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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在古代出教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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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整个互联网大环境的影响,现如今,绝大部分读者越来越缺乏耐心,容忍度也越来越低。如果你前三章没能吸引读者留下,残酷而无情的读者巨巨们绝壁会拔掉无情,说走就走。

    在这一方面可以说大梁的小读者们还是一群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孩子们,大梁的创作环境也比现代要宽容不少。

    离开伊洛书坊之后,张幼双先是转道知味楼,借着又转道宝晋堂买了几本话本,坐在店里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差点儿“咦咦”地跳起来。

    她面前这话本叫《瀛洲艳想》,说是去西岸七十万里的海外有个名叫瀛洲的地方,其国家的风土人情与中国无疑。

    故事的主人公正是这个国家的公主。

    为什么张幼双她这么惊讶,这是因为穿越过来这么久了,对大梁的情况她也基本摸清楚了。

    她有理由怀疑这个话本映射的就是当朝的长公主临国公主。

    这位长公主如今正寡居在家,她的桃色绯闻却是大梁人民津津乐道的话题。

    用现代的目光来看,这位长公主的前夫,驸马汝阳侯长子胡善伦,足以称得上一个“渣”字。

    据说这位驸马婚后对长公主不算多好,大梁朝茶禁甚为严格,他竟然胆大包天向西藩走私茶叶,这事儿于是就被人告到了皇帝那儿。

    你说这位渣男兄弟,向哪儿走私茶叶不好,偏偏向西藩。大行王朝是将茶叶视作重要战略资源,作统治西北地区各族人民的重要手段。

    皇帝大怒要杀驸马,女主赶去求情反被牵连,一气之下,这位子极度暴躁的皇帝竟然要连女主一道儿杀了。

    当然,长公主最后没死成,驸马领了便当之后,长公主就成了寡妇。

    话本里的这个公主,也是个长公主,其生平事迹乎与临国公主所差无几。

    内容在张幼双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可看的,无非是披皮八卦,打着艳情的名号,剧情一马平川,毫无悬念可言。

    看到后面,最让张幼双难以释怀的反倒是一个三线男配。

    这位男配是个尚书,戏份不多,却十分重要。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的原型不就是俞巨巨吗?

    在话本里,俞峻巨巨却是女主萧淑姮的白月光。

    相较于其他绯闻对象浮夸的外貌描写,作者对于他的描写十分简单。

    俞峻他曾经救过女主的命。

    女主萧淑姮与俞峻初见是在一次宫宴上,男人沉默地站在丹红的宫墙下,身形隐于了一汩月色中,淡得几乎与月色融为了一体,侧脸轮廓冷硬。

    碰到女主后,俞峻自觉失礼,一言不发自行退避,但女主萧淑姮看着这道挺拔如松的背影却是失了神。

    从那之后,女主萧淑姮便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户部尚书上了心。

    然而俞峻却是《瀛洲艳想》中唯一一个不爱女主的,他少负才学,恃才傲物。无意于男欢女爱,一心想要铲除奸宦,肃清吏治,可谓是直男中的钢铁直男。

    女主萧淑姮因驸马一事被皇帝迁怒后,朝野上下也有不少为女主说话的,无一例外全被盛怒之下的皇帝黜弃迁徙。

    萧淑姮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在宫门落钥前,拦住了俞峻,求他帮忙。

    在朝野上下无一人再敢为女主求情的情况下,俞峻替她说了话。

    只说了一句话,或者说一个人的名字。

    “先王后。”

    只这一句,一针见血戳入了皇帝的心窝子。

    先王后被朝野上下奉为贤后,其人早逝,算是皇帝的白月光,她生前对长女也是独女萧淑姮是倍加疼爱。

    其实这么多天过去,皇帝气也消了,奈何之前太轴,朝野上下纷纷闭麦,皇帝骑虎难下,下不来台。

    俞峻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就救了女主的命。

    张幼双一边感叹于这以俞巨巨为原型的男配的风骨,一边又扼腕于“能看不能吃!作者你还是人吗?!求你做个人吧!”

    不过没想到俞巨巨竟然也与这位长公主有这么一段缘。

    能将这宫闱风月写得如此香艳鲜活的,看来这个话本的作者也是某个胆大包天的“圈中人士”。

    这么看来,她的偶像俞峻巨巨果然是朵不通情爱的高岭之花。

    看完之后,张幼双就随手丢在了一边,继续投身于事业中。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期盼一段甜甜的恋爱那是假的,这一点上,张幼双倒是很理智。没有也强求不来,自己一个人过不更潇洒。

    至于她的偶像这位俞巨巨,她更是想都没想过,据民间传言这位巨巨貌似样貌非常之帅,皎然若秋月,风姿郁美,妥妥的一朵高岭之花。

    这玩意儿就像是梦女文学看过了就丢掉了,难不成你看过了尊龙的梦女文,还真期盼着和尊龙在一起不成?

