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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术临天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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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万年只是术士存在的时间,那么四千年前,曾经出现过一被遗忘、一被铭刻的两位术冕的时代,则是术士的黄金年代!
    即使就算四千年,这中间大陆诞生的婴孩中,也觉醒过成千上万的术士!中间绝对不乏天资卓绝者!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达到术冕!从来没有!
    四千多年来,任凭多么出色、多么聪慧、修炼多么迅速的术士,最多,只能停留在绝望的术尊颠峰上!再也没有人能够踏入那个传说中的最高境界!
    虽然所有的术士都保持着箴默,但是很多到了术尊一阶的强者……都曾经产生过一个怀疑。事实上,宁柘虽然连高阶术士都不是,他心中藏着这个怀疑,却已经很久、很久了。毕竟,郁仪虽然一直不愿意透露更多内情,但是他的做法与言谈中,也略微泄露过一些消息。
    ――在我之前,不可能出现第三位术冕?
    意思就是说,继临渊之后,我必将成为第三位术冕?
    宁柘愣愣的坐在夜夫人面前,脸色精彩万分,他的意识完全进入了夺光术尊精魄内,纠缠着郁仪:“老师,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诅咒
    “因为,这是我破碎灵魂所换来的代价……”郁仪这次没有沉默,也没有拒绝,而是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宁柘愣住了,许久许久,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由于过度的惊恐,他甚至不假思索,当着夜夫人的面脱口而出:“老师,您的灵魂,不是被临渊或其他人绞碎的么?”
    “你说什么?临渊术冕?”原本因为他忽然的走神而恼怒的夜夫人全身一抖,惊讶万分的看向眼前的少年术魅!
    夺光术尊精魄内传出郁仪奇异的笑声,那声音仿佛是压抑了四千多年才释放的得意,然而笑声中,却透出了使人毛骨悚然、心悸的寒冷!
    “绞碎我的灵魂?哈哈……傻小子,你不知道术冕之所以被称为术士的颠峰境界,就是因为术冕的灵魂,是不可毁坏的么?那可是永恒的存在!”郁仪森然笑道,“要不然的话,临渊既然连我们魇之术士的存在都要抹杀,又怎么会仅仅封印我,而不是赶尽杀绝?”
    “不可毁坏的灵魂?”宁柘喃喃自语,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夜夫人正被他吐出的那句话吸引得全神贯注的盯着他,“可是您……”
    “诅咒!”郁仪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我的陨落……并非临渊所为,当然,以他的修为,也不可能伤得了我!至于我是怎么死的,这点以后再告诉你!不过,临渊在我死后,居然对整个魇之术士下手!他屠杀了所有我的朋友、学生、追随者、奴仆……并且从整个历史上,将梦魇术法与魇之术法抹杀!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再也无法维护我的追随者们了……可惜,当时还未到术冕的他,却不知道,术冕比起术尊来,最强大的地方在于――一位术冕,即使陨落,虽然无法继续庇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却可以给予他一个永世的折磨!那就是术冕的诅咒!”
    宁柘腾地站起,兜帽将他的脸色遮掩住,但是夜夫人不难听见他语气中的微微发抖:“抱歉,夜夫人,我有点事,我想我必须先走了,回头我会和你们联系的――九禁冕下的事,我们以后谈!”
    “等一等!”夜夫人皱起眉,这个术魅刚才提到了什么?临渊?历史上唯一的一位术冕临渊?如果她不知道苏清望将白魄戒指给予宁柘,说不定还会以为宁柘是类似于季桑初的那种炼金师,要知道炼金师这个职业由于需要庞大得常人无法想象的知识,因此大部分的炼金师都有一种狂热之心,在钻研某种材料或一些历史时甚至会出现精神恍惚,才会说出那句话,但是……从苏清望给予宁柘白魄戒指这件事,却说明了苏清望对于宁柘的重视――夜夫人说的没错,白魄戒指,是白探险队给予探险队的朋友、盟军以及贵客所有,虽然不是最高级别的信物,但是以宁柘的实力和年纪,却已经十分崇高了!
    苏清望是夜夫人的弟子,夜夫人当然很清楚自己弟子的为人和眼界。
    能够让苏清望给予一枚白魄戒指,原因有几种,不难猜:一,报恩,但是苏清望从来没提过这件事,假如宁柘真的帮过他什么的话(事实上夜夫人实在不认为一个小术魅能帮一位术尊什么忙),苏清望只会自己回报,而绝不会拿白探险队的东西来做人情,这一点,夜夫人十分肯定;第二,宁柘的身世,苏清望出身云域三大上族之一,而且谢氏现在在飘渺云域中的声望隐隐有排在第一的意思。这个出身即使放眼整个大陆,也属于一等一的家世了。所以即使宁柘来历非凡,却未必会放在苏清望眼里。
    何况,苏清望性格桀骜,只有家世而无实力,是不可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如果说宁柘是以实力打动了他,一个小小的术魅,这实在太不够看了!
