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出教辅-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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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纱长翅帽的问题解决之后,张幼双利落地将几个箱奁进行了打包,其动作快准狠,宛强抢压寨的新娘!生怕俞三妹这就跑了。
可是到了晚间,坐在床的时候,张幼双内心动摇了,呐喊成了副世界名画。
她到底在干嘛!
听着屏风内传来的沐浴声,张幼双汗『毛』炸起。
攥紧了拳头,也阻止不了她脑子里演各种各样不健康的小剧场。
直到,俞峻终于从屏风后转出来。
他穿了件白『色』的襦配松青『色』的下袴。
柔软如云的乌发垂在脑后,双眼黑泛着隐约的靛青,纤长的眼睫还蒙着些淡淡的水汽。
张幼双“腾”地站起了声,张口结舌:“你、你洗完了?这么快?”
俞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隐约察觉出来了她的紧张,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避开了她,走到一旁擦头发去了。
那天亦是如此。
他见她太过紧张,一时不忍,便未曾有所动作。
亦或者是,他自己也紧张,紧张得手指僵硬,心跳如擂。
张幼双原地纠结了两秒,豁出去深吸了一口气,主动自告奋勇道:“我、我帮你擦头发吧!”
俞峻脚步一顿,垂眸说:“也好。”
……
手握住的这一捧乌发,犹如流水。
此时被她摁坐在梳妆镜前,简直像个容貌玉的长发公主。
俞峻貌似很放心她,微闭着眼,不说话,纤长如蝶翅般的眼睫微颤,不知在想些么,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沉浸在这片脉脉温情中。
张幼双使出撸猫的架势,拿起『毛』巾擦了两下,忽然发现了几根显眼的白。
张幼双愣了一愣,忽然意识到她和俞峻好像都已经不年轻了。
“有白发了,”她说,“我帮你拔掉。”
“好。”他道。
终于做完了这一切,张幼双长舒了一口气。
抬眼的刹那间,却和俞峻的视线在镜子里相撞了。
乌沉沉的,两丸黑水银,清明如塞外的寒夜。
俞峻静静地在梳妆台前坐了半刻,主动避让了视线,道:“睡罢。”
虽然俞峻主动避开了视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被什么动物盯上的错觉。
张幼双紧张得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好。”
……
淦。
她的直觉果然是应验了。
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一晚,张幼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根被迫反复抻直的面条。
“关、关灯。”她脸『色』通红,双目无,垂死挣扎。
俞峻垂眸看她,手动作却不停,“嗯。”
嗯什么嗯,不是说要关灯么!!
“我想看看你。”他呼吸微『乱』,竭力平静。
士大夫闷『骚』起来果然是一级的。
这一晚,她身体行地体验到了么叫旷了四十多年的男人的恐怖。
这本来倒也没什么,最令张幼双崩溃的是体型差,长得矮又不是她的错!
第二天一早,她再度自告奋勇帮俞峻梳头发。
他照例同意了,却将她抱在了膝,轻轻去亲她的额头,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扶着她的腰的时候,她的脚在他脚面上努力蹬了几下,几乎都踩不到地面。
经此一役,张幼双硬着头皮,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俞峻他对什么事好像都是淡淡的,沉静海,却又不同于高冷冰山禁|欲系。
他的『性』格可以说近乎温驯柔软,对于张幼双、昔日朝中同僚的泥塑也坦然受之。
说得少做得对,不善于表达,是一敞开心扉就是直球。
尽管任由她泥塑,一得到机会,就能十分平静地反攻回去。
所以这算是进一步可攻,退一步可受么?