    【前辈好,冒昧打扰,晚辈这几天写了一篇话本……】

    像是一种意愿,像是有磁石在驱使着他,吸引着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来到知味楼的书柜前。

    这《四书析疑》写得是圣贤大道,然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压在书页上,翻开时。

    却仿佛又五彩缤纷地跃入了他的眼帘。

    象征着与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生活里充斥着喜怒哀乐,活泼、朝气、快乐、轻浮、浪荡,鲁莽、狡猾。

    他的脑子里像是轰然之间敞开了一扇大门,涌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指腹轻轻压平了微卷的纸页。

    他困扰,蹙起眉。

    虽然对方总说些不着边际的,他听不懂的话。

    却又想,这令他要如何拒绝。

    悬腕提笔,略一思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极少看话本,但你的想法未尝不具备可行性……】

    俞峻,或者说现在该叫俞吉,听从了张幼双的建议,他此时已经在九皋书院教了有月余的书。

    很不幸的是,祝保才真的被分配在了他门下,如今正处于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

    九皋书院总共分了六个斋,分别为诚明,敬义,日新,时习,居业,明道。

    祝保才就不幸被分在了所谓的“尖子班”明道斋。

    他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祝保才心里是清楚的。

    在九皋书院学习的这一个多月,使得祝小骚年内心倍感煎熬,甚至患上了“冒充者综合征”。

    祝小骚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在讲堂里来回扫啊扫啊扫。

    很快,就有道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祝保才,你今日的日课簿呢。”

    说话的是个白衫少年,年约十五六,身形清瘦,面色苍白,颧骨有些高,显得面色有些阴郁。

    白衫少年面无表情,漠然地问。

    这少年名唤王希礼,非本地人氏,出自大梁江北的豪族王氏,因为其父与陶汝衡关系不错,这才来到九皋书院念书。

    他正是明道斋的副斋长,据说此人幼而聪敏,博涉经传,养成了个高傲的性子,待人不冷不热,客气疏离。

    这种小天才九皋书院里不多,也不少。

    祝保才一个激灵坐直了,迅速从桌肚子里掏出了揉得皱巴巴的日课簿。

    少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拿着日课簿就走了,一转身唯余一阵冷飕飕的凉气。

    祝保才默了半秒,果断冲着少年的背影扮了个鬼脸。

    扭头一看,触目可及之处,讲堂诸位同窗此刻都在念书。

    左手边放着早饭,右手边放着今日的功课本和教材,一边吃,一边腾出空来看一眼,嘴里念两句。

    众人学得认真,却没一个搭理他的。祝保才嘴角一抽,捂住了心口,被扎得遍体鳞伤,想他来书院都快一个多月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基础太差,又被分进了尖子班,就这样光荣地成为了尖子班里的一名吊车尾,扯后腿的老鼠屎。

    天才嘛,傲一些都是正常的。

    祝保才闭上眼默默安慰自己。

    所以他究竟是为啥会被分入这个班!!

    却不料,他这摸鱼的行径正好被一尊冷面煞神给看了个正着。

    “祝保才,同窗好看?”一道冷淡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讲堂内随之一静。

    祝保才脑子里“嗡”地一声,汗毛直竖。

    这个、这个声音是……俞先生!!

    来了,这个书院他最怕的先生!!

    来人随之跨了门槛入了讲堂。

    男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模样,黑头发,黑眼珠,高鼻薄唇,窄下巴,肌肤如玉,风姿高彻,冷涩如岩溜冰封,瘦劲如铁。

    伴随着他踏入讲堂内,原本还乱嗡嗡的讲堂霎时间雅雀无声,就连那冷傲的王希礼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整间屋子里的学生纷纷噤若寒蝉,书也不背了,忙起身拱手行礼,祝保才随之慌忙忙站起来。

    俞先生扫了他们一眼,视线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他嗓音冷清,淡淡地说:“看我作什么?念你们的书。”

    说完,好似没瞧见祝保才似的,往主位坐下。

    他身后站着个正值弱冠执念青年,一袭白裳,乌发墨鬓,褐色瞳孔,温文尔雅,此人名唤孟敬仲,正是明道斋的斋长。

    他从袖中拿出本册子,交给了俞先生。

    俞先生接了男学生递来的册子,翻了翻册子,便开始点名,喊人上来。却不查他们的功课本,只让他们带字帖给他看,他拿了一只笔批仿。

    他皱着眉头念了一个人名,就有个人手里拿着字战战兢兢上来了。

    其余没被点到的,慌忙低垂着头,扮作鹌鹑,口中念念有词,只望俞先生别点到他。

    俞先生,或者说俞峻,正如张幼双所想的那样,他自从来到越县之后,的确处于一个比较沉郁迷茫的状态。

    他自小就是按照儒家的标准所培养长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如经过尺子丈量一般合乎儒家的典范。

