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职业-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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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抱住哥哥手臂，艾米娅怯怯地询问：
“这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明明在伊莎利亚姐姐的房间里，我们会不会被绑架了？”
绑架？妹妹啊，你的脑回路可真够清晰，不过，也有点道理……莫文念头急转，快速组织合理的说服词，用不确定口吻道：
“或许，我们真……”
他话语未完，皮鞋脚步声吸引注意力，看见对面的旋转阶梯阴影里，黑帽、黑风衣、黑眸幽邃的霍尔探长，以及黑发白鬓，拄着细长铁棍的老安迪，两人并肩缓步走出。
四人相顾对视，艾米娅更加茫然。
为何哥哥的老板和同事也在这里？难道……嘶，团伙绑架！呜呜，怎么办，绑架者会不会杀了我们？她天马行空地想着。
就在这时，大厅角落阴影蠕动，黑袍遮掩全身，戴着兜帽，隐约能够看见脸庞涂抹多种颜料的神秘人出现。
神秘人轻拍手掌，一盏盏煤气灯燃起，黑暗蜷缩，大厅中间地板躺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腹部插着七把银制匕首，脖子被麻绳死死勒紧，一条拖出来的血迹延伸里间。
艾米娅躲在哥哥身后，霍尔和老安迪蹙眉凝视神秘人。
从刚才到现在，莫文对古堡的评价只有四个字——阴霾笼罩！
每晚做这种噩梦，伊莎利亚居然没被吓得精神异常，心真大……他腹诽感叹一句。
神秘人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僵硬地抬手指着远处尸体，嗓音滋滋古怪而低沉道：
“欢迎来到‘绝望古堡’，沉寂无数岁月，人数终于符合标准。”
“此刻，古堡内存在九人，有人杀害了管家利克，你们只有找出谁是凶手，才能离开古堡，否则，灵魂将永世囚禁于此。”
“每隔一小时，就有一只沉眠恶魔苏醒，杀死一人，它才会再次陷入沉眠……”
神秘人脑袋三百六十度扭转一圈，阴森森地笑道：
“听，恶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们用鲜血取悦它们，那么……”
喀嚓，左手断裂，喀嚓，右手断裂，神秘人一点又一点瓦解，没有血腥的画面，他就是人偶！
脑袋滚落撞击阶梯，又后滚两步，那双空洞的眼睛，伴随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低问：
“谁是凶手？”
……
莫文望着木偶脑袋逐渐布满裂纹，化为一堆灰白色物体，心沉到谷底，不祥气氛蔓延，古堡外雷雨交加，紫色闪电划破天际的刹那，大厅中间的尸体显得格外恐怖。
“哥，我们……”艾米娅娇躯颤抖不止，木偶诡异笑容深刻格脑海与心灵，久久无法忘怀，以至于掌心全是汗水。
“别害怕，这种远超操控木偶的手段在科尔加斯并不罕见。”莫文轻拍妹妹后背，现编理由安慰，目光投向探长和老安迪。
他观察周围，俨然叮嘱：
“你待在这里别乱走，我与探长去看一下尸体。”
艾米娅“嗯”了一声，强行压制内心的胆怯，深吸一口气，松开抱紧哥哥的双臂。
三人踱步面目惨白的尸体旁，老安迪压低嗓音问道：
“你确定她是艾米娅？”
什么意思？难不成有假？……莫文思索两秒，轻轻颔首，他对于妹妹的性格脾气，言行举止，再熟悉不过。
“那就好。”老安迪暗红眸子凝重，解释道：“‘入梦’仪式肯定被某种力量干扰了，我恢复清晰意识的时候，发现置身于一间卧室里，伊丽雅端坐书桌椅子上写着什么。我随手拾起角落铁棍，一棍子撂倒她，果然，并非真人，而是梦境中，灵幻化的形象。”
幻化！改变样貌！莫文心神一震，侧头对上不远处妹妹的褐眸，嗯，确认过眼神，是我家妹！
霍尔凝眸注视死状惨烈的管家利克，斟酌着说道：
“第一，这里确实是一座古堡，我们顺利潜入到伊莎利亚的梦境，但仪式被干扰，处境并不安全。第二、除了衣服，兜里的其余物品全部没有——重点，我感应不到体内灵能，无法施展任何职业能力，基础的言灵也无效果，我们完全沦为了普通人，至少，在这里就是如此。”
“第三，干扰仪式的力量将我们囚禁在了古堡内。”
“第四，古堡内存在一些灵，具有攻击性，很弱，没有灵能和职业能力的加持，却能触碰到它们，普通物品可以对它们造成实质性物理伤害。”
……
专注倾听探长的分析，莫文从恢复思维后就察觉到不少异样。
