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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乱世栋梁-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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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为此搏一把,也不是不行。

    。。。。。。

    彭城水寨边上,充作水榭的大舫处,武祥正在钓鱼,不过因为来客的缘故,心不在鱼钩上。

    来客为张铤,张铤从利国返回寒山,路过彭城,来看望老友。

    顺便谈谈时局。

    “建康城里的权贵,个个都顾着自己,唯独不顾上大局,让一个小孩子当皇帝,谁服?”

    武祥缓缓说着,他和李笠一样出身贫寒,不过在李笠的带领下,经过十余年磨练,见识和阅历已经极大丰富,遇事喜欢动脑子,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张铤问:“那,依你所见,那些宰辅,会如何对待李郎?”

    武祥笑了笑:“还能怎么对待?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李郎,无非是把李郎当做鹰犬,需要时就用。”

    “用完了,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至于我们,也差不多。”

    张铤又问:“如果有一天,李郎被调离徐州,譬如去平叛,然后新任徐州刺史来寒山,如之奈何?”

    武祥闻言看向张铤,笑道:“张兄,有话直说,自己人,没必要弯弯绕绕。”

    张铤挑明了说:“陛下驾崩,皇太子病逝,皇太孙即位,小孩子做皇帝,这朝廷迟早要变天。”

    武祥耸耸肩:“变就变,他们自寻死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李郎怎么想,才是关键,你不好提,我和梁郎、彭郎,也不好提。”

    张铤又说:“我们不需要提,时局发展,总是会到那一步。”

    武祥直接了当:“有些事情,李郎不好做,也不好明言,让我们去做,无妨,该扛的,我来扛。”

    态度明确,张铤是摸清楚了。

    这就好,他专门过来敲边鼓,就是要看看武祥的态度如何。

    此次密谋,他的同党是黄,出于慎重考虑,没让武祥、梁森或者彭均参与进来,更不敢让新平公夫人知道。

    毕竟这是绕开李笠偷偷行事,一旦事泄,他和黄可以硬扛李笠可能的怒火,其他人就不好办了。

    黄作为妻兄,想着李笠更进一步,让黄家跟着水涨船高,这是人之常情,反正看在夫人和世子面上,李笠也不可能把黄怎么样。

    而张铤自己,算是李笠的谋士,擅自行事,举措过激,说来说去也是为了李笠。

    但梁森、武祥和彭均,作为李笠的亲朋好友,若是绕过李笠偷偷行事,性质完全不一样。

    夫人就更是不行了,毕竟枕边人,容易招猜忌。

    所以,张铤没让这几位掺和,也没必要让这几位掺和,只需要旁敲侧击,探一探口风,提前提个醒即可。

    谁不想荣华富贵、做人上人?

    这是人之常情,但凡有机会,就一定要抓住。

    张铤知道,出身微寒的这些鄱阳人,唯一的指望,就是李笠能够有所作为,只有如此,方能水涨船高。

    如果李笠完了,其鄱阳同乡没了依靠,就只能随波逐流,漂到哪里是哪里。

    所以必然紧跟在李笠身后,为李笠分忧。

    那么,必要的分工协作,迟早要出现。

    将来一旦有事,李笠率军出击,且不管出击方向是哪里,徐州,是绝对不能拱手让人的。

    对外作战,有梁森、彭均,可对内施展“尔虞我诈”,张铤觉得自己一个人还不行。

    武祥经常给李笠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张铤觉得这位就是留守徐州的不错人选,毕竟对付起内部威胁,靠的是心计而不是武功。

    尤其是对付长史王冲这见多识广的老滑头。

 第一百零八章 机制钱

    阳光下,崭新的铜钱亮闪闪,堆积在钱箱里,看起来十分养眼。

    李笠伸手捞起一把铜钱,抬起,然后倒入钱箱中,铜钱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旁,武祥拿起一枚铜钱,仔细端详着,啧啧称奇:“这和真钱没什么两样啊。”

    “那是必须的,这就叫专业。”李笠说完,也拿起一枚铜钱,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上面“常平五铢”四个字清晰可见。