这个男人恐怖斯。
第90章 番外二一个掉马番
要说大梁“文坛”目前撕得最为激烈的对家当属三五先生与欣欣子这两家了。
一个是教辅的; 一个是写话本的,怎么是风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两家; 究竟是怎么掐起的; 其原因已不考。
三五先生的拥趸大多数是正统的文人; 平常最热衷的事就是狂喷欣欣子写的话本不正,实在是离叛道,目无礼教,哗众取宠。
而欣欣子的拥趸则多骂对汲汲于功名利禄,嘴脸着实笑。私底下还不知道多说人边骂边买,一边一边骂。
……呃;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
夜『色』日深; 一灯如豆。
宝晋堂后院的库房里。
一道青『色』的身影在房中焦灼踱步。
灯影照在脸上; 见其神情复杂; 几欲龟裂。
身后几个人俱憋住了气儿,不敢吭声。
青『色』的身影回回又走了几圈,一个转弯,脚步匆匆地转到了一人面前。
皱眉高声道:“欣欣子和三五竟然是一个人?!这怎有能?!”
这道青『色』的身影正是宝晋堂的掌柜,也就是昔日和张幼双同步去请唐巨巨而未得的那位。
至于他眼前这人; 则是宝晋堂安『插』在伊洛书坊的暗桩,俗称内鬼、间谍、卧底什么的。
这几年,在与伊洛书坊的竞争中,宝晋堂是日渐乏,无奈之下,只此下策,想着先把欣欣子那本还没刊行的《革汉》的稿子偷。
结果却撞破了这个料之外的惊天秘辛!
这位内鬼也十分震悚,甚至连稿子没顾得上; 就揣着这么个消息回了。
“这的确是我亲眼所见!绝无作假的能!”内鬼咬牙说,“这两人的原稿的确是从同一个地址寄的!”
而这地址的源,正是那位如今在越县风头正盛的张幼双!如果说张幼双就是三五和欣欣子,倒也不是没有能。
毕竟那一门四进士的奇迹几乎已成了大梁人人称道的美谈。
“那眼下究竟如何是?”被匆忙召集的其他几位宝晋堂的管事们,俱面面相觑。
掌柜又踱了几步,沉『吟』了一声:“如何是……且先等等。”
等他想想到底该怎么利用手上这个筹码。
没想到,就在第二天,三五先生和欣欣子其实是张幼双马甲的这个消息,却已在越县闹得沸沸汤汤,满城风雨。
宝晋堂的掌柜差点儿没厥过去,气得面『色』大变,又惊又怒:“这究竟是谁嘴上没把门,在外面『乱』嚼舌根的?!”
无一人应声。
于是,在这个春季,张幼双其实就是三五先生和欣欣子这个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在越县,乃至整个大梁飞速传播开。
**
其中最震惊的当属九皋书院的学生们。
时过境迁,如今的九皋书院已非当初的九皋书院。
眼下的九皋书院,共设有史文事、理工实学与武备这三大类。
张幼双在仿照有清一代漳南书院的基础上,在俞峻的支持下,大刀阔斧进行了改革。
课程设置从文、理、兵、农,到算数、律法……凡此种种,俨然已有了一所综合『性』大学的雏形。
在这种情况下学生们基本上也换了一批,如今这明道斋的学生自大梁国各地,是仰慕那一门四进士的神话,不远万里驱车赶求学。
这些学生里面,有少年,也有姑娘。
女孩儿们的源就多了去了,既有那家世殷实的,也有家境贫苦,冲着奖学金的。
老师也自大梁各地,大多数是享誉天下的大梁耆儒,甚至还有几位金发碧眼的洋人!
明道斋内,
女孩们儿容貌清丽,穿着统一制式的“校服”,红头绳高马尾,手边搁着《周髀》《海岛》。《水法》《远算数》《远奇器》什么的实学课本。
此时,少男少女们俱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时下最为轰动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么?”
“张先生竟然就是三五先生和欣欣子!”
“这不能吧?”有少年迟疑道。
“这有什么不能的!”一少女笃定道,“若是先生,便无不能!”
少女脸上『露』仰慕之『色』,目含憧憬道:“真不愧是张先生呐!实在是我等女子的表率!”
另一少年嘴角一抽,抱头最绝望状:“是先生不还没收过我的《兴宋》吗啊啊啊啊!!”
**
此时此刻的,越县县衙内也不怎么平静。
越县知县赵敏博,才搁下笔,就到了门官脚步匆匆地走了进。
“大人!大人!事儿了!”
赵敏博愣了一下,奇怪地接过了门官递过的札子,还没忘抽空调笑了一句。
“何事令你如此失态?”
