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职业-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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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撤退，那就死战！”加尔安朵掀开兜帽，一头金发尾部渲染紫色，双眸颜色各异，左眼金色，右眼紫色，长相普通，但特别有气质，一眼一行都令人莫名信服。
蓝衣男子无动于衷，腹部伤口包裹着水元素，一瞬恢复，他审视不远处的对手，略微意外道：
“你……真是厉害，那不是你本来的眼睛，你用炼金术改造了自己，金色，让我有一种迷幻感，嗯，七彩幻魔的眼睛。”
“你主动攻击了我，那么我杀了你，也不算违背契约，我不是疯王那个白痴，我不会亲自袭击守护之城。”
“雨王”语气柔和中带着桀骜，平淡中带着自信。
他冷白的半张脸颊魔纹亮起蓝芒，雨伞指向乌云，倏然，一根根重达几十吨的水柱从天而降，冲击力之强，附近森林直接被摧毁，大地凹陷，一些进化者和守护战士的尸体搅碎成残渣，水柱转变血红色。
加尔安朵眸光凝重，紫色右眼微不可见地闪动，特殊力量加持手枪。
“枪林弹雨！”她一枪射向天空，一枚子弹幻化万千只威力不容小觑“熔岩恶魔”，以身抵挡血红水柱。
熔岩和水柱碰撞，天空阵阵炸裂，大量水蒸气扩散弥漫战场，遮掩视线，城垛一万五千人看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砰！当当！轰！
蒸汽迷雾中，火花带闪电，两道身影近战交锋，枪械砸雨伞，拳拳相撞，拳拳到肉，势均力敌。
“雨王”和加尔安朵女士周围，战斗余波击飞成片进化者，吓得赏金猎人和守护战士们撤回外墙边缘，只敢远观，不敢接近。
近战实力如此恐怖，这位女士肉身到底蕴含多么强悍的力量？简直超人类极限，速度、防御、反应力和机动性同样强大……她为何不用职业能力，选择近身战呢？通过战斗大概判断，“雨王”实力相当于第五阶层职业者，起源之城的七王，七位都相当于第五阶层……莫文看得专注，高阶层职业者的战斗太少见。
震撼归震撼，墙垛持枪战士和墙外战士们依旧拼尽全力抵御进化者入侵，一箱箱子弹清空，有着地理优势，加上飞行艇辅助，守护之城的损失很小，反观进化者，短短十几分钟，两万数量减少到一万左右，放眼望去，满地残破尸体，糜烂血肉恶心至极。
……
城内南边贫民集中庇护所。
这是诸多临时庇护所之一，有着足球场大小，四周厚重墙壁封锁，微弱煤油灯带来亮光，十几位战士持枪守住唯一铁门口，三万左右的贫民拥挤其中，脸上基本写满慌张和害怕，样子颓废地低声议论。
“哥，我们会不会有事？”黑发黑眸，娇小可爱的贝琳娅抱着哥哥手臂蹲在角落，胆怯询问。
罗修斯轻抚妹妹秀发，疲惫而成熟的面容坚毅如铁，嗓音沧桑说道：
“别担心，我永远会守护你，这座城市建立了几百年，经历了无数次进化者袭击，它巍然不倒，相信灾难很快就会过去。”
“嗯。”贝琳娅用力点头，脑袋靠着罗修斯肩膀，幽幽轻语，“我有点想莫文哥哥了，他说，他路途很危险，危险到十死无生……”
“哥哥他会没事的，他还说，等活着处理完事情，或许能够带我们离开兰蒂斯。”罗修斯非常温柔安慰道。
霎时，整个庇护所剧烈震动，中心处地面坍塌，一个直径十米的洞窟深不见底，稀稀疏疏，似爬行的声音传入所有人耳畔。
守护战士们持枪警觉靠近，刚来到洞窟边缘，朝着下方望去，一只千足蜈蚣猛地窜出，瞬间杀害战士们！
“啊！蜈蚣！”，“快跑啊！快开门！”，“别推，我三岁的孩子还在里面！求求你们别挤！”……
失去安全保障，三万人群彻底暴乱，拼命拥挤着冲向铁门口，不少妇女、老人、孩童被推倒踩踏致死，然而，没谁会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只想着逃离密封的庇护所。
千足蜈蚣长三十多米，身体一卷，上千人就被裹成肉球，带到幽暗洞窟里，紧接着，一米高大的黑肚蜘蛛爬出，并非尾部，而是张口喷出蛛网，包裹逃亡中的人，拖着就走。
半分钟，庇护所墙壁、地面，以及天花板爬满这种蜘蛛，数量庞大到难以估测，它们不杀戮，只是吐丝裹住人就带走。
