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我又要去上学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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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稀缺的空位。
“棠神，这边！”
苏棠一进门； 就听到江月深情呼唤； 后者和她三个室友一起； 牢牢占据了大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甚至； 还好心的帮她和她不存在的室友占了四个空座。
苏棠毫无心理负担的走过去坐下； 也不管旁边的人传来多羡慕的眼神以及还有那些因为认出她本人而带着探究的视线。
江月偷偷观察着苏棠； 见她神态如常，看不出伤心和难过，心里隐隐松了口气。昨天凌晨那篇报道轰动异常，甚至惊动了中区联盟调查局，她就怕苏棠会受到影响。
好在，苏棠不愧是苏棠。
模拟地图里处变不惊化身大腿让人抱，在现实里面对诽谤依旧云淡风轻。
她凑过去：“棠神，你寝室分在哪里了？你室友们……”
她心里还忍不住猜想是因为苏棠的身份，所以其他人不待见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又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今天早上特意早起，除了要占座，还得处理寝室内务，被子折成豆腐块不说，还得有棱有角，地面纤尘不染，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有……”
旁边的室友接话：“可不是？一大早我都快昏死过去！单兵系的寝室朴素到让我觉得回归集训营地，那叫一个什么都没有。”
几人忍不住吐槽。
尤其是单兵系那艰苦奋斗努力拼搏的理念，好像把寝室内稍微添置点东西就能让一个单兵堕落。
无论是哪一届单兵系学生，都对科研系的寝室充满着向往——别的不说，好歹他们从来不搞所谓的内务检查。
关于寝室的吐槽临近结尾。
话题又重新被提起。
“棠神，还不知道你在哪个寝室呢？我们到时候来找你玩啊。”
苏棠看着她们：“我昨天被告知分配到科研系寝室，所以我住了单间，也不用打扫卫生……”
眼看着江月几人面露震惊。
苏棠补充道：“不过我出门前，还是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有棱有角的，符合单兵系寝室的标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到稍许安慰？”
她翻出手机相册。
第一张就是她早上拍了发给苏昌荣的寝室照片。
江月几人：“……”
丝毫没有感觉到安慰。
虽然但是。
单兵系的女寝显然没有住满人。
苏棠仍然被分配到了科研系寝室，足以证明她是欧皇中的欧皇。
江月忍不住哀嚎：“科研系的寝室真的好好啊，听说他们每年都会有寝室不够分配的情况，还得从单兵系的寝室里划分出一部分进行改造，没想到棠神的运气居然会这么好！”
苏棠挑眉，只笑了笑。
江月立即捂着耳朵：“降维打击降维打击，还是不知道原因好！”
其他人表现的和她如出一辙。
苏棠见状，没有说什么，随着上课时间的临近，苏棠旁边的三个位置也很快有人落座，没一会儿，老师进门，开篇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始说关于成绩方面的规则。
“这是大课，这么多人，我也懒得点名。”
“但每节课都会随机从名单里抽人回答问题，凡是不见人影的，超过三次，一律以不及格处理，回答不出的，超过六次，同样以不及格处理。”
“我希望你们可以从新联盟的历史中学会尊重过往事实，谨慎对待未来任何可能的发展。”
老师很快开始授课。
苏棠却觉得睡意翻涌，昨天晚上她大半夜翻找关于营养舱的信息，还花了时间看那份所谓的真实采访，到早上天不亮出门跑步，远远没有睡够时间。
加上这些课都是她上过的内容，仿佛催眠曲一样，不断地拉扯她的眼皮，想要把它们合拢。
苏棠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好一会儿，苏棠突然被江月叫醒，后者脸上带着慌张和睡痕，但已经毫无睡意：“棠、棠神，有人找你！”
苏棠凭借以往在文化课上练就的一身本事。
此时虽然是突然被叫醒，但一双眼睛干净澄澈，没有一丝雾气，要不是周围的人看着她被叫醒，恐怕也看不出她刚刚睡着了。
“既然是有关部门找你，那你就先跟他们去，不算你旷课。”老师在讲台上准许放行，她口中提到的“有关部门”，让所有人的视线都光明正大地集中在苏棠身上。
——谁都知道“有关部门”是中区联盟调查局的人。
苏棠站起身，冲着老师道谢，转身离开。
江月等人满脸忧心，完全没有想到联盟调查局的人速度这么快，明明昨天凌晨才发布公告，到现在，十个小时都不到！平时但凡有个举报调查，也不见他们有这么快的速度。
只怕是来者不善。