    “……难道这个小术魅,与术冕临渊有关系?”夜夫人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她起身拦住了宁柘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宁柘的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恼怒,其实他本来没有这么冲动与把持不住,毕竟他所修习的梦魇术法,本身就容易使人的性格转向冷漠与冷静的方向,但是郁仪刚才说的实在让他太震惊了!
    四千多年了,大陆再也没有出现一位术冕!
    虽然术尊强者已经堪称如今大陆的最强者……但是,这句话后面,还要加上两个字,让无数术士悲哀与愤怒的两个字――“之一”!
    没错,武主,尊阶黄级武主,同样也是这个之一!
    大陆最颠峰的存在,永远只有一个――术冕!
    这一切,却是因为郁仪的一个诅咒?
    他无比迫切的想知道这个诅咒的内容与来历!现在的宁柘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山野流浪儿了,他隐约感觉到了郁仪为自己打开术士之门之举的背后,似乎不是他原来所认为的那样――自己是他四千多年来唯一找寻到的传人!
    再一想,织乌额环从前的拥有者,是苏卷!而且,听郁仪的意思,苏卷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并且郁仪也说过,苏卷和宁柘一样,也是术士纯血的拥有者!那么,苏卷不接受郁仪的传授,仅仅是因为他先修习了光明术法,对梦魇术法的厌恶这么简单吗?
    还是因为,术士纯血的拥有者,也是临渊的后人,苏卷了解了郁仪与自己先祖之间复杂的关系,不愿意向先祖的敌人低头?还是因为这个让四千多年来的术士绝望的诅咒?
    宁柘心中一时间涌出了无数个问题,至于季桑初,至于木家,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趁郁仪松口的时候,好好问个明白!
    此刻夜夫人却拦住了他,他自然没好声气。反正他在梦蜃之境中就试探出了郁仪的能力,术冕之力,实在太可怕了!要知道郁仪留在夺光术尊精魄中的,可仅仅只是一枚灵魂碎片!还不是他完整的灵魂!就是这样,夺光领域一出,苏清望都为之俯首!如果夜夫人要来硬的,他绝不惧怕。
    而且此刻宁柘心烦意乱,甚至忘记自己的失口,要不然的话,就算夜夫人不拦他,他也会灭口的!郁仪一再告诫他不可让别人认出他的梦魇术法,这里面必定有深意!这表示这片大陆上,虽然没有诞生第三位术冕,却一定有着令现在的郁仪也为之忌惮的力量存在!
    “我……”夜夫人本想问个究竟,但是少年回头不耐烦的一瞥之下,兜帽底仿佛有什么光芒闪烁了一下,她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持白魄之戒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吧?”
    “帮忙?对,我需要找一个人,他是和你们队长的妹妹关系不过的一个炼金师兼魔法师――他叫季桑初。”宁柘飞快的说道,“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
    “好,我立刻派人去找,你住在什么地方?找到人后怎么通知你?”夜夫人目光闪动,一口答应,不过这个时候宁柘已经消失在店外的人流中了。
    夜夫人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店外,那名蓝衣女子悄无声息的从身后那扇门中走到她身边,收拾起桌上基本没动过的茶水来,同时压低声音问夜夫人:“夫人,需要不需要派人跟上那个人?”
    这蓝衣女子其实并没有听见外面的对话,但是她侍奉夜夫人多年,见到夜夫人与宁柘见面后露出的表情,就知道夜夫人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术魅产生了兴趣,蓝衣女子也知道,苏清望手里的白魄戒指再多,也不会随便给一个术魅,她也很好奇宁柘又是怎么引起夜夫人的注意的。
    “不、不行!”夜夫人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其实她对宁柘那句话,以及说出那句话后的惊惶同样感兴趣,但是对于跟踪宁柘这个做法,却没来由的一口否定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她非常非常想派人跟上宁柘,甚至恨不得自己跟上去看个究竟――事实上,单凭宁柘一句话是不够引起夜夫人如此大的兴趣的,但是,宁柘以及大部分低阶术士、或者说大部分没有庞大势力与家族培养的术士都不知道,四千多年前那段强者如云术尊如林的岁月,虽然由于现今无人知道的缘故凋敝到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那些强者的遗产……却并非全部消失了!比如,郁仪带宁柘去过的周无药的丹府!就是其中之一!
    这正是大陆四千多年来探险队层出不穷的缘故!
