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又要去上学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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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教官？”这又是来的哪出拖延时间的戏码？
教官看着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大到衣物小到洗漱、护肤用品，还有一袋袋的浓缩型高能量粉，全都分门别类整理好，行李箱内一点空隙也没有，给人一种稍动一下，里面的东西就会满出来，再也装不回去的感觉。
他看了看苏棠，深吸一口气，也没有伸手翻看，直接就从旁边取出扫描设备，一扫而过，没有任何金属制品以及其他危险品提示。
教官：“行了，你过去吧。”
苏棠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从她开始，后边的人甚至连行李箱都不用打开，全都是用扫描设备检查，一长串队伍，不过几分钟就全部检查完毕。
军校内部严肃而简朴，正值学生放假的空挡，显得十分空荡，而路边，为了更好的引导新生，已经竖起了指示牌，引导他们前往力量测试场地。
操场上的新生排成十几队纵列，已经开始测试。有的测试完毕，在旁边休息，有的已经开始负重罚跑，更多的人还是正在排队测试。
测试的方式很简单。
每个人有三次机会，每次用力往检测仪上打出三拳，系统就会给出最终数值。
比起临检，力量测试的速度很快，一个人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检测完毕。
轮到苏棠时，也只过了十几分钟。
苏棠稳住身形，调整呼吸，快速打出三拳，反震的力道使得她的手隐隐作痛——这具身体从出生后就没有吃过训练的苦，唯一的锻炼还是今早的跑步，称得上是身娇体弱。
然而，记录仪上没有显示任何数据。
再旁记录的教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用尽全力打。”
苏棠：“……我尽力了。”
旁边传来连续的惊呼声，直接把她的声音淹没，是有学生打出了两千以上的力量值，对新生来说，即便是气血潜力值达到S级，也不一定能打出这个数值，更多的人都集中在500到1000之间。
教官快速看了眼又转过头：“你刚才说什么？”
苏棠深吸一口气：“我说我尽力了，是力量值达不到仪器最低标准。”
教官：“……你再来两次。”
多来几次也是一样。
苏棠用尽全力，但她的力量对仪器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震荡。
教官：“……”他重新确认了苏棠的入学资质检测，气血潜力值A ，气血值也达到A级，没道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又看了眼苏棠。
最后也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什么，挥手到苏棠到另一边报道。
苏棠走过去时，站在那边的人已经主动开口询问：“诶，你的力量值有多少？我才505，估计是这里面最低的了。”
那人说话时还有点沮丧。
苏棠：“仪器检测不到我的力量值，大概没有成绩。”
好几个人听到声音，都扭头看过去。
如果说报名测试是门槛，那么当下的力量测试却是把他们划分出不同的层次来，根据力量值的多少，新生被分为不同的团体，像苏棠在的这边，全是力量测试没有达到八百的人。
但是像苏棠这样连仪器最低检测标准都达不到，还真没有。
那人听到苏棠回答，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开口安慰：“没、没事……后来者可以居上。”
苏棠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
“……”
他也真就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认为起点过低的情况下，还能追上那些在前面的人，毕竟你在进步，比你优秀的人同样在进步，甚至因为天赋的差距，对方进步会更大。
苏棠见对方没有要继续攀谈，拖着行李箱往进行罚跑登记的教官那边，主动进行登记。
对方看了她一眼，“负重二十，罚跑二十圈。”
苏棠一句话没说，在手脚和腰部都绑上沙袋，又背了一部分负重，加起来刚好二十公斤，这些沙袋里面都装有记录仪器，并不需要人专门监督，只需要在跑完的时候检查一下就可以确认。
她跑步的起始速度就不快，只能说是缓慢匀速。
很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人的八卦天赋是天生的，今天这样的爆炸性新闻，谁会没有看过？甚至，有一个人把苏棠和照片对应上，那么周边的人自然而然就能获取到这条信息。
就连罚跑的新生都已经得知她的身份。
很多人都从她旁边超越，甚至连后面才开始罚跑的新生都比她跑的快。
“她真的是和照片上对上了诶？”
“小公主长得还挺好的看，至少比传说里三头六臂要看好的多！”
