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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流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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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只有4个人,Judy,她奶奶,她父亲,还有我。她们说些家常的话,也说说公司里的琐事。她的奶奶和父亲都是随和而健谈的人,时不时的会说一些让人忍俊不已的幽默话,时不时的也会跟我交谈几句,都是闲话。
他们开了一瓶红酒喝,酒瓶上的字不是英文,我一个单词都读不出来。猜是法文,因为都说法国的红酒是最好的,在这样的人家里,喝的酒必然不错。Judy的父亲问我要不要来上一杯,我正欲说好,Judy说:“别让他喝了,我想让他送我去看看我妈妈。”这是我第一次听她提到自己的母亲,同时,我也警觉到一丝阴霾在所有人的脸上一闪而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Judy似乎很开心,喝了两杯,而且不是平常我们一般倒酒的份量,两杯都将近是满杯。还欲再喝,她父亲才拦住了她。
吃过饭,坐在厅里稍休息了会儿。Judy对我说:“我们走吧。”她又对她父亲说,“我去看我妈妈,一起去吗?”她父亲看着我们,说:“你们去吧,上午我已经去了。”
听他们如此说,其实我心里已经隐约猜到。果然,上了车,她问我:“知道公墓在哪里吗?”我点头,这个城市不大,半年多以来,各处的路早已是烂熟了,不熟悉的地方大致方向也总不会弄错。
我们一路无话。感觉她也不是心事重重致不欲说话。她微微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脸上没有黯然的神色,表情极其平和,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变得红扑扑的,竟让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女子看上去似带着几分娇羞,更是动人。
我在墓园外的停车场停好车,然后跟着她走进去。停车场周围有很多的花店,她进了其中一家,店老板跟她该是认识,见她进来便跟她招呼,说:“周小姐,还是白玫瑰吗?”我听着感到奇怪,一般人拜祭多是拿些如百合般清雅的花,还真不曾见拿像玫瑰如此艳丽的花去拜祭的。倒是走在路上她自己说:“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病重过世了。我每次来,都想带她喜欢的花来。只是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连我爸也不知道。我爸说以前我们家日子过得很苦,每天忙于工作,温饱足以,即使闲谈也没有讨论过花。因为我喜欢玫瑰,想着大概妈妈也会喜欢。”
“原来你最喜欢的花是白玫瑰。”我自语了一句。
她说:“玫瑰的颜色不少。红色过艳,蓝色近妖,黑色看上去灰不溜秋的,只有白的我最喜欢。虽是艳丽的花种,但却脱俗。”
不一会就行至墓前。墓前很干净,没有太多的积灰,碑侧有很大一把各种颜色配在一起的菊花。她上前把手里的花靠在碑的另一侧,轻声说:“我来看你了,妈妈。”
我们默默的站在那里。像是各怀心事的样子。但我实则心里什么都没有想,不知道她是跟我一样还是在心里跟她母亲说话。碑上面有一张黑白的相片,虽是嵌在隔板之后,也因为时间关系开始模糊了。依稀能看清是一个女子年轻时候的照片,容貌俏丽轮廓削瘦。碑上刻有她的出生时间及出生地,1955年2月28日生于Dublin。原来她们母女两人的生日都是今天。
Judy突然开口说:“其实,我们挺像的。”
我一时间很摸不准她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说话,所以不好出声。
她仍然是看着面前墓碑上已经模糊的相片:“你不觉得吗?”
我还是不出声,怕接错了话。直到又过了一会儿,她转脸过来看着我,我才说:“你,是在跟我说?”
“你以为?这旁边除了你还有别人?”
我做了个古怪的笑容:“四面八方,不都围满了人嘛。”
她脸上也有了笑,很难见她那么轻松而随意的笑。她说:“我和你经历其实差不多。我也生在中国,香港。妈妈走得早,爸爸独自来这里创业,一年都不一定能回来和我见上一面。我也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早几年前,爸爸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才接了我们过来一起。我听你说你自己的事,虽然事情和所因各有不同,但大致上也是这么一个过程。不过你比我要好,你父母起码都在。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我们是一类人,那时候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感觉。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们处事待人性格脾气都很像,你不觉得吗?”
“也许吧。听你说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我说,“但我们也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比如?”
