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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乱世栋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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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去后,脑子凉了,开始后悔,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跟李笠去郡廨。”

    “结果被你这么一吓,吓傻了,又想起阿耶还在王府,后悔不已,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只能跑。”

    “所以,我才让那老贾活着出王府,到郡狱蹲着,贾成知道他阿耶还活着,想来迟早会投案。”

    说到这里,冯帧喝了杯酒,吃了几口小菜,继续说:“若如你说的那样,让老贾畏罪自杀,贾成怕是要一条路走到黑,跑去州府或者大王那里告状。”

    冯永还是放心不下:“可万一这小子真去告状了,可如何是好?”

    “那又如何?我已派人连夜赶往襄阳,向大王汇报这个案子,寻阳那边,也报了案,这件案子,已经被我抢先定了调,接下来无论怎么唱,都离不得这个谱。”

    “就算他告到州廨,湘东王只会把他交给鄱阳郡廨,大王么,也必然如此,他去告状,就是白去。”

    “现在,就算没证据证明是李笠投毒,但贾成协助他出逃,那就多了个可能,即李笠是在贾成的帮助下,毒杀詹良。”

    说着说着,冯帧有些恼怒,冯永办事不力,才让李笠逃了出去,打乱了他的计划。

    所幸还来得及亡羊补牢,现在看来,他采取的应对措施还算可以,这件案子拖下去,最后必然是以李笠定罪告终。

    而且冯帧对案件的结果有信心:“天子向来宽容宗室,若让一个小吏承担罪名,就能让一个儿子,一个侄子得了清静,你说,那些官员该怎办?”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想要什么结果,这帮当官的个个都是人精,任那李笠再怎么硬骨头,也得折了。”

    冯永还是不放心:“可大王那边”

    “若不是你走了李笠,何至于此!”

    冯帧骂起来,冯永讷讷,不敢回话。

    “现在,大王免不了对我有不满,我已派人带着金银珠宝到襄阳,全都送出去。”

    “请大王身边的人,替我美言几句。”

    “毕竟,李笠不过是个贱吏,连宗族都没有,若这个刺头不拔了,日后,怕不是有更多刁民敢和王府作对!!”

    冯永见叔叔安排得面面俱到,总算是放下心,但想到上一次的铁案真就被李笠翻了,他还是心有余悸。

    冯帧却笑起来:“你怕什么,贾成还能到哪告状?了不起去京城,那又如何?”

    “就算他祖坟冒青烟,告了御状,又如何?”

    “你别忘了,宗室子弟在建康当街杀人,杀官,抢夺官眷,什么事都没有,鄱阳王府冤枉一个小小贱吏,又如何?!”

    “别看那李笠如今在狱里有姓彭的游军尉护着,好吃好喝,惬意的很,等上面计较清楚了,他就要被人拖到市集,脖子上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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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世栋梁 ap;t;pap;gt;

 第六十五章 又要出大事了!

    雨后初晴,江陵城里一片泥泞,行人们踩着木屐,小心翼翼行走在街道上,荆州州廨前街道,白直们正铺洒白沙。

    江陵多雨水,夏秋之际尤其如此,一场暴雨过后,城里许多街道的积水可达数尺,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不便。

    官宦人家出行有牛车,倒是不怕街道上的积水,但是官员们乘车到了公廨,总是要下车的,若鞋履被污水弄湿了,极为不便。

    更别说在州、郡、县公廨进出的寻常小官吏,坐不起牛车,只能徒步涉水出行,进出公廨时一个个满脚泥泞,踩得公廨里到处都是泥,有碍观瞻。

    所以每逢雨天,州、郡、县公廨的白直们都要处理门前积水,但积水急切间排不出去,就只能时不时铺上沙子,将路面垫高。

    而州廨门前道路铺沙子的速度最快,因为这是州廨所在,荆州门面所在,若是满地泥泞,荆州刺史、庐陵王见了可是要发火的。

    此刻,多有牛车在州廨前停下,车上官员下车,踩着沙子向廨内走去,待得牛车驶离,随后又来一辆牛车停下。

    车水马龙的州廨正门,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大小官员的随从众多,人声嘈杂,州廨门吏竭尽全力维持着门前秩序。

    街边一隅,各家随从们聚集在路边,守着自家牛车,等候自家郎主出来。

    闲来无事,随从们闲聊起来,说起家长里短,讲起各地奇闻异事。

    江陵是江防要地,位于长江北岸,往来商旅如过江之鲫,常在江陵城里逗留,给城里的人们带来各地消息,这些消息,就是许多人的谈资。

    交头接耳的嗡嗡声中,有四名少年踩着木屐、挽着裤腿,在泥泞之中慢慢前行,接近州廨。

    时不时有牛车经过,前导高声呼喊着“让路”,四名少年局促的躲到路边,等牛车经过,再慢慢向前走。

    眼见着距离州廨越来越近,名为潘宝的少年干咳一声,看向身边的贾成。

    贾成身上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所以动作稍大就会疼,此刻低着头向前走,似乎还未从长途跋涉中恢复过来。

    “准备好了么?”