    这里是彭城水寨,四周水面辽阔,所以风大,李笠眼睛微眯,看着这机制“常平五铢”钱,很满意。

    常平五铢,为齐国天保四年起发行的铜钱,此钱并未以年号“天保”命名,而是取了“常平”这个名字。

    常平,源自粮库“常平仓”之名,常平仓丰年购进粮食储存,以免谷贱伤农,欠收年卖出所储粮食以稳定粮价。

    所以常平仓有稳定粮价的作用,齐帝高洋为新钱取名“常平”,想来是寄希望于新钱能够稳定物价。

    新的王朝,新的钱币,所以“常平五铢”用料十足,制作精美。

    按照这年头的惯例,做工精良的好钱,必然被人大规模窖藏,或者融了铸造铜器,亦或是融了铸造大量劣币。

    所以,齐国的“常平五铢”,无论朝廷铸造、流通多少,都不够用。

    那么,热心肠的李三郎,决定帮邻居高二郎一把。

    利用寒山堰的丰富水力资源,以压制法用机器制做“常平五铢”,然后大规模投放到齐国国内。

    缓解齐国用钱紧张的局面。

    也就是制作假币谋利。

    技术来自于机制铜镜,无非是压制产品由巴掌大的铜镜,变成小小的铜钱。

    李笠手中的“常平五铢”,就是最新出场的机制铜钱,以水力驱动机器压制铜带而成。

    含铜量为七成,三成是铅,加上新式制币工艺,所以制币成本比其面值一要低。

    虽然颜色比起真钱有些偏“青”,但制作精良,字清晰可见,和真钱差不多,可以以假乱真。

    “如今的制币工艺为铸造,或称连铸,就是批量铸造的意思,得要制模范,再熔铜灌入,成型、冷却,砸模,修理外形。”

    “生产速度慢,效率低,成本高,其制币成本,高于所制钱币的面值,所以铸得越多,亏得越多。”

    李笠作为制假售假的黑心商人,向销售主管武祥介绍起行业内幕来。

    “机制钱就不同了,因为机器压制,所以不需要制模范,也不需要消耗大量燃料来熔铜,省大量人工。”

    “调好比例的铜铅合金,熔成铜锭,然后被机器轧制成长条铜带,喂入制币机,机器直接在铜带上压出一枚枚铜钱。”

    “圆形,方孔,两面都有精美字,厚度和真钱一样,机器制钱产量高、成本低,低于其面值。”

    李笠将手中铜钱用拇指弹起来,待其落下再接住:“也就是说,这钱制作得越多,用出去越多,我们就赚得越多。”

    武祥问:“可万一,他们拿了这么好的钱,全都融了铸铜,怎办?”

    “我们把这钱花出去的瞬间,就已经赚到利润了,至于这钱他们拿来做什么,对我们来说,无所谓。”

    李笠说完,捏着铜钱,在武祥面前晃了晃:“你不要把它当做钱,要把它当做产品。”

    “制一千钱,花出去,我们等于赚了二百,或者等价的实物,利润是二成,这年头做正经买卖,利润不也是这个数?”

    “制一亿钱,花出去,我们立马赚了二千万钱,或者等价的实物。”

    “我们把各种渠道获得的各种铜钱、劣币,分别熔了,加以配比,制作成不同品质的常平五铢,利润有多又少,反正都是赚。”

    “用钱来制钱,花出去后,换回更多的钱,再用钱制更多的钱,等同于左手倒右手,又从右手倒回左手。”

    李笠把铜钱在左右手之间往复扔来扔去:“倒来倒去,流通的机制假钱越来越多,我们兜里的利润累加,而齐国”

    他把铜钱扔进钱箱,笑道:“我们的假钱在齐国大规模流通,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武祥陷入沉思,李笠也不催促,看着不远处,一箱箱正在分别装船的机制“常平五铢”,只觉心旷神怡。

    大规模制造敌国货币假币,然后投放到敌国国内流通,以破坏其国内经济,这种金融战的手段,超出当前时代大部人的认知。

    要想实行,也不容易。

    因为这个时代各国发行的钱币不是纸币,而是铜钱,其信用不是来自朝廷,而是来自含铜量。

    后世以假钱摧毁的对象,为各国政府所发行货币的信用,以此造成纸币大规模贬值,这一招用在这时代,水土不服。

    且这个时代的经济结构和后世不同,以自给自足的庄园制经济为主,主要交易方式之一,有以物易物。

    虽然也会用到通货,但通货既有钱,也有布帛。

    钱只是通货之一,想通过发行假钱铜钱来打击敌国经济,成本上很难做到,效果也不好。

    那么,即使有了机制假钱,大规模在齐国国内流通,也不可能导致齐国经济出现严重问题。

    “我明白了!”武祥忽然说话,看向李笠:“既然用八百机制假钱,可换对方手中价值一千的货物。”

    “若这机制假币在齐国境内大范围流通,等于等于我们从齐国那里,白拿物资!”

    “如果,我们在齐国花出去一亿机制假钱,等于我们从他们那里,拿回二千万好钱,或等价物资。”

    李笠点点头,但这不是正确答案,虽然很相近。

    武祥越想思路越清晰:“不,这样的行为,更像是更像是收税!”

    “我们没有占据齐国一寸土地,没有置一个税吏,也没有一兵一卒,却可以靠着这种手段,稳稳从齐国收税!”