“比如你有一张可以迷住所有异性的脸。但我就平庸得过份了。”我虽在赞她好看,却没有在看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多是在看别处,只偶尔说话的时候会像是很不经意的看看她。我不确定,我怕我会因为一张脸而爱上一个人。我们总听人说甚至自己也总说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但实际上人本来就是要以貌取人的,你喜欢的那个人,总会是自己看对了眼符合自己审美取向的那个人。那种看见自己喜欢的异性的外貌时如触电般心悸的感觉相信每个人都有过。也可能有一些真挚的爱情并不是从被对方的外表吸引而开始的,但所谓日久生情,我们只是在日久中把另外一个人看顺了眼且越来越顺眼。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凭空猜测。可见,以貌取人,并不能算错。
她极轻的叹了口气,轻得算不上是叹气,然后说:“再漂亮的模样也要能迷住心里想的那个人,才不白费。”
我没有去问她心里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或者这个人是谁。因为我知道她无论回答什么都不会让我太好过。如此,不如不要问。
眼下,如果有人问我,我答不出来。也许,我心里并非没有答案,只是被很多其它的东西掩埋着,理也不清,所以翻不出这个答案来。
忽然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很想念草草。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她对我是那么的重要。可是,自从我到了这里以后,几乎就没有去想过她。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最后选择离开了我,我们之间有过的那份感情是真实的,我曾经是那么的想要和她在一起。而如今居然轻易的就抛在了脑后。
到底是我们的爱情不过如此,还是爱情本身不过如此。
或者,只是我们都过于善忘罢了。有些事情我们本以为会一生纠结到死不得解脱,却不料,在我们甚至都还不愿意承认的时候,就已经悄然放下了。任什么最后都不是时间的对手。只是,如果放下的太快,会感觉自己没心没肺,像做了一件错事一样,不是滋味。
、8。2
我开着车和Judy在马路上转悠,我把车开得很慢,没有明确的要去的地方。所谓的兜风大约就是这么回事。实际上,大白天这风还真不是那么好兜的。气温那么高,兜出的全是热气流。
路过一家蛋糕店。我把车停在门口的路边上,解开安全带。她问我:“干什么去?停在这里要罚款的。”
我不太搭调的说:“你们一般过生日会买生日蛋糕吗?”
她马上看见了路旁的蛋糕店,于是微微一笑,说:“嗯。你千万别定那种很多很多层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买一个很小的就好。”
我稍微一楞,如果她没有说这话,我根本就不会想到那种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机会见到的堆了很多层的蛋糕。我跟她的生活和观念以及思考问题的角度一直都截然不同,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些差异或者差距仍然明显的隔在眼前。
也许,我一直都没有适应在这里的生活。我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仍然停留于我在国内的时候。
我提了一个很小的蛋糕出来,薄薄的一层鲜奶,上面铺满了各种新鲜水果。很精致很好看。上面没有生日快乐的字样,不是生日蛋糕的款式。当然,很少会有人买这么小尺寸的蛋糕过生日。付款的时候,我想起生日蛋糕上通常会插上小小的蜡烛,多少岁便插多少根,我们吹熄蜡烛前会闭上眼睛许一个愿。老人说,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这个愿望就会实现。不知道这里是否也有这样的习俗,但这个蛋糕上实在也没有可以插蜡烛的地方,况且,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Judy眼下是过的几岁生日。于是就算了。
说起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她的身份证我也见过,却没有留心过她到底多大了。又想起中学的时候,英语老师告诉我们,在西方国家,女子的年龄相当于她们的隐私,是不愿意被人问起也不愿意告诉别人的。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如此。说不定,我就应该不知道她的确切年龄才对。
她盯着我手上的蛋糕盒子看了半天。我说:“怎么,是不是太小了。”
“我在猜里面是不是嵌着很多水果的鲜奶蛋糕。”她把盒子接过去放在腿上,“想起来,很久没有吃过了。”
我们讨论许久也没有得出结果到底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倒是她等来了一通电话。我见她的样子像是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她接完电话我说:“看来是有约。”
她说:“几个朋友喊我晚上去参加Party。”
“庆祝你又老了一岁?”
她故意的苦笑了一下:“这么悲哀的事情偏要被人拿来庆祝,还不好推托。”
我说:“有人记得总是好的。像我,连我自己都快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你告诉我,我会一直记得。哪怕是真的有一天,你自己都忘了。”
我笑了笑,算是答她的话。很多事情,最开始我们都以为自己是会永远记得永远牵肠挂肚永远对自己有多么多么重要,可最后呢?我们说不忘的大多终归是忘了。
“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你的朋友我大概一个都不认识,好像不太合适。你是准备给人介绍说我是你男朋友吗?”
