　　　　白晓帆不高兴了，嘟着嘴说：“你以为我是谁？我不就是家庭妇女吗？这题是俗了点，但能从中提炼出谁轻谁重，别拐弯抹角了，给出正确答案。”

　　　　“你不是会水吗？”

　　　　“少来，就当我不会。”

　　　　“真没办法，我一想起你会水，我就想救夏一航，他真不会水。”

　　　　曲朗笑着往里屋跑，白晓帆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她知道，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问她同样的问题，比如父母，她也一样无法回答，至少自己也是他的至爱，这就够了。

　　　　春节到了。

　　　　曲朗与白晓帆一直待在白晓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