“哥！”贝琳娅左脚缠绕蛛丝，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呼喊。
罗修斯发了疯一样抓着妹妹手臂，还没来得及持刀斩断蛛丝，两人就被捆到一起，留有嘴巴呼吸。
五分钟过去，庇护所除了尸体和残肢，没有一个活人。
……
城外，进化者和守护战士的战斗越发紧张，“雨王”游刃有余应对加尔安朵的攻击。
轰！一声巨响，森林内部窜出一只千足蜈蚣，仰天嘶吼！
“水中花，镜中月——水镜。”雨王嘴角微勾，雨伞虚空画圈，形成一面光滑如玉的镜子。
加尔安朵攻击袭来，镜面倒映身影，一个一模一样的她从镜子跃出，同样的姿态，同样的攻击，同样的表情。
“你就慢慢陪自己玩。”雨王语气富有调侃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模范？加尔安朵持枪射击，复制品做出相同动作，子弹精准碰撞，很明显复制品实力弱很多，一分钟就被她压制击杀，化为水迹。
她环顾周围，早就没有了蓝衣男子和千足蜈蚣的身影。
进化者伤亡惨重，智慧偏高的中级进化者见“雨王”离开，赶忙通过特殊方式，控制进化者群体逃走，变异兽数量本就不多，野兽本能告诉它们必须远离这座城市，远离这些食物。
“10点19分，从双方接触到战斗结束，也就17分钟，雨王为何直接走了？战斗就这样突兀落幕……”莫文顺着金链从马甲口袋拿出镀金怀表，啪地按开，看了眼，嘴里嘀咕自语道。
城垛中间，一位战士浑身湿透冲到斯尔领队身旁，喘着粗气汇报城内情况。
斯尔表情一变再变，拳头捏得紧紧地，一拳又一拳砸在石墙上，墙体蔓延出细小裂纹。
他淋雨奔跑城外，对着加尔安朵讲述道：
“女士，城内南边区域，有两个庇护所被袭击了，伤亡人数还没统计完毕，战士估测有五万市民被蜈蚣和蜘蛛类变异兽带走。”
“五万！”加尔安朵嗓音拔高几分，豁然明悟，“怪不得雨王只是出现，而不袭击守护之城，他想引诱我离开城内，接着派遣可以破坏地底魔法屏障的变异兽，掳掠人类。”
“它们为什么要拐走如此庞大数量的人类？”斯尔领队身体在颤抖，咬紧牙关追问。
“七王中，你知道有谁是吸血鬼吗？”加尔安朵不答反问。
斯尔想了两秒，沉声道：
“疯王、夜王，您的意思是……”
“没错，他们需要‘血奴’，这种情况蔚蓝之城十年前发生过一次，疯王和雨王地位相同，疯王没资格命令雨王，只有七王之首的夜王。”加尔安朵握紧手枪的手青筋醒目，“夜王是起源之城统治者，传闻他从不离开起源之城，喜爱十六岁至十八岁少女血液，会圈养‘血奴’。”
第五十九章 第二次冥想的遭遇
加尔安朵戴好兜帽遮掩双瞳，边思索揣摩边吩咐道：
“守护之城近百年从未遭遇这种情况，你赶紧派人封锁城内南边区域，竭力控制变异兽掳掠市民的消息扩散，安抚群众，别让恐慌蔓延，城主那边我会去汇报，城外战场清理工作你就交给别人负责。”
“我这就去！”斯尔俨然颔首，转身跑到厚重铁门前，命令战士开门，并快速安排战后工作，带着几千人赶往南边区域内部。
淅淅沥沥雨滴骤然停止，乌云逐渐淡化直至消散，明媚阳光照耀着战场，沐浴光明下的幸存者们抬头望着天空，没有喜悦，没有庆幸，没有咆哮，沉静是他们此刻给予逝者的尊重和缅怀。
这并非守护之城经历过最庞大最危险的一次战争，但却是最惨的一次战争，城内南边两处庇护所被突袭，超过六万人口，死了一万多，剩余约五万人被变异兽带走，基本十死无生。
莫文手掌扶着城垛墙壁，俯瞰尸横遍野的一幕，难以言喻的忧伤。
“你怎么会带着他们来这里？”幽蓝紧身作战服沾染血迹的月寒雨手持巨剑，迈着沉稳步伐接近询问。
收回目光，莫文侧身审视柔美女子，坦然地说道：
“沃伦是职业者，答应过赏金猎人公会，在城市遇到危险时，会尽力抵挡进化者袭击，我们不放心，就跟随而来。”
“你还真是一位关心职员的探长。”月寒雨朝着戴维尔等人轻轻颔首，沉吟几秒，“你们要不要帮忙打扫战场？主要就是收集初级进化者体内魔晶，每收集五颗，有1金镑报酬，不能私藏，收集结束后，会进行背包检查，算是比较轻松、赚钱快的临时工作。”
收集五颗，1金镑，战场内初级进化者尸体差不多有四五百……莫文眸子波动，转身看着众人道：
“你们觉得呢？”
“探长，我可以不去吗？那些进化者太恶心了，我怕中午吃饭会吐。”欧阳小雅高举右手表示。
“我也不想参加。”其实伊莎利亚有着轻度洁癖症，让她触碰进化者是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等了几秒，见其余人没有反对，莫文语气平缓道：
