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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万有引力[无限流]-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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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口袋底部扫荡一番后,他掏出了……十来枚面值为10铢的硬币,轻轻放在了李银航面前粗制滥造的降头书封面上。

    借着路旁昏黄的灯色,李银航注意到,他指尖的血还没擦干净。

    李银航:“哎……”

    但邵明哲显然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放下硬币后,邵明哲便整了整口罩,投身转入了帐篷边的晦影中。

    李银航眨眨眼。

    她再次看向了刚才自己盯着看的投币式电话亭。

    他的意思,是不是让自己用这些零钱去给那姑娘打电话?

    还是自己多想了?

    李银航动手把那些硬币一枚枚捡起来。

    硬币上还残余着他温暖的掌温。

    圆圆的硬币,让李银航想到刚才那颗本来应该向她滚来、但最后被邵明哲中途拦截了的脑袋。

    应该说……是个“怪人”吗?

    ……

    南舟在降头师带来的鸡蛋里挑了五个,用润唇膏乱涂乱画了五个符咒,赠送给了变态同事,让他回家后生吃这五个鸡蛋,就能获得女孩的心。

    变态男千恩万谢,捧着他的痢疾套餐,美滋滋地走了。

    送走了他,南舟来到了降头师身前。

    降头师已经半昏迷在了台边。

    ……或许是被气晕的。

    显然,南舟并没打算放过他。

    小夫妻俩目睹南舟对他展开了一场正大光明的抢劫。

    悦耳的物品入库提示音绵绵不绝。

    南舟顺走了降头师身上一整套器皿,其中包括钵、盅、针、线、匙、杵、瓶、罐,一小包朱砂、两包用蛇和蝎磨成的粉、两包虫脂、三袋金蚕粉。

    “恭喜玩家南舟获得a级道具,【降头师的法器n件套】!”

    南舟扒了降头师的布袍,内里密密缝制着各种可防御外来降头的咒法。

    ——当然,这无法防御因为自身能力不足引发的反噬。

    “恭喜玩家南舟获得a级道具,【咒术免疫】!”

    他顺便从内衬里摸出了一本线都掉了大半的线装书,翻过两页后,也揣走了。

    “恭喜玩家南舟获得s级道具,【谜之书籍】!”

    最过分的是,南舟对着那一打鸡蛋里剩下的几颗鸡蛋,陷入了沉思。

    他问立在身侧的江舫:“舫哥,你会做它吗?”

    江舫笑:“当然。炒、蒸、煎、做蛋糕都可以。”

    南舟当机立断,把鸡蛋全掏了。

    “恭喜玩家南舟获得无等级道具,【鸡蛋】6颗!”

    曹树光和马小裴看得瞳孔地震。

    他们总算知道排名第六的队伍有多么恐怖了。

    如果一不小心死在他们手里,有可能裤衩都会被他们扒走。

    ……死得头大,死得丢人。

    打秋风完毕后,南舟将目光落到了降头师的脖子上。

    他蹲着托腮,认真思考要不要把他脖子给拧了。

    但江舫把手指搭在了他肩上,揉按了一番,似是在做某种提示。

    南舟会了意,拿出了刚才那本【谜之书籍】,略卷了卷,单手握紧,抵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闭目消化。

    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就探出了手,从仓库里取出一根银针、蘸了些朱砂,戳在了降头师的头皮上,一笔一划、工整地用朱砂画起符咒来。

    此时,曹树光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残忍”。

    作为实际身份和南舟完全阶级对立的高维人,曹树光看得头皮发凉,忍不住感同身受地拿指尖刮了刮头皮:“这是……干嘛呢?杀了他就好了。”

    南舟认真地画符,同时道:“不能杀。要留着他,引出他们背后的人。”

    曹树光瞄了瞄地上绚烂的人头花盆:“不是都有个人挂了吗?说不定这个脑袋就是背后的人呢。把这个降头师也杀了,游戏搞不好就能结束了。”

    南舟回过头,举着银针,诚恳反问:“怎么会这么简单?”

    直播间里的高维生物:“……”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第162章 邪降(八)

    除了这些他们自我拓展出来的道具;  三人的小金库也瞬间充实到30000泰铢。

    确定的确没有什么可搜刮的了后,“立方舟”出了帐篷,却并未急于离开。

    很快;  在附近的一条肮脏小巷的侧壁上;  南舟发现了未擦净的大片血迹。

    南舟探手一摸,摸到那血尚温;  还没全干。

    地上斑驳的血迹间,有半个清晰的旅游球鞋印。

    南舟记得,降头仪式的司仪就穿了双球鞋。

    南舟下了结论:“那个降头师要害我们。有人和他里应外合。但外面的人的尸体被人带走了。”

    “是逃走的那个司仪干的?”李银航诧异道;  “他不报警吗?”

