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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乱世栋梁-第301章

小说: 乱世栋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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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弓臂为木片,确切地说,是多层木片贴合制成,弓力一石,配有“瞄准器”。

    “瞄准器”这个词,他很熟悉,因为当年就听过。

    只不过当年的瞄准器,是李笠自制的辅助瞄准工具,而现在这张名为“铁木弓”的怪弓,其上瞄准器,为真正的瞄准器。

    因为弓有箭台,所以箭可以穿过弓把中心位置向前走,于是瞄准方式由“间接瞄准”,变成了“直接瞄准”。

    用这把弓射箭,一个没怎么练过射箭的人,只要臂力够,摸索个几日,就能轻松射中三十步靶的靶心。

    想想当年,自己为了达到这样的成绩,花了多少精力、流了多少汗,想起当年李笠向他分析射箭要领的情景,感慨不已。

    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昔年那卑微的鱼梁吏,如今是坐镇一方的徐州牧,爵位郡公。

    萧勤知道,不仅兄长萧嗣对李笠一直在拉拢,就连父亲,也对李笠青睐有加。

    如果李笠到王府做客,那可是贵客的级别。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名寻常的宗室子弟,鄱阳王诸多儿子之中的一个,按惯例得了个侯爵,任了个闲职。

    表兄蔡全给他当僚佐,管理侍卫,他虽无案牍之劳形,却也无担当大任之的希望。

    父亲作为辅政藩王,被不知多少人盯着,所以萧勤和兄弟们,基本上没承担什么像样重任,当然,世子除外。

    世子将来是要继承鄱阳王王位的,当然要挑大梁,而萧勤作为鄱阳王诸多庶子之一,只能混日子。

    虽然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但比起李笠来,真是相形见绌。

    今年年初,萧勤到淮北公干,自然去了徐州寒山,在那里,见到了不知该说是朋友还是故人的李笠。

    李笠以主人的身份,热情招待他这个故人,在府邸设下筵席,与他饮酒作乐,还亲自弹奏钢琴,美妙的钢琴曲,让他听得如痴如醉。

    李笠还带着他四处游览,让他见识了寒山城的与众不同,以及闻名已久的寒山寺和许仙祠,还有寒山城外马场那众多骏马。

    又有奇怪的“马用跑步机”、“遛马机”,李笠谈起养马,头头是道。

    以至于萧勤当时有一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一身鱼腥味的小吏,向他讲解钓鱼、养鱼的要领。

    李笠变了,变成了镇守淮北的一头猛虎,但李笠又没变,精力依旧充沛,皮肤依旧黝黑,仿佛还是彭蠡湖畔,那个终日打渔的鱼梁吏。

    一个天下无人能及的鱼梁吏。

    临走,李笠送萧勤不少礼物,让萧勤欢喜不已,不过其中包括一些令人匪夷所思之物,他实在想不明白,李笠为何会琢磨出如此玩意。

    但最让萧勤感慨的,还是铁木结合的怪弓,不用李笠多说,他都能想明白,这种怪弓可以降低练习射箭的难度。

    战场上可能不好用,平日里博射、打猎倒是不错。

    但用来博射,肯定会被人说成是作弊。

    想到这里,萧勤笑了笑。

    手中这张弓,是前不久李笠派人送来的,萧勤拿来打猎,确实得心应手。

    牛车缓缓停下,萧勤掀起窗帘向外看去,却见牛车已停在鄱阳王府正门。

    正门的中门平日里关闭,开的是中门旁边的小门,萧勤下了车,向门内走去。

    父亲为辅政藩王,常入宫处理政务,今日亦是如此,他来,是来向嫡母问候,走走过场。

    结果还没进门,却见街道上涌来大队兵马,气势汹汹,往这边过来。

    萧勤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表兄蔡全,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的神色。

    。。。。。。

    皇宫,一处为禁卫环绕的宫殿内,太后端坐上首,连同几位大臣,看着阶下站着的鄱阳王萧范。

    数名侍卫在左右按刀而立,看架势,仿佛只要鄱阳王有异动,便要将其拿下。

    南郡王萧大连也在众人之中,一双眼睛盯着萧范,如同猫盯着鼠。

    他又看看一旁食案上放着的一碗甜品,以及正在说话的一个内侍。

    那内侍名叫王利,双手被反绑,口中因为塞着防自尽的嚼子,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不过认真听,还是能听清此人说的是什么。

    “是,是鄱阳王,是鄱阳王指使奴婢,在,在给陛下的甜羹里投毒”

    “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太后问,虽然面上看起来平静,但眉目间已有怒色。

    “太后,奴婢、奴婢侄儿,不久前失踪,后来,后来鄱阳王拿了他佩戴的玉佩,说、说若不听话,人就没了”

    “奴婢家中,就只有这个香火,所以,所以”