“行吧，那么欧阳小雅和伊莎利亚先回侦探事务所，我们稍微赚点外快，对了，午饭就交给你们负责，我们中午肯定要回去吃。”
嘱咐完，一行人暂时辞别，月寒雨领着四人来到城外，与负责清理战场工作的领队简单说了几句，便让莫文等人自由收集魔晶。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过多久留，在白悦兮催促声中离开。
戴维尔手持战士长剑，一剑刺入进化者心脏处，轻松挑出一颗魔晶。
他戴着一双白手套，提着一个纸袋，弯腰拾起魔晶，扔入纸袋道：
“这工作，考验的就是眼力，嗯，确实恶心了点，不适合女士。”
儒雅气质的路兰克嘴角冷笑，边找边提醒：
“记得你还欠我不少钱，这次工作的收入全部用来还钱吧。”
“全部！”戴维尔瞪眼惊呼，一剑刺入进化者身体，掏出小本本，快速翻阅，“1、2、3……17金镑，我靠，我这种曾经的土豪，居然向你借了17金镑！”
“所以，赶紧工作，每日利息半约克。”伸脚挪开尸体，路兰克挥剑动作行云流水，有种柔和美感，极具观赏性。
莫文褐色眸子瞥了眼左侧，又瞥了眼右侧，正准备讲话，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兀传入众人耳畔：
“某些人，战斗时如老鼠躲在臭水沟里，收获时积极得像一条狗。”
四人动作停顿，不约而同转身，看见红发黄眸，气势雄厚的奥鲁克踱步接近，冷峻面容不掩饰的讽刺，身边跟随着几位原本竹林基地的狩猎者成员。
看了眼，莫文等人选择无视，朝着前面走了十几步，继续寻找魔晶。
这一举动无疑让奥鲁克觉得特别没面子，半眯起眼睛，冷言呵斥：
“你什么态度？记住，当初是我救了你和你弟弟妹妹，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否则，你早就死了！给我离悦兮远点，还有月寒雨！”
莫文看都没看他一眼，想了下，朝着三人述说：
“我去森林里捡漏，你们在城边找找就行，我大概一个半小时会回来，到时候围墙铁门口集合。”
“探长。”奥斯顿忽地叫住莫文，指了下镶金手杖，“借我用用。”
莫文扫视趾高气扬的奥鲁克，将手杖递给奥斯顿，低沉开口：
“别杀人，对零之侦探事务所影响不好。”
“我是贵族，是良好市民，不杀人。”奥斯顿右手拇指和食指捋捋胡子，语气非常平淡，搭配一张帅气成熟男士脸颊，不知让多少贵族夫人为之沉沦过。
他接过手杖，扔掉长剑，一步一步走向奥鲁克和狩猎者们。
“冲动是魔鬼，身为有素质的绅士，我从不动手打人。”戴维尔单手叉腰，四十五度侧头，半是自诩半是玩味道。
“你确实不动手打人，但得罪你的人，下场会很惨——我有些搞不懂，你一个占星家，没事学习诅咒做什么？”路兰克随口一问。
“嘿嘿。”戴维尔挺直腰背，小幅度后仰，单手捂着脸，“你想想，占星和诅咒，不是很般配吗？我通过占星预测，通过诅咒远程对人造成伤害，可谓防不胜防，但我不是真正的‘诅咒师’，能够施展的都是弱小的诅咒，比如，让人运气变差，喝水呛到，吃饭噎到，走路摔倒，掏钱掉钱。”
“恶毒。”路兰克简洁评价。
另一边，奥鲁克见莫文直接走人，更加不爽，就像拳头砸在棉花上，他用尽全力，对方则不痛不痒。
他视线投向握着手杖的男子，疾言厉色质问：
“你要做什么？”
这位原伯德男爵皮笑肉不笑，数条肉眼无法发现的红线从地面延伸至一行人脚边，融入，夺得肢体控制权。
作为“情绪操控家”衍化的不完整职业“情绪失控家”，他特别擅长操控别人自相残杀，这一次，却不打算那样做。
“领队，我，我无法控制身体了！”其中一位狩猎者嘴巴僵硬道。
奥鲁克瞳孔缩小，同样察觉异常，可他无法开口，发不出声音，灵能冲击全身，无法摆脱莫名桎梏。
砰！奥斯顿双手握紧手杖，当作棍子用，毫不留情朝着奥鲁克脑袋挥去，一击撂倒！
“你很幸运，探长说了，不杀人，我也确实还不能杀人，否则小丑会跑出来。”奥斯顿高举手杖，又给了男子一击。
紧接着，他一脚接一脚狠狠踢在奥鲁克肚子上，手头动作追加，仅半分钟，就将对方打得头破血流，左手断裂，腹部溢血，凄惨无比。
戴维尔和路兰克视若无睹，相互调笑，抢夺魔晶。
至于沃伦，战争结束后，沉默寡言离开，不搭理追问住址的佩丽丝。
……
守护之城位于庞大森林内部，莫文孤身快速奔跑着。
二十多分钟过去，古树愈发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