    “收上来的税,有好钱,有粟麦、布帛、丝麻、毛毡,以及各种物资。”

    “这些税,在钱花出去那一瞬间,就到了我们手上。”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寒山堰用熔炉熔铜、铅,或熔化各种劣钱,然后配比为合适铜合金,成锭后压制为铜带。”

    “然后用机器制作假钱,再在边境直接和齐国奸商做交易,用这些制作精美的假钱,换取对方从国内收购来的物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些假钱,自然会被奸商带到齐国国内,花出去,流通到黄河以北。”

    “这就等同于,我们变相向齐国收无形的税,对方却察觉不出来,这,这是软刀子割肉不见血呀!”

    李笠鼓掌,对武祥的结论表示认可:“我们制假售假,目的不是扰乱齐国币制,而是靠着这制作精良的假钱,从齐国收税。”

    “同理,朝廷其实也可以用这种套路,在国内收税,却不会像直接加税那样,加重百姓负担。”

    武祥瞪大眼睛,看着李笠,满是震惊:“这样也行?”

    “如何不行?无非是收多收少的问题。”

    李笠笑起来,“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朝廷铸钱,要想得民间认可,就得铸好钱,而铸好钱是亏本的。”

    “所以,好钱铸得越多,朝廷就亏得越多,但是好钱一进入流通,就必然会因为各种原因,退出流通。”

    “朝廷只能不断铸好钱,以满足民间对钱的需求,天长日久,财政可吃不消。”

    “我们换个思路,用新工艺制钱,使得铸好钱的成本,比其面值低,那么制钱对于朝廷而言,就是赚钱,就是收税!”

    “好钱的面值,与其成色主要是含铜量有直接联系,但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辨别钱的好坏与否,一看材质,二看外观。”

    “所谓材质,就是不能一掰就断、一摔就碎,所谓外观,就是外观完好,没有被剪边,铜钱字迹清晰等。”

    “那么,我们的这种机制钱,虽然含铜量不是十分而是七分,三分为铅,但材质尚可,只要隐瞒含铜量,足以蒙混过关,让人误以为是九分铜的好钱。”

    “加上外观精美,至少看上去养眼,不像是伪劣产品,那么民间的接受程度就高。”

    “一旦朝廷大规模发行这种机制钱,财政收入肯定增加,因为朝廷在无形之中,通过这机制钱的流通,已经向民间收税了。”

    “机制钱发行得越多,收的税就越多,配上一个超级大铜矿,啧啧,这就是旱涝保收的铁杆庄稼呀”

    李笠说着说着,眼睛又眯起来,武祥听了,却有些默然:“可是,如今的朝廷,不配有这样的铁杆庄稼。”

    “他们就像蛀虫,啃食着树干,树长得约茁壮,他们吃的越肥。”

    李笠回答:“没错,这样的朝廷,不配有如此铁杆庄稼,权贵们想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即便财政有大量盈余,又能有多少用在百姓身上?”

    “更别说如今是幼帝临朝,大权被权贵们瓜分,发行机制钱所得盈利,又能有多少能够用到正处?”

    武祥见李笠说到了朝政,想起张铤的话,直接了当问:“如果,朝廷要把你调走,你再当不成徐州刺史,怎么办?”

    李笠看着武祥,笑起来:“徐州是朝廷的徐州,你这话,仿佛是说徐州为我们的私产一般。”

    武祥一字一句说:“徐州是你,带着我们,打下来的。”

    李笠看向辽阔的水面:“没错,是我们打下来的,所以,徐州的所有权归朝廷,使用权归我们。”

    “那朝廷若是要收回使用权呢?”武祥继续追问。

    李笠冒出一句话:“钓鱼要有耐心,你心浮气躁,如何能钓大鱼?”

 第一百零九章 心里话

    砀县,远郊,野地里一片喧嚣,人的呼喊声、狗叫声响成一片,沸沸扬扬如同滚水一般,几乎要将严寒驱散。

    然而一声呼啸,瞬间让所有声音黯然失色。

    草丛之中,一头老虎倒在地上,身上插着许多箭,鲜血淋漓。

    手持叉、长矛的兵卒围上来,老虎挣扎着要反抗,被蜂拥而来的长矛捅了个透心凉。

    后边,骑马赶来的彭均,见老虎被捅得千疮百孔,有些懊恼,不过也没喝骂这些兵卒。

    毕竟比起虎皮完整与否,兵的命更重要。

    同时骑马赶到的李笠,见老虎被乱矛捅死,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他想起一个场景。

    碰见老虎怎么办?

    不要慌,握紧手中小刀,等老虎扑过来,猛地弯腰,然后一个滑铲,从老虎肚子底下滑过去。

    与此同时,举刀过头,用刀划破老虎肚子,让它内脏掉一地。

    这就是滑铲杀虎,一招致命!

    没有刀,有棍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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