灵能消散，驱邪能力无法施展，所以他才没有覆灭卧室的灵，一脚踢到灵的手臂，说明自己可以攻击到灵。
当然，这里是梦境，那些估计并非真实的灵？
唉，探长，我觉得咱们养老侦探事务所的特殊侦探办法得改一改，这次简直就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啊！
莫文苦涩一笑，低声插言：
“探长，更重要得一点，那家伙说古堡内存在九人，我们三人，加艾米娅和伊莎利亚，也才五人，还有四人会是谁？”
“不，你仔细想想，未知的力量干扰仪式，囚禁我们，这里是梦境！”老安迪一本正经反问，“对方的话不能相信，九人？呵呵，剩余四个家伙是不是人都不好说，谁会这么巧与我们同时进入梦境？”
“就像这具尸体，古堡管家？你觉得‘他’是人类？‘他’真的死了吗？”
“要我说，幕后的家伙恶趣味十足，故意让我们调查什么凶手，它们自己就可能是凶手……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不管找到凶手，或者没找到凶手，都不会放过我们。”
一场不公平的游戏……莫文无声念叨。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阿茉最强平地摔（求月票）
霍尔绕到管家利克的头部，半蹲观察，嗓音醇厚而低沉道：
“安迪先生说得没错，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木偶的话漏洞很多。古堡装修与物品风格属于200年前少见的拜亚黑暗系，真正懂神秘的邪恶职业者、女巫、恶魔、类人种族喜欢的风格，煤气灯是勒斯尔公司的产品，这家公司主营灯的设计和售卖，五十年前被橡树公司打压倒闭。”
“如此年代久远的古堡，幕后家伙想要九人，这么多年会凑不到？会恰巧被我们赶上？”
“我尝试破坏窗户玻璃，发现有特殊的保护，确实逃不出去。”老安迪插言补充。
“还有，古堡走廊摆件极其类似，有种迷幻的效果。”霍尔随口道。
……莫文膛目结舌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震惊得哑口无言，暗自咂舌：短短一会，你们就掌握这么多线索，让我情何以堪。
何为侦探？冷静、细腻、睿智，总能在最短时间，掌握普通人不会在意的微小线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莫文低声出言询问。
诡异木偶说了，只有找出谁是凶手，才能离开古堡，否则，灵魂将永世囚禁于此，并且每隔一小时，就有一只沉眠恶魔苏醒！
想了一下，霍尔语气平缓道：
“曾经我处理过梦境杀人的超自然案件，梦中杀人，现实的受害者同样死去，我们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在梦中被杀！至于囚禁……伊丽雅懂梦境破解手段，察觉不对劲的话，就会唤醒我们，从现实破解梦境的干扰。如果她没有察觉异样，最多三小时，也会唤醒我们，安迪先生的沉眠仪式持续时间为三小时，时间到，我们没醒，代表出事。”
“所以，不用担忧苏醒的问题，应该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莫文豁然明悟，怪不得探长始终镇定自若，怪不得要让伊丽雅守在现实，而不是让他或老安迪守护……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都已经提前预测到？
沉思两秒，莫文斟酌一问：
“任务有二，一是找寻伊莎利亚噩梦源头？二是找寻地下室疑似血迹仪式地方？”
霍尔微不可见地颔首，指着管家利克的头部道：
“看这边，子弹造成的伤口……稍微推理一下，这人先被一枪致命，又被人用麻绳吊起来，在腹部刺入七把银制匕首，露在外面的四肢有捆绑淤青，显然是被控制住，再杀害，腐烂程度估计7天以上，我们不是专业验尸官，具体死亡时间不得而知。”
“这就存在很多有意思的可能性了……”
莫文细细品味探长的言外之意：
诡异木偶说凶手在九人中，而尸体腐烂程度却在7天以上，他们五人刚进入梦境不久，戏耍？
假设不是戏耍，那么剩余四人，或许早就被囚禁在梦境里。
见莫文和老安迪低眉思索，霍尔起身，嘴角勾勒轻松笑意道：
“记住一点就行，别在梦境里被杀死，凶手可是持有枪械的家伙，我们现在是普通人，但可以攻击到灵。”
“抓紧时间完成任务。”说完，他沿着地面拖出来的血迹，朝着微微敞开的里间走去。
老安迪活动手腕，握紧铁棍跟随。
莫文踱步艾米娅身旁，出声安慰：“别害怕，探长是专业人士，绝对会带我们离开这里。”
坦白讲，他心里惴惴不安，觉得事情不简单……
艾米娅小幅度张嘴，欲言又止，抓住哥哥衣袖，怯怯地点头。
