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职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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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心脏忽地加速跳动，莫文这才明白…女孩眼里，他只是尸体，迟早都要被杀死。
双手拄着床铺，身躯微微后仰，米拉欢快晃动双腿，悠悠道：
“你的心跳暴露你此刻很紧张，我说过，现在不杀你，第四种唯一性获取时间太短，我需要时间完美掌握，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或许更久。你可以尝试逃跑，可以尝试求助教会，可以尝试反击，不过，你说得没错，反派死于话多，以后，我会干脆利落点，你可要想好。”
“我很好说话对不对？”
好说话你大爷！……莫文腹诽吐槽，暗自苦恼，这摆明了他要是敢有所异动，对方会毫不留情击杀他。
女孩现在放过他，应该是唯一性什么成熟和不成熟阶段。
反派死于话多，唉，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自己坑自己！幸好没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否则，对方岂不是现在就会解决我，以防后患！
尴尬而不失礼貌苦笑，莫文语重心长道：
“我觉得你应该去一些风景宜人的地方走走，放松心情，世界如此美妙，何必想着杀戮，以景治人，说不定能使你精神稍微变好。”
“你的意思是我有精神病？”米拉玩味浅笑。
“没有，我不是那种意思，我……”丝丝冷汗溢出，莫文思维急转，严肃认真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微笑着面对，战胜困难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困难……奥利给！”
“奥利给？”米拉满满问号，继而哑然失笑答复：“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自己，你可真是怪人，记住，你可以想尽一切办法逃跑、求助、反击，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起身，理理裙摆，米拉将半掩窗户完全打开，礼貌性说道：
“再见，莫文先生，和你聊天很愉快，有机会我想边吃晚餐，边和你聊天，你是不错的倾听者，不错的尸体先生。”
话语一落，她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莫文直勾勾盯着窗户外面，根本没有看清女孩是怎么离开，可以肯定的是从窗户离开，或许速度太快。
关闭窗户，他拿起左轮手枪装满六枚驱魔子弹，跑去厨房倒杯冷水一饮而尽，紧张情绪略微缓解。
“真够狠，一刀下来，差点要我半条命。”
目光斜视左侧肩膀伤口，血液染红衬衫，伤口自愈速度极快，撕裂血肉基本痊愈，或许再过几分钟就能完美愈合。
“怪不得梦琉璃说，掌握唯一性‘泉水’，成长的前期基本可以保住性命，这种自愈能力，只要不是致命伤，我应该死不掉。”
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
莫文平躺床铺，叹息自语：
“遭遇恶灵袭击，初始职业开启出错，被恶魔女孩盯住。”
“唉，命运女神，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能不能照顾一点？好歹我是守命者成员，一家人！”
良久，或许是精神劳累，或许是恐惧淡化，或许是困意袭来。
莫文睡着了。
……
翌日，黎明阳光展露初角，街道路灯有序熄灭。
“我……睡着了？”
莫文恍恍惚惚坐起，睡眼惺忪，脑袋抽痛，特别不舒服。
伤口！他赶忙斜视左肩，暗红血液凝固，匕首造成的伤口痊愈，没有留下疤痕，就连钢丝勒出的痕迹都淡化消散，恢复如初。
“唯一性，好恐怖的能力，那女孩掌握四种唯一性，不知道是些什么能力？”轻言感叹，莫文拿起枕边怀表，啪嗒，表盖弹开，6：05分，距离上班时间还早。
起床，洗漱，清理血迹，换好西装，烹饪早餐。
弄好一切，他仔细研究唯一性，一筹莫展，没有丝毫头绪，等时间差不多，便拿上武器和钥匙出门。
8：40分，莫文乘坐马车赶往兰云街三十二号。
二楼木门虚掩，他敲门而入，瑞琪果然靠着沙发浏览《经济晨报》，嘴里还嘟嘟嚷嚷着什么。
