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油大人依旧在思考人生-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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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做神，我其实更习惯做人。”缘一认真地看夏油杰，“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类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边。”顿了一下，“式神的份也可以。”
病房里发生的事情，那个对杰充满了敌人的人类术师和他背的势力，缘一已经记在了心中的小本本里。现在的缘一，急需一个合适的和份收拾那人。
“人类份啊……”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着缘一，慢吞吞地：“也不不可以。不过……”
夏油杰越发端正地跪坐着，腰背挺得笔直。他深紫『色』的凤眸深深地看缘一，手指绞着和服的袖子，慢慢：“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我们需提前说个清楚。”
错，有事，必须在之前就说个清楚。
他伽罗那杰才兄长，谁赞成，谁反对？
这他们当初就商量好的事情。虽然，在迦具土“死去”的这年里，伽罗那杰默默将自己放在了弟弟的位置上。但迦具土现在回来了，还暂时用人类份留在他边，不应该修正一下序齿？
夏油杰本来想这么说的。
但，触及到缘一温和又包容的黑『色』眼眸，思及这个兄长份到底怎样冠在缘一头上的，也想起失去半时那仿佛神魂跟着一起受到戕害的痛苦，到了嘴边的话凝滞下来。
片刻，夏油杰轻笑一下，低声：“十八岁怎么样，生日在2月3号，比我早出生三分钟的哥哥大人，怎么样，缘一？”
哥哥大人！
缘一心头一阵火热。
“好。”缘一抿唇微笑，虽然他素来冷淡惯了，即使心里高兴极了，上的表情亦显得淡淡。但有容器隐藏，神魂上的情绪波动就很明显了，只到“噗噗”两声，缘一的头顶直接开出两簇橘红『色』的火花。
那由火焰构成的花，花型扶桑花，明艳又漂亮，带着纯粹的喜悦。
扶桑花啊。
夏油杰勾了勾唇角，有想笑。
然，他就到缘一略有紧张地：“那么，杰，哥、哥哥可以抱抱你吗？”
他总共抱过夏油杰三次。
迦具土时一次，缘一时一次，神魂状态时一次。
即将降生的时候，食骨之井旁，伊邪那岐自爆的时候。
每一次几乎都永诀。
缘一觉得，为兄长，他有必也有责任用新的美好回忆覆盖掉那糟糕的过往。
回答缘一的夏油杰张开的手臂。
缘一立刻倾过，张开手臂，抱住了夏油杰。
杰，弟弟。
他的弟弟。
缘一收拢手臂，小心翼翼地抱着夏油杰。透着这具人类的躯壳，缘一嗅到了淡淡的莲花香。足以勘破世间真实的双眸微微垂下，他“看”到了扎根在黄泉之水中的紫『色』莲花，比他曾经在京都古刹的莲池中看到的还美好。
夏油杰靠在缘一的怀里，他眼眸微阖，手指抓住缘一背的衣服。
迦具土，缘一。
他的哥哥。
哥哥真的回来了。
夏油杰慢慢收紧手指。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殿外庭院中响起了一声空间距离被压缩时的音爆声。
这个声音一响起，谁到了不言而喻。
“杰！”五条悟气呼呼地往本殿里走，声音里带着一点小愤怒，“我说高层那群烂橘子又找你麻烦了。那群老东西，还真不死心，我已经将他们揍……！”
五条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站在本殿的门口，傻眼地看他家的杰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虽然对方半透明的，明显不人类，但他在抱他的杰！！！
而他家杰，那么乖巧地靠在对方的怀里，手指居然还十分依恋地抓住对方的衣服？！
这这这、这难就传说中的绿帽子！
五条悟的大脑差点宕机。
六眼还在尽职尽责地为主人收集着情报，而那个胆敢他扣绿帽子的男人，他已经知了对方的份。
什么，缘一就迦具土，杰的哥哥弟弟什么都好？
他们神族的近亲结婚，比封建落御三家搞的近亲结婚还近啊！
“杰——！！！”
五条悟惨叫一声，宛如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猫，全的『毛』都炸了起来。他一路惨叫着冲进本殿中，一个飞扑，奋力将自己挤进了夏油杰的怀里，试图以此将缘一挤出去。
