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域开始的圣斗士生活-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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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只老鼠逃掉，它们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便化成了一堆碎肉。
只剩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在四周飘散。
小风铃见了又惊又怕，顿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危机解除，殷十七本能地收敛小宇宙之力，重新恢复先前的平凡模样。
而失去小宇宙的辉光，那地上血淋淋的恐怖之景也再看不见，一切又都重新归入黑暗。
只是，再一次面对黑暗，小风铃反倒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她甚至感觉，这一片黑暗比地上那一片血淋淋顺眼多了。
回过身来，她正准备就刚刚的一切向殷十七询问点儿什么，却发现殷十七仍旧紧紧地盯住黑暗深处，眼中一片痴迷。
“还没醒吗？”
小风铃嘟了嘟嘴，当即便赌气准备将殷十七强行唤醒。
但刚刚举起手来，她又陷入了犹豫。
她感觉殷十七身上正在酝酿的变化很重要很重要，绝对不能随便打扰。
思来想去，她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小心翼翼靠在殷十七的脚边，而后可怜巴巴地缩成了一团。
随着夜晚渐深，温度进一步下降。
这几乎照不到光的峡谷里就更冷了。
从跟着殷十七出来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还走了那么远的路，如今是又冷又饿，又困又累。
只盼望着殷十七能早点儿‘苏醒’过来，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又不知道过了过久，直到小风铃都已经冻得迷糊，昏昏沉沉地靠在殷十七脚边随时都要睡过去。
寂静的峡谷里，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第八百四十四章 黑夜尽头
“那又是什么东西？”
又饿又冷的小风铃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试着往黑暗深处望去。
可惜，她没有殷十七那样的超凡之力，根本看不到那黑暗的尽头。
笃笃笃！
这一次的声响很轻，远比先前那一阵鼠潮来临的动作更轻。
不过，小风铃却生出了一股远比先前更强的危机感。
显然，那是有比先前那群老鼠更可怕的东西到了。
可是，她已经快冻僵了，又饿又累，甚至连站起来都感觉有些费劲，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殷十七身上，希望殷十七像先前一样，再以雷霆之势扫除黑暗中的危险。
不多时，黑暗中便又传来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
听起来，像是有野兽在进食。
小风铃推测，它们应该是在吞噬地上的老鼠残肢。
想到这里，她更害怕了。
咔咔咔！
那些未知之物一路吃一路往前，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而此时，那些未知之物好像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纷纷聚拢而来。
小风铃敏锐地觉察道，有数股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瞪大了眼睛，循着那其中一股视线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霎时间，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狼！”
凭借着在这高山上生活的经验，小风铃立时就认出，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来自于狼。
毫无疑问，它们正是被这地上老鼠残肢的血腥味吸引而来。
再环视四周，还有数十双同样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她，并缓缓逼了上来。
在这一刻，小风铃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直接从胸膛里跳出来。
她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她好想再看一次殷十七身上绽开的银色辉光。
她真的好冷，好饿！
只有那一道光，才能让她继续坚持下去。
狼群步步逼近，但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儿声响，与先前那鼠潮的巨大动静截然相反。
但是，它们这种方式，却营造出了比先前那一阵鼠潮更加恐怖的氛围。
因为没人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发起进攻，也没人知道它们会从哪一个方向发起进攻。