    潘宝低声问,满嘴鄱阳口音,和周围的江陵口音形成鲜明对比。

    贾成点点头,目光坚定,他在潘宝的带领下,不远千里乘船来到这里,关键时刻就要到了。

    潘宝又看向另一边的少年,看着这个名为潘元的堂弟,用江陵话低声说:“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啊,好,好”

    潘元应承着,却有些紧张,见潘宝离开、往回走,他和自己的外弟表弟张六郎一起,带着贾成向前走。

    走着走着,张六郎走在前面,迎着路旁众人的注视,靠近州廨。

    他们一身寒酸,看上去就不像是哪个官宦的随从,而是寻常小民,所以州廨门前值守的士兵很快注意到这几个“闲杂人等”。

    就在这时,张六郎停下脚步,咽了咽口水,犹豫片刻,回头看见外兄向自己点头示意,张六郎抹了抹鼻子。

    树后站到路旁,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然后喊起来:“非非”

    声音有些颤抖,旁人听他这么一喊,齐刷刷看过来。

    “非礼啊非礼啊”

    张六郎一边喊,一边哭泣,做瑟瑟发抖状。

    这下,所有人都看过来。

    非礼?一个少年而不是一个小娘子当街喊非礼?

    哇,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路边闲得无聊的各家随从,闻言纷纷聚过来,看着这个少年哭喊“非礼”,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躲在街角处的潘宝,紧张的看着人群聚集在马六郎身边,再看贾成和潘元站在一旁,静候时机。

    一定要成功啊

    潘宝念叨着,希望这次冒险能够成功。

    潘宝是大鲶彭食肆东主彭均的伙计,本是江陵人,因为和父辈寓居鄱阳,便成了半个鄱阳人。

    潘宝在江陵有亲戚,于是受李笠所托,带着贾成登上亲戚管着的西行商船,来到荆州州治江陵。

    此时,潘宝远远看着聚集在张六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阻塞路面,州廨门前的士兵、吏员纷纷过来喝骂。

    正门的破绽出现了。

    贾成和潘元不动声色绕过人群、靠近州廨正门,趁着门前吏员、士兵、白直去驱赶聚集人群的机会,踢掉脚上木屐,撒丫子往州廨里冲。

    守在门边的门吏,注意力在那个哭喊着“非礼”的少年身上,未曾料有两个小子竟然从眼前人群冲出,往门里撞。

    反应过来时,这两个已经如同一阵风那样,刮进去了。

    “你们做什么!”

    门吏呼喊起来,吓得魂不守舍,赶紧追逐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子,而州廨里来来往往的人们,见着两个小子闯进,一下子回不过神。

    “抓住他们!抓刺客!!”

    州廨内值守、巡逻的士兵,率先反应过来,哗啦啦冲上去,要将这两名刺客拿下,而旁人听了“有刺客”,赶紧躲闪,一时间前院里乱成一团。

    包围圈很快形成,然后缩小,却见其中一个名少年,忽然掏出一张白布,奋力挥舞着,高声大喊。

    说话带着外地口音,大伙听不懂,而另一个少年喊出来的话,大伙倒是听得清楚:“冤枉!冤枉啊!江州鄱阳草民,求上官主持公道!”

    。。。。。。

    厅事,身材魁梧的荆州刺史、庐陵王萧续坐在书案后,板着脸,一双眼睛如同鹰眼,盯着眼前阶下跪着的两个小子。

    阶旁,侍卫们按刀侍立,防着这两个小子忽然发难,两侧又有官吏,一个个沉默不语。

    今日,一切如常,忽然有人闯入州廨,一开始以为是刺客,于是弄得人心惶惶,结果却是跑进来鸣冤告状的百姓。

    闯入州廨的两个小子,其中一个居然来自江州鄱阳,不远千里来到荆州江陵的荆州州廨告状,求上官主持公道。

    佐官们听了此人所谓的冤情,梳理了数遍,然后上呈刺史、庐陵王萧续,由萧续定夺。

    “寡人问你”

    萧续看着贾成说道,因为说话带着建康口音,一名会说鄱阳话的吏员赶紧把话转述给贾成。

    “你,为何会来江陵?”

    贾成赶紧回答:“回大王,小人本来是要去襄阳,结果乘船走在汉水、靠泊竟陵时,发现有鄱阳王府的人在码头,小人害怕,便下了船,想走陆路北上去襄阳。”

    “结果路上也有王府的人,小人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南下,躲到江陵。”

    “小人饥寒交迫,眼见着就要撑不下去了,幸得,幸得这位潘郎接济,他听了小人的话,便、便带着小人来州廨伸冤”

    萧续曾任江州刺史,大概能听懂鄱阳口音的话,不等吏员转述完毕,扬起手中写着字的布诉状,问:“你说的,可否属实?”