    死人可是件大事儿。

    他冒着风险带走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岂不是更容易惹祸上身?

    江舫笑了一声:“他倒是敢。”

    抱着具无头尸体上警局;  说他们打算联手用降头坑人;  没想到技不如人,坑了自己?

    按正常人的逻辑;  碰上这种完全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一般只会有三种选择。

    正面刚。

    求助秩序。

    求助强者。

    从司仪脚底抹油的速度来看,他并没有正面刚的勇气。

    他如果要报警,找到尸身后,直接打电话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带尸体一起走。

    这样看来……

    江舫说:“他还有别的地方可去。”

    ——他带走了尸体,想要求助更强者。

    南舟转头看了一眼小夫妻:“所以,你们看。游戏不会这么简单的。”

    小夫妻俩双双抱着胳膊;  默默地抠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那南……”曹树光差点叫出南舟本名,咬了一下舌头才控制住;  “……极星先生;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南舟没有立刻答话。

    他静静盯着血迹斑斑的地面;  目光里带着一点审视。

    曹树光险些叫错南舟的名字;  心里本来就虚。

    见南舟摆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一瞬间腿肚子都软了。

    他哭咧咧地看向媳妇,收获了媳妇同样心虚的拍背安慰x1。

    南舟出了一会儿神,才轻轻在心里“啊”了一声。

    刚才,曹树光似乎在叫自己。

    ……他都忘了自己自称南极星这回事了。

    南舟站起身来,跺一跺脚,对欲哭无泪的曹树光说:“走吧。”

    曹树光精神过于紧绷,听到他没有继续问,心神一松,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也不能怪他心理素质差。

    他和媳妇都是南舟天然的对立面。

    南舟刚才徒手捏头的样子,代入感太强了,他的脑壳已经在疼了。

    因为实在亏心,他们主动和南舟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行人离开小巷,从荒凉里一点点走向了热闹。

    泰国的夜市是喧闹而有声色的。

    街角喇叭放着暧昧的靡靡之音,车铃、人声、叫卖、音乐等种种市井噪音交织一处。

    更遥远的地方有火车的鸣笛声,声音拉得极长,在夜间诸多杂音内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们路过了一条河。

    河对岸有僧侣排成一队,赤着脚走过。

    而河里盛着他们的倒影,还有无数的星星月亮。

    南舟望着对他来说几乎是奇幻世界的人间,看得目不转睛。

    他很想融进去,可那世界天然地带着一点距离感,和他不远不近地对峙着。

    ……就像是隔着面前这条不知源头的河。

    这让南舟有点迷茫。

    河边有支着小车卖水果的,江舫买了一些来。

    在热带,水果不值钱,尤其是夜晚的水果摊,50泰铢就能买到一大捧菠萝蜜。

    刚剖出来的菠萝蜜就用绿色的巨大的芭蕉叶子盛着,看起来新鲜又诱人。

    趁着甜雾还没消散,江舫咬了一半,试了试口感后,将另一半自然无比地塞到了南舟口中。

    南舟被食物分散了注意力,张嘴接了过来,吃到一半,才意识到这是江舫咬过的。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舌头动了动,在甜蜜果实的边缘试出了江舫留下的一点齿痕。

    这半颗菠萝蜜,他很珍惜地吃了五分钟。

    当然,他手上还不忘复习着刚刚学到的飞头降的咒术。

    他速读了一遍那本s级的【谜之书籍】,上面并没有对飞头降的记载。

    他虽然没兴趣把自己的脑袋主动送出去,但对任何有意思的知识,他向来都秉持着“先记住再说”的态度。

    江舫看他用功,心里喜欢,声音也柔和:“都记得住吗?”

    南舟:“嗯。不难。”

    要是这话被那帐篷里昏迷着的降头师听见,怕是要气得再晕过去一回。

    这些咒语和符术繁复得超乎想象。

    师父刚收他时,根本不肯轻易把核心传授给他。

    他干了整整五年碎催,端茶倒水,也只学了些边角料。

    后来看他诚心,师父才教了他真正的本事。

    即使他日以继夜,也整整花了半年,才勉强摸到门道。

    谁能想到看个表演的工夫,他就被一个其实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人偷了师?