她说:“当然。”
接着我们又去了海滩,沿海有很宽的公路,我把车停在路边上,这里是可以随意靠边停放车辆的路段。这一带海滩游人罕至,不属于游玩区域,当地的渔民很多是从这一带出海捕鱼。所以附近有许多居民的房屋,也有集中一点的看上去类似于大规模的村落,其中应该有不少以捕鱼为生。
我们没有下车,外面的气温和紫外线强度都不容小觑。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吃蛋糕。打开蛋糕盒子的时候她说:“看,猜对了。”本来就很小的一个蛋糕,很快就吃完。我拿水给她喝,我车里总是摆一箱Perrier。打到这里来,我便没有再买过矿泉水,这种水一开始我以为是汽水或者是苏打一类的,后来我爸告诉我这也是矿泉水,只是制作方式跟别的不大一样。家里摆了很多这种矿泉水,所以我只是快没有了再搬一箱放进车里。感觉很像过去Pass他们摆在我家里的啤酒,总是喝不完,喝得差不多了又会有新的摆进来。最有意思的是,过去我从不曾见过Pass他们何时去买了搬进家里来的,现在也没有碰见过是谁什么时候把这么大批量的水搬进家里。
她把水瓶子拿在手上,看着我:“说实话,你的穿着用度都像是最普通的工薪族,生活在普通的家庭当中。你开的车虽然不便宜,可也算不得是豪车。唯有你喝的水,真叫奢侈。”
她的话让我差点没敢把含在嘴里的水咽下去,皱着眉头问她:“矿泉水而已,很奢侈?”
她摇摇头:“再买的时候别忘了看看价钱。”
她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我也只“哦”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仔细回忆了一下,印象里根本就没有在哪里看见过有卖这种矿泉水。
、8。3
不知是谁牵头开的Part,在场的人比我想像的要多得多。
这是一个开在街角的不大的酒吧,不需要特别多的人就会显得相当热闹。Judy告诉我老板是她的一位朋友。里面开着转动的彩灯,墙上壁灯也都开着,发出尽管微弱但暖暖的光线。我们去时正放着打击感鲜明的音乐,没有放很大的声音。大家都在说说笑笑的,还有些拿着酒杯站在吧台前随着音乐轻轻蹦跶着,算不得跳舞。
有些人看见Judy,隔老远就挥手跟她打招呼。也有些人似跟她全不相识,只是听见或者瞧见动静才看她一眼,然后又继续自己的事。还有些,打我们进来就一直盯着我们看,搞不清是何意图。我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任何一张稍微熟悉些的面孔。
有几个女子围过来和她说话。她们先是相互调笑腻乎了一番,想是平日里较为要好的朋友,也许是闺密,只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这些人我也都不曾见过。看见她们站在一起,我终于明白了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她们看上去年纪相仿,不言其它,单只论容貌,也不见得谁比谁逊色多少。
她们说着话,我本是站在Judy的身后,她突然拉了我一把:“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
“Judy。”我赶紧对她摇头,像是一种自然反映,因为我完全没有思考的过程。其实,我也不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她表情怪异的盯着我看,以至她的朋友也很不解的看着我或者是我们。
事先我没有任何准备,仓促中信口开河的说:“我是她哥。”
她们越显得疑惑,其中一人问Judy:“你还有哥哥吗?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只能自圆其说:“我们的父亲是世交,她算是我的妹妹。”我说这话倒也不是完全的捏造。我和她的父亲谈不上世交,总是有些交情,我和她也确实是因为我们的父亲相识。年龄上她比我小好几岁,说是我妹妹总归不错的。
Judy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她点点头说:“是,我哥哥。”说话时却还是在看着我。
Judy和她的朋友们围坐在一起聊天,不时有人过去凑热闹,也很多人去送花和小礼物的。不多时她的周围和面前的桌上便堆满了鲜花和礼物。
我是向来不爱热闹的,早早独自坐在了离她们教远的地方。在座的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有人来打理我,Judy此刻也忙得顾不上我,我就只自己一边靠墙坐着休息休息一边吃点零食。这是我来之前就能想到的情形。
音乐声忽然停止。酒吧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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