    贾成磕起头来:“小人所说,句句属实!求求大王为小人做主!”

    “那,这上面的字,都是你写的?”萧续盯着贾成,眼睛眯起来。

    “是、是小人在寻阳时,一名先生好心,为小人写的。”

    “你在寻阳做什么?”

    “小人本来想去寻阳州廨告状,可是、可是见着王府里的人,进出州廨,小人害怕所以想去襄阳,求鄱阳王做主”

    萧续再问:“你来寡人这里天差地远的,寡人为何要为你做主?”

    “小人实在是没去处了再拖下去,不要说告状,饿都饿死了”

    贾成说完,不住磕头。

    萧续挥挥手,示意吏员将这两个小子带下去,等人走后,看向左右:“你们觉得呢?”

    一名官员出列:“回大王,江州鄱阳郡的案件,荆州是管不着的。”

    “那寡人就是要管呢?”

    那官员面露难色,但还是回答:“此人为鄱阳王府逃奴,要么是鄱阳郡管,要么是鄱阳王府管。”

    “大王若是要管,名不正,言不顺,干涉他州事务,是要”

    萧续不等对方说完,发话问其他人:“你们呢?”

    另一名官员出列:“大王,逃奴所说的话,不可轻信,不如”

    “下一个。”萧续说道,佐官们面面相觑,心中叫苦:哎哟,这下又要出大事了!

    为什么说“又”呢?

    因为庐陵王之前就已经弹劾过湘东王,闹出不小的事来。

    庐陵王和湘东王都是皇子,一个排行第五,一个排行第七,曾经关系不错,但因为一个女人,湘东王被庐陵王弹劾,结果弄得灰头土脸。

    这件事广为人知,现在,庐陵王又要折腾了。

    萧续见佐官们不吭声,冷笑起来,随后说:“寡人以为,此事不可袖手旁观。”

    “寡人,不可能看着有人执法枉法而视若无睹,不可能看着有人放纵家仆鱼肉百姓而视若无睹!”

    府主都发话了,佐官们还能说什么?

    “来人,准备笔墨。”萧续面带微笑的说,露出的牙齿,闪烁着寒光。

    他看着案上放着的诉状,心中欢喜:呵呵,七官,你又有把柄落在我手中了!

 第六十六章 无妄之灾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眼见着一场暴雨即将降临,寻阳城里街道上行人来去匆匆,都要赶在大雨倾盆之前回家。

    江州州廨,厅事内虽然有众多官吏在场,却是一片寂静,江州刺史、湘东王萧绎的脸色和天气差不多,眼见着就要天地为之变色。

    他坐在案后,看着手上的诏书,身体微微颤抖,眼皮微微跳动,明显是暴怒的前兆。

    这是刚从建康送到的诏书,父亲让他就鄱阳王府一案涉嫌枉法,自辩。

    “尔等”

    萧绎用微微颤抖的左手揉着太阳穴,极力压制着怒火,问阶下官吏:“果真没听到半点风声么?”

    众人赶紧回答:“大王,下官真没听说鄱阳王府逃奴在寻阳鸣冤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

    萧绎几乎要咆哮起来,拿着诏书的右手高高举起,差点就想把诏书扔到众人面前。

    “父亲陛下让我上表自辩,解释鄱阳王府命案到底怎么回事,尔等,要让我如何解释!”

    愤怒的萧绎,言语间连自称“寡人”都忘了,用的是“我”,佐官们心中叫苦,却不能退缩,只能齐齐告罪:“是下官无能,让大王受辱了!”

    “受辱?受辱!”

    萧绎一拍书案,蹭的一下站起来:“那个逃奴,不来寻阳,不来州廨这里伸冤,偏偏跑去江陵,去了江陵!”

    “庐陵王已经弹劾寡人,他又弹劾寡人了!”

    尔等知道他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说寡人无能!枉法!”

    “尔等是不是想看寡人的笑话,是不是想看寡人上表谢罪?!”

    萧绎愤怒的盯着佐官们,他自幼瞎了一只眼,所以是个独眼,瞪人的时候表情有些可怕,佐官们被他这一顿骂,个个噤若寒蝉。

    不久前,荆州刺史、庐陵王萧续上表,就一桩发生在鄱阳城的命案,弹劾江州刺史、湘东王萧绎。

    本来一件小案子,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风波,事前谁也没有想到。

    当初,庐陵王就弹劾过湘东王,这件事,让自幼相善的两个皇子之间关系势同水火。

    现在,那个从鄱阳城王府出逃的奴仆贾成,居然溜到荆州告状,求庐陵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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