“早，瑞琪。”莫文脱帽放于胸前，礼貌问候。
“早，莫文，你心情调节得怎么样？”瑞琪海蓝色空气刘海轻微晃动，又絮絮叨叨说道：“其实‘牧师’挺不错，能力方面不比‘命运’和‘通灵人’差，你只要努力去学习掌握‘牧师’能力，在团队中作用巨大，特别是遭遇恶灵的时候，驱邪能力比‘通灵人’的控灵能力强很多，麻烦的是守命者第三小队没有人会‘牧师’的能力，你无从学习。”
莫文频频点头，出声道：
“关于‘牧师’能力的学习，探长认识开启‘牧师’初始阶层的人，今天会带我去。”
“开启‘牧师’初始阶层的人？难不成探长和光明与奇迹之神教会的成员有私下联系？这可是不被教会允许的行为！”瑞琪抱着双手嘀咕猜测。
两人谈话之间，安迪奥尼尔顶着明显黑眼圈走进工作室，倒杯温热水，随意坐下，样子颓废。
“安迪先生，您这是熬夜了？”莫文问道。
瑞琪早就拿起《高级历史教学》，故作学习，瞄了眼安迪，嗓音甜而不腻道：
“他肯定是昨晚咖啡喝太多，导致精神沟通灵界，一晚上都睡不着。”
“别提了，昨晚我研究天纹仪式和唯一性的关系，咖啡喝太多，灵界那些诡异声音缭绕耳畔，就像苍蝇一样烦人。”安迪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温水，脸色稍微好看些。
“灵界？”莫文愕然，思索道：“你们这么说，我昨天开启初始职业后，时不时就会听见古怪声音，无法寻找源头，我也沟通了灵界？”
黑发夹杂灰白，安迪靠着沙发，低语解释：
“听见声音很正常，开启初始职业，魔晶提升潜能，职业者能够感应到灵界存在，不同初始职业，对于灵界感应强度不同。你还没冥想修炼过，对于潜能控制极差，无法规避影响……等冥想修炼几次，就能控制自身潜能，要知道，职业者的提升，主要靠两点。”
“第一学习，知识就是力量，学习可以让你掌握该阶层的能力，甚至你可以自己研究出更多能力，但却无法掌握高阶层能力，因为实力不够。”
莫文轻微颔首，表示明白。
很简单，就像虚拟游戏中的技能一样，学习就是掌握技能，甚至可以自己创造技能连招，等级不够，自然无法学习高阶层技能，清晰易懂。
轻咳一声，安迪继续斟酌道：
“第二冥想，何为冥想？最直观的解释就是提升潜能，让你变得强大，达到临界点，无法再提升，这种时候就可以按照完整职业链的条件去晋升。”
“例如某种初始职业提升的是力量，那么冥想就会加强力量，使能力变得更加强大，直到临界点就无法提升。根据条件晋升到第二阶层，力量的潜能又会扩大，又可以通过冥想提升，掌握更强能力。”
第三十七章 “牧师”第二阶层（求推荐票）
悠然靠着沙发，老安迪眯起眼睛，眼角皱纹堆积，肃穆道：
“关于冥想，有时间我会教导你最简单、最正确、最有效的办法，冥想几次，就能控制潜能，完全隔绝灵界的影响，记住，尽量不要去沟通灵界。”
“为什么？”莫文随口追问。
起身，安迪踱步里侧，拉开窗帘，明媚阳光照耀工作室，带来丝丝温暖，窗边喜鹊一哄而散。
“灵界充满诡异、神秘、恐怖，包括职业者都无法理解、无法探索、无法窥视的生物，沟通灵界次数越多，与灵界联系就会越深，你没有体验过那种半夜睡觉耳边缭绕四剜舻目志濉！�
“你也无法想象，时不时就会陷入光怪陆离奇幻世界的惊悚体验，灵界对职业者影响极大，很多心智脆弱的职业者，因为遭受灵界摧残，变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变得精神异常敏感，变得有自残或杀戮情绪，简称……精神病。”安迪俨然述说，背对两人，望着蔚蓝天空。
精神病？
莫文沉默思索，似懂非懂，脑海浮现红眸女孩米拉，暗想：
那女孩该不会就是遭受“灵界”摧残，变得精神异常，导致存在非正常思维的杀戮情绪？
我在明，她在暗，她随时可以找到我……
安迪转身，暗红眼睛注视莫文，语气舒缓问道：
“年轻人，看你精神恍惚，有什么心事？”
微愣，莫文收敛思绪，斟酌说道：
“昨晚，大概7点以后，我再次遭遇恶灵袭击，不过，它状态有些不对劲，像傀儡，被我用驱魔子弹击伤，化为黑烟逃跑，它说……我，最后祭品，逃不掉。”
“祭品！有人想要献祭你？”安迪脸色微变，蹙眉低语：“正常仪式祭品都是器物或动物，恶魔仪式、血腥仪式的祭品才需要人类，袭击你的恶灵背后有人，而且掌握邪恶力量，你最好谨慎点。”
莫文频频点头，自然知道问题严重性，因此，他想要早点掌握“牧师”的治疗和驱邪能力。
谈话间，9点整，霍尔布雷恩走进工作室，黑风衣，黑礼帽，黑发，黑眸，感觉就像是暗夜里行走的黑衣人。
“早，探长。”莫文礼貌性问候。
瑞琪手持《高级历史教学》，轻声阅读，专注态度可以打满分。
“莫文，跟我走，我带你去兰欣医院。”霍尔颔首致意，嘱咐老安迪与瑞琪几句，便带着莫文下楼，做事雷厉风行。
哐当，哐当，马车轮子碾压街道快速行驶，窗外景物变换。