    所以,夜夫人很怀疑,宁柘是不是得到了术冕临渊……或者说,与之相关的消息!作为大陆排名第二的探险队的一员,并且曾经在这支队伍中起过非常重要的作用、还培养出了现任队长的夜夫人,在这方面的嗅觉和反应都是一等一的!
    但是,这种想要牢牢掌握住宁柘的心思,却被另一种力量压制住了。夜夫人不但否决了派人跟踪宁柘的做法,甚至对于后者,还升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往事
    “你太沉不住气了!”宁柘一出店门,郁仪已经沉声喝道,“你居然在那个女人面前叫出了对我称呼以及临渊的名字!你知道不知道这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
    宁柘怔了怔,不知道是不是返回去请郁仪将夜夫人干掉?
    好在郁仪责备了他一句后,立刻又道:“不过我已经替你解决了这个麻烦,那女人虽然术法上的天赋很高,能够在现在的这种条件下自创出禁之九术那种术法,自身的修为却只有术尊一级,我能够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通过影响她的灵魂来影响她的思维,她不会派人跟踪你和泄露你今天所说的话的――不过下次,你最好自己记住!要知道我现在的力量残缺不全,如果她的实力再强大那么一点点,那么今天就只能强杀了!”
    宁柘惭愧的低声道:“是。”他要盘问郁仪很多事情,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回自己住的旅店,虽然他可以让霜轮和冰恩都乖乖的不来打扰他,但是现在抓狂的炎炎可未必会听他的!这种心情宁柘也能理解,炎炎虽然是没有契约约束的魔兽,但是与季桑初之间的感情却看得出来很深很深。
    所以他离开白探险队在天水城的联络点后,却有些茫然了,因为他不知道去哪里。
    不过他迟疑了片刻,仍旧找了一家旅店,好在他身上还有些钱,又开了一个房间。一进那间房间,宁柘就飞快的布下了几道防止偷听的结界――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与郁仪的交流,完全可以只用意识,而不需要发出声音。除非,除非像他在夜夫人面前那样,由于过度震惊而失口。
    “老师,告诉我吧。”宁柘深深叹了口气,郁仪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与自己的祖先――那一位被记载在史书中的唯一的术冕临渊,之间的敌对关系。事实上,宁柘也从来没有介意过。对他来说,记载在史书中的四千多年,相比于年仅十四的宁柘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别说祖先,就是父母,宁柘也没有太多感情。他自幼流落无垠山脉中,流浪十一年,如果不是苏卷去找他,并且苏卷为了找到他,在无垠山脉中苦修十一年不肯离开……他其实未必肯认这个哥哥。
    所谓的理所当然,其实就是习惯了某种环境下的认知。在宁柘原本的生活环境里,他从来没有过关于家庭、家族之类的认知。对他来说所谓的祖先与父母,只是几个符号而已。因此他虽然知道郁仪口中不屑,其实心底极为厌恶临渊,他依旧尊敬这个老师。
    不仅仅是因为郁仪为他打开了一扇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通往大陆颠峰的大门,还因为他对于自己的祖先――给予他大陆所有术士都梦寐以求的术士纯血的那个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好感,或者恶感。对他来说,临渊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无论他死了活着,宁柘都不认为这个人与自己有多少关系――毕竟郁仪教导了他梦魇术法,使他成为一位未来无限强大的魇之术士,但是临渊可是什么都没为他做,不是吗?
    “术冕的灵魂,是这个大陆上唯一属于永恒――假如真的有永恒的话――这也是术冕为什么强大,为什么术士被称为颠峰强者的缘故。”郁仪的话传入他的意识内,不带任何情感,“永恒是非常难能可贵可以说可怕的……所以,当我的**被毁灭,只剩下灵魂后,由于我是魇之术士,在光明中、通俗的一点来说,在阳光下,我无法施展任何术法!所以我也无法保护那些……”
    “……那些我的爱人与朋友。”郁仪淡淡的道,“临渊是一个卑鄙的畜生,虽然他是你的祖先,我仍旧要在你面前这么说。”
    宁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事实上,老师,我不认为他和我有多少关系。”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先后选择你哥哥和你作为我的传人,即使你哥哥拒绝了我,但我并不生气。”郁仪淡然道。
    “后来呢?”宁柘忙追问,他可不想郁仪忽然感慨起来,然后结束了回答。
    好在郁仪似乎认为现在可以告诉他一些秘密了,因此他缓缓继续道:“为了躲避我灵魂的报复,他们动用了很多办法,最有效果的就是光明……如果有**的话,我可以轻易毁灭他们的一切光明,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灵魂无法抗衡那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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