古堡大厅左侧里间，昏暗到有些怪诞的煤气灯亮着微弱焰火，办公室脏乱不堪，地面渲染着一层凝固了的血液，椅子放置在茶几旁，几条带血的绳子挂在扶手位置，天花板墙皮脱离。
这就是凶杀现场？探长推理的八九不离十啊……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莫文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这里是现实世界，太过于真实。
艾米娅捂住嘴巴，胃部翻滚，双腿颤栗，恐惧一点点侵蚀心灵。
挂有油画的墙壁用血液写着一句话，并非克罗文字，也不是克朗斯特文字，而是久远战争时代的密斯克文：
求求你！放我离开这里，哪怕去深渊地狱也行！
“这话什么意思？”莫文侧目学识渊博的老安迪。
“不清楚。”老安迪摇头，嗡嗡低语，“如果从字面意思来解读，说明这里很恐怖，有人甘愿沦落深渊，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深渊……莫文褐色眼眸闪烁，追问：
“探长，我们是要搜索凶手的线索？”
“找凶手做什么？”霍尔不答反问，悠悠一笑道：“我们不是来破案的，别被幕后家伙牵着鼻子走，进来随便看看，该去找地下室了。”
有道理，找到凶手，或者没找到凶手，结果都一样……莫文带着艾米娅跟在两人身后。
古堡大厅往里走，特别夸张的会客厅，宽敞程度仿佛舞会晚宴厅，有一面墙壁挂有动物头颅制成的标本。
他们几乎瞬间注意到燃烧着无烟木炭的壁炉。
有人？不，或许是灵……莫文环顾一圈，拾起角落两根还算圆润的木棍，递给艾米娅道：
“待会，只要遇见会动的东西，一棍子就给它撂倒，狠一点，嗯，你可以想象成那是偷你钱的小偷！”
“会动的东西？小偷？”艾米娅表情茫然地接过木棍。
霍尔平淡地瞄了眼艾米娅，无遮掩道：
“这座古堡太大，不一定找得到地下室，期间，我们可以寻找伊莎利亚，她去过，肯定有印象。”
“古堡……地下室……”艾米娅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惊诧盯着莫文，“哥，我在做梦？与伊莎利亚姐姐一样的噩梦？”
不等莫文开口，老安迪先不一步敷衍：
“没错，这里是梦境，你在做梦，一切都是虚假的东西，所以不用害怕，遇见会动的家伙，狠狠干翻它们，就当成在玩游戏。”
“真的吗？为何，我能感觉到温度，拥有清晰思维？”艾米娅转念冥想，嘀咕自语，“难道我不是普通人？我能控制梦境？我……”
每个人都有觉得自己不普通的时候，中二病！……莫文满头黑线地听着妹妹思绪越飘越远的呢喃。
老安迪拉着他走到一旁，低语：
“放心，这里是梦境，回去后，我能让艾米娅忘记这场梦境内容，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这时，霍尔轻轻拍手，吸引众人目光，温和望向艾米娅道：
“美丽的艾米娅小姐，虽然是梦境，但请你跟紧莫文，可以的话，顺便帮我们寻找地下室入口，或者你的好朋友，伊莎利亚。”
愣神几秒，艾米娅轻提裙摆，弯曲膝盖礼貌回答：
“我很愿意帮忙。”
她脑海疑惑纷呈，有些搞不懂是做梦，还是现实，还是被绑架了，不过，哥哥就在身边，让她有安全感，加上老安迪话语的影响，恐惧逐渐蜷缩，好奇慢慢涌现。
旋即，四人开始漫无目的寻找地下室入口，为防止发生意外，彼此间隔不远。艾米娅紧跟在莫文身侧，拿起一些昂贵而罕见的物品端详。
从会客厅深入走廊，有杂物间，客居，娱乐室等。
莫文抬头望向娱乐室的挂钟，时间没动，停留在深夜11点11分11秒……真不是一个好数字。
他早就注意到，古堡内所有的钟表全部停止，没有时间，只能粗略估算过去了多久。
“这里的格局太混乱，应该存在暗门，或许，地下室入口不在一楼。”老安迪表达想法，触碰陈旧花瓶，一只冰冷刺骨的手猛地抓住他！
砰！
他甩开花瓶砸碎，披头散发，面目扭曲的“灵”匍匐前进。
“女神啊！那是…人？”艾米娅瑟瑟发抖指着不远处的灵。
莫文轻拍妹妹肩膀，一本正经道，“那是木偶，科尔加斯最新技术。”
这小子，真眼说瞎话的本领比我还强，科尔加斯最新技术……老安迪右手手掌捂着脸庞，强忍笑意。
只见，莫文握紧木棍，冲过去一棍子砸在“灵”的脑袋上。承受重击，这只弱小的“灵”瞬间改变方向，挥泪逃跑，惹不起！惹不起！
“就这么简单。”莫文回头给艾米娅一个自信微笑。
继续寻找，莫文根据阅历过的电影套路，挪开铁架，细致勘察，居然真的发现异样。其余石壁角落布满蛛网和湿润泥土，唯有这一面石壁，底部干燥，表面光滑，缝隙之间衔接很有规律。
他轻碰石块，手指慢慢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