车厢内，霍尔习惯性从衣兜拿出香烟，嗅了嗅烟草味道，没有点燃，轻松惬意：
“待会我带你见开启‘牧师’初始职业的人，她现在处于第二阶层，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偶然救过她一命，算是私交……她属于光明与奇迹之神教会的圣光者成员，在医院工作。”
“学习过程中，她如果问你守命者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
莫文慎重点头，继而思维发散地问道：
“探长，之前我在圣德教堂的时候，听见神职人员提及克罗王国掌握一种天纹仪式和完整职业链，是不是真的？”
霍尔抱着双手，漫不经心说道：
“克罗王国运气不错，几百年前从覆灭的王国宝藏库里找到一种天纹仪式和完整职业链，等五大教会发现的时候，当代国王做出最为明智的选择。”
“什么选择？”莫文顺着话题追问，颇感好奇。
霍尔摩挲香烟，耐人寻味讲述：
“当代国王分别前往五大教会谈判，许下承诺，愿意共享天纹仪式，但是不透露完整职业链，如果教会成员有需求，克罗王国可以帮助开启那种初始职业的成员晋升完整职业链，并且每年提供大量财物和稀有资源给五大教会。”
“如此，克罗王国不得罪任何一个教会，甚至一次性拉拢五大教会，还保证手里有完整职业链。”
莫文不慎明晰道：
“直接抢夺过来，将完整职业链掌握在教会手里，不是更好？”
“你这种想法也没错，当年教会很多成员有同样想法。”霍尔赞许点头，旋即摇头，“不过，任何一个教会出手抢夺，都会引起另外四大教会围攻……天纹仪式只是引子，完整职业链才是天纹仪式的精华。”
“每一个教会都想得到完整职业链，又担忧被另外四大教会联合袭击，至于说公布完整职业链，克罗王国当代国王态度坚决，要是教会强行抢夺，他就毁掉记载完整职业链的羊皮卷。”
说到这，他注视莫文，轻叹，“最终，五大教会让步，构成多赢局面，教会能够让教徒开启那种天纹仪式，每年还可以获得克罗王国提供的大量资源，而克罗王国获得完整职业链持有权……虽然天纹仪式和完整职业链本就是克罗王国最先获得，但……这就是现实，涉及利益的东西，总会很复杂，也很残酷。”
“克罗王国掌握的天纹仪式，教会只让从小培养的虔诚信徒开启，我们没有资格申请。”
静默倾听，莫文霍然明悟为何克罗王国能够掌握一种天纹仪式。
没有资格申请…沉吟片刻，他出声询问：
“探长，连您也没有资格申请？”
霍尔扭头望向窗外街道，黑眸波动：
“我不是教会从小培养的信徒，当年，是老探长邀请我加入守命者第三小队。”
“老探长……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老探长。”莫文略带疑惑道。
“老探长年龄大了，以前任务中受过伤，现在基本待在圣德教堂，偶尔来侦探事务所。”霍尔平缓解释。
车厢内归于沉静，马蹄声，车轮声，街道喧哗声，种种声音交织成独特乐曲，天空格外晴朗。
窗外场景快速变换，马车抵达明朗市繁华地带，新安街区，兰欣医院。
车轮停顿，霍尔出声打破沉静，语气低而不沉道：
“莫文，人最大的无知就是不了解自己，尤其职业者往往高看自己，你对自己要有定位，不要盲目。”
话语一落，他走下马车，径直前行。
莫文怔了一下，缓步跟上，目之所及：
正前面是一排灰白典雅建筑，楼高五层，顶端尖尖，淡淡药水味道扑鼻而来，门口有着天使雕塑，窗户绘画“金色太阳”图案，光明与奇迹之神教会的圣纹。
进入医院，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粉色着装的护士，忙碌奔波，面目严谨，一丝不苟。
哒踏，哒踏，两人来到二楼，拐了几个弯，到达“外伤包扎室”。
霍尔扭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莫文紧跟其后，随手关闭大门，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士。
“梅琳娜，又在研究新的护符？”霍尔摘下绅士帽放于桌面问道。
办公室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纯白墙壁一尘不染，角落摆放浅蓝色皮制沙发和大理石制造的茶几。
茶几四角各安置一根蜡烛，神秘木板刻画仪式图纹。
就在这时，左上角蜡烛自动燃起绿色焰火，沙发、茶几、盆栽、木板都披上诡异色彩，明明没有风，焰火却轻微晃动。
霍尔悠闲坐下，身侧女士穿着纯白连衣裙，银白色卷发，涂抹淡金色眼影和浅色口红，左耳垂“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