    太后看着这个泣不成声、瑟瑟发抖的内侍,眼皮跳了跳,看着食案上放着的那碗羹,只觉头疼得厉害。

    方才,临近午时,儿子用膳,其中有最喜欢吃的甜羹。

    按规矩,天子用膳,其饮食至少要试两次毒,第一次,是饮食刚做好时,由庖厨试一次。

    第二次,是天子用膳前,由内侍试一次。

    今天也不列外,而内侍们包括黄利试过膳食后,等了一段时间,并无不妥,所以,包括甜羹在内的糕点、饮食没问题。

    这时,南郡王匆匆而来,声称有人投毒。

    此事非同小可,太后赶紧让人牵来几条狗,再试。

    结果吃了些许甜羹的一条狗,口吐白沫死了。

    那狗的死状,深深的刺激了太后,气得她发抖,全身冒冷汗、手脚冰凉。

    因为若不是南郡王及时制止,那么口吐白沫、面色发黑、抽搐倒地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

    有人投毒,意图弑君!!

    此事非同小可,太后立刻让人捉拿凶手,而南郡王也却突然袭击王利,并将其嘴堵住。

    随后,南郡王将其中原委一一道来,说之前已经注意到王利不妥。

    王利求死不得,很快便招供:是鄱阳王萧范,指使他在御膳投毒,要毒杀天子。

    今日,萧范同其他辅政大臣一般,在宫内处理政务,于是,心中震惊的太后,在南郡王的建议下,先找借口把其他辅政大臣找来。

    把投毒一事说明,并让王利告知幕后主使为谁,与此同时,立刻关闭宫门、台城各门,调动禁军,把鄱阳王府围住

    “太后明鉴,微臣冤枉!”

    萧范朗声说道,看着指认他的王利,面不改色:“微臣不认识此人,也没掳走其侄,更不可能以此要挟,要挟他办什么事。”

    “这是有人栽赃陷害,针对辅政大臣,图谋不轨!微臣冤枉!”

    南郡王萧大连见萧范狡辩,心中冷笑。

    他有一些证据,能够判断去年元宵灯会事变,其实是鄱阳王这边搞的鬼,奈何证据不是很充分,无法直接定罪。

    所以,他只能等,等鄱阳王这狼心狗肺之徒露出破绽。

    结果,还真给他等到了。

    今日,他之所以能及时出现,让侄儿避免了中毒身亡的悲惨下场,当然是事前听到了风声,所以才当机立断。

    使得鄱阳王毒杀小皇帝的阴谋未能得逞。

    现在,人证有了,那半碗毒羹也在,他就不信萧范还有什么说辞,能够洗脱嫌疑。

    萧大连看着萧范,两眼冒火,心中大喊:这可是弑君大罪,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

    太后看着萧范,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

    南郡王在宫中有眼线,此举犯禁,但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投毒弑君这件事。

    如果萧范是主谋,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对方罪有应得。

    可万一萧范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么,真凶是谁?

    是谁,要通过陷害鄱阳王以渔翁得利?对方仅仅是为了对付鄱阳王么?

    这个人,居然能在御膳里下毒,现在是用于陷害鄱阳王,那下次呢?

    一日三餐,我儿子还要不要吃喝了?

    一想到有人暗中潜伏在宫里,时刻都有可能投毒,让她母子死于非命,太后心中惊恐,却不能表露出来。

    她强做镇静,问萧范:“鄱阳王,如今王利的指认,你说是陷害,那么,可有证明清白的人证、物证?”

    萧范朗声回答:“微臣并未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所以,王利的指控,纯属污蔑,微臣是清白的”

    苍白无力的辩解,在场大臣听了,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若鄱阳王真的是幕后主使,那么,对鄱阳王一系的清理,在所难免。

    鄱阳王有那么多弟弟,那么多儿子,多少人会牵扯其中?

    还会涉及多少文武官员?毕竟鄱阳王的门生故吏可不少。

    万一这些人狗急跳墙,朝廷要如何应对?

    王褒看着姻亲萧范,心跳加速:是你?千万别是你啊!你若真的犯下如此大罪,谁都保不住你全家!

    太后听得萧范如此无力的辩解,嘴角干涩,手微微发抖,即将做出不得不做出的决定。

    这时,萧范又说:“事发突然,微臣急切间,无法找出人证、物证来证明清白,不过”

    他看向王利:“微臣,有几句话,要问此奸贼!”

 第十八章 是你!