那无形的压力步步累增，可以逼得被狩的目标方寸大乱，给它们创造更好的进攻机会。
可惜，它们碰上了殷十七。
别说殷十七现在处于一个失神的状态，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把它们放在眼里。
或是见两个目标都无动于衷，又或是距离已经压得足够接近，狼群再也按捺不住，准备发起进攻。
有数头野狼一跃而起，从好几个不同的方向朝着两人扑了上来。
然而，结果与先前的鼠潮没有任何例外。
狼群的攻击激起了殷十七的自卫本能。
“圣剑乱舞”
银色的辉光在殷十七身上又一次亮起，一道又一道的剑气也随之射出，编织成一张银色的大网。
大网如吹胀的气球快速膨胀。
那些狼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撞到了大网之上。
唰唰唰！
只一瞬间，无论是那几条扑上来的恶狼，还是紧跟在后面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恶狼，全都被银色的大网一掠而过。
等到剑气消散，那一群恶狼也随之化作碎肉撒落在了地上，与先前那群老鼠一般下场。
“好厉害！”
再次目睹这样的奇迹，小风铃惊叹不已。
只可惜，随着危机消除，殷十七的本能再次收敛小宇宙，那一道银色的辉光也随之消失在了黑暗里。
“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呢”
一切了结，又饿又冷，又累又困的小风铃已经濒临极限，在脑海中闪过最后一道残念过后，蜷缩在殷十七的脚边，彻底昏迷了过去。
而此时，殷十七仍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
蓝莓的长势很快，那一个新芽已经开出了花。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但殷十七凭借着感知捕捉，已然清楚地把握住了蓝莓的每一点儿变化。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他的眼前绽放。
他仿佛看到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景。
而随着生命成长，他也看到了那生长之下隐藏着的死亡。
细胞更替，那其实就是生与死的轮回。
而对于整棵蓝莓来说，所谓的成长，其实就是新生的细胞多余死亡或衰老的细胞。
因为细胞更替有结余，所以蓝莓在生长。
也就是说，当细胞更替没有结余，死亡的细胞比新生的细胞更多的时候，蓝莓就进入了一个衰老的过程。
当这一变化局限在那一朵花上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果实从无到有，慢慢成熟的过程。
很快，在殷十七的入神观察之下，那一朵在黑暗中绽开的蓝莓花逐步凋谢，只在它曾经开放的位置，留下一个小小的骨朵。
骨朵又汲取枝叶送来的养分快速生长，变成了一个蓝白色的小果实。
而随着时间推移，蓝白色小果实逐渐成熟，不再需要枝叶提供的养分，它连接蓝莓主干的枝柄也逐渐枯萎。
等到那枝柄彻底死亡的那一刻，蓝莓果实也随之从蓝莓的枝条上脱落下来。
又一个轮回完成了。
“原来，生与死竟是如此地平淡无奇！”
完整地看完一颗蓝莓果实从无到有，慢慢成熟脱落的过程，殷十七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而此话一出，他心中那汇于一炉的诸多感悟也彻底融合，只留下一道最纯粹而简单的念头。
就像是一柄钥匙，在它出现的一瞬间，为殷十七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生与死，不过一念之别。
又或许，从来就没有生，也没有死。
一切都只是人的妄想。
从今以后，他的心将不再被生与死束缚。
他的信念已经超脱生死。
随着一切明悟，曾经的过往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闪过，有过悲伤，有过快乐，但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他的心没有任何波动。
生如此，死亦如此。
就像是一层厚厚的壳自灵魂上蜕下，他的灵魂极尽升华，精神意志达到了另一个新的层次。
虽然灵魂创伤仍在，巨龙拉冬的残余意志也在，但并不妨碍他这种灵魂意志上的蜕变。
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第八百四十五章 地察星至
灵魂蜕变，殷十七顿觉醍醐灌顶，仿佛拥有了无边智慧，能参透一切。
那一道万化神术，一直困扰他的最后一个关键节点，在这一刻也福至心灵般全都想明白了。
一切水到渠成。
“这就是第八感阿赖耶识吗？果然与第七感截然不同！”
殷十七握了握右手五指，脸上多了一抹喜色，一股强大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心中。
他毫不怀疑，一旦自己将灵魂创伤治愈，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
感慨过后，察觉到四周传来一阵阵凉意，殷十七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都已经这么晚了吗？”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本以为自己仅仅是短暂地进入了那种失神状态，谁知道，他失神的时间远比他自己想象得更长。