教室门口一共站着五个人，每个人都是衣冠笔挺，穿着十分正式，右边胸前挂着“联盟调查局”的工作标志，昭示着他们的真实身份。
寻常的案件根本不会动用到这个部门。
只有出现像苏氏财团陷入的恶性竞争以及其他重大事件影响到中区甚至整个联盟发展的情况，才会启动联盟调查局的人。
这五个人脸若冰霜，丝毫不见任何笑意。
甚至有人在看到苏棠的时候，面露一丝讥讽。
“苏小姐，刚才是在课堂上睡着了？”
他这句话充满着讽刺意味，毕竟他们五个人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苏棠考进军校的真相。
苏棠没有半点心虚：“不止我一个人睡着了。”
文化课讲述的是新联盟的历史演变和文化进程，枯燥冗长，加上老师讲课无趣，除了前排学生苦苦挣扎外，后排的学生大多都已经睡着。
包括她身边坐着的江月等人。
法不责众，在这种大环境下睡着，就算有问题也不止她一个。
面露嘲讽的人：“……”
没想到苏棠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辩解，他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信息，没有继续刚才文化课的话题：“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有报道声称你在之前的学校逃课成性，怀疑军校录取的公平合理性，所以，我们希望和你来一个开诚布公的谈话，希望你可以如实说清楚。”
苏棠挑眉。
这个人说话充满着导向性，把她往定罪的方向引过去。
顺着他的话说，就很容易陷入语言陷阱。
她没有马上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
另外一个人见状，出言打断：“我们还是去办公室或者找个空教室更合适点，站在这里，其他上课的学生都没心思上课了，这样吧，我和科研系主任之前打过交道，我们借用一下他的办公室。”
除了江月、郭可等人是因为关心而张望。其他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调查过程而纷纷探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在其他老师眼里有多明显。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调查局的五人同时决定带着苏棠离开，前往最近的科研系系主任办公室，那边会更加安静。
苏棠走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人想要引导自己说出那篇报道猜测的事实，而另外一个人，看似是为了不打扰学生，实则是给了她一个缓冲的答题时间。
两边目的不同。
剩下的三人几乎不怎么说话，显然是中立派。
苏棠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跟着他们走近科研系的办公楼，这是军校的特色办公楼，和单兵系那种一板一眼认死理地观念不同，整栋楼都展现出科研系的浪漫。
科研系系主任的办公室在三楼。
苏棠跟着他们走上电梯，又很快拐弯走近对方的办公室。
“对，所以你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被她的理由震惊？”系主任的办公室没有关门，隐隐传来说话声，但因为苏棠精神力的特殊性，反而听的一清二楚。
除了系主任，还有一个莫名熟悉的带着腼腆的声音。
“老、老师，我也没有想到她完全不按套路走。”
“没关系，也是为难你了，我的学生中只有你长得最和善又好骗，对了，本届科研系新生的第一名从缺，这个学生排名你先公布出去。”
“好的，老师。”
“那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苏棠来了精神，看向声音来源处。
几秒后，先前领着她去科研系寝室楼的祝昭昭从里面走出来。
她和调查局五人、苏棠一起打了个照面，当场就愣在原地：“苏、苏棠，你怎么突然来了！”
苏棠没有开口。
办公室内的系主任发现祝昭昭站在原地，探出头：“你别自责，先去吧排名的事情……”
话说到一半。
他的视线落在门外的几个人身上，最后落在苏棠身上，有那么几秒钟，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祝昭昭这次反应过来：“老、老师，我先去发布新生排名！”
说完，她抛下自己的老师，一溜烟冲下楼。
科研系系主任：“……” ：；
4第40章 第 40 章
苏棠打量着科研系主任。对方和先前她见过的那位李教授很像； 浑身书卷气，脸上架着一副类似的细边眼镜； 看着像是科研系教授标配，就是脸上没多少表情。
后者回过神，故作镇定，视线划过调查局五个人，略一点头，很快就落在苏棠身上。
他的神色变得柔和，甚至露出堪称和颜悦色的表情； 嘴角疑似上扬：“苏棠同学； 入学还适应吗？对寝室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苏棠点头：“都挺好的。”