    鄱阳王萧范与内侍王利进行对质,王利一口咬定,是萧范绑架了侄儿,以此要挟他给御膳投毒。

    萧范承诺,事后,即便王利为了保密而自尽,也会给其兄一大笔钱财,让其父子安度余生。

    萧范质疑的其他细节,譬如两人何时碰头,王利一一说了,说的碰头时间,确实是萧范在宫里的时间段。

    至于投毒所用毒药,王利说,是萧范给的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如水一般的毒药。

    而投毒方式,就是王利试毒前,把毒药抹在右手拇指,试毒时,喝完甜羹后,拿着碗的右手,不动声色把拇指贴入碗中,使得毒药入羹。

    如此一来,王利没事,但皇帝吃了甜羹,就会毒发身亡。

    至于那毒瓶,今日给拇指抹上毒药后,就已经碾碎,不留痕迹。

    这一投毒方式,让太后和大臣们听了只觉后背发凉:确实,如此投毒,一旦旁人不注意,没看到王利拇指的小动作,就不会注意到甜羹已经被下毒。

    萧范听到这里,不再和王利纠缠,得太后同意,问南郡王萧大连,问对方,是如何“听到风声”,判断有人今日要投毒?

    萧大连见萧范垂死挣扎,试图拉他下水,坦然承认:他之前收买了宫中内侍。

    外臣勾结内侍,哪怕只是探听宫中消息,也犯了大忌。

    萧大连知道自己在宫中有眼线的事情暴露后,会承受一定的后果,但只要能扳倒萧范这个居心叵测的奸贼,他无所谓。

    “王利这阵子经常走神,似乎心中有事,微臣想到先前,兄长是在宫中为人所害”萧大连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他并不是面对萧范回答,而是向太后陈述。

    “微臣,不想再让人有机会在宫中作恶,于是明知犯禁,也还是收买了几位宫人,请他们平日多个心眼,一旦发现有谁不对劲,立刻告知。”

    “微臣得知王利似乎不妥,便暗中观察其家人,他有一兄,有一侄儿。”

    “果不其然,其侄已经多日未见露面,似乎出了事。”

    “王利为内侍,平日常为御膳试毒,微臣思来想去,心中不安,所以”

    “微臣结交内侍,窥探禁中,愿受处罚,请有司依律治罪!而指使内侍投毒,行大逆不道的逆贼,太后!定要将其明正典刑!”

    太后看看南郡王,又看向鄱阳王:“鄱阳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范回答:“微臣以为,王利所说拇指沾毒、下毒,此法即便得逞,但毒性大不了,毒不死狗。”

    “他选择给甜羹下毒,一定是毒药苦涩或有怪味,毒若放到其他菜肴容易因为味道奇怪而败露,所以需要甜味遮掩,那么,一定是”

    “微臣,已经想出办法,知道该如何证明清白。”

    萧范缓缓说着,原本紧锁的眉头已经松开:“臣请太后允许,微臣命人,从府邸取来一物,证明清白。”

    鄱阳王府已经被围,太后刚刚确定。

    事关重大,她决定把投毒一事弄清楚,看看几位重臣,见大伙都认可,便允许萧范召来一名随从,回王府拿一件物品。

    当然,得有禁军随行,那随从才能顺利往返。

    一来一回需要时间,太后应萧范请求,让人准备了九碗糖水。

    萧大连见了,觉得奇怪:你想干什么?

    但他能够确定,萧范此次跑不了,因为投毒者王利,已经指证萧范是主谋。

    这个指认,除非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谎话,那么,任由萧范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要知道,去年,获救的湘东王妃指认湘东王的妾弟是谋逆主谋,理由是被囚期间,听贼人口误,提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湘东王妾弟王珣,当时王家兄妹无力辩解,纷纷去有司投案,等候发落。

    若不是事后捉到了真正的真凶,确定了湘东王妃所听到的“口误”,是逆贼故意为之,那么,王家兄妹早就完蛋了。

    他正在琢磨,却听萧范说:“甜羹要甜,得用糖。”

    萧大连觉得这是废话,萧范接着说:“糖分几种,有蜂蜜,有饴糖、饧糖,有蔗糖等。”

    旁边,王褒看着萧范,心情复杂,他真希望萧范不是投毒主谋,但如果萧范不是真凶,那么真凶又会是谁?

    如果能尽快揪出真凶,那还好,若揪不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试想一下,若有人随时可以在宫中饮食下毒,但又无法将其揪出来,那么,太后和皇帝,还敢在宫里住下去么?

    如果搬出皇宫,回东宫住下,这像什么话?如果不搬出去,皇帝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王褒心乱如麻,却听萧范继续说:“这些糖用在膳食中,若要分辨,不是不行,却殊为不易。”

    “譬如饴糖、蔗糖,甜味相近,想要通过品尝饮食加以区分,困难至极。”

    “但是,微臣却有办法,用简单、直白的方式,将其分辨出来,至少,能把蔗糖和其他糖分辨出来。”

    太后听到这里,看看那几碗摆好的糖水,觉得莫名其妙。

    萧大连同样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认定萧范无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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