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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第132章

小说: 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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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窗外的大雨,雨下得真大,下得他心慌意乱,顾家认了她做义女,新帝封了她做郡主。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见到容昭和顾泽了?她是不是像引诱他一样,引诱容昭?

    那顾泽呢?

    她竟连顾泽也捏在掌心里了吗?

    ……………

    乔纱是在赵太医离开之后,谢兰池将药熬好了,她才灵魂归体醒了过来,免得谢兰池喂药烫坏了她。

    她在榻上闷哼一声醒过来,胃还在痛,那股恶心劲还是没下去,头晕眼花的。

    谢兰池听见声音立即抬眼望住了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神情是骗不了人的——他松了一口气,他很开心她醒过来。

    很短暂。

    他已压下所有情绪,像往常一样阴冷地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她:“喝下去。”

    乔纱躺在他的枕头上,手掌还压在不舒服的胃上,轻轻歪过了头去,“你当初给我下药,坏了我的身体,让我没有一日舒服,现在何必又为我治病?”

    她不看他,她歪着头盯着里面的墙壁。

    谢兰池也是到刚才,赵太医诊治过之后,才知道,她的病不止是发烧,还有旧疾,是他当初给她开的不孕之药,留下的后遗症。

    他端着药,静静地看她,她看起来没有一点想活命的欲|望。

    她想死,一死百了。

    做梦。

    他就是想要看她痛苦地活着,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药碗再递过去,“你是要我灌下去?还是自己喝?”

    她盯着他,懒洋洋地枕在他手指下说:“我要你喂我。”

    她要他喂。

    她在想什么?想着他会对她心软吗?

    谢兰池伸手托起她的脖子,端着药要灌进她嘴里。

    她却先一步伸手,一把打翻了他的药碗。

    药碗“铛啷啷”掉在地上,药洒在谢兰池的衣衫之上,他气怒至极,可她推开他的手,俯在榻上又一次干呕了起来。

    他看着她单薄的背,干呕到颤抖的双肩,那股怒气又一点点消散,她太脆弱了,仿佛下一瞬又会昏过去,死在他眼前。

    从前他从未发现,她这么羸弱不堪,经不起一点风霜似的。

    她不是那么自私怕死吗?为什么现在又这么……宁死不屈。

    谢兰池轻轻擦掉了衣袍上的药沫,吩咐暗卫道:“再去熬一碗来。”他看着乔纱,一字字与她说:“我亲自伺候母亲用药。”

    乔纱忍了好久才止住吐意,抓着他的衣袖说:“倒水来给我漱漱口。”

    谢兰池看着衣袖上的细白手指,心中竟说不清是气,还是无奈,她还真是在使唤他。

    …………

    长守在厨房里低头熬药等着,等药熬好了,他端着药起身,仔仔细细地放在饭盒里,拎着饭盒,跟在暗卫身后,去往谢兰池的小院。

    在半路,挑了个无人的地方,掏出匕首上前捂住了暗卫的嘴,低低说:“对不住了兄弟。”

    幸好,他多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这兄弟与他身量差不多,应该看不出来。

    但愿谢兰池看不出来,不然他们贵人,可就要为见谢小夫人一面,把自己搭进去了。

    …………………

    谢兰池站在门口看雨,等药送过来。

    床榻上,她漱了口之后就不舒服地昏睡了过去,他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她昏睡时,总让他觉得她死了。

    院子里,暗卫提着药冒雨回来,低着头将饭盒双手递给了他。

    他瞧了一眼暗卫,见他脸色很白,也没太在意,拎着饭盒进了房间。

    饭盒里,除了药,还有他吩咐备下的粥和点心。

    他端着药重新回到了榻边,瞧见她脸颊红得不正常,伸手摸了摸,是烫,她又发烧了。

    刚才她就该喝药。

    她被摸得缩了缩脖子,惺忪地睁开眼,没有力气地软绵绵歪在他的手背上,没睡醒地眯着眼,用滚烫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喃喃了一句:“好凉。”

    他的手顿在那里,她的脸真烫真柔软。

    “喝药。”他与她说。

    她带着浓重鼻音的“恩”了一声,撑着手臂自己乖乖坐了起来。

    谢兰池看着她,心中居然觉得,她刚睡醒的此时此刻,乖顺的他不敢相信。

 第99章 '太监的恶毒继母'

    门外还在下雨。

    回廊下守在门外的暗卫; 装作清理身上的雨水侧身偷偷朝开着门的房间里瞄了过去,瞄见点着灯的卧房里,谢兰池坐在榻边; 垂着眼,安安静静地在搅动着热气腾腾的汤药,榻上半坐着身的女子; 微微探头等着喂药。

    那女子生了一双妩媚的眼,微微垂着眼时; 像狐狸的眼。

    可不正是那位谢小夫人吗?