结果刚打开札子翻了两下,赵敏博就懵了。
“三五先生和欣欣子是张幼双?“
赵敏博讶然道:“这怎有能?!你知道这是谁放的消息?这消息源靠吗?”
门官道:“这……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见满街在传这个。源也早已不考。”
“不过大人若是想知道这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直接去问问那张先生不就行了?”
赵敏博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难怪他俞危甫上次托我在凤台楼上演那《镜花水月》……”
如果这消息为真,赵敏博精神不由一振。
这不就表明他越县境内又多了一位“大儒”吗?
多亏张幼双,先是了张衍这个状元,王希礼、孟敬仲、祝保才这三个二甲进士,后又请大梁耆儒入职九皋书院,他治下这进士连年辈,这是文教之功,是政绩呐。
当下合了札子,肃然道:“这话倒也有道理,人,给我备轿!”
这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元宝巷的张家。
至于张幼双这个时候也已得到了消息,和吴朋义、吴修齐讨论了一波。
既然爆爆了,瞒着也没了什么义,倒不如趁热打铁,趁这个机会营销新书《革汉》。
赵敏博突然到访,张幼双愣了一秒之后,立刻就反应过了这位大佬是干嘛的,赶紧麻溜地站起迎接。
“呃……赵知县?”
过这两年时间的相处,和赵敏博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平日里俨然已是平辈相交。
此刻到面前这圆脸的“”姑娘——
在赵敏博眼里,张幼双怎么能担得上一个“”字。
赵敏博耐着『性』子,寒暄了两句。
“俞先生今日不在么?”
张幼双一囧,不大思地说:“他买菜去了。”
……张幼双之前,俞峻心目中的老婆,温顺恭良贤妻良母。
遇到张幼双之后,俞峻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心目中老婆的子。
赵敏博:“……”
喝了几杯茶后,赵敏博终于委婉地切入了正题。
“听闻……张先生就是三五先生与欣欣子?”
张幼双也十分“委婉”地,缓缓地点了头。
“不才,正是在下。”
饶是早就做了准备,听到张幼双就这么大喇喇地承认了,赵敏博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于是大眼瞪眼间,画面就这么囧囧有神地定格了。
**
等到这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
已是深夜。
王希礼本坐在桌子前,手边搁了一本书,一边一边剥盐水豆。
最近翰林院在忙着修《实录》,这玩儿是能名留青史的。于是乎,一众翰林们态度十分端正,自发地加班加点。
这个消息传的时候,很是让熬夜熬到心律不齐的众人,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纷纷清醒了。
张衍和祝保才就不必说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张衍十分冷静地,站起身果断告辞。
张道一(这是张衍中了状元之后,俞峻给起的表字)你这个肚里黑!!
祝保才心里咯噔一声,咆哮了一句,瞥了眼王希礼的神『色』,立刻麻溜地跟上了张衍的脚步。
独留王希礼和孟敬仲面面相觑。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王希礼差点儿不淡定地摔了手上的豆!!
这怎么有能?!
张先生就是三五先生?!!
张幼双不是说了,和三五先生是老熟人么?
翰林院的同僚欲言又止:“……这,你先生的确也已承认了。”
……说了,张衍和祝保才这跑路了……
捏着手里的豆,王希礼俊脸煞白。
“这……绝没有这的道理!”
天知道他其实就是狂喷欣欣子的那一员!
如果说张幼双真的是三五先生和欣欣子的话,那他这么多年写的信,吹的彩虹屁……
“喂!!蓬仙!!”孟敬仲嘴角一抽,急急忙忙伸手去拦,拦这位面无表情,试图用盐水豆埋了自己的师弟,清贵无比的翰林。
实际上,这消息一张幼双和伊洛书坊的承认,霎时间,想把自己埋起的,欲要上吊的何止王希礼一个。
大梁文坛震动,士林黯淡无光。
一众读书人,尤其是痛批过欣欣子,和对家掐得死去活的这些,差点儿就要掩面泪奔了。
这简直就是说葛军和琼瑶是一个人!这你能信么??你能信么??你能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