主任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那就好。”
倒不是他自夸，住过科研系的寝室，谁也不会想再住回单兵系。
被无视的调查局五人：“……”
他们下意识看向先前说认识科研系主任的同事。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科研系都是一群出了名的低情商高技能的老师； 他从没见过对方如此温和细致的一面。
他不忍心打破师生之间温馨的气氛。
但此时……
他轻咳一声：“谢主任； 我们这边想跟您借用一下办公室……”
他的视线从苏棠身上挪到谢主任那头。
后者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绷紧的神色才是他们熟知的科研系教授的样子。
谢主任冷淡点头：“我就在门外； 你们速度。”
说话的时候； 他的视线略过苏棠，不动声色地提醒她——有任何事情； 尽管推门出来； 他的地盘，就算是联盟调查局的人也要顾虑三分。
苏棠的视线“不经意”地和谢主任交换； 她笑了笑； 跟着调查局的人走进办公室。
“砰！”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沉闷的关门声后气氛迅速冷却； 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在办公室内蔓延。
这是调查局惯用的手法，沉默总是在无形中给人巨大的压力，面对涉世未深的学生时尤其好用。
但他们很快发现，苏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和惶恐，甚至越过他们几个人，走到墙边上的过滤器前，取出一次性可降解杯子，按下出水键。
水声很快代替沉默。
反而是调查局的人先感觉到不自在。
先前针对过苏棠的人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苏棠回头看了他一眼，取杯子的动作一顿，疑惑道：“有点口渴想喝水，你们也要？”
她伸手，作势就要帮他们取杯子。
调查局的人：“……不、不用了。”
苏棠闻言，径直拿起自己那杯：“好吧，你们一会儿想要就自取，不用太客气。”
“……”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逐渐变质。
苏棠耸肩：“几位叔叔，你们刚才是想要问什么？我会认真回答的。”
说着，她往沙发上坐下，双手捧着水杯，脸上很是认真的表情，不会给人敷衍的感觉。
话虽如此。
调查局五人分明从她身上感受到“漫不经心”的味道，和她说的认真完全不同。
偏偏苏棠的说法挑不出一点漏洞，五人同时感觉到憋屈，先前说话的人终于意识到这种不对劲——苏棠表现地十分配合，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迟疑和害怕，反而在她去接水之后，掌握了他们之间对话的主动权。
他意识到这点后，立即就想打破这种节奏。
“苏棠同学，关于网上报道的内容，你是否知道？有什么想法？”
在问话的时候，他同时取出录像设备，明晃晃地告诉苏棠，她接下来所有的话都会成为调查的证据，需要谨言慎行。
苏棠看了眼录像设备——这种古早的设备很早就在星际里淘汰，他们更偏好用仿真、微型类设备，可以捕捉到自然状态下呈现出的内容。
她很快收回视线，看向提问的人：“你指的是那些虚假不实一看就是为了博眼球炒热度的八卦新闻，还是昨晚那篇看似旁征博引却暗地里引入各种偏见浮于表面的调查类新闻？”
提问的人：“……”
他下意识回答：“昨晚那篇。”
苏棠“哦”了一声：“看法就是上述我说的那样。”
提问的人：“能不能再详细点？”
苏棠：“比如？”
那人略微抬高声音，以一种富有暗示性的引导：“比如其中提到的到课率低、专业课考核低分飘过、同学之间风评不佳，在这种情况下却能跨系报考军校而被录取。”
苏棠看着他，没有马上开口。
那人以为自己问的人哑口无言，却见苏棠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突然站起来。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被对方的气场压倒，脸色微变。
苏棠却已经走到他们跟前，距离录像设备更近，几乎是怼脸拍的程度，她笑着摇摇头：“你的表述不过关，当年准备毕业报告的时候还挺难吧？”
她用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作为开头。
却不等后者回答，很快切入正题。
“你刚才提到两个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如果你们调查团够专业，那么，就应该知道我之前上的那一所学校有自己独特的校规，学生的专业成绩与到课率无关，学校主张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在学习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