他成功了。
因为缘一主动松开了手。
“杰杰杰杰杰——”五条悟一迭声地叫着夏油杰，八爪鱼似的缠在夏油杰的上，原本摆在前的矮桌都被他撞翻了过去。
“悟！”一时不察就被塞了满怀的大猫，沉重的负担不仅撞翻了矮桌，也差点让夏油杰栽倒在榻榻米上。
好在夏油杰撑住了。
夏油杰艰难地撑住了！
“悟！”差点因此闪了腰的夏油杰好气地拍了五条悟的背一下，“你我起来。”
“呜呜呜不我不……”五条悟放声假哭，声势浩大，力行地诠释着何谓“干打雷不下雨”，“杰你不爱我了你不爱我了呜呜……你忘了我们怎么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看樱花看雪花吗？你忘了我们怎么一起亲亲抱抱举高高么么哒了吗？你忘了我们如何写下婚姻届去区役所领取爱的证明了吗？你忘了我们如何海誓山盟永远彼此的one and only了吗？你忘了我们如何……”
“五条悟！”夏油杰一把捏住五条悟的嘴巴，直接将他的嘴捏成鸭子嘴，往日里温和纵容的声音里竟有一丝咬牙切齿：“你我起来！”
五条悟：“……喵呜。”
白发六眼不甘不愿地爬起来，但他的手臂依旧占有欲十足地圈着夏油杰的腰不肯撒手，还坚决地将脑袋往夏油杰的胸口一靠，活脱脱大鸟依人，让夏油杰的嘴角都不住地抽搐起来。
悟真的……算了，还能离怎么的。
夏油杰干巴巴地对默默看着这一幕的缘一说：“这悟，你也认识的。”
缘一微微点头，五条悟，曾用假名夏油悟，杰的挚友，跟杰的关系非常好。
果然还很黏着杰。
不过，婚姻届什么？挚友还需海誓山盟吗？
上一世单到死的火之神在心中默默地思考着。
力行地宣告着主权，五条悟看对的缘一，哼哼：“醒了啊，缘一，这脸倒挺干净的。”
“悟。”夏油杰连忙制止对方的口无遮拦，他之前在缘一神魂昏『迷』的时候，想着他当年瞒着他做的事情，心里不高兴，所以在他用黑『色』记号笔在他脸上『乱』涂『乱』画来着。但事冷静下来，夏油杰又觉得这样很不好，太幼稚了，所以他又偷偷缘一的脸擦干净了。
擦干净等于有证据，有证据就等于有干过。
他才有干过那么无聊又幼稚的事情。
五条悟不知夏油杰暗搓搓干的那点事，还以为缘一的脸他醒了以自己擦干净的。见夏油杰不想他提这件事，五条悟只好闭嘴。
正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分开黏糊糊总抱来抱去两兄弟的时候，五条悟到夏油杰对缘一说：“还有就，我和悟结婚了。”
缘一：“！！！”
五条悟：对哦，他和杰都结婚了，孩子都养了个，哈，缘一已经机会了！
五条悟的精神陡然振奋起来，他立刻对缘一摆出一个矜持优雅专门用来骗人的笑脸，附和：“的呢，我和杰已经结婚了，家庭美满，婚姻幸福，事业顺利。”
顿了一下，五条悟得洋洋地说出了那个称呼：“缘一哥哥。”
说着，他故将无名指上的戒指亮了出去。
看到，这戒指杰挑的，因为还有举行婚礼，所以戴着的订婚戒指。不过关系，婚礼虽然还有举行，但他们已经领证了。
合法夫夫！
五条悟选择『性』遗忘了那份婚姻届受理证明书其实走非法渠弄来的，一旦审查，十有八…九会成为一个废证明。
不管不管，反正他们领证了。
缘一有说话，他只长久地凝固在原地，黑眸大睁，呆呆地看五条悟，然慢慢地看夏油杰。
好半晌。
“可……”缘一神情茫然，喃喃：“可，杰，你当初不说五条你的挚友吗？”
说好的挚友呢？怎么就结婚了？
“咳。”夏油杰轻咳一声，故作淡地：“当时挚友，来……”
“来我发现我一直爱杰爱得不可自拔，杰发现他对我也爱得不可自拔，我们就结婚啦。”五条悟大剌剌地说，得洋洋的小眼神不住地往缘一那里瞟。
夏油杰的耳根陡然烧灼起来，通红通红的。他横了五条悟一眼，有羞恼地说：“悟！”压低了声音，“虽然算事实，但也必喊得那么大声。”
他其实并不在他人的看法，但缘一不同，装得再不在，他其实也想缘一那里得到祝福的。
“我高兴嘛。”五条悟笑嘻嘻地蹭了蹭夏油杰的脸颊，苍蓝『色』的六眼看缘一，“顺让哥哥大人也跟着一起高兴高兴。”
缘一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然点头：“这确实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杰喜欢五条悟，而五条悟也喜欢杰，这双的感情奔赴，理应得到祝福。
“恭喜，杰，还有悟。”
想起上一世他还继国缘一的时候，继国岩胜成婚的时候还他去过信，罕见地邀他去继国山城参加婚礼。他本来想直接就去的，还源家的人将他拦了下来，准备了新婚的贺礼，这才放缘一去继国山城。
所以，结婚需准备贺礼的。
而他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有。