    江舫把那一捧菠萝蜜送到他面前:“所有的都记下了?”

    南舟挑了一个:“嗯,记了。”

    跟在南舟他们屁股后头晃荡的曹树光已经从恐惧中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向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厚着脸皮过来蹭口水果吃,正听到两人对话,就贼兮兮地插·入了进来:“那和合术呢?也记下来啦?”

    南舟:“嗯。”

    曹树光诚恳道:“教教我吧。”

    南舟诚恳反问:“为什么?你不行吗?”

    曹树光:“……”朋友你会聊天吗??

    南舟看曹树光抽动的嘴角,似乎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具体是哪一句,他说不好。

    曹树光也知道南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我是看降头术新鲜,想和我家媳妇玩点情趣而已……”

    南舟啊了一声,慢半拍地重复:“‘情趣’?”

    他转向江舫,等一个准确的名词解释。

    江舫托着一掌菠萝蜜,和他对视片刻,主动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等待解释的南舟:“……”

    曹树光:“……”

    “这也是和合术的一种。”江舫看向曹树光,眼是笑着的形状,眼内却没什么笑影,“学会了吗?”

    曹树光老实道:“学会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舫是不高兴自己打断他和南舟说话的。

    但这人从不讲实话,只会阴阳怪气。

    ……老阴比。

    曹树光被小心眼的江舫给吓得回去找媳妇顺毛了。

    送走碍事的曹树光、再度垂下眼睛的江舫,眼内又晃着真切的笑影了。

    南舟把江舫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

    他摸摸发热微痒的唇角,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这种特殊的和合术有意思,江舫主动亲过来时、自己先红了的脸颊和耳朵也很有意思,让他想盯着一直看。

    江舫迎着南舟的视线看回去,轻声提议:“急着现在复习吗?我们过河去?”

    南舟先答应了:“过。”

    南舟又问:“过去做什么呢?”

    “过去……”

    江舫捉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往掌心内拢。

    他望着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一座桥:“过去,去找‘我们’啊。”

    小时候,江舫其实是很会说话的。

    他不吝说爱,不吝表达,比现在要好上很多。

    现在,江舫要尝试着带着南舟去找回那个浪漫的小孩,再找到那个被困在永无镇里的孤独的小孩。

    他要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拉着手疯跑。

    他们过了河,去了电玩厅。

    花一点钱就能玩上很久的那种。

    二人并肩骑着游戏摩托,在无尽的城市和旷野内原地驰骋。

    耳畔是虚拟的风声,旁边是真实的旅伴。

    他们抢到了相当热门的太鼓达人,旁边还站着一个本来想玩却被捷足先登的小女孩。

    她气鼓鼓地等着他们玩完。

    南舟因为不会玩,而且没有听过那首哆啦a梦的经典主题曲,打得一塌糊涂。

    在南舟放下鼓槌时,她用生硬的汉语理直气壮地对南舟说:“你好笨啊。”

    南舟:“……?”

    他生平第一次被人说笨,低头看着小女孩发怔,颇有些不知所措。

    江舫搂着他大笑,温和地安慰他:“不笨,是假话。”

    江舫还在那个并不属于他的大学里学过舞蹈。

    他学过popp,也会一点爵士、华尔兹和探戈。

    江舫把这点经验用在了泰兰德街角一台老旧的跳舞机上。

    南舟也和他一起跳,但因为不大熟练,反射神经再强悍,他也总会漏过一两个节拍。

    每当这个时候,江舫总会力挽狂澜,及时帮他补上。

    当南舟看向他时,他总眨着眼,灿烂又快乐地笑着。

    南舟挪开眼睛,想,没有比江舫的笑更厉害的和合术了。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吻他。

    ……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司仪的引领下,走入了人去屋空的帐篷。

    他面孔寡白,骨骼粗大,神情却是漠然的,像是用白泥捏就的、没有灵魂的陶人。

    他低头看着赤身裸·体、面上横七竖八流满了黑血,看起来只剩下了一口气的降头师。

    男人俯身探指,在他的鼻子下感受到一丝活气后,面色晦暗道:“把他带回去。”

    司仪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双手托着降头师胁下,把他抱了起来。

    幸亏降头师只是个猴子体量,很轻松就被他抱住了。

    他的脑袋歪靠在司仪脖子上时,又从喉咙深处呛出了一口老血。

    男人在“立方舟”三人原本坐的地方四周踱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南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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