“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负重二十公斤是多了点，但她从小就吃各种进化类动植物诶，居然跑二十圈都这么吃力，这都跟走路差不多了吧？”
“……”
人的议论声纷纷灌入耳朵里面。
这才一两天，她就听到了无数人的评价——废物、废柴、垃圾、连呼吸都不配……
苏棠对这些评价充耳不闻，只专心罚跑。
一圈。
两圈。
三圈。
……
汗水大颗大颗从额头滴落，流进眼睛里，辣的人睁不开眼，手脚不知不觉开始麻木，沉重地仿佛离地一公分都跟千斤重。
呼吸变得粗重。
因为跑的时间长，喉咙口涌上来铁锈味。
第十圈。
……
不少人都已经跑完，但也有很多耐力不够的新生这会儿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放慢。
苏棠开始跑第十圈，始终保持着刚开始跑步节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机械性活动的状态，这种在体能到达临界点以后，继续强行突破的表现。
不过苏棠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
虽然她测试时的气血值为A级，但体能和力量却远远够不到这个标准，每天罚跑二十圈，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气血值等级高，意味着她恢复起来也会比其他人快。
负责记录的教官面无表情地拦下她。
苏棠喘着粗气抬头，差点一头撞到对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操场上只剩下她和教官两个人。
教官面无表情：“等你跑完，天都黑了，剩下十圈暂时记下，现在，摘掉负重，去第五辆大巴车，找你的团队。”
苏棠被迫暂停，忍着小腿即将要抽筋的感觉，边摘负重边喘着气问：“往哪儿走？”
四面八方没有任何车辆。
她跑得昏天暗地，还真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教官：“……我带你过去。”
第15章 第 15 章
大巴都统一停在军校后门，从操场可以直接绕到后门。
苏棠跟在教官身后，狐疑地看了眼外面：“只有一辆大巴？”
那么多人。
不可能坐得下。
教官感受到苏棠的不信任：“……其他车已经分批走了。”
苏棠又问：“只剩下我们这一批？是按照力量测试的结果分出来的吗？”
教官：“……”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多说，当即闭上嘴：“过去，上车。”
说完，转身就走。
苏棠看了眼他离开的背影，走向巴士，有一名教官下来。她定睛一看，是刚才负责进门临检的教官，算是半个熟人。
王教官也没想到会是苏棠，他冷着脸：“集训有规定，只能带一件行李上车。”
苏棠挑眉，再次跟他确认：“是从我随身的东西里挑出一件？”
王教官生硬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棠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答案，不过前来集训的新生提前分组，又分批被大巴运走，从他们进门临检开始，所有事情快速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苏棠后退一步，把行李箱打开，直接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最后拎了一个空的行李箱。
苏棠：“我可以带行李箱吗？”
王教官：“……可以。”
苏棠当着他的面，按下行李箱的隐藏开关，三秒内，原本半人高的行李箱缩水到一半大小，还可以扯出两条背带，已经完全变成大小合适的背包。
苏棠冲着王教官点头：“报告教官，我可以上车了！”
王教官：“……”
苏棠最后一个上车，一车都坐满人，她直接在最后一个空位坐下，旁边的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大巴车终于启动。但原本随行的王教官却没有上车，苏棠扭头从窗外看过去，正好看到王教官和其他教官汇合的场面。
苏棠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她刚跑完十圈，身体处于过度透支后的疲惫期，需要抓紧时间恢复。
但即便闭着眼睛，她依旧能感受到其他人聚焦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不就是罚跑吗？”
“我跑完二十圈休息到现在，早就缓过来了。”
“听她亲口说的，她刚才力量测试，连仪器都检测不到，就这种实力，怎么还能被招进来？”
“还能是什么原因？新闻不都写的很清楚吗？上面说是苏昌荣利用苏氏财团疏通关系，没看到现在苏氏财团都被弄成什么样子了吗？”
“不是还有别的隐情？我看到报道说苏昌荣他们在申诉啊？”
“能有什么隐情啊？你不是都看到小公主的实力了吗？”
“……”
“她后台硬被塞进来，罚跑还落到最后，害我们这么晚才走，这不跟她那个爸爸把苏氏财团害这么惨一样？”
苏棠一下睁开眼。
她旁边的女生刚好在看她，两人乍一下对上视线，把她吓得赶紧扭头看窗户。下一秒，女生就看到苏棠往前走了五排座位的距离，停在其中两名男生跟前。