    她瞧起来很虚弱,病怏怏的惹人怜爱。

    “不烫了,喝吧。”谢兰池居然亲手端着药碗; 用汤勺耐心地喂到了她嘴边。

    她偏了偏头说:“不要勺子; 一口一口喝更苦了。”

    “那母亲想怎么样?”谢兰池没有半点不耐; 举着汤勺问她。

    乖乖,这声“母亲”叫得好生顺口。

    只见榻上的谢小夫人扭回头来; 伸手扶住了谢兰池端着药碗的手; 低下头就着他的手,直接含住碗沿一大口一大口地喝药。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谢小夫人几乎贴进了谢兰池的怀里; 顺滑的黑发坠在谢兰池的手边,漂亮的脸颊瞧起来就像是一只乖顺可怜的小兔子。

    他不用去看谢兰池的脸; 就知道谢兰池此时此刻必定凝视着在他面前; 低头的谢小夫人。

    这是继母和继子该有的距离吗?

    这是谢兰池对那位下药送他入宫的蛇蝎继母; 该有的态度吗?

    如今看来; 贵人担心得很多余,谢小夫人一点亏和苦都没吃的样子。

    他心中一面叹服谢小夫人非常了得,一面替贵人忧心忡忡; 贵人怎么情窦一开,就爱上了这么了得的女人?

    …………

    房间里很静,谢兰池可以清晰地听见她喝药时痛苦的呼吸声,她将一双眉头皱得紧紧,每喝一口药扶着他手背的手指就紧一下,热热的手指和痛苦喝药的她。

    竟让他瞧着瞧着,瞧出了一丝笑意来,有这样苦吗?

    她喝光最后一口药,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推开他的手说:“水,快点水。”

    谢兰池侧身放下药碗端起茶杯,过来还没等递给她,她自己先捧住了他端茶的手,就着他的手连灌了两口清水,才松开了他的手,靠回床榻上,压着自己的心口,皱着眉嘟囔说:“好苦好酸。”

    谢兰池将她一看再看,觉得新奇,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娇气的小姑娘,和他记忆里那个趋炎附势,贪慕虚荣,又坏又无耻的继母,仿佛不是一个人。

    她原来是这样的性子吗?

    她嫁进谢家时也才十几岁,到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

    他伸手将桌子上的糕点端了过来,递到了她的眼下,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在盘子里的点心上扫了一圈,拿手指点了点一枚碧绿的青梅酥,“我尝尝这个。”

    谢兰池顿了顿,他是让她自己拿,怎么使唤他使唤上瘾了吗?

    谁知,她将手一摊,与他说:“我的手很脏,一直没有洗,不然你端水来,我洗一下。”

    端茶送水,她可真会变着花样使唤他。

    谢兰池看着她,怕她再将喝下去的药吐出来,放下点心去湿了一张帕子过来,递给她。

    她也不接,而是将她细白的手放在了他掌心里,让他替她擦。

    他垂眼看着,她的手细细长长,非常漂亮柔软,他曾经幻想“温柔的新母亲”时,曾想过,她的手就该是这副样子,柔软温热,和他很小很小的时候,被母亲牵着的感觉一样的温柔。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托在掌心里,用湿湿的帕子慢慢替她擦着,她的掌心、她的手指,全都跟想象中一样柔软。

    若这双手牵着他,是什么感觉?

    但那只手很快从他的掌心里抽走了。

    “慢死了。”她拽走他手里的帕子,自己随意擦了两下,将揉成一团的帕子丢回了他掌心里。

    他看着掌心里的帕子,慢慢地将帕子重新叠好,搭回了架子上。

    隔壁院子的火已经被扑灭,还能听见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这样一通闹腾下来,已经是过了三更天。

    再过不到两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

    她坐在榻边吃点心,谢兰池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眉心,转身要离开房间,去书房休息一会儿。

    才走一步,她便在身后说:“你别走,留下来等雷停了再走,不然我睡不着。”

    他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她,有些难以理解,“你怕打雷,却不怕我留下?”

    难道不是他比打雷更可怕吗?她竟要他留下陪她。

    她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将手里的点心吃完,侧身躺回了榻上,望着他说:“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她躺在那里,眨动着眼睛看他,声音倦倦地问他:“为什么要怕你?”

    他竟被她问愣了,为什么要怕他?因为他恨她,他将她带回来就是为了折磨她,令她像他一样痛苦。

    可她很安心地闭上了眼,喃喃说:“你对我,不是挺好的吗?”