    父兄去世后,他靠阅读着父兄遗留的家训笔记,渐渐长大成人,少年时,被梁武帝点名进了太学。

    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按部就班,规规矩矩,一丝不苟地长成了现在这个脚踏实地,沉稳自律的模样。

    从太学出来后,就毫无疑问地进入了官场,擢为户部右侍郎,没多时被外放出去磨炼,回朝之后紧跟着就升了户部尚书……

    可以说俞峻他的资历非常之正统,也非常之乏味。

    他似乎就是为了这个庞大的帝国而生的,将户口、府库、田赋……等等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有朝一日,离了户部,离了官场,离了京城之后,俞峻也难免无所适从。

    所谓巨巨,不一定要多聪明,但心性至少是比正常人耐操不少的。

    经过张幼双这局外人一点拨,很快就拨云见日了。

    实际上千万不要低估一个正二品大员通身的威严,虽说俞峻他在朝堂里一直被梁武帝等人带头泥塑,但身居高位久了,这股上位者的气势几乎融入了骨子里。

    哪怕他内里其实是个柔和的性格,这藏碧般的眼睛静静看人的时候,也看得人心里头发憷。

    今日的课不是俞峻他来主讲,主要是他抽查,让学生们答,学生们有什么不懂的也可尽数拿来问。

    学生们行了礼,坐下环听。

    俞先生抽查完了,让他们肃静,有疑难的一个个上来问。

    祝保才赶紧坐直了身子,他也晓得,自己基础不好必须得认真学习。

    一有人上去了,祝保才便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也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虽然他们问的问题各不相同,但他总能从里面听出点儿名堂。

    俞先生上课虽说不上深入浅出,却简明扼要,条理清晰,半点儿都不啰嗦,也不吝啬自己每个字,该说得都说了。有人上来若是问了什么他觉得蠢的问题,便面无表情地一顿训,训完了继续替他讲,没听懂便又低斥,训完继续讲。

    眨眼到了下课的时间,俞先生没有多作耽搁,停了话头扫了眼讲堂里的学生。

    见学生们都正襟危坐,一副完全不为外物所扰的模样,才微微颌首。

    “后天的课上讲时务策,你们今晚早作准备。”

    那冷淡淡的垂眸,好似新画的月眉,缀着一点冷凝的露珠。

    身似亭亭净植的荷,那瓣瓣荷花却好像锋锐的剔骨刀,凝着闪烁的寒芒。

    三言两语间,令人浑身不由一凛。

    “再过些日子的考课也该考了,陶山长这段时日虽不在书院,但试题都已出好,你们莫要心存侥幸。”

    言罢,下了课。

    众人行了礼,才松了口气,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座位,找人出了讲堂。

    至于俞峻,步出讲堂后,则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略有些畸形的手指,张开又合拢,垂在了袖侧。浑身上下的气势也随之安静沉寂了下来。

    他根儿里就是个孤僻冷淡的性子,从前也没少被戏称是嫁了大梁了。

    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心道这做夫子的确不是个容易事儿。

    就在这时,忽地有个斋夫过来了,低声说有人来找。

    等俞峻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陶汝衡正坐在屋里看书,手边搁着一杯茶,几乎没怎么动过。

    陶汝衡见他过来,合上了书,莞尔道:“危甫,你叫我好等。”

    俞峻微感诧异,又迅速这抹诧异之色压了下去,平静地说:“陶老。”

    陶汝衡哈哈大笑,把书放在了桌上:“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你不必叫我叫得那么客气。”

    俞峻道:“礼不可废。”

    他与陶汝衡曾经同朝为官。昔日,他也做过翰林学士,与他一同参与编纂过《实录》、《会典》之类的。

    不过他志不在故纸堆里。或者说,他甚至反感于这些书本上的东西。

    陶汝衡年纪比他大少不上,故每每遇上了都会尊称一句陶老。

    陶汝衡笑道:“哈哈哈我这回过来只是顺道办个事,不必闹得兴师动众的。你托我的事儿,我已经嘱咐下去了。”

    “你过几日拿张试卷给张衍做吧,要做得不错,就收他进来。”

    陶汝衡所说的是俞峻前几日所同他略略提过的事。

    正好,他也有此意。

    “对了,”陶汝衡忽又像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叠整整齐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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