弟弟结婚了，为哥哥的他却送不出一点礼物，这神『性』的扭曲，还德的沦丧？
这不称职哥哥才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缘一的表情忽然严肃郑重起来，自语：“我明白了。”
夏油杰：“？？？”
五条悟才不管缘一明白什么，他得清清楚楚，缘一说恭喜他们两个，应该就不存在他撬墙角的可能了。
五条悟得洋洋地蹭了蹭夏油杰的脸，嗯，之前缘一偷抱他家杰的事情，这件事可以翻篇了。
“利久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了。”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脑袋，转而说起了正事，“他虽然被冤枉的，但这个案子，处处透着违和，手法并不怎么高明，却成功将所有人都套了进去。”
五条悟立刻仰起头，宣布：“我将那群高层揍了一顿。”顿了一下，“铃彦姬那边的心理辅导已经有了成效，等那家伙的实力提上来，烂橘子们就可以进垃圾桶了。”
他和铃彦姬，如今可东京高专最受欢迎（？）的老师。虽说五条悟半点也有教书育人的心，但为了打造杰喜欢的生活环境，他只能努力工作了。
“我看这一次的事情，应该不高层搞出来的。”夏油杰微微摇了摇头，“他们有这个本事。如果我猜错的话，这一次事件的受害人、被牵连进来的祢木利久还有经受这个案件的所有人，都被篡改了认知。”
所以，即使之前千田直美“诬陷”了祢木利久，但在夏油杰的判断中，她有说谎。
夏油杰看缘一。
能够衡量灵魂罪孽重量的黄泉神子无法发现千田直美和祢木利久上有异常，但缘一就看到了，还他们的上捞起一根黑『色』的蛛丝。
蛛丝离开他们的并别碾碎，他们被篡改的认知就恢复正常了，连带着其他人也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味着什么？
果然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其手段超出了夏油杰的能力范围。
“那应该人造的因果之线。”缘一眨了眨眼睛，说：“虽然能够在一程度上修改现实，但比较脆弱。”
所以，缘一随手一捞就拈起了那根线，轻轻一碾就变成了灰。
“修改现实的东西？嗯，烂橘子们确实不可能有。”五条悟点头，如果他们有能够修改现实的东西，一会第一时间将他变成合格的工具人或者干脆弄死他，肯不会任由自己隔三差五就挨五条悟一顿修理。
“因果律的东西就麻烦。”夏油杰单手托着下颌，叹气。
虽然以着他和缘一神魂的位格，除非那个因果律物品跟天沼矛同一等级的神器才会对他们也造成影响，但边都普通人，实在太容易中招了。
“我来盯着。”缘一神情严肃，他的通透世界虽然只有主动去看的时候才能够看到因果线，但他对这人造的因果线有着近乎本能的感知，一范围内，这东西完全躲不过他的感应。
有谁比他更适合抓出被篡改认知而成了卧底间谍的倒霉蛋。至于罪魁祸首，杰似乎很信任那个叫江户川『乱』步的侦探。
他可以帮忙盯着，以免幕人的手段落在那个名侦探的上。
敢算计杰的人，不可原谅！
***
当天下午，夏油杰用虚式·成肉缘一造了一具人类躯，取的夏油杰自己的血『液』。
用这方法复刻出来的躯本来应该与夏油杰一模一样，但缘一神魂强大，甫一进入躯，这具立刻发生了变化，直接变成了缘一本来的貌，就连的术式也变成了对应神格的火。
自恃阅片无数的五条悟积极发言，狗血一盆又一盆，在本殿里就敲了缘一的假份。
缘一对外的份来历，就夏油杰刚刚找回来的双胞胎哥哥。
什么？夏油夫人当年到医院做的各项检查一条证明她怀的双胞胎，医院的出生证明也标注得清清楚楚，只生下夏油杰一个孩子？
类似的误诊又不有。
反正夏油夫人当初生下的确实双胞胎，但她自己并不知长子的存在，因为长子同样有着术师的天赋，且刚生下来就能够使用术式，被当时在医院的一个诅咒师发现，使了手段偷走了他，还抹去了在场众人的相关记忆。
什么？一般咒术师五岁的时候才能够确术式的存在，进而学着『操』控术式？
天才又不不存在，五条悟自己就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有六眼有「无下限」，他刚生下来就能够催动「无下限」，婴儿时期五条家的保姆团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
反正，本该跟夏油杰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兄长缘一就被一个罪大恶极的诅咒师偷走了，小在山林间长大，不谙世事，剑术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