    那话令他一下子就恼怒了。

    他说不清为何恼怒,只觉得她越不怕他,越这样肆无忌惮,对他安心,他越恼怒。

    仿佛这仇恨,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她根本没有在意这仇恨。

    他看着她,她安稳地枕在他的枕头上,放心地合眼安睡,他想上前去将她从榻上拉起来丢进雨地里,让她被病痛反复折磨才好。

    榻上的她却轻轻开口叫了他的名字:“谢兰池。”

    她没睁眼,与他说:“去换身衣服,喝碗姜汤再来陪我,不然明日你病倒了就没人折磨我了。”

    他站在昏暗的房间里,看着她,那些愤怒和涌起来的仇恨一点点化成说不清的酸楚。

    这酸楚是时隔这么多年,他憎恨了她这么多年以后,居然在这一刻听到她说了曾经他幻想过的话。

    回廊雨下,他被罚跪得昏了过去,他看见躲在屋子里的她,她不敢过来,甚至不敢让丫鬟来扶他,他迷离之时,梦见一双温柔的手将他从雨地里扶起,担心地对他说:“快换身衣服,熬碗姜汤来……”

    他不记得那梦里是他的亲生母亲,还是这位继母。

    亦或是他臆想出来的“温柔母亲”,不存在的母亲。

    如今,他竟然听到了这句话,从她的口中。

    谢兰池快要被那酸楚浸透,他转身快步离开了那间屋子,命人将房门锁上,锁好。

    他不能再待在那里,他怕自己产生错觉,对她心软。

    ……………

    乔纱在榻上睁开眼,看了一眼站在房门外的谢兰池,重新合上眼无声笑了一下,缺爱的人总是擅长脑补爱意,将一句话掰开了揉碎了细细舔舐里面的关心,骗自己这是爱。

    她在退烧药的药效下,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电闪雷鸣的雨夜,她睡得太沉,哪怕是窗户被推开,有人站在了她的床榻边也没醒过来。

    这药效仿佛迷|魂|汤一样,她从未睡得这么沉过,只好像做梦似的听见101在叫她,可她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清醒不过来。

    101急坏了,这个世界的退烧药是不是加足了安神药??

    宿主被从榻上抱了起来,她还没醒。

    正当101想着要不要电击,将宿主击醒过来,便听见那抱起宿主的人,低低道:“谢小夫人别怪罪,我也是奉了贵人的命。”

    贵人?

    眼前这暗卫打扮的人,竟是李容修的人?

    这人从头到脚将宿主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宿主跃窗而出,是从房屋西侧的窗户出去的。

    房屋东侧守着其他暗卫,西侧是临着荷花池,窗户下便是荷花池,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没守着人。

    这人却能踏着荷叶,轻飘飘抱着宿主掠过了水面。

    101没想到,一个其貌不扬的手下,武功这么的好,怪不得能护着李容修逃脱追杀。

    他要带宿主去哪儿?

    101一边似乎叫醒宿主,一边留意着,这人掠过了大半个谢府,落脚在一个养马的地方。

    是谢府的马棚?

    他抱着宿主停在了马棚旁的一间小屋子门口,伸手推开了那扇门,闪身进去,叫了一声:“贵人。”又嘿嘿笑了一声。

    小屋子里的狭小床榻上靠坐着的人,从书中抬起了眼。

    虽然那张脸完全不同,但这双眼,101一下子在数据库里核对了上,正是李容修。

    101惊到了,李容修怎么在这里??他不是逃了吗?怎么居然逃到了谢兰池的老巢里???

    这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

    可这……太离谱了。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长守托抱着的人身上,漆黑的披风将那人裹得严严实实,只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双垂在披风下的脚,白得格外明显。

    这是……

    长守嘿嘿笑着将手臂上的人小心翼翼放在了窄小的榻上,他的手边,格外小声地说:“喝了药,睡着了,属下就给您抱过来了。”

    他的心跳得快了起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魂牵梦萦的味道。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撩开盖在那人脸上的披风,看见了那张心心念念的脸,真是她。

    他的心泛出一丝欣喜,又泛出一丝说不清的酸,她走得如此决绝不留恋,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再与他见面?

    他想,是没有的。

    她好好地睡在披风之中,苍白的脸颊上,像是被捂得发热,浮出薄薄的红晕,脖子上也潮潮的。

    “她病了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热。

    “是,谢夫人她发热,赵太医已经开了药,给她服下了。”长守低低说:“如今正是药效下,睡得昏沉,属下叫不醒谢夫人,才将人这样带过来,贵人恕罪。”

    他偷瞧着榻上的贵人,是怕贵人怪责他“碰”了谢夫人,毕竟贵人的心思难以揣测,好在贵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披风里的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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