不仅如此，殷十七还发现，四周的空气里多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血腥味。
他随即将感知扩散出去查探，这才弄明白，那些血腥味来自于地上散落的肉块。
仔细查探肉块之后，殷十七又发现，那是一些野狼和老鼠的尸体。
再根据那些肉块上平整而光滑的切口推断，他立时明白，那是自己的剑气切割所致。
毫无疑问，在他失神的这段时间里，有一群不怀好意的野兽想来打他的主意，而后激起了他的自卫本能，将那些家伙通通斩杀。
“可惜，你们选错了对象！”
明白一切，殷十七轻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随即将小宇宙之力汇聚双眼，低头望了过去。
那是一个蜷缩在他脚边的小女孩。
“该死”
殷十七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竟然把小风铃全然抛在了脑后。
这荒郊野外，半夜三更，更有狼群和鼠潮来袭，也不知这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家伙儿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恐怖。
他赶忙伸手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并释放感知，为其查探身体状况。
片刻过后，殷十七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小家伙儿身上没有受任何伤，只是又冷又饿，被冻得昏迷了过去。
不过，那一朵生命之火已然极度萎靡，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
他紧紧将其抱在怀里，分享自己的体温，并将小宇宙之力注入小风铃体内，进一步为其缓解身上的寒冷，稳住那一朵虚弱的生命之火。
且不论小风铃与他有着特殊的因缘，仅大老远为他带路来到这荒郊野地，还在黑夜里一直陪伴到如今，他也不会就此放任不顾。
紧接着，他又分出一股小宇宙之力注入左手上的银色扳指，一滴晶莹的水珠随之具现在了他的左手手心里。
那是月华甘露。
以甘露的效果，再配合他的小宇宙之力护持，小风铃一定不会有事。
正当殷十七准备喂小风铃服下甘露之际，一个张狂的笑声出现在了峡谷之中。
“哈哈，终于找到你了，巨爵座！”
殷十七微微皱眉，一边释放感知查探情况，一边迅速地将那一滴甘露给小风铃服下。
感知快速扩散，很快他便感应到，有一个浑身笼罩死气的人影自远处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冥斗士？”
殷十七认出了对方身上那熟悉的亡者气息。
除此以外，他还注意到，头顶的夜空有不少蝙蝠在盘旋。
它们每一只身上都蕴藏有与那位冥斗士相同的小宇宙之力。
显然，来人正是以这群蝙蝠作为耳目，这才找到了他。
而擅长操纵蝙蝠的冥斗士，在殷十七的记忆中只有一位，那就是地察星。
早在第一次血之大瀑布战斗时，他曾在木栾子的大树下与之有过一次交锋。
对方不过是一名小狱主，仅有第六感巅峰的实力。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只死蝙蝠！”殷十七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哼！”
地察星停在十米之外冷哼了一声，又道：“珍惜自己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马上我就要提着你的人头去哈迪斯大人跟前领赏了！”
说话间，他大手一挥，那隐藏在夜空里的无数蝙蝠收到命令，立时对准地上的目标扑了下去。
巨爵座可是一位堪比第八感的强者，杀掉这样一位圣斗士，是绝对的大功一件。
“就凭你也想杀我，你不觉得你太自不量力了吗？”殷十七毫不示弱，并用力朝着头顶挥了一拳。
咚！
伴随着一声闷响，他的拳劲自空气之中散开，化作一道银色的光波扩散了出去。
面对头顶那数之不尽的蝙蝠，还是用这种扩散型的攻击更合适一些。
而剑气虽利，但太过于凝练。
要同时对付那么多蝙蝠，他就需要释放更多的剑气增加攻击覆盖面。
他懒得浪费力气。
嘭嘭嘭！
霎时间，随着光波扩散，那一群扑下来的蝙蝠瞬间被震得稀碎，化作一缕缕死灵之气撒落下来。
殷十七赶忙又释放出一股小宇宙之力将怀里的小风铃护住，生怕被那些亡者之气侵蚀了这个纯洁的小家伙儿。
“切！果然没那么容易！”
地察星见了皱紧了眉头，阴恻恻道：“如果换作是以前，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但现在嘛，你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要杀掉你，也不无可能！”
根据上一次天雄星艾亚哥斯传回的情报，巨爵座受了很严重的灵魂创伤，连应付第七感的对手都很勉强。
而今，他也亲眼确认了这一情报的属实。
并且，他还发现，巨爵座的灵魂创伤好像比艾亚哥斯说得更加严重。
他有极大的可能杀掉单独巨爵座。
“噩梦声呐”
地察星毫不犹豫地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只见得小宇宙之力汇聚，再次具现为一群漆黑的蝙蝠自他的手心里飞出，向着殷十七扑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