那两人聊的正嗨，显然没想到苏棠会突然过来，一下子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车上的人，包括司机，都下意识看向苏棠。
周围好几个人都听到他们在聊什么，不过对于苏棠会直接过来，十分意外。
“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两位能够清楚。”苏棠站得稳当，目光直视两人，“不是因为我跑步慢，车才开的晚，无论我是不是跑步最后一名，这辆车都只会在刚才这个时间点开出。”
先前笃定苏昌荣害了苏氏财团的男生面露恼怒：“事实摆在眼前，你罚跑完以后才上车，就只剩下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是因为你。”
他一下子站起来，试图发挥出身高优势显出自己的气场。
刚才他自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气短，肯定是因为对方站着的原因。
苏棠长相是容易让人毫无防备的类型，笑起来甜上加甜，但这会儿，她脸上没什么笑意，眼里还带着一点疲惫，却让人感觉到格外的严厉。
“人云亦云，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不等对方反驳，苏棠继续说道：“新生提前在校内分完组，分批上车，现在车内的，全都是力量测试中低于800数值的学生。”
“那又怎么样？”那人还想嘴硬。
“很明显，集训开始前，教官们就开始有意分好组。”
“其次，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开车，那大可以等我跑完二十圈，但教官没有，他中场叫停。”
“……你还没……”跑完？对方显然没想到苏棠会跑得这么慢。
但这都不是重点。
苏棠还在说话：“最重要的是，王教官没有随车，而是和其他教官一起，这说明，他们教官另有任务。”
“……”
苏棠说第一点的时候，其他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所有的现象串联在一起，分组、分批，还有教官，难道……
他们直直地盯着苏棠。
后者点了点头：“如果我没猜错，集训从我们分组后就已经开始，车上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团队，一会儿车再开一会儿，司机就会告诉我们车坏了，或者干脆直接宣布让我们自己前往集训营地的任务。”
其他人又把头转向前排的司机。
司机：“……”他选择保持沉默。
苏棠把说话的男生怼到哑口无言，看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她又补上最后一句：“对自己的臆测盖棺定论，这比没有脑子还要可怕。”
男生：“……”
他隐隐察觉到苏棠说话的意思。
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诋毁，而是因为听到了他说苏昌荣的事情。
他保持沉默。
苏棠也没有揪着他不放，而是回到座位上继续闭目养神，但经过刚才那一出，虽然还有探究的视线，但周围的议论声已经消失，至少，在不确定她的耳朵有多灵敏的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敢说到苏氏财团了。
过了一会儿，苏棠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是坐在她旁边的女生。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我叫江月，你刚才说教官他们另有任务，能猜到是什么任务吗？”
江月是女生，在体能上天生比男生弱势，但她向来不服输，靠着磨炼自己，成功被军校录取，此时听到集训早就开始，忍不住就有点担心。
她想提前打探情况，也怕苏棠不肯告诉她。
苏棠靠在椅背上：“不外乎几种情况，狙击、设陷阱、伪装npc。”
教官也是人，在集训里面的作用，怎么都逃不出这几种。作为在军校里摸爬打滚到毕业的人，对教官能有多狗，深有领会。
江月：“……”
她面露惊恐，教官居然会直接下场，这不是降维打击吗？！
她还想说点什么。
大巴车猛地停住，司机来了个急刹车，所有人在没有防备之下，因为惯性前倾。
苏棠第一时间看向司机。
其他学生遭遇眼下的情况，同时想起苏棠的语言。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距离他们出发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他们行进到哪里了，只有大巴车上的灯光还亮着，照射出三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司机看。
饶是专门做军队后勤的司机心理素质过硬，也被眼下这个场景弄得有些发毛。
他硬着头皮说道：“大巴车坏掉了，剩下的路你们要自己走。”
车上的新生十分平静，甚至脸上还带着“果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的表情，让司机没有感受到任何成就感。
他轻咳两声，试图缓解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